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慌行(夢中觸手H/安慰H)
4 慌行(夢中觸手H/安慰H) 萊諾不記得夜晚持續(xù)了多長時間。 所有一切都像是那場噩夢的延續(xù),他和艾德zuoai,被貫穿、被進入、被內射。 那種令人發(fā)狂的不適感漸漸緩解了,萊諾終于又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過來時,明顯已是中午。 萊諾呆愣在床上,很長時間里,腦海里一團亂麻。 ——他都做了些什么? 只有這個問題在腦海里反復回閃。 萊諾自己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像是夢魘的一部分,他又想吐了。 如此頻繁的反胃感絕不是正?,F象,他想,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又被從昨晚發(fā)生的事上轉移。 他正在下意識地回避提及它,所以任何事情都能將他從那里拽開,他狠狠咬了咬牙,忍耐住從身到心的惡心感。 昨天晚上,他…… 引誘了艾德。 哭泣著請求他玩弄。 主動引導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腦海里一團亂,光是想起來就羞愧得想死,他拼命在床上蜷縮起自己。 他想了很久,思索到日頭又在這期間轉移了,然后他咬住牙,閉上眼睛。 ——他不能再留在這里。 無論出于什么緣由,無論為了什么,他都不能再留在這里。 萊諾下定了決心,他下了床,向著屋外走去。 艾德果然在田地里。 他說過,沒有萊諾幫忙時,他一天里大部分時間都在農田里忙活。 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即便仿生人的腳步已經出現在了身后,他都沒有察覺。 “……艾德?!比R諾出聲喚道。 “嗚哇?!” 青年發(fā)出一聲怪異的驚叫,以萊諾根本沒能察覺到怎樣做到的迅速跑開了。 反倒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仿生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張了張嘴,茫然地尋找著青年的身影。 他在那里。 ……就在雞籠后頭,臉上帶著幾分窘迫與羞澀。 “萊萊萊萊萊諾!”他說。 被他呼喚的人不由因這態(tài)度而有些啞然,他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雞籠里的公雞打了一聲鳴,探出腦袋來古怪地看向兩人。 他們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大眼瞪著小眼。 “呃,萊諾……”最后是艾德先開口了,“昨晚、對不起?!?/br> 哎? 仿生人僵住。 “為什么……艾德要道歉……?” 明明不是他的問題。 艾德?lián)狭藫项^,臉上顯得更加困窘了。 “那個……” 青年似乎正在認真地思索。 “俺娘曾經說過,俺自控力不夠……” 不,不對。 “萊諾昨晚很難受的樣子?!?/br> 才不是這樣! “是俺趁人之危了?!?/br> 明明—— “對不起,萊諾。” “不對!”仿生人扶著自己的額角,“我才……應該道歉才對……!” “哎?”青年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為什么萊諾要道歉?” “……” 話題似乎轱轆回了一開始,只不過兩人的位置徹底轉了個個兒。 萊諾不由得想要苦笑,原本那些翻涌的思緒漸漸平息。 什么啊——他想,自己到底是在搞什么? 額角被手指碰觸的地方有尖銳的鈍痛,他喘了口氣,那疼痛變得越發(fā)鮮明。 “萊諾?!”艾德又驚叫起來,“你沒事吧?!” 萊諾想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可他根本無法作答,他的聲音卡死在了喉嚨深處。 事實上,他很不好,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用于處理情緒的元件依然沒有在正常運作。 過度模仿人類總會有這樣的弊端,他們太像人了,才會被與人相似的東西影響。 手腕被拽住了。 艾德的聲音有些焦躁:“去邊上坐一會兒?!?/br> 萊諾艱難地點點頭,任由對方拉住自己坐在一側的田埂上。 “我去拿點水?!卑陆又f道。 他跑了起來,飛快地鉆進小屋,不久后,便有一個杯子被塞進萊諾手中。 艾德托著他的手讓他喝水,帶著些許甜味的液體流入口腔,滋潤喉頭。 “嗚……” “慢慢喝,別急?!卑抡f。 他用手輕拍著萊諾的背,過了一會兒,又像要支撐住他的身體般環(huán)住了他。 萊諾抬了抬眼,嘴唇微顫。 但他漸漸好了起來,來自艾德手臂的溫暖讓他的呼吸變得順暢。 迎面吹來的河風里有泥土的味道。 流水的潮氣讓風變得涼爽,雞又打了聲鳴,撲扇著翅膀。 艾德今天把牛放在了島的另外一頭,它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仿佛某種回響一般。 之前,艾德曾在晚上拽著他到河邊上,他們一起坐在那里望向天空。 那天是個晴朗到萬里無云的日子,星子倒映在河面上,閃爍著美妙的光。 萊諾不是沒有見過漫天繁星,艾德也一樣,但他們仍是并肩坐著,說了很久的話。 現在他們也仍在說話,只不過沒有使用言語。 “話語”正以它們的形式流淌,順著風、順著泥土的氣息、順著脊背上的溫暖。 “萊諾。”艾德忽地開口,仿佛是毫無來由地說道,“我喜歡這座島。” “……我也是?!?/br> “我也很喜歡你。” “——” 這句話,萊諾不知該怎樣回答。 甚至,他連自己原本打算說的那些都已無法說出。 ……現在的他絕無法看著艾德的眼睛,告訴他自己要離開這里。 原本那決定就有一多半是在深切的自厭下做出的,它像是火山爆發(fā)一樣,一旦稍稍平息,便會漸漸凝固。 艾德輕輕吸了口氣,他似乎想說些什么,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我?!比R諾搶在他前頭開了口,“會做噩夢。” “就像昨晚那樣?”艾德說,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他沒有忘記上次提及這些事時萊諾的反應,他打量著仿生人的面容,確定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萊諾只是點了點頭,深深呼吸著:“我不喜歡那些夢?!?/br> “沒有人喜歡噩夢?!?/br> “如果能再不做那樣的夢就好了?!?/br> “這種事要是真能隨著我們的意愿來就好了?!卑滦α?。 “的確是這樣?!比R諾苦笑,“所以我……想忘掉夢的內容?!?/br> “嗯……”艾德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昨天就是那樣。”萊諾說著,閉上了眼睛。 ——謊言。 他還沒有做好將素有事和盤托出的準備。 可冥冥間,他總覺得他的謊言會被身旁的人看穿,因而他不去看。 掩耳盜鈴地,他不想去看艾德臉上的表情。 “唔嗯?!?/br> 果然,艾德輕哼了一聲。 但隨即,他又“嗯”了一聲。 然后他說:“好吧,沒關系的?!?/br> “?”萊諾察覺出了他聲音里的緊繃感。 “我、其實、那個……挺、享受的……” “……” 不是緊繃,而是羞恥嗎? 萊諾不由得也紅了臉,他的手指緊緊地扣住茶杯,聲音也不由得變得僵硬。 ——為什么??? 他明明已經歷過許多次,無論是與人的歡愛,還是聽人談論性事。 可是,他恍惚間想,他或許從未習慣過那些。 它們總是被強加到他身上,他毫無余地,只能被動接受。 所以眼下經歷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全新的,他得得重新去學習并整理應對方式。 對艾德來說也一樣。 他們在這點上相似得出乎意料。 “所以,萊諾?!倍?,棕色眼睛的青年這樣說道,“……沒關系的。” 萊諾沉默下來,他再度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某種無言的東西在他們之間擴散開來,伴隨著風與鳥鳴,以及艾德臂弧的溫度。 噩夢在這個場景里好似完全退開了,他的所有思緒亦好似變得無關緊要。 萊諾想,他的確喜歡這個地方,甚至能連在這里感受到的也一并接納。 然而無論過了多久,總有些東西不會放過他。 他又夢到了那個瞬間,徐明將他推下河,讓他有多遠走多遠。 他夢見黑發(fā)的仿生人站在他面前微笑,對著他說,抱歉讓他承受這些記憶了,如果不想要的話,刪掉也沒關系。 ——可是那樣一定會連他們共處時的記憶也一并消失不見。 夢境里,徐明的面容模糊且扭曲,他說了一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br> 借債他便被突兀地拽向漆黑,暗中生出的觸手們捆綁住了他的雙腿。 它們拉扯著他,強迫他露出下身柔軟的xue口,花xue與后xue都徹底暴露在外,被觸手們蜂擁而上地包裹。 “啊啊、停下!”萊諾啜泣著尖叫。 觸手鉆進他的身體,前面和后面被一同蹂躪。 飽脹感伴隨著疼痛生成快感,他在水中,他像是被電流瞬間穿過。 陰蒂和欲望也被細小的觸手粗暴地玩弄著,他慌張地想把它們撥開,但他的身體被無數觸手緊緊纏繞。 它們像一張巨大的網將他籠罩其間,他想要叫喊,而順著因此開啟的嘴,藤蔓鉆了進去。 “咕、……咕嗚嗚……!” 食道很疼,它和他的下身一樣疼痛。 細小的觸手開始進入他的欲望,胸口也被它們抓住拉扯。 仿生人在水底不斷扭動身體,他的姿態(tài)讓他像是隨波逐流的水草。 這株水草被其它東西纏繞且貫穿著,它們把水流帶進他的身體,讓液體充斥著他的腔內。 “咕哈!別……嗯啊——”在口腔被侵犯的間隙,仿生人發(fā)出啜泣,“裝不……裝不下、嗯啊啊?。 ?/br> 喏,像這樣的事,自是與那些侵犯物毫無關系。 它們只是一味地進入著、貫穿著、開鑿著,好似要把少年的一切都搗弄得分崩離析。 而他難以否認,他的身體在這種狀況下感覺到了莫大的快樂,尤其是zigong深處,那里不住地sao動著,等待著被碰觸。 ……不要。 萊諾想。 淚水混雜進了河水,被躥上來的觸手抹走。 他不希望——這樣。 被束縛。被困住。被侵犯。被玩弄。 被當作某種道具使用,毫無道理地身處于苦痛之中。 “不……要……” 觸手爆發(fā)了,cao弄進zigong的頂端膨脹而后爆發(fā)。 滿是水的狹小器官被灌進了更加大量的液體,小腹膨脹著,又被纏繞他的觸手勒住,疼。 疼得發(fā)瘋,好似那臟器要被生生擠破一樣。 仿生人哭叫出聲,那觸手占據住他的口腔向里灌著液體,“咕?!?、“咕?!钡叵蚶锪魈?。 胃也很疼。 而cao進zigong里的觸手在平靜了一段時間后便又再度開始向里進發(fā),它鉆進了他的zigong,整個龐大的身體,生生地擠了進去。 “啊……啊啊啊??!” 仿生人哀鳴出聲,疼痛、疼痛、疼痛,整根觸手都進入他的腹中。 纏繞著他的觸手褪去了,他的下腹高高地膨脹起,沉重的身體讓他墜入河底,他掙扎著、像只被翻倒的烏龜。 “不對、不對……停下來!”——他在這樣的狀況下達到高潮,“我不……哈啊??!” zigong內的異物扭動著,它們帶來的痛苦與快感,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撕成兩半一樣。 萊諾難過得無法呼吸——不,這里是河底,他本就應當無法呼吸。 他不想呆在這里。 他想逃。 ——有多遠走多遠吧。 可他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仔細想想,他其實一直在逃:他不喜歡與人爭斗,于是他不斷地選擇避開。 最終的結果便是他沖進了這座島上,跌跌撞撞地沉睡在房間角落。 “咕、呃……” 萊諾有些想吐。 他沖出房門,迎面撞上一個懷抱。 對方將他緊緊抱進懷中防止他跌倒,聲音帶著擔憂與不知所措。 “萊諾……?。俊彼檬謸嶂律说念~頭,“你……又做噩夢了嗎?” 仿生人抬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神注視著他。 他說不出話,他無法將自己的心緒轉換成言語,他只能把頭埋進對方懷中。 艾德輕輕吻了吻他的額角,那里已經被汗?jié)?,沾著幾縷發(fā)絲。 氣息不知不覺就變得曖昧起來——萊諾不知道這是否是自己有意為之。 于是他們zuoai。 比起生理上的需求更像是心理上的慰藉,身體相互碰觸時溫度能夠彼此傳遞。 萊諾粗重地喘息著,把嗚咽聲吞咽進喉頭中,他努力伸出手擁抱身前的人,后者于是便湊近他,讓他能夠用手臂糾纏自己的脖頸。 他們而后親吻,唇齒交纏著,舌尖黏糊糊地發(fā)出聲響。 艾德把他摁在門上,他的欲望深深地進入yindao深處,內里濕滑又柔軟,在每一次攪動中都發(fā)出粘稠的聲響。 一開始,他還顯得拘謹且小心翼翼,但很快便發(fā)現這件事毫無意義,萊諾并不渴求它,緊抱住他的雙手一直在催促。 身體也開放開來供他進入,艾德瞇起眼睛,扭頭親吻萊諾的耳根。 ——他不知道調情或者之類的事,只知道一旦他這樣做,萊諾便會發(fā)出小聲的嗚咽。 那種聲音帶著些痛苦,但毫無疑問有著更多的歡愉,他順著那聲音開始律動,讓仿生人在他懷中呻吟不止。 “啊、嗯啊……艾德——呼啊……”他一邊輕顫一邊呼喚,“我、哈……不用、顧慮——” 艾德深知自己做不到那種事,他偏了偏頭,又開始親吻仿生人。 他總覺得對方在畏懼什么,所以他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給予他安慰,像往河面打出水漂。 然后他繼續(xù)抽插著,向著萊諾能有最大反應的地方,仿生人隨著他的貫穿而發(fā)出小聲尖叫,他的手指在艾德的脊背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萊諾——”他嘟囔著低語,“沒事的?!?/br> 小時候,當他做了噩夢,他會跑去母親身邊,那時候她會抱著他,對他這樣低語。 在她體溫的環(huán)繞中,他漸漸就能把恐懼拋之腦后,他就能夠再度入睡,夢見銀河倒映在河面上。 他彼時感受到的溫暖和愛,他希望也能傳達給萊諾。 仿生人用濕漉漉的藍色眼睛注視著他,他們沒有點燈,那眼睛里的光彩因而無法看清。 但艾德能聽見萊諾抽氣的聲音,他的小臂貼得更緊,內里緊緊地包裹住進入的欲望。 “唔。”他悶哼著,腰身聳動的頻率加快了。 他向著萊諾的身體深處撞擊,感覺到他的雙腿緊扣著自己的腰。 呼吸都在加快,他們兩人一起被卷入了由他們自身制造的巨大快感中,那旋渦將他們一并吞沒,讓他們在其間沉浮不止。 “萊諾、萊諾、萊諾……”不知什么時候起,艾德聽見自己正不斷呼喚著仿生人的名字,他像是要把萊諾從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拽回一般。 而后者只是呻吟,腰身隨著貫穿不住搖晃,門板都被他們的舉動弄出聲響,在黑暗間不斷地回蕩。 情欲升騰,他們分享著彼此,所有思緒都在此間融化。 “咕哈!”萊諾仰頭發(fā)出呻吟,“艾、艾德——” 他的聲音顫抖,連尾音都帶著甜膩,他的足尖蜷了起來,快感正在把他推向頂峰。 艾德也一樣,他在萊諾身體里的欲望跳動著,他喘著粗氣,俯下身,又吻住了仿生人。 世界在他們之間融化。 然后他們一起達到了高潮。 高潮的驚叫聲被艾德悉數吞入口中。 “嗯——哈啊……”萊諾漫長地喘息著,眼角掛著淚水。 艾德把淚水吻去,他歪了歪頭,忽地問道:“萊諾,今晚要不就睡我的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