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不過吻你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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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 「說,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他沉著臉。 「計劃什么?」 「挑戰(zhàn)我這個情場浪子啊!」唐駿目光犀利地瞪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冷 笑?!溉舫晒α?,改天你們就可以向人炫耀,說我唐駿可笑的栽在你們手上,對 不對?」 「不是——」她放聲尖叫。 「不是嗎?」 唐駿倏地放下靠背,壓縛住她,狠戾地笑說:「為什么不說一聲就跟他走? 為什么不繼續(xù)你們的計劃?你知不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會愛上我,一切一切都碎了,什么都沒了……」初晴心碎低吟, 淚水不自覺涌出。 「對!什么都沒了,就連有了孩子也不愿讓我知道是嗎?打算和蔣儀一樣任 意扼殺我的孩子?」唐駿瞅起眼。 「我沒有。」她的心狠很一抽,眼神轉(zhuǎn)為空洞。 「那又為何與劉子梵聯(lián)合起來欺騙我,說你不在他的地方?」他勾起唇欺近, 瞳底泛上冷諷。 她可知他找了她多久,找她找得多急?每當想起她傷勢未愈就出院,一顆心 就掀在她的安危上! 而她卻怡然自得地住在劉子梵家里,好似過去的一切從沒發(fā)生過! 她到底有沒有心爭取他的愛? 「我……」初晴好失望,「那你呢?在承諾把真心給我的同時卻與蔣儀牽扯 不斷?」 「我說了等你回來,我就是你的了!」唐駿激動不已。他告訴自己,如果她 告訴他,她還想爭取這份憎,他就原諒她。 「但我失敗了,你交給我的寶貴東西讓我打破了,你還要我嗎?」她突地發(fā) 出一陣苦笑,「破就破了,孩子沒就沒了……我不要你的愛了?!?/br> 「你不要我的愛,所以重投人劉子梵懷抱?」他的俊瞼泛上了絲自嘲笑謔。 初晴垂下雙臉,兩眼已鐫上傷害,像是要報復他,她竟說:「他的愛一向任 我取索——」唐駿不待她說完,立刻還擊,「因為他的愛廉價嘛!」 「你——」就在她憤恨交錯時,他毫無預警地動手脫去她的運動衫,撩起蕾 絲胸衣,暴露出她渾圓白皙的胸脯! 「說,你曾為劉子梵張過幾次腿?」他沙啞地問道,輕蔑的低笑,并一把握 住她顫動的乳丘。 「住手……」她啞著聲。 「這種音量真沒說服力。」唐駿冷啥,「該不會他從沒滿足過你?」 他的話讓初晴的心一冷,解釋的字串就這么模在喉頭,碎人腹中。 「不說話,是在等著與我重溫舊夢了?」他戲迫地笑了笑,緊抓住她的胸, 上頭瞬間出現(xiàn)紅痕。 「想問……你曾愛過我嗎?」她眼角滴下淚,他的霸這是種錐心的痛?。?/br> 唐駿的臉色一凜,忽而發(fā)出訕笑,「當然愛,不就愛現(xiàn)在的你,服服帖帖地 依順我。」 初晴咬著唇,雙手抵拒著他粗擴的胸膛,鼻間抗衡著他成熟的男人體味。 唐駿野蠻地拉起她的手,抵在玻璃窗上,冷笑道:「何苦白費力氣呢?這種 抗拒的戲碼演多了會讓人反胃?!?/br> 下一瞬他已褪下她的運動褲,伸手至她的棉褲邊挑逗著她柔軟的腹肌,這樣 的撫觸令她身子控制不住地一顫! 「哈!一個多月不見,你還是那么敏感,是只對我如此,還是對劉子梵也同 樣這么熱情?」他猖狂的笑容肆無忌憚地螫傷人。 「你既已為我編派了所有罪證,干嘛還問我?」她僵硬地問。 「那么你是承認了?!固乞E瞇起狹眸,壓低噪音,跟著他野蠻的以陽剛的身 軀壓住她,手掌探進她的底褲,大膽放肆地貼著她的下體。 「嗯……」她嚶嚀了聲,屏住呼息。 「別再跟我玩游戲了,顏初晴,我要你拿出本事!」他突地掰開她雙腿,讓 她以極羞恥的模樣呈現(xiàn)在他眼前,「對,這些濕潤不就說明了你仍不能對我免疫 嗎?」 她愕然一窒,漲紅了臉,「既然喚不回你的愛,就離開我……」 「你真要我的愛?」說完他冷冷低哼了聲,壓根兒不信。 畢竟幾百年過去了,海警山盟也灰飛煙滅,她根本不會在意,只會拿這段好 笑的記憶玩弄他。 「但要不起……」她苦澀一笑。 「得了吧!還想玩?」唐駿揚起唇角,「那我奉陪?!?/br> 他立即解開她僅剩的胸罩,把她亟欲遮身的手壓制住,邪惡的眼光仔仔細細 瀏覽她全裸的胴體,每一寸每一分皆不放過。 「你別這樣……」她被他放肆的目光盯得難受萬分,蒼白的臉孔轉(zhuǎn)為羞赧的 紅嫣。 「那么這樣吧!」他陰冷一笑…… 「唐駿——」初晴渾身倏而掠過一陣戰(zhàn)栗,似水星眸無措地緊閉又微張,流 露出一臉面然醉意…… 他目露猩紅,漸漸沉入灰濁顏色,并以右膝撐開她緊攏的兩股…… 「不——」初晴低喘地睜亮眼,也看見他衣著依舊完好,自己卻已無一蔽體。 太……太侮辱人了! 「游戲是你開始的,現(xiàn)在才喊停,太不守游戲規(guī)則了吧!」他以自己的男性 象征抵在她的柔xue上。 「你會后悔?!钩跚缂贝?,心已拎至喉問。 「是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早已后侮了呢?」他闃沉的眸子定在她粉紅帶白 的俏臉上。 她頭暈腦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后悔把自己的心給了你!」他緊抓住她的腰,驟然一頂。 初晴下體的脹痛沒讓她聽清楚他的話。 「啊……」她別開臉,不愿讓他瞧見自己難捺的表情。 「既然和情人住在一塊兒了,應該是夜夜狂歡,怎么還那么緊?」唐駿微瞇 起眼,盯著她潮紅的臉,嘶啞地問道。 他的話又一次重重傷害初晴,她閉上眼,痛心地說:「我……我得天獨厚… …」 「好個得天獨厚!」他腰桿一沉,猛然深人她柔嫩的蕊心中,五官抽搐道: 「今天過后,游戲終止,我會放過你。」 初晴無助地攀住他的厚肩,指甲掐進他的臂肌中,承受他一次次愈來愈劇烈 野蠻的沖刺。 體內(nèi)發(fā)出的抗拒漸漸消逸,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亟欲滅頂?shù)臍g愉,她情不自禁 地夾緊了他,沉溺在這一場狂風疾雨的瘋狂…… 初晴淌下了心碎的淚。她已不再是他的幻琴,他也不再是她的凌雋! 凌雋和幻琴那段異國深戀,就隨著他的無情消逸吧! 原來愛竟是這般經(jīng)不起考驗,數(shù)百年流轉(zhuǎn)下,已成灰燼…… 你是我的,我不放……絕不放…… 他終究還是放了,前世放開了她,今生依舊……幾百年的找尋終落了空…… 第十章 初晴面無表情地下了唐駿的車,直邁向自己租賃的公寓。 走了數(shù)步,她停頓下來回頭凝住唐駿的眸子。 「進去,我要看著你進去?!顾f。 她仍定住不動,輕啟后,「能不能告訴我,你喝了孟婆湯嗎?」 「嗯?」唐駿臉一沉。 「喝了嗎?」 「你看過孟婆湯這種東西?古老傳說中的玩意兒你也信?如果你真見過它, 那我就忍不住想問,孟婆長相如何?可美?」他狂肆一笑,語出輕浮。 初晴一怔,「你喝了!我早該猜到你喝了。」說完她旋過身子,步履蹣跚的 走進公寓。 唐駿凝著臉孔,逼住眼眶里的水氣,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離開了他,直到她 消失在紅漆斑剝的鐵門內(nèi)。他沉痛地趴在方向盤上,久久后才發(fā)動引擎離開,躲 回了辦公室。 此時夜深人靜,唐駿沒點燈,頗是溫惱地仰在小牛皮椅上閉目沉思,腦海卻 怎么也揮不去初晴的影子。 為什么他會瞧不出她是個游戲女郎? 他已死的心是因她而生,而她卻在他無法失去她的時候甩身離去! 該死的! 電話鈴聲乍響,唐駿厭惡地皺起眉。已經(jīng)十點了,怎還會有人打電話進公司? 而且還是他的專線? 他啤了聲后拿起話筒,「喂!」 「我終于找到人了!一是蔣儀的聲音?!故悄??!杆局挤?。 「我是來告訴你明天我就要回美國了,愿不愿意為我餞行?」蔣儀嬌笑道。 這一個月來她故意不找他,只是想試探他對她是否還有心,但整整等了數(shù)十 天,他就像消失了般,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她想不死心都難哪,這個男人分明已 經(jīng)不愛她了。 「沒空?!顾苯亓水敾卮?。 「還在找她?」她也不避諱。 「你——」唐駿濃眉一攏。 「別瞞我,這事早就傳到商界眾所周知,大伙都知道你在找個女人,只不過 不知是誰,但是我就知道。」她挺驕傲地說。 「你又知道什么?」唐駿不耐煩極了。 「知道你們倆愛死彼此了,奇怪的是她為什么跑了呢?」 「你煩不煩!沒事我要掛電話了?!顾麘械寐犓f廢話。 「喂,你以為我亂說?。‰y道你看不出那個純女人愛死你了嗎?記得她 發(fā)生車禍那天,有個目擊者來通知我,他問我……」蔣儀停頓下來想了想。 「問你什么?」他不耐的嗓音驀然提高。 「兇什么嘛……我想起來了,他問我那個箱子里裝的是什么寶貝,為什么她 情愿救它以自己的身體讓車撞,奄奄一息時還叫人先救那個箱子還有肚子里的孩 子。」 唐駿聞言一震! 她揚聲大笑,「你又弄大人家的肚子了?」停頓了下,她繼而又發(fā)表高論, 「不過救孩子我能理解,但是干嘛救那個破箱子?你是對人家說了什么?讓人家 都快死了還對你這么死心塌地的?!?/br> 他臉色突然變得僵冷,「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那么在意那箱子,不準她砸了它,干 嘛還要和我分手……」 蔣儀拔高嗓音說著,渾然不知唐駿已將話筒擱在桌上,走出了辦公室。 「昨天你怎么突然走了,害我嚇了一跳,以為你又被——」劉子梵頓住了話, 怕又勾起初晴的傷心事。 「我想我也躲得夠久了,為了避免讓人說閑話,我是該搬回來了。子梵,這 陣子謝謝你的照顧?!顾⑽吹莱鎏乞E曾找上她,反正他已經(jīng)放了手,再說只是 徒增悲傷。 「初晴,你非得對我這么生疏嗎?」她的言下之意已限明白了,他劉子梵根 本不能代替唐駿的位置。 「我……」 「我懂,別再說了?!顾懔?,這樣的事實他早就預知了,何苦再為難她呢。 初晴垂下小臉,不知該說些什么。 劉子梵暗罵自己破壞了氣氛,連忙找話題,「接下來你的生活該怎么辦?要 不要到我公司來?」 她搖搖頭,笑了笑,「自從上來臺北后就一直讓你照顧,我想我是不適合這 里的生活?!?/br> 「你的意思是……」 「回高雄鄉(xiāng)下?!顾鱿卵?。 「什么?回去高雄你能做什么?」說什么她也在臺北住了好幾年,一時間能 適應南部的生活嗎? 「我不想做什么,反正有爸媽養(yǎng)我,我只想靜一靜,為未來的路作打算?!?/br> 她看著他,從容地說,不想讓這個關懷她多年的男人擔心。 她不能給予他要的愛,至少不要讓他掛心于她。 「學長,答應我一件事?!顾蝗徽f出這句話。 「什么?」劉子梵怔愣。 「試著去關懷別的女人,學著去愛我之外的女人?!顾挠恼f來,是如此的 云談風輕。 劉子梵先是一震,久久才釋然笑道「好,我答應你?!?/br> 初晴也笑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深切笑容,無形中在她眉宇間添了幾分成熟的韻 味與感性。 「讓我送你?!?/br> 她沒有拒絕,只是無言收拾著行李。 雖已是初秋,但高雄的烈陽仍是刺眼灼熱。 初晴坐在房間書桌前,兩手支頤地看著屋外燦陽透過綠葉篩灑而下的點點光 亮。 今天又是個艷陽高照的日子,為何卻照不進她那顆已濕冷的心? 她低著頭寫了幾首小詩,字字濃情、句句意深,但寫著、寫著,卻怎么也找 下到該畫下句點的字來。 心好亂啊! 「初晴!醬油用完了,幫mama去前面張mama的雜貨店買一瓶回來?!?/br> 母親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初晴立即將雜記本塞進抽屜,快速奔下樓。 「媽,您怎么那么早就做午飯了,我早餐才剛吃過呢?!?/br> 「我們鄉(xiāng)下人一向三餐正常,你晚上不睡覺,當然睡到日上三竿了?!诡伳?/br> 慈藹一笑,剝著手里的豌豆夾。 「媽!」 「你突然跑了回來,媽又怎會看不出你心事重重的,晚上不是坐在桌前嘆氣, 就是悶在被里偷哭,你以為媽不知道嗎?」顏母關懷地注視著女兒。 「我……」她垂下眼瞼,淚已不知不覺凝聚在眼中。 「告訴媽,是不是子梵……」 「不是的,不關他的事。您不是要我去買醬油嗎?我這就去?!钩跚缣幼咚?/br> 地走出家門,牽著那輛陪了她十幾年的單車,慢慢騎在細細長長的柏油路上。 小小的鎮(zhèn)上,她一個離家多年的女子突然回來了,自然引來三姑六婆的揣測, 因此單單買一瓶醬油的路上,她就看見許多好奇的眼光凝在她身上,即便與她點 頭招呼,也都懷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 醬油放在單車前的鐵籃內(nèi),搖搖晃晃地發(fā)出叮嚀響,聽著、聽著,初晴的思 緒竟又飄蕩到遙遠的過往……淚又像斷了線的珍珠,落得悵們…… 突然,一只厚實的大手取走了鐵籃內(nèi)的醬油,她愕然地抬起眼。 「騎車這么不專心,只顧掉眼淚,又蠢又丑?!?/br> 一個戴著深色墨鏡的男人恣意地站在路旁,手里把玩著醬油瓶,在這淳樸的 小鎮(zhèn)上格外突出又引人注目。 「你——你怎么知道我……」 「怎么知道你住在這里是不是?」唐駿揚起唇角,替她說了。 「我想憑你的財與勢要找個人并不難,我不詫異?!沟幻靼祝纫逊?/br> 了手,又為何糾纏不清。 看了看空洞洞的鐵籃內(nèi),既然醬油被他「坑」了,她只好將單車掉頭再去鎮(zhèn) 上買一瓶了。 「劉子梵告訴我的?!顾谒澈髶P聲說道。 她沒停下單車,「他不會說的?!?/br> 「他是不說,是我求他說的。」他快步走了過來,拉住她的單車尾。 「你胡說,子梵他最守信用?!顾龥]轍地下了車,但仍低著頭沒看他。心未 死,就怕見了會更痛。 唐駿冷冷苦笑,「沒錯,他很守信用,我求了他三天,他死都不肯告訴我, 還真是個多情種?!?/br> 初晴嘆口氣,「你怎么又——」「別生氣,我只是說說,這次不會再亂吃飛 醋了,因為我知道你心里容得下的只有我?!拐f到這,他笑得恣意飛揚。 「我們不再有關系。」初晴心一慟。 「是嗎?幾百年的糾葛真已沒關系?」他瞅起眼,太陽眼鏡映照著陽光,形 成刺眼的光芒。 初晴一震,身子竟隱隱發(fā)抖。 他想起來了? 不,他只是拿她以前曾說過的話謂侃她罷了。 「沒有所謂的前世今生,那只是我與你玩游戲的一種手段?!顾淅涞仨樦?/br> 他誤解她的話說下去,但潛意識里卻感覺「前世」兩宇刺傷了她的心。 他為什么來?又何必來? 難道嫌她日日夜夜的惦念還不夠償還前世的價? 「初晴……」 她擦了擦黑發(fā),故作初定,「我不想玩了,再見。」 「你對我已不再有感覺了?」唐駿沉聲問過。他可以感覺她明明對他有心, 為何就是不肯原諒他當日的誤解和沖動?莫非她以往的堅持當真這么不堪一擊! 「我不再相信感覺?!顾粠Ц星榈卣f。 她是不敢再相信任何感覺,一旦遇上他,他那賦予魔力般的吸引力又讓她難 以注視、抗拒不了。 可知要偽裝冷硬,是得花費她多少氣力? 別再糾纏她了,她不是他可玩弄的對象。 「就算是游戲,我也想一直和你玩下去,就這么玩一輩子……不,下輩子、 下下輩子都要!」他牢牢抓住她的手,憤而將單車擲向一邊躺下。 「你——你怎么可以……」她杏眼圓睜。 「你可以罵我霸道、無禮,我都接受?!固乞E打斷了她的嗔怒,沖動地封住 了她的柔唇。 初晴一震,身子變得僵硬,她猛然推開他。「你無恥!」 「很好,無恥也行,但今天我不會讓你走出我的生命的?!顾柯独?,嗓 音沙啞。 「既然從沒進人你生命,又何來的走出?」她使出全力地叫出來,仿佛要把 堆砌在心中的埋怨全都吼出。 如果他心里真有她,就不會讓她去送那個有著他和情人的深情泥塑……他把 她當什么?無心無感覺的笨木頭嗎? 偏偏她真是笨得砸碎了泥塑,就連孩子也沒了。 他激動地說:「你還很著我那天那么對你嗎?那是因為我——」「因為我毀 了你和蔣儀相愛的證明,你保留多年的寄托是嗎?」她低首痛心地說,隨即又像 想到什么的抹去淚,勉強一笑,「我一直忘了向你們道喜?!?/br> 「道喜?」 「我祝福你們相愛永遠?!顾龔娏ψ屪约旱囊粽{(diào)說來平靜。 退后幾步,她拉起車子,牽著它離開。 「還記得你曾說的一句話嗎?」他突然說道。 她沒有回頭,無論他說什么,她也決定不再停下腳步了,她不是他游戲的對 象。 唐駿語氣沉重且不放棄地一字字說得清晰,「生死相守、不棄不離?!?/br> 初晴聞言心口一緊,雙腿不由自主地定在地面! 他怎么會知道?他不是喝了…… 或許是她曾無意間說出口,讓他給記著了。 「知道我為何要你送那個泥塑去給蔣儀嗎?」他繼續(xù)道,見她有意聽下去, 于是又說:「記得那天你在我那里過夜,她曾打電話來吧!」 「不關我的事?!咕镁盟磐鲁鲈?,重新邁開腳步。 「她要求與我重修舊好?!顾o跟在她身后。 「你不也答應了?!钩跚缈嘈?。 「我沒答應!」他憤而低吼,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雙眸凝住她的,認真 的神情讓人驚心。 「騙人——」她揮開他的手,強持的冷靜已漸漸瓦解?!改泸_人……如果你 真沒答應,為何要我送那個泥塑去給她?還定要我完完整整送達……你……分明 還愛她……」 「如果我還愛她,就不會要你拿它去還她!」他激動的神情轉(zhuǎn)為后悔,「我 本要親自拿去,哪知道得臨時出差,正好你來了,我想由你送給她是最適合不過。」 那時他才明白,自己從未愛過蔣儀,只是年少輕狂時的一種迷戀。 深刻的迷戀久久竟成為一種習慣,后來乍然頓悟,卻只覺得可笑。 而初晴早已取代了蔣儀在他心中迷戀的位置,由她來了斷他的迷戀是最好不 過,他真是這么想的。 「我不懂?!顾睋u頭,不想再聽他的甜言蜜語。 「她對我死纏不休,卻見我無意復合,于是說如果我能忍心將那個泥塑完好 的在她展覽會開始前送還給她,那就表示我與她之間徹底斷了。」他激動地解釋。 「她為什么這么要求?」初晴不愿相信,卻也不禁疑惑。 「因為她聽聞這些年來我仍忘情不了她,所以她以為我不愿復合只是在氣她, 篤定我舍不下泥塑,更不可能真心與她了斷?!固乞E瞇起雙目,「信不信?我當 初毫不猶豫地告訴她,我定會準時將泥塑完好送達,要她死心?!?/br> 「我能再相信你的話嗎?」雖是心動,但曾受過太重的傷,她怕極了重蹈覆 轍。 「你當然得信,因為你愛我,已愛到不可自拔!」他故意說得滿灑,心卻沉 重得像是灌了鉛。 「早……早不愛了……」她驚慌地別過臉,躲過他輕柔回蕩如風的嗓音。她 不得不承認他溫柔的神情對女人而言絕對是致命的武器。 「是嗎?如果你不愛我,那車禍時為何要喊著先救箱子?」他意味深長地說, 瞳底沉定如深潭。 「我……我不懂你說什么?」初晴驚訝不已。這個他怎么知道? 天,他該不會是又在取笑她的傻氣和自作多情吧! 「真不懂?」他嘴角淡淡一揚,以眸光圈鎖住她。 「那是因為……因為箱子是你所托付,為不負所托,我當然得以箱子為重了?!?/br> 她緊張地解釋。 「你說謊,那是因為我告訴你只要你平安將箱子送達,我就是你的。沒想到 我的一句話會讓你出意外?!顾玖讼聺饷?。 初晴完全亂了。他那是什么表情?想讓她假裝沒看見都難。 不,她不能再沉淪在他的魅惑手段中!急忙上了單車,她疾速往前踩踏。 唐駿又怎肯罷休,立刻跳上單車后座,雙手交疊在她手上,笑若說:「我很 重的,讓我踩。」說著他連她雙腳放的位置也霸占了。 「下去!你要做什么?」初晴怔忡道。 他抓牢她的手,反成了他在cao控著單車龍頭,往小鎮(zhèn)的另一個方向騎去。 「噓,別吵,我?guī)闳€地方,是我剛才來這時無意發(fā)現(xiàn)的?!顾L腿飛旋 般地踩動,興高采烈道。 她疑惑地看著他,此刻他的神情竟像個孩子。 不久,唐駿已將初晴帶到后山的一處坡地,由于地勢很陡,他踩得很辛苦。 「放我下來,你吃不消的?!顾蝗挥谛牟蝗獭?/br> 「風大,別說話?!顾[起眼,奮力往坡頂踩去。 「你……」 好熟的一幕……好熟的話語…… 眼看他額上、鬢邊都蓄滿了汗,她連忙又說:「你還是放我下來,瞧你都滿 頭大汗了!」 他卻撇后一笑,低沉地說:「上次是后有追兵,前有崖谷,我輸給天意。這 次我單車載美人,怡然自得,天都要服我?!?/br> 初晴更震驚了,一個回頭,唇卻與他的輕擦而過。 他戲謔一笑,「想吻我等上了坡頂?!?/br> 她兩頰迅速飄上紅云,神經(jīng)緊繃得不再多話。直到他們終于騎上頂端,他下 了車,帶著她一塊兒坐在草地上。 唐駿兩手撐在身后,仰望藍天,「我騙了你,我沒喝孟婆湯。」 「什么?你真的……」初晴秀眉一軒,悸動地看著他。 他索性躺下,對著陽光,「當初我以為你和蔣儀一樣不要孩子,才會不讓我 知道你有孕的事。事后你又一聲不響地跟著劉子梵離開,更讓我難信自己的想法。 我認定了你不是真正愛我,只是和劉子梵連手與我玩了場游戲?!?/br> 「所以你事后才會對我說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話?還誤會我和學長……」她低 下頭喃喃自語。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他想起前世,但她卻仍不懂他的心。 「弄清楚就好,我得回去了?!共恢醯?,她突然好想哭……因不懂他的心 而哭…… 「你怎么了?」他拉住她的手。 「你來不就是要向我澄清這些嗎?現(xiàn)在我已明白,那就行了?!顾€沒站起 來就被他整個人縛鎖住?!阜砰_我……」 「你要我學凌雋,才會懂我的心嗎?」他挑起眉,把她摟得更緊。 這個女人怎么搞的?事到如今還不明白他的來意嗎?還是非得讓他說出那個 曾讓他受傷的字眼? 初晴驚疑不定地說:「學他什么?」 「學他跳崖!這里沒崖,我就跳到坡底。」唐駿放開她,氣沖沖地走到坡沿。 「不……不要……」她急忙跑過去抓住他,「你怎么那么沖動!」 「我就是沖動!不過我警告你,這次跳下去,我肯定喝湯,把它喝個飽,免 得下輩子再被你折磨?!顾麛蒯斀罔F地說。 「那你要我怎么做?」她被逼哭了。 天,到底是誰折磨誰? 他突然彎起后線,柔情地說:「嫁給我?!共⒃谒洳患胺老绿统隹诖写?/br> 了銀戒的紅繩套在她頸上。 「你知道嗎?當我從護士手中接過它時有多氣惱憤怒,你怎么可以把我送給 你的愛擲還給我?」他低調(diào)沉郁的口氣奇特地揪緊初晴的心。 「你說什么?」她被他的話所撼動。 「我要說一句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對任何女人說的話,那就是我愛你!」 他突然轉(zhuǎn)向空曠的綠地大聲狂喊,「我愛顏初晴——我愛顏初晴——」天地 忽而傳來聲聲愛的回音…… 「夠了!」她連忙捂住他的嘴,「別這樣,讓人聽見多不好意思!」 「要我不喊也行,除非你答應嫁給我?!顾藙僮窊?,抓緊她的手,眼瞳閃 耀金光。 「這……我得考慮、考慮。」她抽回手,低頭沉思。 「還要考慮?」他提高嗓門。 「嗯……」初晴抬起頭,照凝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疑惑,她歪著小臉問道: 「好奇怪,你怎么一直戴著墨鏡呢?」 「我……」他驚退一步。 「拿掉墨鏡讓我看看。」她走近一步。 「別看了,你如果想看,我可以脫衣服讓你看?!顾ばδ樀模娴拈_始 脫西裝外套。 「你別貧嘴!我要看,不讓我看我就不嫁?!顾龥_口而出。 「你的意思是如果讓你看,你就嫁給我了?」他耳朵可尖了。 「呃……我……」 他可不會給她后悔的機會,「好,給你看,但你可別笑我。」他鼓起勇氣, 很快地摘下墨鏡。 「你……哈……哈哈……」初晴瞪大眸,突然捧腹大笑,因為她看到一對熊 貓眼?!高@是怎么回事?」 「為了問出你的下落,我自愿讓劉子梵接三拳。誰知他下手還真狠,三拳竟 揍在同一個地方?!固乞E皺著眉,竟對她撒起橋來。 「痛不痛?」初晴輕輕對他的眼吹了吹。 「好痛,不過吻你就不痛了?!?/br> 唐駿合住初晴為他吹呼的小嘴,雖瘀青了眼圈,但眼神同樣是這般明亮神秘, 震住了她的心魂。 那瞳仁中射出的深邃光痕像是在告訴她,為了她他將永不喝孟婆湯,生生世 世一顆真心非她莫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