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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父怎么能接受,他氣的臉色煞白不止。 雖然郝君子以前確實叛逆,因為徐問的死,導(dǎo)致他開始和他們反抗,但是郝君子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重的話,更沒有這么平靜的和郝父對視交談過。 可以說,郝君子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和郝父這樣說話。 以前郝君子看在jiejie的面子,他一再忍耐,現(xiàn)在他不想再忍了。 “林叔那天明明請辭一天,你為什么不批假?如果你批假,林叔就會去醫(yī)院檢查身體。家里三個廚師,少了林叔吃不上你一頓飯?因為一頓飯你要了一個人的命,你給我記住,郝軍……你就是個殺人犯,你手里捏著兩條人命。 徐問的死我也有責(zé)任,但是你也一樣雙手沾滿血。徐問死前讓我相信世界有愛,所以我才那么努力的去學(xué),去聽你們的話,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換來的永遠是你的一句不滿。 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會覺得完美,那你告訴我到底什么是完美?像你這樣的人,就算完美了嗎?我想不通,我實在想不通,徐問到底哪里不好了?為什么你要這樣一步又一步的逼我?我的生命里為數(shù)不多,屈指可數(shù)在乎的人,為什么你要一點點的剝奪走?是不是你現(xiàn)在連我的命都想拿走?”郝君子越說越激動。 郝父氣到全身發(fā)抖,什么時候,什么郝君子對他這樣說過話,發(fā)過火? 以前更多的冷漠的沉默,而如今郝君子的態(tài)度和言語讓郝父無法接受到憤怒翻轉(zhuǎn)掀起了巨浪,一點點的卷起在心頭。 他伸出手指著郝君子的面容:“今天是想和老子說以前的事?你的意思你做的足夠完美了?如果足夠完美老子會找你的事?你是我兒子,我能故意為難?郝君子,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他媽都是為了你好。 徐問是什么人?他出自什么家庭?你們適合做朋友?他能教你什么?徐問是我逼死的嗎?如果你聽話,徐問不會死,那是你自己的問題。還有老林不過是個廚子,生死難料,這怎么能是我的責(zé)任?你就是不服管教,所以這些人的死遷怒到我的身上!” 何天天開了眼界。 以前只是簡單地猜測,郝君子只是和父母不和,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郝君子出自這樣的富豪家庭,和父母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惡劣到這個份上。 心憂的何天天捏著拳,老三察覺到,偷偷的握緊了何天天的手,小聲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會站在郝哥的身后。” 何天天擰著眉看著,點頭。 郝君子深呼吸,閉了閉眼,啞著嗓子:“來時身無一物,走時帶不走一物。只要是個人,不管出生在怎么樣的家庭大家都是平等一樣的,徐問教會我的東西,你不懂,因為你沒有。 林叔給我的情感,你也不會懂,因為你也沒有。 在這個家,我從來沒有體會過所謂的愛。我考一百分都會讓你找到問題的關(guān)進小黑屋,或者兩天不允許吃飯。我每一件事都努力去完美的做好,而在你的眼里,只有不滿。你說林叔和徐問的死和你無關(guān),說我是恨你,對,我是恨你。我寧愿沒有出生,你明白嗎? 今天我回來也不是想和你吵架的,徐問的忌日我沒時間回來,我回來只是想看看徐問,順便再拿點我自己的東西。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林叔死了,而且是因為你沒批假的原因……你真的敢挺直腰背了說林叔的死和你絲毫關(guān)系都沒有嗎? 你晚上睡覺的時候真的就不怕林叔出現(xiàn)在你的夢里和你索命嗎?還有,你明知道我在乎林叔,為什么林叔死了這樣大事你都沒告訴我?別他媽說因為我不愿意回家,我不愿意回家的理由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br> 郝父冷著臉,疾言厲色:“愛?要什么愛?你只需要按我的規(guī)矩好好的學(xué)下去就可以了,愛能讓你吃飯嗎?愛能讓你住上這么好的房子嗎?愛能讓你有大筆錢去揮霍嗎? 郝君子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 無法交流了。 郝君子冷冷一笑的轉(zhuǎn)過身,“房子是祖奶奶留給我的,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從這個家搬走,即使這個家對于我來說從來都沒有什么好的記憶。但是我不想再回來看見你們,從此我們父子關(guān)系決裂。你也別想用什么手段給我施壓?!闭f著,郝君子看見了還站在門口一臉震驚中沒過神來的方家小姐。 續(xù)而又道,“想用我聯(lián)姻,這個夢你就別做了。啊,對了,我姐應(yīng)該沒和你們說,我啊?!焙戮愚D(zhuǎn)過頭看向郝父、郝母笑了笑,“對女人硬不起來,我有男朋友了?!?/br> 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郝父瞬間醒過神,上前一把扯住了郝君子的衣領(lǐng)怒喝,“你說什么?” 郝君子滿臉不在乎,“我說我是同性戀,我喜歡的是男人?!?/br> 這句話打臉太快,郝父氣到對郝君子就是拳打腳踢。 何天天和老三見狀快速上前攔下,郝君子踉蹌著站起身,慢慢的拿起地面玻璃碎片扯著冷笑,“如果,今晚我沒死,從此我不再是郝家兒。如果,今晚我死了,這條命算我還給你們的?!币痪湓捳f完,郝君子在眾人驚叫之中用力而快狠準的割破了手腕經(jīng)脈。 血,順涌而出。 郝君子感覺不到疼,郝母著急了,上前就要給郝君子捂住傷口,郝君子快步退,搖頭:“別碰我,你就不配做個母親。你從來沒在乎過我,關(guān)心過我。你在乎的只有你的藝術(shù)作品,不需要你現(xiàn)在在這里假惺惺的來在乎我。” 何天天和老三急的滿頭大汗。 “郝哥,你如果死了,莫哥怎么辦?莫哥要是知道我們跟著來都沒守住你,肯定會把我和三給撕了。”何天天急的跳腳,抓起沙發(fā)上的衣服就要沖過去給郝君子捂住傷口。 老三拿出手機就打了急救電話,郝君子一聲暴怒:“別打!一個小時,以我現(xiàn)在的流血速度,一個小時,如果送到醫(yī)院搶救等于把身體里的血都給換了一遍,如果我被救活了,我就真的活得。如果我死了,就真的死了。” 說完這句話,郝君子沖到門口,撞開方家小姐拉開門就往外跑。 老三定了定神,大罵著就追了出去:“cao你媽的,郝君子,你給我站住。” 何天天急紅了眼,拿出手機撥著陸莫的電話也跟著追了出去。 唯有郝父母兩個人面色變化萬千的站在客廳好像丟了魂一樣,方家小姐站在門口看著郝父母焦急:“不是,你們就這樣?快去追?。≌娴臅廊说?,那是郝君子??!” 郝母慌亂了,剛剛郝君子的一席話讓她沒了神,她抖著手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或許因為太過緊張和害怕踩著高跟鞋的腳也站不穩(wěn)了,直接跌坐在了地面。 郝父臉色冷著煞白也開始恐懼了。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郝君子一路狂奔,跑到了沒人的街道,為了不讓他們追上來,郝君子用衣服兜著手,攔著滴下來的血跡。 終于躲在了應(yīng)該沒人能發(fā)現(xiàn)的小巷里,縮在垃圾桶旁,郝君子蹲坐在地面仰著頭看著天。 眼淚,順流而下。 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 如果,活了就真的活了。 剛剛下班的陸莫滿身疲憊,正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何天天發(fā)來的消息,追了電話過去,卻怎么都打不通。 再后來何天天直接發(fā)來了一個定位。 看著地址,陸莫錯愕了,不顧一切的打了車趕過去。 在路上,車里的陸莫坐不住的時不時看手機,但是他卻聯(lián)系不上任何人,老三的號碼他沒有、何天天的手機打不通、信息不回……而郝君子的手機直接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到底怎么了? 何天天發(fā)來的信息很簡單卻也很危機。 ——莫哥,救急。郝哥回家了,把家里都砸了,現(xiàn)在狂躁的按不住,你能來最好來一趟。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郝君子怎么好好的回家了呢? 等陸莫趕到的時候看著眼前的豪宅,他傻了眼,定了定神,陸莫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但是豪宅門口停著的警車真的讓他無法冷靜下來。 “你好,請問這家發(fā)生了什么事?”陸莫捏拳混進人群里,故作路人好奇問道。 圍觀的人不少,一富態(tài)的男人看了陸莫一眼說:“郝家唯一的兒子自殺了,剛剛才找到人,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呢?!?/br> 自殺? 郝君子自殺? 陸莫覺得腳下一軟,差點沒站住。 聲音發(fā)抖,“那……怎么來這么多警察?” 男人一臉的嘲笑看戲語氣道:“那誰知道呢。聽說這郝家兒子是當著父母面割腕的,然后就跑出去躲起來的,只能報警找人了。說起來也是怪啊,郝家這小兒子我可是見過不少次的,小時候可聽話了,成績什么的都一頂一的好?。『煤玫暮⒆右膊恢涝趺淳妥兂蛇@樣了……” 后面的話,陸莫沒有聽進去,追問:“請問你知道他被送到哪個醫(yī)院了嗎?” 男人想了想,“好像是附一甲醫(yī)院,本市最大的醫(yī)院。不過我估計救不回來了,這孩子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割腕過去有快一個小時了,這血流一個小時人肯定沒了啊?!?/br> 陸莫聽到這話,腦袋一懵。 轉(zhuǎn)身就跑,他現(xiàn)在……要立刻馬上見到郝君子。 不能死。 不會死。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