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忘記是幾點睡的,只記得夜里斷斷續(xù)續(xù)的醒,停停遲遲的做。 做到嗓子啞了叫不出來,做到性器在xue里攪一攪,都好似有了水聲。 林濯是被熱醒的,他在發(fā)熱,蓋在身上的被褥千斤重壓得他喘不上起來。 “醒了?” 簡辰寧手背蓋在他額頭上,又摸了自己的,兩條姣好的眉頭擰成一團,好像很懊惱,“發(fā)熱了。” 林濯夾著屁股,輕輕一動就有液體從xue里流出來,他以前寫書時經(jīng)常會寫到這樣的橋段,沒想到天道輪回,自己還得親身體驗了一番,說不上的古怪和奇妙。 “東西留了一夜,好像確實容易發(fā)熱?!?/br> “抱歉。”簡辰寧細心的用沾了水的棉簽潤著林濯起皮的唇,“我送你去醫(yī)院?” 醫(y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就是把尖鉤,總能在無形中挑起某些被林濯死死壓抑在心底的黑暗,拘束著他,直至窒息而亡。 不堪的回憶席卷如風,林濯臉色只白了一瞬,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他裝模作樣嗅著身上的味道,“不去,家里有藥?!?/br> 簡辰寧還欲再勸,被他打斷了話,“我想洗澡。” 放了滿池的水,簡辰寧調(diào)溫精湛,溫度剛剛好,只比林濯的體溫高上一點。 林濯抽了浴巾墊在腦后,整個人浸下水里,四肢舒展,“剩下的我自己可以?!?/br> 簡辰寧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兒,確認沒問題,才默默帶上了門。 出了浴室,挽上袖子,想找食材準備大展身手的簡辰寧對著林濯家出人意料擁擠的冰箱陷入沉默,一水的啤酒,都趕上小區(qū)門口的零售鋪了,他擰眉關(guān)上冰箱門。 本想煲粥,奈何林濯家既找不到配菜也找到不到米,這個偌大的屋子,除了凌亂的床和衛(wèi)生間里的洗漱用品證明它的少許人氣,倒更像是個暫留的處所,空蕩蕩的讓人無所適從。 “那個,我想借下鑰匙,去買點菜?!?/br> 浴室里沒聲響,簡辰寧又禮貌的叩了兩聲門,“聽得見嗎?” 依舊是悄然的寂靜。 簡辰寧警覺的推開門,只見林濯人已經(jīng)全部沒入水中,只剩下發(fā)絲軟服地飄在水面上,他臉色頓時大變,沖進去撈起林濯的腦袋,“林濯!” 林濯像失了引線任人擺布的娃娃,腦袋毫無知覺的支在簡辰寧掌心中,雙眸緊閉,唇色慘白,碎發(fā)貼在額上,蜿蜒出道道水痕。 感覺不到林濯的呼吸 ,簡辰寧的心都不跳了,顫著聲音拍了拍林濯的臉頰,“林濯?” 當機立斷,他胳膊伸進浴缸里,準備把林濯抱出來。 誰知手剛伸進水下,倏然被抓住。 簡辰寧驀地抬頭,對上一雙含笑調(diào)侃的眼睛。 被甩開手了林濯表情未變,他腦袋撐在手臂上,歪頭看著簡辰寧 ,“嚇著了?” 簡辰寧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表情是明顯的懵,配上這張俊朗精致的臉,顯得有些反差的呆,“剛剛是?” “在逗你玩呢!”林濯腦袋湊近簡辰寧,眼睛里寫滿了探究,“你剛剛是不是緊張了?” 簡辰寧皺眉,“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 得到了回答,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又不能對著病患動手,這好比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讓簡辰寧無可奈何,“下次別這樣鬧了!” “下次?”林濯琢磨著這兩個字,突然會心一笑,胳膊帶水曖昧地傍上簡辰寧肩膀,“你在暗示下次還要和我約?” 這人的腦回路清奇,讓簡辰寧永遠猜不到,他不動聲色偏開自己的視線,不去看那張水亮盈潤的面龐,岔開了話題,“你家鑰匙在哪兒?” “在玄關(guān)上,你先別急!”林濯打斷了簡辰寧動作,他勾著簡辰寧的脖子借力直起上身,嘴唇將觸不觸地貼著他的耳畔,“我現(xiàn)在在發(fā)熱?!?/br> “然后呢?”簡辰寧危險的瞇起眼。 “聽說,發(fā)熱的人,xue里會更緊。你——” 話還沒說完,林濯就被簡辰寧撥開手臂,推回了浴缸里,滿池的水嘩啦啦的蕩到地上,濺濕了簡辰寧的褲腿。 深色的水漬蔓延開來,甚是醒目的積在淺色的褲腳上,簡辰寧兩指把褲腳抻直,擠干上面的水,“要是沒事,我先出去?!?/br> “有事。”林濯見人要走,叫住了他, “扶我去床上!” 簡辰寧默然折返,用浴巾一裹,毫不留情的把人丟在了床上。 “頭發(fā)!我頭發(fā)還濕!” 簡辰寧又悶聲用毛巾把人頭發(fā)胡亂的揉成了雞窩。 林濯是鐵了心逗他玩,看他臉黑又順從的模樣,嘴角的惡意滿滿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山一樣厚重的被子壓在身上,林濯把自己扒拉出來,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你為什么不生氣?” “會生氣的?!?/br> 這人一直毛蟲樣不安分的亂扭,簡辰寧捏住林濯鼻尖,給他兩側(cè)攏好被子,卡住他的身體。 “在我回來之前,乖乖待著不要動?!?/br> 林濯的頭其實已經(jīng)開始發(fā)昏了,困意巨浪似的拍來,他強撐著力氣,目送簡辰寧出門,“你會回來嗎?” “會?!?/br>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濯垂著眼,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唇角抿了抿,終是妥協(xié)的閉上眼,把自己丟進了無盡的眩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