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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優(yōu)姐妹寞在線閱讀 - 你是否很喜歡我jiejie

你是否很喜歡我jiejie

進行抓捕。那一次安心帶十

    萬元購買毒品,只是買些樣品,用來來檢驗一下段龍他們提供的毒品的質(zhì)量。

    在段龍表示喜歡安心,讓她別干這風險極大的買賣,想和她一起生活,當時

    安心什么都沒說就走了。后來段龍還是來找她,安心對自己的婚姻是這么表述的:

    她和丈夫的婚姻是家族的安排,丈夫?qū)λ策€好,但缺乏火一樣的激情。這樣表

    述留有很大的想象空間,至少并沒有讓段龍感到徹底的絕望。

    而這一次跟前段龍來緬甸,明的是受段龍邀請去看一下在緬甸的毒品生產(chǎn)基

    地。但安心給段龍的感覺是,對于是否離開丈夫和他在一起,她很猶豫、內(nèi)心在

    掙扎、在作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在答應(yīng)和段龍去緬甸的時候,段龍在喜悅之下抓

    住了她的手,安心抽了幾次都沒抽回來,最后只有任他握著。這也是他們到目前

    為止的唯一一次身體上的接觸。

    那么接下來的計劃是,首先掌握了那條運輸毒品的秘密通道,然后安心會假

    意答應(yīng)離開丈夫和他去緬甸,但家族養(yǎng)育了她這么多年,總要有所報答,雙方建

    立起合作是她為家族做的最后一件事,這樣她也能安心地離開。既然建立起合作,

    肯定要和族長碰面,那段龍就就有可能離開臘孟,然后就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但計劃剛剛開始執(zhí)行,就遇到麻煩,段龍不知出什么原因,還是防了她一手。

    這讓安心又一次感到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差距。

    房間的角落里放著一個木桶,邊上擺放著嶄新的毛巾。這一路翻山越嶺過來,

    衣服上都是泥,汗水更是讓人感到潮潮的、粘粘的,極不舒服。這里是二樓,對

    面是河,倒也不怕有人偷窺,但在這里脫光衣服擦身,還是讓安心感到不是太能

    夠適應(yīng)。但她了想,還是從床里爬了起來,向木桶走去。

    和安心搭擋的老周曾在黑幫組織里做過內(nèi)線,來的時候安心曾問過他,怎么

    樣才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破綻。老周告訴她:如果想要完美,那就要進入角色,就象高

    明演員演戲一樣,在演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人;如果實在做不到,最低要求

    是行為必須要正常,任何的反常都會引起對手的懷疑。此時,流了那么多的汗,

    自己也是個愛干凈的人,不去換身衣服,不去擦一下身體,是一種反常的行為。

    吹滅了油燈的燈火,在從窗戶中透過淡淡的月光下,安心一件件地將衣服脫

    了下來。在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光與暗之中,苗條纖細卻也凹凸有致的身體漸

    漸坦露出來,潔白無瑕、象玉石一般的肌膚在黑暗之中散發(fā)著如珍珠般的光暈,

    小小的陋室因她的存在而明亮了起來。在淡淡的光暈之中,她顯得極美,這份美

    麗中帶著一絲縹緲、透著一種神秘,更有一種如同圣母一般的圣潔與慈悲。

    清水浸濕的毛巾擦拭著身體,安心突然無由來的嘆了一口氣。經(jīng)歷風風雨雨、

    遭遇種種劫難,心已千孔百瘡、傷痕累累,唯有容貌還有這身體卻一如往昔。

    在重新回緝毒的戰(zhàn)場,為工作需要,也為減輕心中的傷痛,安心每天都進行

    大運動量的訓(xùn)練,很快胳膊、腿變得更加結(jié)實緊致,尤其是腿的線條更加完美。

    安心本來就不胖,當殘余不多的的脂肪在動動之中被消耗掉后,胸更挺、臀更翹,

    腰腹間的人魚馬甲越來越清晰,體形幾乎可以與十七、八歲拿跆拳道冠軍時相媲

    美。

    天下的女人都是愛美的,安心也是女人。但在毛杰的事之后,她感到美麗有

    時也是一種負擔,有時更會將人拖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在認識楊瑞之后,這種感

    覺慢慢地少了許多。但此時,對于自己展現(xiàn)出來的美麗,這種感覺依然如夢魘般

    在心中揮之不去。

    但帶來這種煩惱的最開始并不是段龍,而是和他搭檔執(zhí)行內(nèi)線任務(wù)的老周。

    老周叫周海天,是為了破這起震驚整個云南的大案特意從省里面借調(diào)過來的。他

    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破了許多涉黑大案,但很少有人認識他,因為大多數(shù)時間

    他一直在執(zhí)行最危險的內(nèi)線任務(wù)。

    第一眼看到老周,安心看不出這個相貌普通的男人有什么大能耐,但是慢慢

    地,他在安心的心目中形象高大起來,可以說,除了潘隊,老周是安心最佩服的

    人。

    在要求與老周一起執(zhí)行內(nèi)線任務(wù)的時候,是安心最黑暗的時刻。五名緝毒干

    警倒在安心面前,在埋伏著的槍手槍響的那一刻,他們將安心一把推開,自己卻

    沖了上去。五個的鮮活的生命就在安心的眼前消逝,她的心就象被撕裂、被粉碎。

    當安心還沒有從悲痛之中完全的恢復(fù)過來,潘隊告訴她,楊瑞去了美國,應(yīng)

    該是和一個叫貝貝的女人準備結(jié)婚。安心當時神情木然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

    希望他能過得幸福。只有安心自己知道,心中最后的一點光亮也已經(jīng)熄滅。

    如果沒有老周,安心都不知道怎么度過那一段黑暗的日子。老周話并不多,

    但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或許即使說到點子上也未必管用,但一個是她所崇拜的

    人說的話,多少能夠發(fā)揮比較好的效果。再加上,極其嚴峻的工作環(huán)境也不允許

    她有過多的傷感,她這才慢慢地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而讓安心徹底從黑暗中擺脫出來是在一個月后。她回來向潘隊匯報工作,順

    便好奇地打聽老周的情況。潘隊猶豫了很久,告訴她,老周曾經(jīng)有一個美麗的妻

    子和可愛的孩子,在他完成的內(nèi)線任何,打掉了一個盤踞多年的黑社會組織,卻

    遭遇了殘余份子的瘋狂報復(fù)。她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殘忍地殺害,當時他胸口中槍,

    那些人以為他死了,但一萬個人里有兩個人心臟長在左邊,就是這萬分之二的機

    率讓他活了下來。

    當安心重新回到臘孟后,她的心豁然敞亮,老周和自己一樣遭受了人生最痛

    的傷,但他依然是那么堅強,他能夠做到自己也一定能行。同病相連的遭遇讓安

    心對老周多了一份關(guān)愛,老周依然對她象往日一樣好,但事后安心回想起來,似

    乎從那個時候起,老周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東西,而當時自己根本沒有察

    覺到。

    那件事情的發(fā)生是那么突然,完全沒預(yù)兆,安心也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

    老周沒說去哪里,但很晚都沒回來。安心有點急,便沿著小河去找他。走了很遠

    很遠,安心突然看到老周,他面對著小河,跪在一棵樹下,在他的面前的石頭上

    擺放一塊絲巾和三個疊起的蘋果。老周身體瑟瑟發(fā)抖,安心沒有聽到哭聲,卻看

    到他淚流滿面。

    不用說也知道,今天是她愛妻、還有兒子的祭日,他只有跑到?jīng)]有人的地方,

    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他們的無限思念。老周看到了安心,頓時手足無措。這一

    剎那,安心身體里涌動起強烈的母愛驅(qū)使著她沖了過去,緊緊抱住哭得象淚人般

    的老周。

    「別哭,別哭呀,我在,有我在,會好的,會好的?!?/br>
    事后在安心回憶里,她說過的話依稀還有些記憶,但究竟在什么時候,又在

    怎么樣的情況之下開始接吻的,她卻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了。

    在記憶的開始,安心已躺倒在樹的旁邊。那天她穿著了一件青草綠的無袖短

    衫,屬于傣族的服飾,而傣族的衣服都比貼身短小,就象她穿的這件,露著一小

    段細細的纖腰,非常地好看。這個時候安心被老周緊緊地抱住,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件輕薄的無袖衫連著里面的胸罩已經(jīng)被擼到了接近脖子的地方,而老周的衣襟

    也敞開著,她的雙乳沒有隔著任何東西緊貼在對方的胸膛上。

    「為什么會這樣?這是怎么了?」安心意識到吻著自己的是老周,是她的同

    伴加搭檔。所以第一反應(yīng)驚愕大過恐懼,但她依然下意識地反抗。但老周摟得她

    是那么地緊,手臂就象鐵一般箍得她根本動彈不了;她想說話,嘴卻被堵著,他

    的舌頭一會兒伸入她的嘴里,一會兒又把她的舌頭很霸道地吸了過去。

    「不能這樣!這不行的!」這是安心在驚愕之后的第二個意識,當她想用更

    大的力氣掙扎地,她看到了老周迷惘卻又滿是淚水的眼睛。這一瞬間,安心的力

    氣象突然消失了一般,安心想,老周應(yīng)該把她當成了死去的妻子了。

    「他應(yīng)該馬上會清醒過來的吧?!巩敯残漠a(chǎn)生了這個念頭,她已掙脫不了對

    方緊緊地摟抱,更逃不開那象暴風驟雨一樣的熱吻。

    當安心真正的感受到恐懼的時候,是因為老周環(huán)繞過她嬌小身軀的手插入著

    兩人緊緊貼合著的身體,rufang傳來被抓揉的痛感才讓安心知道上身已經(jīng)完全地赤

    裸。

    在驚恐之下,身體雖然動不了,安心拚命卻擺著頭,將粘邊在一起的唇分開。

    「老周,老周,你醒醒!你醒醒!你好看看,我不是你愛人!」

    安心試圖讓老周清醒過來,但老周說的話讓她徹底地被震呆了。

    「安心,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br>
    原來老周并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這個事實讓安心腦子頓時轉(zhuǎn)不過彎來。

    「安心,真的,是真的,我的真的喜歡你!讓我照顧你,讓我來保護,我一

    定會對你的好,求你了,好嗎?」

    老周在說到「求你了」的時候,已經(jīng)將安心的裙子撩了起來,將內(nèi)褲剝落到

    了她膝彎?!×嗲嗾R審訊筆錄,看到潘隊走了進來。她連忙站了起來:「潘隊,是

    不是有任務(wù)。」三天前參加過那次與緝毒隊頭號大案有關(guān)的會議,柳青青更不想

    天天坐在辦公桌前打字,想?yún)⒓幼ゲ抖矩湹娜蝿?wù),哪怕讓她在車里坐著也好,總

    能夠感受一下那緊張的氣氛。

    「是有個任務(wù)給你。」

    柳青青從來很難從潘隊的臉上判斷出什么東西來,好事、壞事,又或高興、

    不高興。她指了指窗戶說:「外面的?」只要別讓她整理材料就行。她看到潘隊

    點了點頭,頓時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什么時候?現(xiàn)在嗎?去哪里?執(zhí)行什么任

    務(wù)?哪些人去?」

    潘隊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說:「現(xiàn)在,這個任務(wù)你一個人去執(zhí)行。」

    「什么?!」柳青青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一個人去執(zhí)行的任務(wù),

    是什么樣的任務(wù)?是和毒販去接頭嗎?好象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她感到熱血沸騰

    起,臉一下紅了起來,心更跳得呯呯地擂鼓一樣。

    「能完成任務(wù)嗎?」潘隊嚴肅了起來。

    「保證完成任務(wù)!」柳青青雙腿一并五指合攏舉到頭上向潘隊敬了一個禮。

    「好,有信心就好?!古岁犕蝗蝗滩蛔⌒α似饋恚@讓柳青青突然有了不好

    的預(yù)感。當他告訴她所需要完成的任務(wù)時,柳青青象xiele氣的皮球坐回到椅子上。

    潘隊的任務(wù)是與安心有關(guān),這次楊瑞過來,除了在南德等安心,還希望一件

    重要的事要做。柳青青雖然對安心的事知道一些,但楊瑞受冤枉入獄,安心從她

    父母這里籌了二十八萬塊將他救出來的事還第一次聽到。潘隊只是把過程簡單地

    描述了一下,但不知為什么柳青青眼角竟有些微微濕潤。

    「所以,楊瑞想把這筆錢還給兩位老人家,我征求過安心和兩位老人意見,

    他們的意思是如果還了能讓他心里舒坦一些,就讓他去吧?!?/br>
    潘隊說完遞給柳青青一張紙條說:「你上面有楊瑞的手機號碼和安心父母的

    地址,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想隊里還是出個人陪他去比較好些,想來想去,

    還是你去吧?!?/br>
    柳青青飛快接過紙條笑著說:「保證完成任務(wù)。」雖然不是什么抓捕毒販的

    任務(wù),但這件事她還是很愿意去做的??戳丝醇垪l上的地址,在清綿,來回要兩

    天,當?shù)刈∫煌淼脑捒赡芤欤泻芏鄷r間從楊瑞這里問問他們的故事。

    「還有,隊里的紀律你是知道的吧。」

    「潘隊,我知道。」在這種事上柳青青不敢嬉皮笑臉。

    待潘隊走后,柳青青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楊瑞的電話,她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

    對方很快想起來了。

    「我怎么會不記得你,你就是把我撞倒的哪個冒失女警察唄?!?/br>
    「你要請我吃飯?!?/br>
    「為什么,你把我撞倒了,該你請我才是,再說我這里又不熟?!?/br>
    楊瑞一口標準的北京話,讓柳青青感到很好聽。

    「因為我要幫你完成很重要的一件事?!?/br>
    「什么事?」大概遲疑了二、三秒中,楊瑞的聲音變得興奮起來:「是那件

    事呀,好呀!好呀!老人家同意了!太謝謝你了,還有潘隊,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現(xiàn)在嗎?」

    「那地方蠻遠的,潘隊讓我陪你一起過去,我先去買票,買好票我來找你,

    你住在哪個旅館?」

    「我沒住旅館,今天剛租了房子,住旅館不方便?!?/br>
    說著楊瑞報了一個地址。柳青青心想,還真準備在南德扎根了呀。

    「好,等我,買好票就來找你。」

    出發(fā)之前還是些手續(xù)要辦。出差是要審批過的,還要去財務(wù)領(lǐng)經(jīng)費,柳青青

    樂顛顛的拿了單子讓潘隊簽了字,然后朝財務(wù)室走去。突然嚴華不知從哪里拐角

    冒了出來,說:「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看到嚴華,柳青青突然有一種說不出感覺。說實話象他愛得那么死心踏地男

    人天下也真不多,柳青青也試著去接納過他,但除了被打得頭破血流那次,還真

    沒來電的感覺。愛這個東西總歸是勉強不來的,但要怎么和他說,卻是一個天大

    的難題。

    「沒事?!沽嗲嗖幌胱屗雷约撼霾畹氖拢謸]著的單子已經(jīng)被他看

    到。

    「你要出差呀,和誰?去哪里?」

    嚴華還有一個讓柳青青反感的地方就是太會吃醋,在她宣布他是自己的男朋

    友后,她和任何一個男同學(xué)多說幾句話,他的神色都會陰郁下來。但他從來不說

    什么,柳青青倒寧愿他來責問自己,吵一架就吵一架,但他這種有點象自虐一樣

    的態(tài)度她也不知應(yīng)該辦才好,「潘隊給的任務(wù)。」

    「秘密任務(wù)?」

    「對?!?/br>
    這個任務(wù)可以算是秘密,也可以不算秘密,柳青青選擇了前者。

    「那好,有紀律的的,我不問了。你要注意安全呀,保護好自己,有什么事

    馬上打電話給我?!?/br>
    「我知道了?!?/br>
    柳青青說著轉(zhuǎn)身向財務(wù)室走出,他的關(guān)心多少心中有那么一絲的暖意,但不

    用看也知道他還在望著自己。柳青青突然想到「背如芒刺」大概就是個感覺,但

    這個成語好象后面站個殺手比較恰當一些,但有時過份強烈的愛也會有殺手般的

    效果。她輕輕唉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買好了票,下午三點,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清綿,柳青青看了看地址,在清

    綿的郊區(qū),估計還要坐一、二個小時的汽車。

    找到楊瑞租的房子,比柳青青想象中的要簡陋。能一下拿出二十八萬,應(yīng)該

    還是蠻有錢的。敲了敲門,很快楊瑞打開房門。

    「比較亂,還在收拾,今天剛租的,很多東西都沒買呢,都沒地方坐?!?/br>
    柳青青走了進去,是挺亂的,窗簾掛了一半,床上什么東西都還沒鋪,桌子

    椅子上亂七八糟地堆了很多雜物,真象他說的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不過柳青青看

    到墻角邊放著一只背包,看來他比自己要還要急,房間沒理,行李倒是已經(jīng)準備

    好了。

    「你還沒吃飯吧,這里邊上有一家過橋米線很正宗的,我請你吧。」

    柳青青看看真也沒地方坐,不如先去吃飯吧。

    「幾點的票?」

    「三點,吃完可能還有點早,不過整理房間肯定是來不及了,可以陪你去買

    點東西,畢竟你才來地方不熟的?!?/br>
    「回來再說吧,吃好直接去火車站等吧,這樣不會誤點。我請你吧,幫了我

    這么大的忙,還陪著我過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剛才你不是還說我撞倒了你,讓我請你吃飯嗎?」

    楊瑞表情有些尷尬:「那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呀。哪有小姑娘請大老爺們

    吃飯的?!?/br>
    「你是大老爺們?」柳青青咯咯地笑了起來:「怎么一撞就倒呀?!?/br>
    「別提這茬了好不好?!?/br>
    雖然此時柳青青換了身連衣裙,但眉宇之間的英氣依然很濃。楊瑞感到緝毒

    隊的門衛(wèi)都不簡單,自然不敢小看眼前的咯咯笑個不停的姑娘,安心這么瘦瘦弱

    弱一腿就能把自己擱到,她拉自己那一下力量這么大,如果真動起手肯定是自己

    先趴下。

    柳青青七轉(zhuǎn)八轉(zhuǎn)帶著楊瑞走入一條小巷,在一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小店鋪停

    了下來。

    「這里東西會好吃嗎?」楊瑞有些遲疑。

    「不會騙你的,來吧?!沽嗲喑吨直圩吡诉M去。

    當冒著騰騰熱氣的大碗放在楊瑞的面前,聞著nongnong的香氣,望著碗里凝脂一

    樣的高湯,楊瑞頓時食欲大動,差點連口水都掛落下來。

    「怎么樣,沒騙你吧。」柳青青笑道說。雖然來了只有半年多,但南德地方

    不大,她從小又很喜歡吃,所以哪個飯店做的東西最好她一清二楚。

    在候車室等了兩人多小時,才上了開往清綿的火車。這是班慢車,逢站就會

    停,車上人不多,兩人各占了一個三人的座位,坐得很舒泰。

    天漸漸黑了下來,窗戶外的風景從朦朧漸漸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要很久才

    偶爾看到極遠處有一處若有若無的燈火。

    「楊瑞,你和我說說你和安心姐的事吧?!?/br>
    直到現(xiàn)在,柳青青都沒提過這茬,現(xiàn)在快九點了,火車還有十二小時到站,

    聊點自己感興趣的時間會過得快一些。

    「你認識安心?」楊瑞反問。

    柳青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剛說了個「是」字馬上打住,又說:「你知道我

    們有紀律的嘛?!?/br>
    直到現(xiàn)在,楊瑞還不能確定,安心假死,還煞有其事的立了塊墓碑,到底是

    為了隱藏身份,還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死心,又或者兩者都有。往好里想,即使安

    心知道自己去美國要和貝貝結(jié)婚,但不可算得到自己會悔婚,又會回到南德來找

    她;但往壞里想,立這塊墓碑,安心是想和過去的一切徹底斬斷關(guān)系,她本來就

    怕面對自己而選擇離開,自己有了歸屬,她就徹底的無牽無掛了。

    楊瑞其實比柳青青更加迫切都想知道安心的情況,但一方面他知道緝毒大隊

    有嚴格的紀律,另一方面他在等,等柳青青先問。

    「那你知道多少?」

    「當然有很多?!沽嗲鄾]想到這看似老實的他還蠻狡猾的,還來故縱欲擒

    這一手,看來也不是太好對付。

    「那你都說說,你知道有哪些?」

    「我知道的肯定沒你多,你是親身經(jīng)歷者,我都是道聽途說,所以要問你嘛?!?/br>
    「你告訴我你知道些什么,我才好告訴你不知道的?!?/br>
    柳青青心想,真還是個油鹽不進的角色,但卻也拿他沒轍,想了想說:「看

    我陪你跑這遠的路的份上,這樣,我問你答,這樣可以吧?!?/br>
    「好吧,能說的我會說,有些不能說的我也沒辦法?!?/br>
    楊瑞想了想,他和安心的事也不是天大的秘密,或許安心是她崇拜的對象,

    小女孩好奇心重,稍微講一些關(guān)系不大,但是有些事,比如小熊是毛杰的孩子,

    她應(yīng)該不會知道,這樣的事是不能講的。

    「好吧,是你追的安心姐吧?!鼓軌蜻_到這樣的效果柳青青已經(jīng)感到滿意了。

    「那是當然。」

    「你是第一眼看到安心姐就喜歡上了她嗎?是一見鐘情嗎?」

    楊瑞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安心?那是個午后,她從跆拳道館的一個小門出

    來,正對窗戶外的太陽,陽光很烈,人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霧一樣的朦朧和輝煌。

    很遺憾,他第一眼看到安心竟然沒看清她長什么樣,不過在陽光籠罩下的她很美,

    那是一種很圣潔的美麗,一種很神秘的美麗。

    「應(yīng)該是日久生情的那種吧?!?/br>
    柳青青提的這個問題多少讓楊瑞感覺有些惶惶慚愧,最初追安心并非是一眼

    鐘情的那種,而是當時自己肯定她絕對是一個花苞未開的處女,在某種意義下,

    男人原始的生物沖動要大過喜歡或者愛。

    柳青青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她總是認為他們的愛應(yīng)該是在第一個眼神觸碰的

    時候就火花四濺的那種,沒想也是那種老套的日久生情。日久就會生情嗎?嚴華

    和她是同班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加起來也認識三年多了,怎么就沒生

    出情來呢?

    「你追了安心姐多久,她才喜歡上你?」

    這個問題楊瑞更感到無法回答。安心什么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安心在走的時

    候留給他那封信里說,看到自己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那時候的喜歡是一種什么

    樣的喜歡?僅僅是好感?還是一見鐘情式的愛?他寧愿相信是前者,否則她又如

    何能夠忍受在和他有那種親密后,還能從容面對他和鐘寧存著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還

    能如此淡定地默默離開。是那時的喜歡并不太深?還是在她的天性之中有著太多

    的包容與堅忍。原來楊瑞認為是前者,但此時他已經(jīng)開始傾向于后者。

    「這我也不是太清楚,慢慢地就喜歡上了吧,時間是能夠改變很多東西的?!?/br>
    楊瑞給出現(xiàn)個不太明確的答案,時間能夠改變一切,這是他所盼望的,這一

    次安心能答應(yīng)還她父母這一筆錢,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原諒了自己,那么剩下的只有靜靜

    地去等待,等待時間去逾合她心中深深的創(chuàng)傷。

    問了幾個問題,楊瑞的答案都不怎么讓柳青青滿意。她又問:「你覺得安心

    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一個善良、溫和、充滿著包容和憐憫的人,同時她也是偉大、高尚的。

    她很單純,卻也不容易讓人一下就看得明白;她看似柔弱,但內(nèi)心卻非常的強大

    而且特別堅忍;她表面看上去象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但走近了、相處久了,會

    感覺她象一個擁著無限母愛的母親;如果一定要說缺點,或者太過要強,過強則

    易折,過剛則易斷。說實話,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執(zhí)行什么樣的任務(wù),也幫不上任何

    的忙,但我真的非常地擔心她?!?/br>
    楊瑞一口氣說了許多,頓了頓,用一種極誠懇甚至有那么一絲哀求的口吻說:

    「安心現(xiàn)在還好吧?」

    柳青青頓時一愣,不知該怎么回答。安心現(xiàn)在肯定不好,被毒販強jian了會好

    嗎?肯定痛苦得不了。這幾天,潘隊都沒提起那個方案執(zhí)不執(zhí)行,這也太危險了,

    跟著一個毒販越過國境,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還……應(yīng)該……還好吧?!?/br>
    望著對面楊瑞似乎已經(jīng)閃起晶瑩亮光的眼睛,柳青青感到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起

    來。安心的事當然不能和他說,不過他真的很讓人同情,自己愛的人受到污辱,

    他知道了一樣也會悲痛欲絕的吧。如果可能,此時柳青青真的想張開雙臂,抱一

    抱這個從北京來的大男孩子,哪怕是給他一絲絲的安慰。

    雖然柳青青還想知道他和安心的事,但只要一想起安心被毒販污辱的事,她

    的心象被石頭壓著,嗓子眼也好象有什么東西堵著,本來高漲興致一下低落了許

    多。

    柳青青沒再問他與安心的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別的東西。柳青青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又是笑嘻嘻地問起北京的風土人情來。

    很快時間過了十二點,楊瑞打了個哈欠,說,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會兒。

    柳青青倒還沒睡意,不過看他挺累的樣子,也不好意見再聊下去。

    正也想閉目睡會兒,忽然柳青青想到今天還沒進行過治療,醫(yī)生告訴她,每

    天都不能間斷,不然恢復(fù)的時間會拖很久。在現(xiàn)在火車上怎么?去廁所?好象也

    太那個了?;蛟S心理作用,她感到rutou癢癢的很難受,中午就沒治療,現(xiàn)在rutou

    肯定縮進去了。她開始有些坐定不字,好象衣服里進了跳蚤,她人開始扭來扭去。

    「有蟲?有蚊子?」

    楊瑞并沒有睡著,看她動來動去,好象被什么東西咬了。

    「有風油精,要嗎?」

    楊瑞從行李架上拿出包翻了起來,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抬頭一看,忽然發(fā)

    現(xiàn)對面的柳青青臉紅著象熟透的蘋果一樣。

    「車廂里有這么熱嗎?」楊瑞迷惑不解地將風油精遞了過去。

    「我去廁所?!沽嗲嗝偷靥似饋硖右粯酉蜍噹B接處的廁所跑去。

    「這么急?」

    柳青青聽到身后楊瑞含糊不清的咕嚕聲。

    沖進廁所,鎖好門,定了定神,柳青青心想還是治療一下吧,不然整個晚上

    都別想安生過了。很快,她又發(fā)現(xiàn)衣服穿錯了,今天穿了一身連衣裙,不能象穿

    警服一樣解開衣扣,衣服不用脫的。

    連衣裙的拉鏈在后面,前面都沒扣子。兩個選擇,一個選擇將連衣裙的下擺

    撩起來,手從腰這里往上伸進去;第二個選擇,把連衣裙脫掉,至少將上面部分

    脫到腰上。她試了試前一種,連衣裙是收腰式的,手會被卡住。

    無奈之下,柳青青只有反手拉開拉鏈,將連衣裙的上半部拉了下來,然后將

    胸罩擼了上去,低頭一看,不爭氣的rutou果然躲了起來。她心里罵了聲「討厭」,

    用手開始撥弄起來。看著rutou慢慢挺立起來,她抬起頭,突然從玻璃窗上看到了

    自己。外面很黑,里面很亮,挺著豐滿雪白的rufang,摸著紅紅rutou的樣子看得一

    清二楚。她羞得連忙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窗,心在呯呯跳著,忽然想起了敲門聲,

    「有人不!」一個喉嚨粗粗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柳青青一哆嗦,手指跟著抖了一下,重重地捏了一下rutou,痛得她差點叫起

    來。

    「有人?!?/br>
    「快點,我拉肚子,憋不住了?!?/br>
    柳青青怒氣上涌,「我也是,大號,等會兒。」

    外面顯然沒走,哼哼哈哈仍在門口。雖然隔了一扇門,但柳青青似乎感到對

    方能夠透過門看得到自己。于是她又轉(zhuǎn)身,這樣更不行,前面洗手的地方裝了一

    面鏡子,這下可不是玻璃窗上的倒影,自己的雙乳在鏡子中纖毫畢現(xiàn)。再轉(zhuǎn)身一

    百八度,沒窗、沒門、沒鏡子,但對著是個蹲坑,進來的時候沒仔細看,里面還

    殘留著……柳青青頭上冒汗,涌起強烈的嘔吐感,連忙放水再沖一下。

    當柳青青再次捏住已挺起的rutou,門外那人聽到放水聲,以為里面完事了,

    便高聲叫著:「里面的好了吧,我真憋不住了?!?/br>
    「快了?!?/br>
    柳青青心道,讓你這么急,急死你。不過大概堅持了一分鐘都不到,她實在

    挺不住了,看看rutou已經(jīng)挺起,今天就簡單治療一下吧。

    穿好衣服出門,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看著柳青青通紅通紅的臉,說:「你也

    拉肚子吧,挺不好難受的吧,我這里有藥……?!?/br>
    沒等那壯漢把自己的好心表達完,柳青青已經(jīng)一溜小跑沖回到了座位上。

    「還這么熱呀,怎么這么多汗,是不是有什么不地方不舒服嗎?」

    還沒等柳青青平復(fù)下心情,楊瑞的關(guān)心來了。

    「沒你事,睡覺。」

    柳青青翻個白眼側(cè)過身閉上眼睛不理他。

    「有病要去看,別撐著?!?/br>
    「有什么不舒服和我說啊。」

    柳青青雙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裝死,不過,楊瑞的關(guān)心還是讓柳青青感到

    心里暖暖的,雖然看上去是個大男孩,但還是懂得關(guān)心人。

    直到柳青青臉上的紅潮慢慢地褪去,看看她應(yīng)該不象有什么問題,楊瑞才放

    心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坐了快十八個小時的火車,再坐了兩小時汽車,楊瑞終于來到了清綿的郊區(qū),

    安心父母現(xiàn)在住著的老宅。到清綿的時候,楊瑞找了家銀行,從卡里取了三十萬,

    這幾乎是全部的家當。如果安心的父母愿意接受,楊瑞想到還剩的幾萬塊錢全部

    取出來,但是安心的父母肯定不會接受,連多的兩萬算是利息他們估計都不會要。

    在一老舊卻古樸的房子里,楊瑞第一次的見到安心的父母。兩位老人坐在堂

    前,和他想象之中一樣的慈眉善目。當兩位老人家站起來的時候,他趕緊走了上

    去,撲通一下跪在兩位老人家面前,還沒說話,淚水已經(jīng)涌了出來。

    「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干什么?!?/br>
    兩位老人對楊瑞的的舉動感到突然和失措。但楊瑞覺得這一跪遠不能表達對

    二老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們賣掉了清綿的藥館,他或者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

    他的一生也就這么毀了。

    兩位老人再加柳青青終于把楊瑞從地上給拖了起來,拉著他到桌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