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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君子站在天天和三租房的門口反復的敲門卻遲遲沒人來開門,陸莫假期實習幫另外一個實習同期的人頂班,晚上才去。所以陪著郝君子一塊來了,…… 這會兩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視,眼底滿是不解和茫然。 “先打個電話。”陸莫說。 郝君子拿出手機皺眉搖頭,“我剛剛先下樓的時候打了天天三四個電話都沒人接,我打老三電話?!?/br> “別急,如果不在家的話可能出門了呢?”陸莫安慰。 “可是現(xiàn)在才他媽七點啊,他們兩一大早去哪?吃早飯?你看他兩是能起早吃早飯嗎?”郝君子看著‘撥號中……’的手機語氣有些著急不安。 果然,最后老三沒有接電話,不死心的郝君子連續(xù)打了四五個,依舊沒人接。 然后他趴在門上,讓陸莫憋住呼吸,再撥老三的電話,門內(nèi)沒有聽到老三的手機鈴聲。 靜音了嗎? 還是真的不在家? 如果老三和天天都不在家,那他們兩個人能去哪了呢? “不行,我們?nèi)缶伞!焙戮觿倓傋叱鰳堑擂D(zhuǎn)過頭看向陸莫說。 陸莫一臉凝重,“可是就算報警,失蹤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也只是暫時聯(lián)系不上??隙ú粫芾淼摹!?/br> 郝君子低下頭咬唇。 陸莫抬起手揉了揉他一頭黑絲,溫柔欠聲,“別擔心,肯定沒問題,先等等。我們?nèi)ジ浇脑琰c鋪子吃點早飯,等下再來,說不定他們真的是去吃早飯了呢?” 郝君子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只能點了點頭。 心思重重的吃早飯的時候郝君子還在不停的打天天的號碼。要不是陸莫三言兩語說個沒完沒了的勸住,郝君子就差把這手機當飯給吃了。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mama的了?好好吃飯,兩個大活人總不能丟了,別擱這胡思亂想。”陸莫把剛剛挖來的一盤蘿卜干放在郝君子的面前說。 郝君子咬著筷子放下手機抬起頭看了一眼陸莫,隨即又低下頭盯著面前的豆?jié){,“我知道,我只是……不想我在乎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br> 莫名其妙嗎? 林叔的消失不是莫名其妙。 徐問的消失也不是莫名其妙。 眼下,他經(jīng)歷了那些年走到了今天,原本以為不會在乎的兩個人卻不知不覺中變得那么的重要。 不論是老三的一根筋,還是天天的滑頭。 這兩個人對于郝君子來說算是人生轉(zhuǎn)折必要的存在,而現(xiàn)在他們聯(lián)系不上,天天表現(xiàn)異常,郝君子怎么能做到心定不亂呢? 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飯,剛剛出了店門,郝君子的手機響了。 慌亂之中郝君子差點沒抓住手機,看都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電話就吼,“老三?天天?” 電話那頭沉默數(shù)秒未答。 郝君子心頭一緊,將手機放在眼前看了看,是天天的電話。 “何天天你在哪?你說話,你他媽搞什么?” 終于電話那頭的何天天開口了,“郝哥,……我……該,怎么辦?” “怎么了?”何天天的這句話讓郝君子的心頭一緊。 陸莫站在一旁緊鎖眉頭安靜的聽著,但是他眼底的擔憂也可以看得清晰。 “我……” “不管怎么樣,你先回來。” “不行,我不能回去。郝哥,你替我和三帶一句話,你告訴他:我呢,開始只是把他當兄弟看,知道他對我心思不軌從見面那天開始到現(xiàn)在遲鈍著沒發(fā)現(xiàn)真的實在抱歉,未來的人生還長,希望他好好的?!?/br> “你他媽什么意思?何天天,你是想死嗎?那你起碼告訴我你要死在哪了,我給你收尸去?!?/br> “郝哥,對不起,別問了?!?/br> 電話掛斷,盲音刺耳。 郝君子一臉錯愕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憤怒沖腦的拿起手機再打回去卻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準備再打第二個的時候,陸莫伸手攔下,看著躁動不安的郝君子搖頭,“既然打不通現(xiàn)在你連續(xù)打也沒用,先想想看他可能會在什么地方。” 郝君子擰巴著眉看向陸莫,收起手機一字一頓,“真狗日的寸,那天晚上我就覺得何天天他是不是看見他爸了,算算時間他爸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來有一年了,一直沒什么動靜,也沒聯(lián)系。以前何天天說過,他爸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表面沒說什么,但是他應(yīng)該每天多少都有些提心吊膽的?!?/br> “他有沒有可能回家了?”陸莫問。 “不知道?!焙戮訐u了搖頭,摸出一根煙點起,“先聯(lián)系上吳三一,我覺得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最著急的人。還有……” “還有?”陸莫歪頭。 郝君子勾唇笑了笑,“何天天剛剛和我說的話來分析,三他好像更早之前就對天天有不軌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沒說??赡苁鞘艿皆蹅儌z的刺激……所以才主動了?!?/br> “哇!刺激了,你的意思吳三一暗戀何天天,因為我們的事情所以吳三一開竅了,追求了何天天,所以他們最后才交往的?”陸莫笑了。 郝君子咬著煙,瞇眼看向陸莫挑眉,“我他娘怎么覺著你那么浮夸呢?其實,我總覺得何天天答應(yīng)和吳三一交往多少是因為我私下說了一些話給推動的,如果他們兩以后過得不好的話,我這心理上肯定會過不去?!?/br> 陸莫跨著步子,伸出手勾住了郝君子的脖子,“所以,現(xiàn)在你不打算袖手旁觀?!?/br> “如果這些事放在我身上,我想,他們兩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陸莫,我知道對他們兩沒什么兄弟情,畢竟是因為我才附帶那些沒必要的在乎,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你幫忙的?!焙戮有睦锩靼滓睬宄?,陸莫這個人是真的心理上對誰都不會熟路,哪怕是他偶爾都會覺得有些距離感。 陸莫太會壓抑自己的情感了,很多話都不愿意說,郝君子不傻,他能察覺得到。 揣著不安的心情兩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打開的門,郝君子心頭一緊。 三的臉色很差,眼袋也很重。 “郝哥?你怎么來了。”三顯得很意外。 郝君子冷著臉走了進去,時間焦灼彷徨中走過了一個小時多十五分,吳三一站起身,面色凝重,“我決定去找他,雖然不知道具體住址,但是我想可以找到?!?/br> “何天天的爺爺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會不會因為放心不下爺爺又怕牽連到我們?”郝君子咬了咬唇。 “總之不管怎么樣,先去找他才行?!眳侨徽f。 說來說去,三的想法就是去找何天天,學校那邊可以請假,但是肯定不會同時批兩個人的假,陸莫還要在放假的時候去醫(yī)院實習,也需要緩沖才行。 最后三先去找天天,如果找到了第一時間通知郝君子和陸莫。 距離暑假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是郝君子第一次特別特別迫切希望暑假快點來。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等著處理。 三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順便郝君子從老班那里要到了何天天具體的家庭住址,時過一周。 何天天沒出現(xiàn)。 而何天天就住在本市下的村里,通過電話了解,三找到了何天天他家,但是只有何天天的爺爺在家,老爺子一點也不知道何天天的消息,而老爺子這段時間身體也不好,三放心不下就在那里照顧幾天。 郝君子每天吃過飯之后也閑不住的在鬧市區(qū)到處轉(zhuǎn),希望能‘巧遇’上郝君子。 一眨眼三的請假時間也過去了,郝君子終于耐不住的報了警,夜夜難眠,陸莫看著焦心每天有時間就陪他在鬧市區(qū)到處亂走,仔細的觀察人群。 何天天消失了。 這件事郝君子和三還沒告訴老班,如果,如果第二天人突然回來了呢? 他們都在等,也不愿意接受一個人活生生消失的事實。 為了打幌子,三讓何天天的爺爺給老班打了電話說家里有點私事要處理,處理完就回學校,這才讓老班沒起什么疑心。 學校。 何天天消失的第八天。 三的臉色憔悴至極的趴在電腦前瞪眼看著窗外,何天天……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和他那張痞里痞氣的臉。 第一次遇見,何天天一臉桀驁不馴,但是他和郝君子的桀驁不同。 何天天吃軟怕硬,骨子里滿是滑頭,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多討厭,甚至覺得這個人怎么這么溜溜球。 相處久了,會發(fā)現(xiàn)何天天那痞氣的樣子更多是裝出來的,他只是在用這種不成熟的方式來保護自己而已。 保護什么,三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他喜歡何天天。 郝君子整個人也完全不在狀態(tài),大腦都放空了,極度疲憊或者極度憤怒的時候,人就會如此。 腦子沒任何的想法。 就好像靈魂脫離了身體一樣,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事都不想去做。 老班站在講臺上看著三和郝君子兩個人一個仰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發(fā)愣,一個趴在電腦桌上看著窗外發(fā)愣,無奈的嘆息。 晚間。 陸莫站在病床前手里拿著筆,記錄著已經(jīng)十分熟悉的流程。 心跳、血壓、體溫…… “陸莫,陸莫?。?!你聽到我叫你沒有?快點,急救,門口接人去!!”急促的催促聲讓陸莫恍然回過神,立刻提起精神轉(zhuǎn)過頭看向護士點頭就沖了出去。 如果,如果何天天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消失了。 他們四個人就不再完整了吧。 真的會就這么消失嗎? 如果真的消失了,對郝君子來說……又會是怎么樣的一個打擊? 距離林叔死去的事情他知道還沒超過半年的時間,如果何天天真的消失了,郝君子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