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妙韻,風(fēng)情滲似 幻夢,教人迷茫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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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玄思翎聽說循涅死訊的時候,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她最為關(guān)心的仍然 是那份密詔,輕聲道:「密詔呢?」 亞當(dāng)斯掩飾不住失落之意,低聲道:「我?guī)缀蹩梢詳喽?,循涅手中并沒有密 詔!」 玄思翎秀眉微顰,充滿問詢的望向亞當(dāng)斯。 亞當(dāng)斯手指的關(guān)節(jié)在憑欄上輕輕叩了叩:「循涅已經(jīng)成為龍戰(zhàn)士!」 玄思翎驚奇的哦了一聲。 亞當(dāng)斯道:「陛下在之前召見他,或許是想讓他前往戰(zhàn)場!」 玄思翎怒道:「你是說霍高那個奴才故意擾亂我們的視聽?」 亞當(dāng)斯緩緩搖了搖頭:「霍高的忠心不容置疑,那份密詔一定存在!」 「既然存在,為何我們始終都找不到?」 亞當(dāng)斯的唇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意:「百密終有疏,其實很多事情并沒有我 們想像中那樣復(fù)雜!」 「你是說……」 「或許密詔一直都在公主的手中!」 「可是她的病……」 「你們家族中的女性一向智慧超群!」 玄思翎的內(nèi)心仿佛被毒蛇咬噬一般,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亞當(dāng)斯的 提醒,她怎么都不會聯(lián)想到那個性情柔弱溫柔可人的侄女玄波居然具有這樣的心 機。 亞當(dāng)斯道:「她的身體內(nèi)一樣流淌著皇族高貴的血液,在朝廷內(nèi)部,她所獲 得的支持遠遠超出玄鳶,如果帝君這次出了任何意外,玄波都將是皇位的第一人 選。」 玄思翎輕聲道:「玄鳶已經(jīng)開始緊張,為了皇位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亞當(dāng)斯意味深長的露出一個微笑:「我們也是一樣……」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格中投入室內(nèi),落在唐獵的身上,唐獵敏銳的察覺到 陽光所帶給他的溫暖,伸了一個懶腰,睜開雙目。清月宮仍然處在一片寧靜之中。 「我該怎么辦?」唐獵暗暗詢問自己,他反復(fù)考慮始終找不到擺脫目前困境 的辦法。 門外宮女通報長公主玄思翎前來探視,婉月來到唐獵面前,低聲威脅道: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br> 唐獵苦笑著點了點頭。 玄思翎探望玄波之后,單獨將唐獵招到僻靜的偏殿,掩上房門,玄思翎的俏 臉之上籠罩上肅穆之色:「唐獵,公主的病情究竟怎樣?」 唐獵故意嘆了一口氣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癥,至今仍然沒 有招到解救的方法?!?/br> 玄思翎對唐獵的醫(yī)術(shù)始終深信不疑,他既然這樣說,心中對玄波裝病的懷疑 頓時減輕了幾分。 唐獵看到玄思翎眼波閃爍,不知道她心中在打著什么主意,連日來他已經(jīng)見 識到皇族內(nèi)部的爾虞我詐,就連表面看上去柔弱的公主手段也是極其狠辣,這位 長公主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玄思翎緩步來到唐獵面前,低聲道:「唐獵,我待你怎樣?」 唐獵慌忙恭敬的垂下頭去:「長公主待唐獵恩重如山!」心中卻暗道:「在 床上的確對我不錯,離開床榻那方天地,長公主的臭架子馬上便擺了起來?!?/br> 玄思翎壓低聲音道:「若是我讓你為我冒一次險,你愿不愿意?」 唐獵從她剛才的話音中便猜出玄思翎問他那句話必然有其他的用意,現(xiàn)在看 來果然不出他所料。內(nèi)心之中忐忑不安,表面上卻仍然裝出恭敬謙和的模樣: 「長公主盡管吩咐,只要唐獵能夠辦到,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玄思翎將一個青色玉瓶滴入唐獵的手中,輕聲道:「看著公主生不如死的狀 況,我這個做姑姑的心中實在難過?!?/br> 唐獵已然明白了玄思翎真正的用意,不由得感到一陣膽戰(zhàn)心驚,看著玄思翎 美麗嫵媚的嬌俏模樣,內(nèi)心中竟然包含著如此冷血殘忍的念頭,唐獵從心底對玄 思翎產(chǎn)生了一種厭惡,玄思翎湊近唐獵,在他英俊的面龐上輕輕吻了一記:「你 放心,這件事絕不會連累到你的身上,我會為你安排日后的一切?!?/br> 唐獵緩緩點了點頭,心中卻道:「信你才怪?如果自己下手毒殺了玄波公主, 肯定所有的罪名都會推到他的身上,到那時玄思翎對自己只怕避之不及,根本不 會念著過去上床的情分,媽的,寡婦無情婊子無義,玄思翎兩樣都占齊了!」 無論他情愿與否,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推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看著玄思翎遠去的背 影,唐獵不由自主握緊了雙拳,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右臂內(nèi)的異物。玄波公主植入 他體內(nèi)的金蠍子仍在。肌rou的緊張似乎將金蠍子觸動,唐獵的臂膀內(nèi)感到一陣輕 微的痛楚,疼痛的感覺從臂彎處開始向右手的手腕移動,唐獵拉開衣袖,清晰的 看到皮膚上鼓起了一個小包,迅速向下移動著。 唐獵迅速打開藥箱,想要拿出手術(shù)刀將移動的金蠍子剜出,沒等他拿到手術(shù) 刀,金蠍子已經(jīng)移動到當(dāng)初鉆入他手臂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過后,金蠍子竟然 從他的手臂中爬了出來,無力的掉落在地上,竟似完全喪失了生命力,一動不動 的趴在那里。 唐獵右臂上的龍形紋身稍閃即逝,看來是這條紋身將金蠍子從他的體內(nèi)逼迫 了出來。 唐獵心中異常驚喜,玄波用來脅迫自己的金蠍子已經(jīng)排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害 怕她對自己的威脅。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還是尋找機會趁早逃走,省的卷入這血 腥殘酷的宮廷斗爭中去。 可是他馬上就意識到一個事實,想從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中逃走并不是那么容 易的事情。 唐獵心事重重的回到清月宮,即便是婉月也從唐獵凝重的表情上意識到了什 么,輕聲道:「長公主找你做什么?」 唐獵淡然一笑,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以露出破綻,舉步來到玄波玉 塌之前,低聲道:「公主,唐獵有件急事想回診所一趟!」 玄波輕聲道:「什么事情比替我治病還重要?」 「這是唐獵的私事,不方便告知他人,其實公主無需擔(dān)心,我的性命握在你 的手上,只要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唐獵又怎敢拿著自己的生命冒險?」唐 獵已經(jīng)將金蠍子逼出的事情并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他才敢冒險一試。 玄波幽然嘆了一口氣道:「你去吧!」 唐獵內(nèi)心竊喜,心中暗想,這次離開以后,我再也不會回來。 玄波又道:「你千萬要記住,今晚日落以前,一定要返回皇宮,否則你很難 控制住體內(nèi)的異種!」 唐獵應(yīng)了一聲,心中暗暗發(fā)笑,這心腸歹毒的公主定然想不到自己已經(jīng)將金 蠍子取出,現(xiàn)在跟本對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唐獵剛剛離開清月宮,卻在門前遇到了太子玄鳶,想要回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恭敬道:「唐獵參見太子殿下!」 玄鳶冷冷點了點頭,滿腹狐疑道:「唐先生哪里去?」 「公主的病情始終沒有改善,唐獵想出去購買幾味藥材,或許對公主的疾病 有所幫助!」 玄鳶冷笑道:「似乎沒那個必要了!」 唐獵心頭一震,表面上仍然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恭恭敬敬道:「太子如果 沒有其他的吩咐,唐獵先告退了。」 經(jīng)過玄鳶身邊之時,卻突然被玄鳶抓住了臂膀,唐獵詫異的轉(zhuǎn)過身去,正看 到玄鳶陰騖不定的眼神,唐獵強作鎮(zhèn)靜,微笑道:「太子還有什么事情嗎?」 玄鳶低聲道:「長公主剛剛找你為了何事?」 唐獵內(nèi)心一震,這玄鳶的消息倒是靈通,自己剛剛和玄思翎談過,這時他就 已經(jīng)知道內(nèi)情,看來他在皇宮內(nèi)的耳目果然很多。 唐獵自然不敢將玄思翎找他的真正目的告訴玄鳶,賠笑道:「長公主只是詢 問公主的病情,并沒有其他要緊的事情!」 玄鳶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悄然將一物塞入唐獵的手中,低聲道:「幫我將 此物放在公主的藥碗之中……」 唐獵不由得暗暗叫苦,身為玄波公主的醫(yī)生,自然成了這些人眼中最適合投 毒的人,玄思翎、玄鳶一個個都找上了自己,如果他真的毒殺玄波公主,留給他 的必然只剩下一條死路,可是如果他不殺玄波,這些人又怎會放過自己? 玄鳶陰惻惻道:「此事做好之后,我保你今生今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唐獵緩緩點了點頭,玄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短時間內(nèi)它不會發(fā) 作,你應(yīng)該有足夠的時間撇開和這件事的關(guān)系。」 玄波公主沒有想到唐獵這么快便已經(jīng)返回,婉月奇怪的問道:「你不是有急 事要回去嗎?怎么又回來了?」 唐獵低聲道:「你先出去,我有話想單獨對公主說!」 婉月微微一怔,她生恐唐獵對公主不利,仍然站在玉塌之前,并沒有出去的 意思。 玄波輕聲道:「你先出去吧,或許他真的有要緊事對我說?!?/br> 婉月這才點了點頭,看了唐獵一眼,離開了內(nèi)室。 唐獵緩緩將兩個玉瓶放在床前的小桌上,玄波的目光被玉瓶吸引了過去,觀 察良久方才小聲道:「這是什么?」芳心卻是突然一沉,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 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唐獵的內(nèi)心始終處於激烈的斗爭之中,他清醒的認識到, 無論自己站在太子玄鳶還是長公主玄思翎的立場上,都將走上一條不歸路,或許 只有向玄波公主坦誠一切,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唐獵低聲道:「長公主和太子剛才分別找過我,讓我將玉瓶內(nèi)的毒藥放在你 引用的湯藥之中!」 玄波冷冷道:「你撒謊!」心中最不愿承認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她無論如何都 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會向她下毒手,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想來疼愛自己的 姑姑也加入了謀害自己的佇列之中。 唐獵道:「在權(quán)力面前,親情跟本無足輕重……」 「為什么?」玄波自玉塌之上坐起身來,她輕聲問道:「為什么你要幫我?」 唐獵淡然一笑:「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我是一個醫(yī)生,只懂得救人,并不 懂得怎樣去殺人!」 玄波公主黯然點了點頭,伸出纖手抓住唐獵的右臂:「作為回報,我會放你 走!」 唐獵笑著抽回了手臂:「金蠍子我已經(jīng)取出,我之所以幫你純粹是我心中的 正義感使然,并不是要求什么回報!」 玄波仿佛第一次認識唐獵一般,靜靜凝視著他,心中之前對他的反感和厭惡 頃刻間已經(jīng)一掃而光。唐獵并不是因為金蠍子的脅迫而主動向自己吐露了這個驚 天陰謀,更顯得他品格的高尚。 玄波輕聲道:「我該怎樣做?」 唐獵大聲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份密詔公 諸天下,讓所有人都明白,你才是帝君選定的繼承人?!?/br> 玄波幽然嘆了口氣道:「可是我由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坐上皇位……」 唐獵冷笑道:「現(xiàn)在你如果不拿出那份密詔,就無法逃脫長公主和太子等人 的毒手,他們既然已經(jīng)知道帝君改變了主意,便不會讓你活到他班師回朝的那一 天!」 玄波輕聲道:「這件事我還是先和舅舅商量一下……」話還未說完,卻見婉 月慌慌張張的從外面闖了進來,驚聲道:「不好了!清月宮外被大內(nèi)侍衛(wèi)層層包 圍了起來,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了什么事情?口口聲聲說是太子為了保住公主的安 全加強的防范措施。」 唐獵心中暗罵玄鳶卑鄙,如果自己下毒,肯定會被當(dāng)成謀殺犯抓起來,起身 走向視窗處,向外望去,卻見請月宮外果然圍了不少的侍衛(wèi),而且人數(shù)仍然在不 斷增加。 玄波此刻的心情難過之極,她萬萬沒有想到親生兄長竟然會對自己如此絕情。 清月宮內(nèi)一片風(fēng)雨飄搖,宮外同樣并不寧靜。 玄思翎怒氣沖沖的來到玄鳶面前,厲聲質(zhì)問道:「玄鳶!你讓人將清月宮里 里外外都圍了起來,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鳶淡然笑道:「父皇身在邊疆,玄武國的政事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然責(zé)無旁 貸,我聽聞有人密謀加害玄波,所以加強了清月宮的人手!」 玄思翎譏諷道:「你當(dāng)真對妹子好得很,可是這樣做勢必會引起宮內(nèi)人心惶 惶,為何不多與他人商量一下?」 玄鳶冷笑道:「朝廷的大事我有必要向長公主請示嗎?」 「你!」玄思翎被他的無力頂撞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忽然意識到玄鳶在一夜 之間改變了許多,他的身上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霸氣和強橫,這在以前還從來沒有 發(fā)生過,難道他已經(jīng)有所依仗,昂或是密詔被他成功找到? 玄鳶道:「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隱瞞你的必要,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劫持, 那意圖謀害公主的賊子便是唐獵!」 玄思翎內(nèi)心劇震,難道自己讓唐獵下毒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可轉(zhuǎn)念一想此事大 有蹊蹺,唐獵根本沒有劫持公主的必要,玄鳶為何要將清月宮層層圍困,卻不讓 人沖入,顯然具有極其險惡的用心。 玄鳶不無得意的望向玄思翎道:「所有人都知道唐獵是長公主親自請入宮中, 現(xiàn)在他意圖謀害公主,并將公主劫持,其中的責(zé)任只怕長公主也脫不開干系?」 玄思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zhí)偏C入宮行醫(yī)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 意,太子現(xiàn)在想抽身事外嗎?」 玄鳶故意嘆了口氣道:「我一心想救妹子,所以才誤中了這賊子的圈套,長 公主對他的了解遠甚於我,這次為何沒有識破他的jian謀?還是長公主心中另有隱 情?」 「混帳!」玄思翎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大聲斥罵道:「玄鳶!你的野 心早已經(jīng)是朝野皆知,憑空污蔑我究竟有什么意圖?無論清月宮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你理應(yīng)以玄波的性命為重,現(xiàn)在竟然派人將清月宮牢牢封鎖,分明是逼迫唐獵對 公主不利!」 玄鳶哈哈大笑道:「我當(dāng)真佩服你的想像力!這件事不單單是我的主意,圍 困清月宮之前,我已經(jīng)征得司馬相國和普龍啟將軍的同意。」 玄思翎此時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難怪玄鳶敢公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原 來他和司馬泰、普龍啟之間早已達成共識,這是她和亞當(dāng)斯之前所沒有估計到的, 他們一直關(guān)注著那張密詔的下落,試圖利用密詔之事,將玄鳶和玄波兄妹一舉擊 垮,從而趁著帝君不在帝都之時,強行奪權(quán),沒想到百密終有一疏,一直沒有被 他們看在眼里的玄鳶竟然突出奇兵,形勢陡然朝著對他有利的局面發(fā)展。 玄思翎憤然揮了揮衣袖:「玄鳶,這件事若是傳到你父皇手中,看你要如何 交代?」 玄鳶冷笑道:「玄鳶自問今日所做的事情對得起天地良心,反倒是長公主應(yīng) 該考慮以下,如何向我父皇解釋唐獵的事情?」 玄思翎恨恨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卻被兩名武士擋在大門內(nèi)。 「做什么?」玄思翎怒叱道。 玄鳶平靜道:「在確保我妹子平安無事之前,我想長公主最好不要離開!」 普龍啟心不在焉的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司馬泰呵呵笑道:「老弟,今天你必 敗無疑!」 普龍啟苦笑道:「不下了不下了,我此刻是心亂如麻!」他伸手拂亂了滿盤 的棋子,目光中流露出內(nèi)疚之色:「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對不起帝君?」 司馬泰的表情宛如古井不波,內(nèi)心卻和普龍啟一樣也不平靜,他低聲道: 「你以為朝中實力最強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誰?」 普龍啟想都不想便回答道:「亞當(dāng)斯!」 司馬泰點了點頭道:「帝君擬下密詔的事情通過霍高的口中傳出,那霍高是 什么人?將這件事透露給太子的目的何在?」 普龍啟低聲道:「玄思翎是霍高的救命恩人,霍高此次的作為八成是在玄思 翎的授意下所為!他將密詔的事情透露給玄鳶,目的便是想挑唆玄鳶下手對付公 主!」 司馬泰笑道:「你估計的絲毫不差,玄鳶若是下手對付公主,便中了他們設(shè) 下的圈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亞當(dāng)斯必然會趁機發(fā)難,在公主的事情上大做 文章,一箭雙雕除去太子和公主,為長公主玄思翎掃平登上皇位的所有障礙!」 普龍啟嘆了口氣道:「這便是你說服我支持太子玄鳶的真正原因?」 司馬泰的雙目中流露出極其復(fù)雜的光芒,沉默半晌方才道:「就整個帝國的 前途而言,玄鳶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我們的作為無愧於帝君,就我們的利益 而言,若是亞當(dāng)斯的陰謀得逞,只怕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我們兩個?!?/br> 普龍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帝都表面看上去仍然平靜,可是背后暗潮涌 動,亞當(dāng)斯隨時都可能猝然發(fā)難!」 司馬泰道:「寶樹王昨夜突然失蹤,在他憑吊亡妻的高臺附近找到不少的血 跡和打斗過的痕跡,這件事足以證明亞當(dāng)斯已經(jīng)開始行動,我們?nèi)绻徊扇」麛?/br> 的措施,便會完全落在下風(fēng)?!?/br> 普龍啟道:「可是公主畢竟是無辜的,在帝君心中她才是合適的皇位繼承人, 我們這次害苦了她!」 司馬泰冷笑道:「成大事者,當(dāng)不拘小節(jié),公主雖然深得帝君的疼愛,可是 她的性情善良單純,根本不適合掌控帝國的政權(quán),玄鳶雖然心胸和眼光差些,畢 竟早已是太子多年,在國民的心中早已將他視為未來的帝君,更何況從這次的事 情來看,他的手腕夠果斷毒辣,這才是一國之君必須具備的?!?/br> 普龍啟忽然反問道:「他日玄鳶會不會利用同樣的手腕對付我們?」 司馬泰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他不敢……」 亞當(dāng)斯久久凝望皇城的方向,胸中心潮起伏,事情的發(fā)展遠遠超出了他的想 像,本以為大局即將被自己掌控,沒想到司馬泰和普龍啟突然聯(lián)合一幫老臣子支 持玄鳶,這件事將他的計畫全盤打亂。 清月宮被圍,玄波公主生死未卜,長公主玄思翎自從入宮之后,便再無音訊, 現(xiàn)在是兇是吉還很難說。 沒有司馬泰和普龍啟的支持,玄鳶根本就是一個廢柴,亞當(dāng)斯至今都想不通 是什么令一直中立的司馬泰堅定的站在了玄鳶一邊,又是什么促使一直反對玄鳶 的普龍啟突然改變了他的立場? 萊斯特悄悄來到父親的身邊:「父親!霍總管求見!」 亞當(dāng)斯點了點頭,伸手指向前方草亭。 霍高一臉嚴肅的來到草亭之中,看到亞當(dāng)斯,長嘆了一口氣道:「大將軍, 長公主被太子軟禁起來了,你為何仍然不去救她?」 亞當(dāng)斯并沒有回答霍高的問題,反問道:「清月宮的情況怎么樣了?」 「太子讓人將清月宮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困起來,對外宣稱唐獵將公主業(yè)已劫 持,沒有人知道里面的具體情形。」 亞當(dāng)斯笑了起來:「玄鳶突然聰明了起來!」 霍高低聲道:「如果不是那兩個老家夥給他撐腰,他又怎會有那么大的膽子!」 亞當(dāng)斯道:「短時間內(nèi)他不敢做出過份的舉動!」他這句話像是在安慰霍高。 霍高道:「可是長公主已經(jīng)被他軟禁,如果他下定決心,殺掉公主之后,再 加害長公主,便可以鏟除所有對他皇位構(gòu)成威脅的人!大將軍手握帝都重兵,只 要你一聲令下,我們便可以沖入皇城救出長公主!」亞當(dāng)斯冷笑道:「你當(dāng)我是 什么?逆賊嗎?謀反嗎?」 霍高嚇得慌忙垂下頭去。 亞當(dāng)斯的目光望向西方的落陽,其實他早已經(jīng)考慮到出兵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 出兵無異於當(dāng)眾宣布自己謀反,玄鳶肯定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出兵是必然的 事情,可是他仍然在等待機會,他在等待著公主玄波,或者是長公主的死訊,無 論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出了事情,亞當(dāng)斯便有了充分的理由。 清月宮內(nèi)不時傳來宮女內(nèi)侍驚慌失措的尖叫聲,火光和濃煙從清月宮的四周 竄升了起來,唐獵和婉月坐在玄波公主的床邊,彼此的目光都是異常凝重。 唐獵心中已經(jīng)明白,玄鳶這次不會給自己活命的機會,無論是他還是玄波只 怕再也走不出清月宮去了。 玄波公主深藏在黃金面具下的目光流露出深深的悲哀,為了皇位,玄鳶竟然 不顧及兄妹的骨rou親情,試圖將自己活活燒死在清月宮中。 窗外傳來陣陣慘叫,卻是想要從宮內(nèi)逃出去的宮女被冷箭射殺,臨死前所發(fā) 出的慘叫。 「公主!快想辦法逃走,大火很快就會蔓延到這里來了!」婉月驚恐的說道。 玄波公主幽然嘆了一口氣。 唐獵緩緩站起身來,他大步向門外走去。 「你干什么?」玄波輕聲道。 「反正都是一死,我不如沖出去搏上一搏,多殺兩個給我陪葬!」唐獵大聲 道,他粗布的估計了一下,手槍內(nèi)還有十發(fā)子彈,運氣好的話可以干掉十個敵人, 說不準(zhǔn)能夠?qū)⑿S那個混蛋斃掉。 「我們不會死!」玄波的一句話讓唐獵頓時停下腳步。 玄波掀開錦褥,在玉塌上輕輕按了一下,床榻在轟然的響聲中向一旁移去, 下面暴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 唐獵又驚又喜,沒想到這玉塌之下竟然暗藏機關(guān),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沒 想到事情又突然發(fā)生了轉(zhuǎn)機。 玄波拿起桌上的燭臺,率先向洞口走了下去。 唐獵和婉月慌忙跟在她的身后,向下走了幾十個臺階,來到轉(zhuǎn)彎之處,玄波 擰動墻壁上的浮雕,旋轉(zhuǎn)兩周之后,聽到頭頂床榻滑動的聲音,洞口重新被床榻 遮掩住。 玄波輕聲道:「這條地下通道是留給皇族必要時逃生所用,父皇出征之前方 才向我吐露了這個秘密,或許他早已預(yù)料到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吧!」言語之中流露 出無限落寞。 唐獵仍然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快樂之中,小聲問道:「這條秘道究竟通往何處?」 玄波搖了搖頭:「我最遠只走到這里,并不知道秘道的出口在哪里,不過父 皇曾經(jīng)說過,這條秘道的另一個開口在皇城內(nèi),我們就算逃出去,仍然離不開皇 宮?!?/br> 唐獵剛剛放松的神經(jīng)不得不重新繃緊,如果開口不幸處於玄鳶的控制范圍, 只怕他們?nèi)匀粺o法脫離危險。 三人曲折前行,走了一里多路程,燭火突然熄滅,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 中,玄波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唐獵卻仍然沒有收腳,身軀撞在玄波柔軟的嬌軀之 上,玄波情不自禁發(fā)出一聲尖叫,俏臉一陣發(fā)熱,幸好是在黑暗之中,別人看不 清她此刻的窘態(tài)。 唐獵低聲道:「還有火種嗎?」 玄波和婉月同時答道:「沒有!」 唐獵道:「我走在前面,你們兩個牽住我的衣袖,以免走失了!」身為男子 漢,這種時候理應(yīng)沖在最前方。 玄波和婉月跟在唐獵的身后前進,黑暗之中雙目不能看清前路,唐獵全靠一 雙手摸索前進,不是碰撞在墻壁之上,摸索了半個小時左右,已經(jīng)來到道路的盡 頭。 「前方?jīng)]有路了!」唐獵低聲道。 玄波沿著墻壁摸索,在左邊的墻壁之上摸到一個龍形浮雕,驚喜道:「是這 里了,只需要將龍頭轉(zhuǎn)上一周,我們便可以出去了?!顾烬堫^的位置正想動 手,卻被唐獵一把抓住柔荑,她又羞有怒,以為唐獵在故意占他便宜,正想出口 斥責(zé),卻聽到唐獵道:「仔細聽聽外面的動靜再說!」這才知道唐獵并沒有其他 的用意。 唐獵將耳朵貼附在墻壁上,仔細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好半天才抬起頭來: 「外面靜得很,應(yīng)該是安全的?!?/br> 玄波正要動手,卻聽唐獵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他轉(zhuǎn)身向遠處 跑去。 玄波心中大奇,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傾耳聽去,卻聽到黑暗中遠處響起 嘩嘩的流水聲,頓時明白唐獵在做什么?俏臉立時紅了起來,這厚顏無恥的家夥 居然在兩個女孩子面前小便! 第三十二章馬廄的故事 唐獵通體舒泰的回到兩位少女身邊,他低聲道:「趁著現(xiàn)在他們的注意力都 集中在清月宮那邊,我們盡快離開這里?!?/br> 玄波點了點頭,又想起其他人在黑暗中看不到自己的反應(yīng),輕聲道:「不錯, 我們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他們從火場中找不到我們的屍體,一定會展開全面搜索, 秘道極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br> 她抓住龍頭逆時針旋轉(zhuǎn)了一周,墻壁上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音,過不許久,看 到墻壁之上裂開一道不規(guī)則的細縫,微弱的光線從裂縫中透射進來,裂縫越來越 大,他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門洞。 玄波想要向外面走去,卻被唐獵一把拖住纖手,關(guān)切道:「你們先在里面守 著,我出去查探一下情況再說?!?/br> 玄波慌忙甩開唐獵的大手,想起唐獵這家夥剛才的做過的事情,芳心一陣怦 怦直跳,這混帳家夥居然聯(lián)手都不洗便來抓自己。 這種時候,唐獵自然沒有那么多的顧忌,小心翼翼的走出門洞,一股腐臭的 氣息迎面撲來,腳下軟綿綿的,仔細分辨,這里好像是馬廄,出口所建的位置剛 好是儲存馬匹糞便的地方,難怪空氣會如此的污濁,唐獵心中暗嘆,玄思哲考慮 事情果然周全,沒有人會想到秘道的出口會在骯臟的馬廄之中,更不會想到身份 高貴的皇族會經(jīng)由這條道路逃走。 玄波公主和婉月兩人隨后走了出來,看到周圍骯臟污穢的情景,失聲尖叫起 來,幸虧周圍并沒有其他人在,如果被人聽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唐獵對皇宮內(nèi)的地形并不熟悉,只得求助於玄波主仆二人,確信周圍并沒有 其他人,這才壓低聲音向玄波道:「這里應(yīng)該是皇宮的馬廄,你知道從這里怎樣 出去嗎?」 玄波公主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雖然自小居住在皇宮之中,可是從來沒有到馬廄來 過,她對這里的認識僅限於知道馬廄位於皇宮的西北角。 婉月道:「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角門,我曾經(jīng)來過這里,記得通往角 門的路線。」 玄波驚喜道:「好啊,婉月,你來帶路,我們盡快離開這個地方?!?/br> 唐獵笑道:「怎樣離開?難道想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嗎?」 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