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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縱情歡愉在線閱讀 - Chapter 19

Chapter 19

    雖然聶子愉萬分不愿意現(xiàn)在下樓面對哥哥,很想就這么躲在自己屋里鎖著門逃一天,但是這事有一個前提條件——王姨已經(jīng)燒好飯菜在樓下擺著了。

    他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被哥哥數(shù)落一通心情變差”和“吃一頓美味的午餐心情變好”這兩件事,兩相對比之下,顯然還是美食在他心里占據(jù)了上風(fēng),足可以抵消哥哥施加的壞心情debuff。

    哥哥的嘮叨可以左耳進(jìn)右耳出自動屏蔽,但是王姨做得飯不能被辜負(fù)——那是真的不管什么菜肴都美味得讓人戀戀不忘的好手藝。

    聶子愉下樓走至餐桌旁,盡量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地在他專屬的位置上落座,而后目不斜視地埋頭吃飯,看也不看坐在他右手邊的聶子律。

    只不看還不夠,他甚至還克制著自己,只夾擺放在自己面前的菜,筷子絕不肯多伸長過去一點,避免與哥哥有任何眼神接觸。

    然而靠近聶子律那側(cè)的桌面上擺著一碗濃油赤醬的紅燒rou,暗紅透亮肥而不膩,散發(fā)著勾人的rou香。

    這是聶子愉愛吃的菜,但聶子律不喜歡——他是個對自己的身材管理很嚴(yán)格的健身房VIP會員,這種菜他向來碰也不碰。

    聶子愉一邊慘淡地啃著水煮青菜,一邊饞著那邊香氣撲鼻的紅燒rou,余光時不時地瞄過去,對著滿盤子基本沒動過的rou琢磨著一會兒端下去之后自己再悄悄摸去廚房吃的可能性。

    瞄一眼,好香啊……好想吃……

    再瞄一眼,“咕嘟”吞口水。

    聶子律:“……”

    他忍無可忍地伸手把分別盛著水煮青菜和紅燒rou的兩個盤子換了個位置。

    明明就很想吃rou,卻非要別扭地不肯夾來吃,只這么欲蓋彌彰地偷偷看……還一點兒也不會掩飾,這么大的動作,簡直都不能稱作是偷看。

    聶子律頭痛,搞不懂弟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嗯?聶子愉得到了意外收獲,愉快地伸筷子從面前的盤子里夾了塊rou吃,滿意地舔了舔嘴唇。

    他只當(dāng)哥哥是因為不喜紅燒rou才將盤子挪開,卻下意識地排除了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哥哥知道他的喜好而特意為他換得盤子。

    餐桌上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移動碗筷時偶爾發(fā)出地輕微動靜,沒有人說話。

    聶家的傳統(tǒng),食不言。

    但這短暫的安靜和片刻的融洽氣氛,倒更像是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

    待兩人用餐結(jié)束,聶子愉及時地卡著聶子律放下筷子的時間起身,一邊轉(zhuǎn)身就要走,一邊開口道:“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慢著?!甭欁勇娠@然沒打算就這么輕易放他走,他慢條斯理地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聊聊?!?/br>
    “……哦。”聶子愉沒找到機(jī)會開溜,只好垂著頭跟在哥哥身后,乖巧地雙手交握站在沙發(fā)旁。

    聶子律往沙發(fā)上一靠,朝旁邊空著的沙發(fā)抬了抬下巴,示意聶子愉也坐下來。

    他的舉手投足里又充滿了上位者的傲慢,這氣場仿佛他現(xiàn)在是在談判桌上與人博弈,而不是在家里和親弟弟閑聊。

    聶子愉一點兒也不想坐,這個動作代表聶子律接下來可能要叨叨出一篇八百字作文來,所以才需要坐下慢慢聽。

    他搖了搖頭,拒絕道:“我站著也一樣,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

    “坐、下?!甭欁勇啥⒅欁佑涞难劬?,加重了說話的語氣,“別讓我說第二次?!?/br>
    行,看起來小作文的篇幅還不太夠他嘮的,這長度估計得是篇小論文。

    聶子愉偏過頭翻了個白眼,沒有直接對著聶子律做這個不雅的動作是他最后的克制。他不情不愿地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天馬行空地在心里想著一些不想干的事。

    等聶子愉坐下之后,聶子律卻沒有如他預(yù)料之中那樣立刻開口,而是先在那斟酌了一會兒,似乎在糾結(jié)該怎么說。以聶子律的口才和語言組織能力,在說之前需要提前打腹稿的情況,還真是少見,

    在聶子愉快要下定決心直接撂下哥哥走人的時候,聶子律終于選好了這場談話的開場問題,他緩慢而字句清晰地向聶子愉提問道:“你是同性戀嗎?”

    “!”聶子愉錯愕地抬起頭,微微瞪大了眼睛,和聶子律對視。

    他想過聶子律會因為那件彩虹T恤而疑心自己的性向,卻完全沒有想到哥哥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關(guān)鍵問題,毫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一針見血。

    ……倒確實是聶子律的風(fēng)格。

    幾個不同的念頭在聶子愉的腦海中急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沉默了一會,而后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道:“是。”

    說完之后,兩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意外地,出柜了。

    聶子愉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有終于把這個秘密說出口的輕松,但更多的還是對聶子律的態(tài)度不確定的忐忑與不安。

    和哥哥出柜,是他很早就想做,卻一直沒找到機(jī)會做得事情。

    聶子愉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并且對這個事實十分坦然,并不想加以掩飾。聶子律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聯(lián)系最密切的血親,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聶子律理應(yīng)知道這件事。

    聶子愉曾經(jīng)想象過無數(shù)次和哥哥出柜的場景,某一天他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告訴哥哥他喜歡的是男人,而后聶子律的反應(yīng),或暴怒,或失望,或沉默……是一切反對的態(tài)度。

    雖然每次想象到這里時,聶子愉都會很不屑地告訴自己,和哥哥出柜只是一個禮貌地通知,他是什么樣的人、要做什么樣的事根本不需要聶子律的表態(tài)。

    但不可否認(rèn)地,他潛意識里斷定聶子律一定會對這件事持反對態(tài)度,而這個結(jié)果其實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父母已逝,哥哥是他最在乎的親人,他沒有足夠的勇氣去賭聶子律是否愿意接受這樣的自己。

    不敢賭。

    因為輸不起。

    聶子律不喜歡他,聶子愉從小就非常確信這個事實,但只要聶子律還是他的“哥哥”,他們就還是一家人。

    所以他寧愿和聶子律一直維持現(xiàn)在這樣非常虛情假意的表面和諧,偶爾一起吃個飯,假裝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倆,也不愿真正打破這個平衡,徹底決裂。

    在國外寄宿學(xué)校生活的那幾年,聶子愉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親人的陪伴。身處異國他鄉(xiāng),父母離世的痛苦和對陌生環(huán)境的恐懼不安,讓他對聶子律的精神依賴程度無限提高。

    父母逝世后不久,聶子律就親自把他送到國外,托付給定居在那的某位親戚,卻甚至沒有再多待上幾天陪一陪他,就急匆匆地訂了機(jī)票回國。

    只是在走之前,聶子律告訴他,到了圣誕假期他們就能再見面。

    十一歲的聶子愉數(shù)著日子捱過了那漫長的幾個月,滿心期盼地等著哥哥來接自己回家。

    可是那年的圣誕節(jié),聶子律沒有來。

    聶子愉在并不熟悉的親戚家過完了最孤單的一個圣誕節(jié),到假期結(jié)束也沒等來聶子律。

    他失望透頂,告訴自己,別等了。

    哥哥不會來了。

    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