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楚淵早就想這樣做了,但是那時顧離的身體剛改造完成,還沒有被蠱毒滋養(yǎng)過,若是直接培育蠱王,恐他身子受不了這么大的毒性。但是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預(yù)熱”,顧離的肚子已經(jīng)成了一個毒罐,楚淵自是再無所顧忌。 “唔……”洞內(nèi)又只剩顧離一人了,之前被喂了不少蟲卵進去,那些蠱蟲還沒開始廝殺,只能隱隱約約感到腹內(nèi)有些異動,顧離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他失神的躺在冰冷的石床山,眼神空洞地看著洞頂,他的眼睛已經(jīng)適用了這種昏暗的環(huán)境。 顧離想起了以前,他是他們這一輩中最晚入門的弟子,但是好在他天賦較高,沒幾年便有所成就,所以一直很受宗主器重,而楚淵也偏愛他這個小師弟,采藥、煉藥也一直都帶著他。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楚淵當了新的宗主,其他師兄也成了師門里的師叔輩,只有他變得不人不鬼,被困在這不見天日的山洞,忍受著日復(fù)一日的痛苦。不知道楚淵怎么向別人解釋他的突然消失的,采藥失足落入懸崖?不想?yún)⑴c師門的紛爭遠避塵世?或者,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也沒人在意他的消失。 “?。。?!”顧離沒能繼續(xù)想下去,便被腹內(nèi)一陣痛楚打斷了思緒,“呃?。。。。 焙猛矗v使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但顧離還是忍不出叫了出來,這只是開始,不知道楚淵要餓這些蠱蟲幾天,可能到最后蠱蟲沒有了食物,把他的肚子吃掉,他也就解脫了。 “啊……呃啊……肚子……唔唔……”顧離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赤裸的身上布滿了他受痛自殘留下的抓痕,“救救我……救我……師兄……” 好想逃出去,不要再讓他承受這種折磨,或者能死了也是好的,“師兄……唔唔唔……” 楚淵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蠱惑才這樣對他的,顧離這樣想到。他不可能像楚淵說的那樣會去害他,一定是有人向楚淵說了什么導(dǎo)致楚淵對他產(chǎn)生了誤會,“唔唔……為什么不信我……為什么要輕信別人……為什么這么對我……” “?。。。?!”顧離在床上慘叫著,他不知自己要換成什么姿勢才能緩解腹內(nèi)的痛楚,只能無助地踢打著兩條腿,“肚子……肚子啊……啊啊啊……” 顧離摸向了插在他花xue里的藥玉,不信邪的往外拔著,但是滑膩膩的根本抓不穩(wěn),“唔唔唔……饒了我吧……”他跪爬在床上,將肚子緊緊蜷縮在身下,巨肚上鼓起一個又一個的鼓包,“啊啊啊……” 腹內(nèi)的痛楚愈來愈烈,顧離滿目猙獰,喉嚨中不斷發(fā)出嘶吼,“呃啊……”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涌著,顧離終于崩潰了,他拿起了楚淵昨日留下的那根玉簪,手上運起了僅存的一點靈力,對著肚子就捅了進去。 “唔?。?!”到底是rou做的,鮮血頓時噴涌了出來。他慘白著臉,看著鮮血流滿了整張石床,慢慢的他感覺身子變得越來越冷,他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終于要死了嗎……” 楚淵在他身上種了連心蠱,他的任何異動楚淵都能感受到。就在顧離感覺自己真的快死了時候,就見楚淵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眉目緊鎖,看著渾身是血的他。 楚淵忍著怒意沒有發(fā)作,走到顧離身邊,用靈力幫他止住了往外流淌的血,冷冷的說道,“縱使你用了靈力,這玉簪到底也不是什么仙器,對我們這種修真之人,起不了太大傷害的。” 聽到他這么說,顧離絕望的閉上了眼,突然間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頓時睜開眼睛,抓起那支玉簪就像自己的頭上插去。楚淵愣了一下,在簪尾刺入他太陽xue的那一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背Y將那玉簪砸在地上,玉簪頓時四分五裂。 “我現(xiàn)在……死……才是最好的歸宿……不是嗎……”顧離苦笑著看向他,臉上的笑容與身上的血跡都讓楚淵覺得有些刺眼。 “你逼我的。”楚淵點了他的xue,叫他暫時不能動彈,出去找了鐵鏈回來,將他的雙手雙腳都綁在了床的四角。 “師兄……我肚子疼……求你……求你……”顧離哭著看向他,扯著鐵鏈蹭蹭作響,那個巨肚像是一鍋燒開的水,不斷的鼓起包。 楚淵沒有理會他,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沒走幾步卻又聽顧離哭著叫他,“師兄……給我喝點迷藥好嗎……睡著了……也可以煉蠱的……求你……” 他終于回了頭,便看到顧離睜著血紅的雙眼看著自己,床上的血還沒干,他身上的血也沒擦,楚淵看著活生生一個人被自己折磨成了這樣,心里頓時痛了一下,“好。” “謝謝……謝謝……” 楚淵走到他身邊,拿出了一個藥瓶,打開后遞到顧離鼻尖讓他嗅了嗅,顧離終于睡了過去,只留身前的肚子還在不停的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