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狀病毒圍城下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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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鉤,一個圈,構(gòu)成了最簡單的搶占地盤的游戲。 方明和羅天的手里,分別握著一支馬克筆,方明在玻璃這頭,羅天在玻璃那頭,玻璃隔不斷的思念,牽在兩個人的心里頭。 其實羅天早就占領(lǐng)了方明的心,在他傾城的思念里攻城略地。而這個打發(fā)時間的游戲,只是羅天想出來、在略顯傷感的陪伴里,努力尋找的樂子而已。 畢竟,什么癥狀都還沒有顯現(xiàn)出來,方明不一定接觸過傳染源,最樂觀的估計,一切只是小題大做的虛驚一場,等觀察個幾天,確定了方明沒事,他就可以自在地跑出來呼吸。 “堵住?!狈矫髟诹_天的小鉤旁邊畫了個圈,這一道縱線再度被他攔死,羅天只能悄悄地謀劃著再布局,鑄建下一條瞞天過海的“通路”。 游戲的規(guī)則十分簡單,這就是一個以筆落子的五子棋。橫、縱、斜三個方向上,誰先連成五個相同的圖案,誰就率先獲得了勝利。 可是得勝又怎么樣呢?方明想,只希望他生的“通路”,還沒被滿城蔓延的病毒堵死就好。那才是一場真正的生死局,戰(zhàn)勝病毒的人,才能活著去到海闊天空的世界里。 “啪啪?!绷_天敲敲玻璃窗,催促方明快點落棋。他戴著口罩,怕玻璃層擋住朦朧綠膜下的聲音,遂以敲拳代替。 方明沒有動筆,轉(zhuǎn)向羅天的眼神里,分明藏著提不起興趣的的苦澀。 羅天看了他一會兒,轉(zhuǎn)手提起筆尖,將紫羅蘭的墨點,落到了已然畫過“棋子”的地方,順著那些“√”又刮摩起玻璃窗來。 簡直就像奇跡一樣!方明懷疑,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偷偷地已經(jīng)在心里演算過上萬次了?筆尖過處,所有的小鉤都變成了愛心,而所有的愛心,在棋格上連成了更大的?。所有銳利的尖角,都被兩道柔軟的弧線連了起來——方明覺得,那就是他們牽起的手臂。 笑一笑吧。羅天的拇指食指并成圈,在口罩前面提起一根看不見的曲線,用肢體語言對方明說道。 他看方明依舊木愣愣地望著自己,又拿起筆,把那人畫過的每一個圓圈,都變成了彎著兩道狹眸的卡通笑臉。 這下子方明真的笑了,但只比哭,好看那么一點點。還好那人本來,就有迷死羅天的秀氣“玉顏”。 羅天揮著筆,迅速在玻璃上面寫道:“猜猜我說的什么話?猜中了,有獎勵!” 方明便看著那個又帥又酷的傻子,努力在口罩下面張大了嘴巴,作出各種緩慢的口型。他隱隱約約看出了一點端倪,可是他不敢寫出答案來。他怕那點不切實際的奢望,會變成蒙在羅天口罩布下的一個笑話,就算羅天自己敢信,他方明又何德何能,能擁有那么好的愛情? 方明搖搖頭,假裝不知道,看不懂。 羅天已經(jīng)將人類嘴型的夸張程度,開發(fā)到了極限??煞矫鬟€是裝傻,他最后干脆扯掉了口罩,將自己暴露在被傳染的危險里,把嘴貼在玻璃上頭使勁哈氣:“我說,‘嫁——給——我——吧!’你他媽別給老子裝聾作??!” 方明站了起來,對著玻璃外的男人聲嘶力竭地大叫:“羅天,你他媽給我把口罩戴上!你不要命了啊你!那空氣里有毒!有從我身體里放出去的毒!嗚嗚嗚嗚……” 喊到最后,他就像個xiele氣的皮球,背靠著玻璃窗仰頭淌淚——他不想讓羅天看見自己脆弱、崩潰的一面。 這時候,拉起的百葉窗外、遠(yuǎn)遠(yuǎn)地炸響了一朵煙花。夜幕上渲染出的炫彩光影,無比燦爛,無比耀眼。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這,就是方明的庚子年第一天,而羅天選擇了在這里,陪他迎接新年。 一只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紅色氣球,緩緩地升上了視線。吊線下面懸掛的草編戒指,比煙花還要奪目無數(shù)倍…… 方明頃刻明白了羅天的禮物是什么。他邁開腳步,向著新年、向著窗外的海闊天空沖了過去。 (完) ———————————————— 解釋一下,這是根據(jù)我所在城市的真實情況改編的一個文。也許有人會說,都去過武漢了還不快點去醫(yī)院就醫(yī)。但我的一個朋友跟我說,他們公司里就真真實實地隔離著這樣一批人,不過時間不是昨晚上的大年三十,而是大約一個禮拜前。 再解釋一下,那個氣球是方明轉(zhuǎn)身之后,羅天下樓去放的。方明沖過去是去拿戒指,晚了就徹底飛了(雖然也不貴,所以這里不能用鉆戒),他可不是想自殺。 P.S 在我的寫作本心里,病毒只是虛驚一場,方明沒有得病。但寫成一個Open End更好。就憑借這一點點責(zé)任感和良心,我就敢說我和海棠上大多人的寫作追求不一樣。真心想做朋友,請來愛發(fā)電找我,地址文案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