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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莫瞇眼看著郝君子。 “送佛送到西,你幫我把藥準備好,再給我倒杯水,那邊的水壺里有水?!标懩脑捵尯戮油O履_步,瞪眼看向陸莫。 兩人對視半天。 陸莫一臉的疲倦,十分的蒼白。 郝君子抿著唇還是乖乖的而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把退燒藥準備好,吃完藥,陸莫看著他笑了笑:“謝謝?!?/br> “不用謝,我們兩還有一架沒打,到時候你被我打跪下的時候再說謝謝也不遲。你睡吧,我先走了。”說完,郝君子站起身。 陸莫伸出手扯住了郝君子的手,那溫度嚇了郝君子一趟,太燙了,就好像要把他手面上的皮膚都燙爛掉了一樣。 轉(zhuǎn)過頭瞪眼看向陸莫,他躺在床上:“我感覺冷的厲害。” 郝君子轉(zhuǎn)過頭看看,因為宿舍的人都走掉了,床上全部都被收拾了,應該是把被子都塞到各自的儲物柜里了。 想了想,郝君子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脆弱的陸莫,不免也放下了倔:“要不,我去給你買床厚被子?” 陸莫扯住郝君子的手往床邊拉了拉。 “不用,你上來……給我暖一下。” 這話讓郝君子不可置信,他一把抽掉自己的手:“放屁,誰知道你會不會想我的心思,滾?!?/br> 陸莫笑了笑沒說話,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半個腦袋藏在被窩里,不再看郝君子,聲音悶悶的從被窩里傳來:“你覺得一個發(fā)著燒的人能硬起來嗎?算了,你回去吧?!?/br> 陸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到郝君子帶著退燒藥來的時候是十分震驚的,他沒有想到郝君子居然會來。 心底一暖。 他覺得郝君子可能也沒那么差勁,明明他們的關系都惡劣成那樣了。 多少年沒生病過了,忍不住的就腦子一抽說了這樣的話。 郝君子會拒絕,也是意料到的。 他抱了抱身子,是真的冷的厲害。 郝君子站在床邊看著縮在被窩里的陸莫,聲音淺淺:“真的那么冷嗎?” 聽到郝君子的聲音,陸莫有些錯愕,還沒走? 發(fā)燒燒的都沒辦法注意狀態(tài)了,探出腦袋,他看向郝君子:“冷不冷你又不上來幫我暖被窩,回去吧?!?/br> 郝君子咬著唇看著陸莫。 陸莫五官十分的精致,就好像用尺子量好后雕刻出來的,雖然眼睛那一片有胎記,但是絲毫不影響帥氣,或許是因為發(fā)燒了,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透著幾分的妖媚。 郝君子吞咽一口唾液,坐在床邊開始脫外套和鞋子:“可說好了,只是暖被窩,你別他媽對我動手動腳,不然我捏爆你的蛋?!?/br> 陸莫聽到這話,忍不住的笑了。 “記得脫了褲子。” 郝君子挑眉:“我還是走吧?!?/br> 陸莫順勢點了點頭:“那行?!?/br> 兩人僵持對視,郝君子以為陸莫會阻攔,他居然欲擒故縱,郝君子也不知道他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居然真的幫陸莫暖被窩。 一臉別扭的脫掉了只穿了一條加絨的牛仔褲,側身間,陸莫直接掀開被窩伸出手把他拉進了被窩里。 一進被窩,郝君子詫異了,心臟狂跳不止。 被窩里guntang熾熱,一點都不冷,冷的是陸莫生病的生理反應。 而陸莫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郝君子雖然穿著上衣,但是下面也只是穿著一條內(nèi)褲。 他們的腿靠在一起,讓他覺得十分的難受,說不出這到底是什么難受。 陸莫直接伸出手從他的脖子下面穿過去抱住他,整個人貼了上來,那身軀guntang的溫度讓郝君子有些擔心:“你真沒事?你這身上也太燙了?不會燒成傻子吧?” 陸莫腦袋靠的郝君子很近,他閉著腦袋在郝君子的脖間蹭了蹭,鼻音很重:“我燒成傻子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嗎?” 郝君子沉默了。 他是平躺著的,陸莫側身緊緊的抱著他,一開始抱上來的瞬間郝君子是想拒絕的,但是被那高到嚇人的體溫給震住了。 現(xiàn)在沉默著,瞪眼,他一點睡意都沒有,就這么任由陸莫抱著他。 側過頭看看,他發(fā)現(xiàn)陸莫的睫毛真的很長,右眼那一片的胎記火紅火紅的顏色,這胎記能通過醫(yī)美的方式去掉嗎?他有些好奇,而陸莫的呼吸十分的沉,那熾熱guntang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間,癢癢的…… 他覺得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而陸莫的手環(huán)在他的腰間。 詭異。 太詭異了。 他們兩個明明是那么不對付的人,互相都要恨死對方了,現(xiàn)在居然躺在一張床上。 郝君子真的覺得他要去看看腦科了,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不然為什么會知道陸莫發(fā)燒還買藥來看他?! “我可不和傻子打架,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恩?” “你明明打架那么厲害,為什么……我找你事,你卻沒還手,甚至沒擋一下?”這是郝君子心底一直疑惑的事情,雖然之前陸莫已經(jīng)說明了,但是他還是想不通。 陸莫睜開眼看了看郝君子,而郝君子和他目光對視的瞬間嚇得立刻轉(zhuǎn)過了頭。 陸莫開口解釋,郝君子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你家庭條件好,我不行。你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惡霸,家里又有錢,我如果還手的話,搞不好會被退學的。不還手,是因為我怕那樣你會被激怒的更厲害,下手更狠,我得護著自己一點啊?!?/br> 陸莫的話讓郝君子有些不好意思。 兩仇人躺在床上,這樣心平氣和的談過往,真的讓郝君子覺得有些羞。 “要怪也要怪你留他媽什么長發(fā),一個大男人留什么長發(fā)?” 陸莫沉默了許久,他沉聲:“郝君子,在不了解別人之前,不要質(zhì)疑和蔑視別人的一切?!?/br> 這句話郝君子沒聽懂。 郝君子說:“說的什么話,這么深意,我不懂。你有話不能直說嗎?” 陸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冷聲:“閉嘴,我覺得你很吵?!?/br> 說完,郝君子一個翻身就要從床上下來,口中怒罵:“傻逼,燒死你算了。” 誰能想陸莫死死的扣著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甚至一條腿也盤了上來。 “郝君子,你別在我生病的時候惹我,我現(xiàn)在感覺就和喝酒了一樣昏沉沉的,你給我老實的躺著,我很冷?!鄙w著被子還覺得冷的不行,郝君子那么一動,被窩透風讓陸莫全身忍不住的收緊,更冷了。 郝君子瞪眼看向陸莫:“放開我,我他媽要走?!?/br> 陸莫睜開眼,瞪眼看著他:“去尋死?你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干.你?” 郝君子相信,他真的就被陸莫的話給嚇到了,躺在床上不敢動一下。 就那么沉默的躺著。 陸莫重新閉上眼睛,困倦襲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床頭的燈很暗,讓人有些恍惚,而郝君子因為這沉默加上這幽暗的環(huán)境也忍不住的睡著了。 他醒來時,坐起身迷糊了眼睛半天,發(fā)現(xiàn)陸莫并不在床上。 張了張嘴,郝君子喊了一嗓子:“陸莫?” 廁所的門被打開,陸莫咬著牙刷走了出來,看上去狀態(tài)還可以,應該是退燒了。 “叫主人?餓了?” 郝君子氣的蹭的竄起來就一拳揮向陸莫,陸莫抓著牙刷的手都沒松開,單手直接打開郝君子的手,一個側頭躲過,那動作一氣呵成,帥氣無比。 郝君子也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陸莫的反應這么快,氣不過的郝君子收回手,咬牙切齒:“草!你什么時候成我主人了?我警告你不允許再叫我……” 郝君子轉(zhuǎn)身走到廁所漱口后:“叫你什么?郝狗狗?”走出廁,也不理會瞪眼看他的郝君子,從儲物柜里拿出一支新的牙刷丟給他:“先穿衣服,不冷?” 這么一說,郝君子才回過神,剛剛被氣的忘記了,現(xiàn)在冷的全身哆嗦。 連忙抓著牙刷跑回床上縮到了陸莫的被窩里。 陸莫挑了挑眉:“怎么?要懶床???” 郝君子抱著被子躺下:“我不起,還困。我又不上班,我起那么早做什么?” 陸莫拿起外套穿上,揣上手機:“那行,你繼續(xù)睡,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了?!蹦闷鹦幼诖策呴_始穿,“早飯記得吃,經(jīng)常不吃早飯胃會爛掉?!?/br> “你管老子!cao!”郝君子一個翻身,不再看陸莫的那寬大的背。 穿好鞋的陸莫站起身,看了看藏在被子里的郝君子:“今天雖然溫度低,但是有太陽,起來之后把被子抱到樓下嗮一嗮,天黑之前記得收回來?!?/br> 郝君子錯愕的看向陸莫:“我他媽又不在這待一天,我憑什么給你嗮被子?。俊?/br> “我知道你不待一天,我要上班一天,到晚上十二點才能回來。我只是告訴你把事情給我做了,嗮被子,收被子,其他的時間你隨意安排。我的狗。”陸莫笑了笑。 “放屁!你才狗,你全家都是狗。”郝君子氣的用拳頭砸床。 陸莫一只手撐著上鋪的邊沿,彎腰低頭的探到了郝君子的面前,一個吻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腦門上:“昨天謝謝你,我上班了,乖乖的?!?/br> 陸莫真的很喜歡看郝君子那一驚一乍的傻逼反應。 太好玩了。 這不,只是親一下腦門,郝君子就和傻子一樣呆住了,遲遲沒反應過來,一直到陸莫離開有兩三分鐘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