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喜歡對他而言是件難事兒
姜郁看到他后愣了下,低下頭繞過他走。經(jīng)過他身邊時,被他拉住了胳膊。 她才想開口,吳明達(dá)剛好來上廁所,看他們倆愣在那兒,一把拉過姜郁。 “女鵝啊,吃回頭草不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說對吧?” 姜郁似是忽然被點醒,沖他咧了下嘴快步走了,吳明達(dá)吹著口哨進了廁所。 她和言禾這事兒,兩個班的人大多都知道。只要姜郁沒被老師拖課,不上廁所,不收作業(yè),其他時候總要溜進言禾班上,有時候時間倉促得就夠和他打個招呼。 一開始他們還調(diào)侃姜郁言禾如膠似漆,后來言禾班上的人見怪不怪,他周邊的同學(xué)見她來了,還會給她讓座。 姜郁把他拉黑后,不上他們班了,他們班同學(xué)的反應(yīng)比言禾還大。吳明達(dá)作為姜郁的鐵哥們兒,不用姜郁多說就認(rèn)定是言禾不好。如果在辦公室或者廁所碰見言禾,他總要給言禾白眼。 言禾看著姜郁快步離去的背影,也抬腳離開。 這個年紀(jì),年段里多多少少的同學(xué)都談起了戀愛。這事兒他們班主任也知道,不過她開明,只和大家說,校園里低調(diào)點,校園外摘校牌。 言禾雖然明白情竇初開這回事兒,卻不知道如何去接受。 幾年前,他在家里的沙發(fā)縫發(fā)現(xiàn)避孕套,那時候的他不懂這是什么,就拿去問言母。她的表情不好,只叫言禾相信,她會讓爸爸一直陪著他們。 后來他去問言父,言父也不隱瞞,就告訴言禾自己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也許言禾以后也會。 言父愛兩個女人,言母是朱砂痣,但他還有個白月光。言禾聽不懂,言父只說白月光不能擁有,只能占了她的身。言禾問他愛是什么,言父說是占據(jù)身或者占據(jù)心。 言禾眨巴著眼睛聽不懂這話,言父摸了摸他的頭和他說也許他有天會離開言禾,任何愛也許都會有變數(shù)。 言禾自然聽不懂,只留下愛會消失、愛不穩(wěn)定的印象。 他問母親為什么不離開父親,她說她愛他,哪怕知道言父外頭有人,也不愿意離婚。 言禾不多問了,他不能管也管不了。父母就是最早的愛情啟蒙,他沒得到正向反饋,便對愛情不明所以。 * 姜郁快走進自習(xí)室時,被言禾追上去拉住,一路帶著走進旁邊的工作室。 正值中午,工作室的人下班休息去了,里頭沒人。 姜郁甩開他的手,“你干嘛?” 言禾把她摁到門板上偏過頭吻住了她,姜郁掙扎著打他,言禾像頭猛獸一樣,他的吻火熱,快要把她吞噬。 姜郁剛剛被吳明達(dá)的話點醒,堅定了意志。這才過了沒兩分鐘,就在他火熱的吻下被擊潰。 言禾睜著眼,吸她上唇,又吸她下唇,舌頭伸進去勾住她的柔軟,姜郁快要被他親得喘不過來氣,手捏上了他的腰撓了他幾下,他才松開。 “你要干什么,言禾?我們之間完了,完了,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你了,你有什么好的……” “不行?!?/br> “那你說啊,你現(xiàn)在這樣是干嘛?犯賤嗎?是不是那種忽然沒人煩你了,你有點不習(xí)慣了,所以又回過頭來找我?” “不是?!?/br> “那是什么?” 言禾看她傷心的眼,挪開了視線,“我想要你?!?/br> 姜郁覺得自己是哭包本包了,一句話就讓她落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