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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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氧化,分解,模糊到最后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影子,從中咂摸不出一絲情緒或是懷念。 安東總喜歡在晚上醒來,趁著窗簾縫隙中漏出的月光輕輕描摹帕特里克的輪廓,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另一具,安分睡著的人與溫暖的尸體沒有兩樣。他在一片寂靜中聽著輕輕的,嘶嘶作響的呼吸聲,溫度在絨被下流竄,已經相近到幾乎相同的體溫像是運動的分子一樣活躍但悄無聲息,一杯水放在桌面上,人的眼睛看不見其中的涌動,微觀的人卻聽得到運動的聲音。 這時已經遠去的回憶更加模糊起來。美好的回憶是一園玫瑰,回憶是晨曦中澆上的水,人們隔著玻璃觀賞一園閃亮鮮嫩的玫瑰,那些美是真實也并不真實的。除此之外的回憶就像是一張舊糖紙,曾經鮮嫩的,畫面,聲音,觸覺,嗅覺,情緒鮮活飽滿的回憶漸漸扁平,變得索然無味,變得老舊,氧化分解模糊,最后化成匣子中的一張舊糖紙,前一張與后一張并沒什么不同。 這時他也想不起窗簾后陰影中的陽光是什么樣子的了。 帕特里克偶爾會在夜深時醒來。這時本應熟睡的人睜開了眼,從此中被叫醒的人是清醒的,仿佛從未睡著過,眼前是沉甸甸的黑夜,他卻如同晨光中般清醒。他偶爾會看一會兒黑夜,再扭頭看看睡的像只快活的小雀兒的安東,然后慢慢地閉上眼去。 夢中的他偶爾會被拉拽住頭發(fā)的痛感叫醒,醒來卻還在夢中,身上的Alpha壓著他,哭著叫喊另一個夢。他在過去的自己的夢中,過去的自己在Alpha的夢中,Alpha夢中的人念著他,他們組成了一個莫比烏斯環(huán),誰也別妄想從夢中醒來。偶爾被大腦中尖銳的疼痛喚醒的自己醒來后能見一見他最心愛的小雀兒,別人總希望他的孩子會出落成一只優(yōu)雅美麗的月牙金絲雀,他卻只覺得枝頭滾滾的小雀兒更加可愛,他總能看見那孩子躲在窗簾后看向陰影中落下的陽光,他拿著禮物走上前,親親小雀兒香軟的絨毛,這只極容易滿足的小家伙就會唧唧啾啾地笑起來。 帕特里克在想自己還能給安東些什么。 埃勒維茲摸了摸霍利斯的眼睛——那雙眼睛也是綠色的,但與佩雷茲家族的綠眼睛差的很多。佩雷茲家族的綠眼睛是冰冷的,甚至在她眼中是骯臟的,但霍利斯的綠眼睛中仿佛融了一汪幽深的森林,也像是他的名字,漂亮的冬青樹。 現(xiàn)在漂亮綠眼睛的Beta在Alpha的身下有些羞地半闔著漂亮的綠眼睛,眼中還有被澀的一汪水,像是樹木的陰影掉進了湖泊中。埃勒維茲摸了摸霍利斯的臉側,柔和的Beta將眼合上,溫馴地朝溫熱的掌中湊了湊,下身卻被戲謔地抓住揉搓了兩下,一時不察就漏了兩聲呻吟,埃勒維茲聽了更興致勃勃地湊上去吮了吮霍利斯的嘴角:“霍莉,讓我聽嘛?!边@時候的女軍官仿佛在母親的身邊回到了幼時,軟著嗓子朝身下被她搓弄的羞到快自燃的男友撒嬌,早就從家中搬出一心學醫(yī)的軍醫(yī)哪里見過這樣溫柔可人的女友,咬住的唇里還是流了些許出來,被興致更加高的埃勒維茲直搓的委委屈屈地低聲哭了起來:“艾麗……饒了我吧……” 難得一見的軟乎乎軍醫(yī),獵食天性的Alpha女軍官怎么可能放過他呢? 第二天坐在桌前跟埃勒維茲生悶氣的霍利斯收獲了全家人暗中好奇的目光,他們也曉得表面上做的一片平靜,只在暗地里可勁地瞧著這一對小情侶,安東還把女兒悄著拉到一旁教她可別欺負人家孩子,帕特里克則笑著給霍利斯多端了一碟草莓蛋糕。 家里兩位Omega,一位Beta,在天生身體條件不允許下,一家人總喜歡窩在一處,安東尤其喜歡拉著帕特里克出門曬太陽,兩位Alpha孩子只要在母親身邊就心滿意足,霍利斯也是個沉靜的性子,于是這一大家常把沙發(fā)和鋪了軟墊的椅子拿到門廊上曬太陽。安東常窩在帕特里克懷中迷迷糊糊地直接睡過去,埃勒維茲閉著眼讓霍利斯靠著她休息,霍利斯偶爾也會在一片軟和中睡過去,希莫斯可可憐憐地抱著同樣也是孤身一貓的巴勃羅,掌心被舒服的貓兒震的咕嚕咕嚕地也時常在累的時候睡過去。 路過的小鎮(zhèn)民眾總喜歡看這一家漂亮人兒開開心心地曬太陽睡著的樣子,柔軟溫熱的陽光下,這樣舒服的畫總能讓人也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