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還和誰過節(jié)(下)
渣樂:崽崽們情人節(jié)快樂哦!寫完番外總感覺這篇文像是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一樣。 “誰也說不準。”他在塞爾斯耳邊低語道,試圖用冷冰冰的眼神引起她的重視,“我會一直盯著你的?!?/br> 出于他腦子里幼稚陰暗的想法,塞爾斯并不想和他過多糾纏,他一直在嘗試著新招數(shù)讓自己變得成熟起來,包括曬黑自己,黝黑的皮膚的確令他看起來更具有成熟的味道,在新神們單調(diào)蒼白的膚色中,他為這沉悶的白膚增添了一些不同的光芒。 “我可不怕你?!?/br> 他深色的臉上微微笑了一下,這一次眼神沒有那么冷漠,他拉著她起來,熱烈的拍著她身上的泥沙,下手沒輕沒重,她被他手掌拍的有點點疼。 “行了,老是說這個多沒意思,走吧,我?guī)闳⒓影氆F人的慶典,想讓你見見我的信徒們。”他迎著海風站立著,脫掉了身上的亞麻衫,身后是熱鬧非凡的港灣,臨近重大的節(jié)日,連港灣口的船只都掛著色彩斑斕的彩燈,將節(jié)日的隆重神圣披掛在身。 塞爾斯從他的眼中感覺到一種奇怪的興奮:“可慶典一般不都在晚上嗎?” 少年的軀體并不單薄,甚至有了胸肌的輪廓,他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很得意的微仰著下顎:“抓緊一切機會好好享受,半獸人比其他種族更懂得這個道理,你要不要也把裙子脫了,你穿的太保守啦,你若是跟他們在一塊,看起來就像個異類,我給你準備了一條皮短裙,快試試?!?/br> “不用了,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br> 尼爾加總是不能隨心所欲,也不能勉強她做任何事,比如這一次他只是想讓她和半獸人更親近一點,而不總是看起來那么高高在上。這些微不可察的細節(jié),在他們之間似乎建立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好樣的,女神大人,可你看起來像光明神的圣女?!彼淅涞恼f道,鼓起掌來似在嘲諷她,他說話的口氣總是在無形之中惹怒她,他也常常有本事挑起與其他神明的沖突。 “閉嘴,尼爾加?!?/br> 他低下頭,含糊嘟囔著:“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的信徒?!?/br> “你總是這么無聊,我現(xiàn)在都不想陪你去了。” 他怔了一會,盯著她堅定的目光,意識到是真的以后開始推搡她:“我愛你,可你總把我當狗一樣?!?/br> 他又開始說瘋話,這一次塞爾斯覺得他不是那么吸引自己了,似乎多疑敏感令他的魅力大打折扣,他還在不停的推搡著她,塞爾斯被逼的截截后退,她一只手抓起他的衣領(lǐng),把他推開,他似乎是故意的,腳下一扭,跌倒在沙地上,發(fā)出一聲疼痛的呻吟。 “每次都是你動手打我,這要是被教會的人知道了,你要被抓去接受審判的?!彼敛辉谝獾娜嘀軅哪_踝,向她展示自己被石子劃破的手掌,一邊臉上沾滿了沙子,雙腿大大咧咧的敞開,故意露出腿間的鼓囊囊的一團。 “你比我清楚,我根本沒用力。你是故意摔的?!?/br> “希望主教可不會像你這樣無情無義?!彼麑⑹终粕斓阶爝叄裥~F一樣舔舐著傷口,用舌頭吮吸清洗它,“你從不打烏洛安他們,你只打我一個?!?/br> 塞爾斯冷笑:“你去亞德里安那里告狀啊?!?/br> 他搖了搖頭,將粉嫩的傷口在她眼前晃動著:“就算我是神,你也不能總打我,身體可以修復(fù),但心不行。你要補償我,和我去慶典我就原諒你,我也不生氣你總是穿那討厭的白裙子了,我還跳舞給你看,怎么樣?” 塞爾斯覺得他的話過于夸張了,但平心而論自己確實對他沒什么耐性。 不過,她訝然的挑眉:“你會跳舞?是我想的那種正經(jīng)舞蹈嗎?” “不然還是什么?”他反問道,“你還看過不正經(jīng)的舞蹈嗎?” “當然沒有?!彼槐菊?jīng)的說道,隨后誠懇的點點頭,“我就陪你去慶典玩玩?!?/br> 他從地上跳了起來,拉著她瞬間來到幽暗的密林之中,樹枝上掛著明晃晃的油燈,草叢里升起了篝火,狂熱的半裸獸人圍繞在他們四周,人潮洶涌,像是不停歇的洪流,一群人在叫喊著,爭搶著出風頭。她被人踩到了裙子,又踩到了腳,內(nèi)心壓抑著怒火,還有很多人在推她,來自四面八方的手幾乎令她難以抵擋。 富有節(jié)拍的鼓聲來自四面八方,又參雜著豎琴的溫柔,半獸人巨大的身軀不停跺著草地,無數(shù)的身影在眼前繚亂,她幾乎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顛簸起來。 他興奮的朝著人群中擠,手臂隨著音樂開始揮舞,很快就擠入了人群中心,塞爾斯則被人流排斥,在外圍像個幽靈游蕩。 她自己從木頭桌面上端起一杯酒,四處張望著尼爾加,他跳著浮夸的半獸族舞蹈,身體隨著節(jié)拍旋轉(zhuǎn),高高跳起又一躍而下,放肆大笑的臉上散發(fā)著奢靡享樂的喜悅,就像獅子興奮的掙脫了囚籠,在森林里肆意的撒著歡。他這個模樣是絕不會在眾神面前顯露出來的,與那些神明打交道,無時無刻不緊繃著神經(jīng),只有在這一刻,他才是真的快活的吧。 塞爾斯看著他這副模樣,尼爾加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沒有什么比這再合適不過的了,她也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她想自己是喜歡他的,不然誰愿意和狗狗結(jié)婚。 ++++++++++++----00----- 塞爾斯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海底,事實上她有點微醺,恨不得倒在海藻堆里睡上一覺,可最近的阿林斯有些消沉,情緒激動,稍有不慎,讓本就難纏的脾氣會變得更加易怒暴躁。 如果他要求自己和他度過神誕日,她又拒絕他的邀請......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對她實在難過。 她打了個呵欠,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阿林斯,我給你帶了黑色曼陀羅的種子,花園里太粉嫩了,我們可以加點其他的元素。” 塞爾斯的種子并未讓他開心起來,反而借機抒發(fā)起了自己的憂郁和沮喪。 “我不喜歡黑色,那象征著死亡,你覺得在我生機盎然的花園里種上這種東西合適嗎?”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彼南?,人魚的憂郁又開始了,這次不知道要發(fā)上幾個小時的牢sao,還不能睜著眼睛睡大覺,“要不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吧,順便促進一下血液循環(huán)?!?/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了,我也討厭夕陽,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且悲劇落幕的時候總會以夕陽作為背景?!彼淅渚芙^了她的提議。 當面對一條魚的胡攪蠻纏,她明智的選擇閉上嘴巴。 “最近總有人魚抱怨有魔族來sao擾他們,厄休恩還鼓吹魔族是世上最高級的種族,真搞不明白那群蠢豬是怎么進化的,他們冷酷、下流,還多了一對惡心的翅膀?!?/br> “阿林斯,你要不要來一塊小蛋糕,糖分會讓你平靜下來的?!?/br> 他頓了頓,說道:“對不起,我這幾天太焦躁了,但我在發(fā)情期?!?/br> 這句話令塞爾斯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他一番,這段時間他的魚尾似乎漲大了一圈,魚鱗的紅光也比以往更甚,整條魚要么煩躁的四處游動,眉頭深鎖;要么獨自縮在貝殼里,一臉憂郁,連兩個人歡愛也多了暴虐的因子,他的魚尾差點絞斷她的腰。 “是嗎?我以為神是不會有發(fā)情期的了?!?/br> “那是你的看法,發(fā)情期是以我的意志決定的,和你結(jié)婚后,我便不再壓抑自己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br> 塞爾斯往嘴里吞了一口小蛋糕:“寶貝,這又是為什么呢?” “因為我們很快就有小寶寶了?!?/br> 他沖她微微一笑,魚尾纏上她的腰似在撫摸她的肚子,雙手環(huán)住她的肩膀:“這個海底花園也是我為咱們孩子打造的樂園?!?/br> 她愣了十幾秒,飄忽不定的眼神停在他的臉上,酒總算是醒了,她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懷孕?!?/br> “瞧把你緊張的,現(xiàn)在的你當然沒有懷孕,但我們可以試試,打鐵要趁熱?!?/br> 她猛然搖頭,就像做壞事被抓住了一樣:“我不想要孩子。” 他被她強硬的口吻嚇了一跳,眼神落寞,情緒一瞬間低落了下來:“怎么,你不喜歡小孩子嗎?還是咱們一有了孩子,你就打算躲得不見人影?” “當然不是,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她緩和著語氣,臉上掛著尷尬的微笑,“我沒有準備好做一個母親?!?/br> “我也沒有準備好,但我有信心,我曾照顧過我的侄子侄女們,無論多調(diào)皮的孩子,我總有法子應(yīng)對。” “在這點上,我可不像你這么自信?!?/br> 他定定的凝視著她:“你太不了解我們?nèi)唆~了?!?/br> 塞爾斯不懂這句話,仍在垂死掙扎:“可是生孩子很疼的?!?/br> 他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別擔心,米利亞多人魚是卵胎生,可你沒有魚尾,所以咱們的寶寶不能在你的身體里長大,但族中也不乏和人族女性用zigong交配的例子,但你十月懷胎太過辛苦,所以我們可以嘗試卵生,該掌握的要領(lǐng)我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魚寶寶不會等到發(fā)育成熟才從你肚子里鉆出來,你只需要提供你的卵,至于其他的就交給我?!?/br> 她驚訝的囁嚅著:“什么要領(lǐng)?” 他沖她曖昧的呵氣:“我會用嘴親你的花xue,同時按摩你的肚子幫助你排卵,到時我會將自己的jingye與你的卵結(jié)合在一起,放在河蚌里精心飼養(yǎng)?!?/br> “會不會太急了?” 他沒搭腔,魚尾松開了對她的桎梏,巡視著自己的領(lǐng)域:“你說得對,這里是太粉嫩了,若是個男孩子,他可能不會喜歡,我應(yīng)該在這里擺一個玩具木馬,還得準備很多童話書,亞德里安寫的那些就不錯,我們要從小激發(fā)孩子們的好奇心和熱情。” “你看著辦就好。”塞爾斯不情不愿的說道,現(xiàn)在暴躁易怒的那個人變成了她, “萬一是對雙胞胎呢?”他喜不自勝的說著。 “哪有這么容易?!彼驼Z,神的體格根本不易受孕,他不過是在白日做夢。 “對了,明天是你休息日,或許我們可以在一起制造小寶寶?!彼D(zhuǎn)過頭來,一臉興奮,瑩綠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塞爾斯低著頭,默不作聲:“......” 阿林斯根本忘了明天是神誕日,或許他根本不關(guān)心那個所謂的重大節(jié)日,他滿腦子里只有魚寶寶,浪漫用錯了地方,沉浸在虛無縹緲的幻想里。 +++++++++============= 塞爾斯身心俱疲的回到費爾亞山脈,抬頭一看,烏洛安端著銀制蠟燭盤就站在樓梯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哎,你這個地方陰森森的,都什么年代了,還用蠟燭,該換上油燈啦?!彼蛩斐鲭p手,祈求抱抱,“快來親我一下,我快要累死了。” 他在白嫩的小耳朵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扶著她的肩膀,慢吞吞的說道,話里夾雜著淡漠和酸楚:“你今天過的很充實嘛?!?/br> “事實上,我只想睡大覺?!彼凉M臉沮喪,隨即唉聲嘆氣。 他輕撫著她的肩膀,低低道:“你好好休息一下?!?/br> 塞爾斯不可置信望著他,眼神閃爍著不信。 他笑了笑,心思令人捉摸不透:“明天神誕日,給我個機會怎么樣?我讓你騎我,咱們在空中好好的飛上幾圈。” 塞爾斯斟酌著他那番話,陶醉的暈乎乎的,心臟怦怦直跳:“以前可沒有神騎過龍的先例?!?/br> “以前我給你過你機會,不過鑒于我們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我可以再給你一次?!?/br> 塞爾斯把他撲倒在綿軟的地毯上,“親愛的,我現(xiàn)在就想騎你?!?/br> “現(xiàn)在不行。”他故作深沉皺著眉頭,裝模作樣說道。 “我行就可以了。”塞爾斯捂住他的嘴,不由分說的扒了他的袍子。 +++++++++++++++++++++++++ 等到半夜時分,烏洛安熟睡之時,她趁機溜走了,去往亞德里安的家里。 亞德里安正在擦拭他寶貝的羽毛筆,對她的出現(xiàn)拋出一個迷惑的眼神,然后看了看屋內(nèi)的時鐘,這個時候她顯然不應(yīng)該不出現(xiàn)在這。 她說道:“你得幫幫我,亞德里安?!?/br> 他扭過頭清洗著羽毛筆,對于她的事,其實不難猜:“這一次又是和誰吵架了?” “還沒吵架呢,一堆男人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就得打架了?!?/br> 他放下羽毛筆,嘆了口氣:“塞爾斯,我跟你說了無數(shù)次了,結(jié)了婚就得學會一碗水端平,你不能老是一有困難就找哥哥?!?/br> “這太難了,我當時為什么要腦子發(fā)熱向他們求婚呢?”她痛苦的抓住頭發(fā),蹲下來,“他們比我想象的貪婪,可我還不能說什么?!?/br> “好啦,你需要我為你做什么?”亞德里安握住她的手腕,直視著她的眼睛,無聲的安撫她。 “明天是神誕日。” “我知道。” “我想讓你邀請他們來你這里做客,只要是你的邀請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他們尊敬你,在你面前,他們裝的跟你兒子一樣聽話?!?/br> “我兒子可不聽話?!毕氲酵?,他不禁苦笑一聲,“尼爾加的性格有時候還真像我兒子?!?/br> “求求你了,現(xiàn)在可沒時間回憶過往,我不能出來太久,烏洛安會發(fā)現(xiàn)我不見的。你先寫請?zhí)?,馬上寄出去?!?/br> 他挖苦道:“他們要是吵起來,會把我房子夷為平地的。” “我保證不會!” 他牽起塞爾斯的手,低下頭,用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當你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每當犯了錯也是用這種語氣跟我保證的,雖然知道你會一犯再犯,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br> “謝謝你,亞德里安?!比麪査够謴?fù)了好心情,心滿意足的摟住他的肩膀,將腦袋埋進他的胸前。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派神定氣閑:“你倒是提醒了我,明天應(yīng)該一家人一起度過,共同面對困難,總不能把你那可憐的哥哥扔進狼堆里不管不顧,我也應(yīng)該給你寫封請?zhí)?,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塞爾斯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哀嘆一聲:“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