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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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海狗今年六十歲了,捕魚也捕了四十多年了。他從小就在這小漁村長大,也在這里結(jié)婚生子?,F(xiàn)在三個兒子都長大了,都往城市里闖了,而老伴兒也在幾年前撒手人寰,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小漁村里過日子了。 多年的捕魚生涯使老海狗擁有一身健碩的身體。他年紀雖大,但卻比不少年青人更加健美,小腹間的六塊腹肌更是惹人艷羨不已。 至于性方面嘛,老海狗真的是有心有力,絕對不輸于年輕力壯的小青年們。既然老伴已經(jīng)離去了,他就只能偶爾跑到一些花街柳巷尋歡作樂。雖然那種地方的女人質(zhì)量不高,但也總好過他自己用手解決。 他今天剛剛才完成了捕魚作業(yè),把魚獲賣掉后就回到家里把漁網(wǎng)曬曬。在陽光普照下,加上才喝了一點點酒,他竟然有了性沖動,雙腿之間的巨物不聽指揮的勃起來了。 小漁村雖然不是旅游勝地,但也經(jīng)常有一些游客過來拍拍照游游泳,很多時候還穿著火辣的比基尼??墒撬齻円锞褪桥c男伴一起,要嘛就對老海狗不屑一顧。所以一般來說老海狗只能一邊看著那些美女一邊幻想著與她們zuoai,然后靜悄悄的躲在角落里自慰。 面對著勃起來了的巨物,老海狗不由嘆了口氣,「唉…… 你又不聽話了…… 好好好,我這就進去把你給搞定了!」 就在老海狗正想要轉(zhuǎn)身進去自己的小屋子時,水里突然冒出了幾個,哦,是三個美人魚。老海狗趕緊擦了擦眼睛,心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不然的話怎么會有三個半裸的美人魚從水中走出來呢? 那三個美人魚真的是各有千秋,連頭發(fā)顏色也各有不同。第一個的長發(fā)是淡金色的,身上只有一件濕透了的T恤,她那一雙rufang也因此落在老海狗眼里了。她除了那件T恤之外就真的別無他物了,連雙腿之間那縫隙也裸露于人前。雙腿?她有腿?那就不是美人魚了! 就這個美少女已經(jīng)使得老海狗熱血沸騰了,何況還有另外兩個同樣也是半裸的女孩?那兩個女孩一個是黑發(fā),另一個是金發(fā)。黑發(fā)女孩從臉上輪廓可以看得出是個韓國妹子,可是卻比老海狗在韓劇里看過的女明星漂亮多了。她上半身赤裸,一雙豐乳隨著她從水里走出來而不停的晃動著,老海狗的心也隨著她rufang而一上一下的在急速跳動著。 最后那個金發(fā)女孩除了頭發(fā)是金色之外,身上的體毛以及雙腿間的陰毛也是金色的,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使得老海狗看到眼珠子都幾乎要從眼眶里彈出來了。 一時之間,老海狗老淚縱橫,「莫非是老天爺可憐我,把這三個小天使送給我了?」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老海狗還在感激涕零時又看見了第四個人,而此人雖然也是半裸,但卻是個壯男。那人大約三十出頭,一張俊臉帶著幾分不羈。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襯衫,下半身是赤裸的。掛在他雙腿間那根巨物老海狗看了后也自嘆不如。很明顯,此人就是這三個女孩的護花使者了。 老海狗心中嘆了口氣,「我的白日春夢這就結(jié)束了……」 這四人當然就是杜洛蜜雪兒智雅以及泰勒了。他們精力過人,從峇央峇魯游到了這個小漁村。杜洛覺得此地安全了就與三個女孩游到岸上。 蜜雪兒一眼就看見正在神魂顛倒的老海狗。她俏生生的走到老海狗面前,嬌滴滴的向他撒嬌賣俏,「爺爺,我們遇上了壞人,衣服都被他們弄破了。你能不能借些衣服給我們???」 智雅與泰勒當然也一擁而上,一人一邊搖著老海狗肩膀,「爺爺爺爺,你就幫幫我們吧……」她們兩人豐滿的rufang離老海狗只有不到一寸間距,老海狗左右逢源,大rou更是朝天勃起,把他那那條寬松的褲子撐起了一個大帳篷。 海狗身體上的異常狀態(tài)當然逃不過三個美少女的眼睛。智雅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原來爺爺身體那么強壯的……」 泰勒把手伸入了老海狗背心里,手指頭很有技巧的在他rutou上打圈。老海狗呼吸因此變得急促起來,喝了酒的老臉也紅得更加厲害了。 智雅這個人比較細心點,看見老海狗滿臉通紅,忍不住問了句,「爺爺,你不會有什么心臟病之類的疾病吧?」 老海狗馬上用力一拍自己胸口,「你們別看我年紀大了點,我身體真的是非常非常棒的!」 他看見兩個女孩笑吟吟的盯著自己,一時之間豪氣大發(fā),「你們不相信就讓你們看看吧!」他說到做到,立刻把背心脫下,露出了一身結(jié)實的肌rou。 女孩們一看見老海狗的六塊腹肌就發(fā)出了尖叫聲。老海狗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由更是得意洋洋了。 智雅與泰勒兩人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老海狗那些腹肌。老海狗被她們這么一摸,除了心理上的滿足之外,生理上的反應也強烈了,他那根巨物簡直就快要把他褲子撐破了。 智雅嬌聲嬌氣的在老海狗耳邊說,「爺爺,你都硬得那么厲害了…… 要不干脆把褲子脫下來吧……」 聽到了一個如此合自己心意的建議,老海狗當然是點頭說好了。于是他那滿是青筋,猶如老樹盤根的大rou就呈現(xiàn)于女孩們的眼前了。她們沒有想到老海狗居然擁有一頭巨獸,都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了驚嘆。如此一來,老海狗加倍得意了。 智雅緩緩的把玉手往下降,老海狗看著她逐漸靠近自己大rou,心跳不由加速再加速。幸好他真的沒有任何心臟病,不然的話恐怕早已病發(fā)身亡了。 「爺爺……」智雅又再老海狗耳邊低語了。 「嗯?」情迷意亂的老海狗只能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你真的非常雄偉啊……」當智雅說到這時,玉手終于落在老海狗guitou上。她并沒有一把抓住那巨物,而只是輕輕的以手指頭在guitou上掃一掃。饒是如此,老海狗已經(jīng)神魂顛倒,咽喉也因為渴望而發(fā)出了嗬嗬聲。 智雅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忍心再逗他了,玉手終于把大rou抓住,然后輕輕的taonong著那巨物。老海狗舒服到渾身發(fā)軟,忍不住渴望得到更多。 善解人意的泰勒此時也出手了,她手指頭若有若無的揩著老海狗rutou,使他更是血脈噴張,雙眼彷佛快要噴出火來了。泰勒火上添油的捏了捏他rutou,把這六十多歲老頭的情欲推到了極限。他身不由主的開始前后搖擺著下身,簡直就是把智雅玉手當成了xiaoxue來rou。 杜洛一邊冷眼旁觀,一邊趁機歇一會,把方才消耗掉的體力恢復過來??墒撬磉叺男∧垩﹥翰]有放過他,不僅僅把半裸的胴體靠在他身上,還以嬌憨的眼神看著他說,「大叔啊…… 你老了以后會不會和這個爺爺那么強壯啊?」 杜洛苦笑著說,「我這種人今日不知明日事。每一天晚上睡覺時都不曉得明天一早能否依然睜開眼睛,真的不敢去想老去時的情況?。 ?/br> 蜜雪兒默然無語了一陣子后才開口說話,「你說的對…… 我們現(xiàn)在被爸比他們追殺,能否逃過一劫都不曉得,還說什么老了以后呢?」 看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杜洛馬上一拍心口,「你別擔心,我一定會保住你們?nèi)说?!?/br> 蜜雪兒幽幽的說,「大叔,我知道你是個特種兵,身手不凡,我們也見識過你的厲害了??墒撬麄?nèi)硕鄤荼姡笫迥憧峙码p拳難敵四手?。 ?/br> 杜洛笑了笑,「不能力敵,就只能智取了。而且我也可以找一些朋友幫忙的?!?/br> 蜜雪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無論如何,總是兇險萬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及時行樂吧!」她并非只是說說而已,才發(fā)育不久的rufang已經(jīng)貼在杜洛肩膀上,一雙手也抓住了杜洛大rou。 杜洛眼前是智雅泰勒以及老海狗的活春宮,現(xiàn)在大rou也落在蜜雪兒手里,原本還在垂頭喪氣的大rou在視覺和觸覺沖擊下,居然重振雄風,再次顯示了巨獸的風采。 智雅與泰勒兩人此時也察覺到蜜雪兒正在挑逗著杜洛。她們看見杜洛又勃起來了都笑了起來,「大叔身體正好?。 ?/br> 鬼靈精的蜜雪兒突然之間有了個建議,「要不我們來一場比賽,看看是大叔和爺爺,哪一位身體更加好!」 智雅兩人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好的!我們就看他們誰先射吧!」 老海狗馬上豪氣大發(fā),咬緊牙關把腹肌逼出來,「好!我接受挑戰(zhàn)!誰怕誰啊!」智雅也非常捧場的把taonong他大rou的速度加快,使他guitou變得通紅,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 杜洛對這種挑戰(zhàn)坦白說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自己的把柄已在蜜雪兒手里,真的是由不得他做主了。蜜雪兒這小妖精同樣也把taonong的速度加劇,務求與自己兩個小伙伴一決高下。 老海狗站穩(wěn)腳跟,緊握雙拳,一心要在兩個異國女孩面前炫耀。他雖然在智雅剛剛開始taonong時就有了射意,但一旦宣布要與杜洛決戰(zhàn)后就硬生生的把射意壓下。他年紀一大把了,但是好勝之心人皆有之,竟然下了決心要擊敗杜洛這個年紀比他小了好幾輪的壯男。 他的戰(zhàn)意一一落在泰勒眼里。這個德州女孩狡黠的一笑后就蹲在他雙腿之間,徐徐的把露在智雅手掌外面的那一截大rou吞下去。 這一來,老海狗是爽到喊爹叫娘了。他只感到一股吸力從guitou上傳過來,再加上泰勒的香舌無所不至的舔著他,他整個人真的是連骨頭也酥了?!肝铱偹銢]有白活一場了!」 他在心中如此感嘆著。 既然泰勒已經(jīng)出動了香唇,蜜雪兒也馬上跟進,同樣的蹲在杜洛身前,略帶粗暴的把他大rou吞下。她吸了幾秒鐘后就把大rou吐出來,舌頭循著大rou上的那根筋而下,直到睪丸上才停下來,然后又再重新往上舔,不停的周而復始,把杜洛逗到虎軀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此時老海狗的呼吸逐漸急促,一張老臉也漲得通紅,明顯是快到終點站了。他雖然是快將敗陣,但卻依然垂死掙扎,還以一陣渴求的眼神盯著智雅。 「爺爺,你怎么啦?」智雅笑著問。 「你…… 能否也替我舔一舔?」老海狗吞吞吐吐的把心中愿望說出來。 智雅點一點頭后就蹲在泰勒身邊。泰勒把老海狗guitou吐出來,讓給小伙伴,而她自己就改為進攻老爺爺?shù)牟G丸。智雅爽快的把空出來的guitou占領了,彷佛在享受著心愛的冰淇淋甜筒般的一口一口的吞噬著那巨物。老海狗也隨著她的每一口而步向高潮。 老海狗雖然很想要贏,但畢竟從來沒有遇上過智雅泰勒兩人這種頂級美女,在她們口舌合攻之下,再也無法壓得住那股洶涌澎湃的熱情。他的熱情說來就來,悶哼一聲后大rou就不停的在抽插,一股又熱又腥的濃精就此射在智雅嘴里。智雅并沒有因此而把guitou吐出,反而更加落力的去吸著它,給予了老海狗更加多的滿足感。 看著自己的jingye從那韓國小美女嘴角溢出來,老海狗心中狂喜,「我終于可以宣告天下說我老海狗不枉此生了!」 他射精后大rou依然堅硬如鐵。智雅繼續(xù)含著他大rou,而泰勒就站起來了,「爺爺,你先歇會,我去把那邊那個大叔收拾了!」 她以模特兒走貓步的姿勢走到杜洛身前,斜著頭看著杜洛說,「大叔…… 要不要我加入???」 看著泰勒雙腿間金光閃閃的體毛,杜洛這個凡人只能不斷的點頭再點頭。 既然泰勒說要加入,蜜雪兒就讓開,把大rou留給泰勒處置了。泰勒抬起右腳,繞著杜洛虎腰,同時嬌軀對住guitou一沉,guitou立馬突破重圍,嵌入了這金發(fā)少女體內(nèi)。 杜洛曉得敵人很快就會追殺而至,時間非常緊迫,只能速戰(zhàn)速決。他一插入就拼命的往上頂,在泰勒xiaoxue內(nèi)橫沖直撞。 泰勒xiaoxue真的是極度緊湊,杜洛每一次沖刺,包皮都會被拉下,而每當他抽出,包皮又再重新復蓋他一部分guitou。這種快感使他很快就飄飄欲仙了?!刚娌粫缘脼楹芜@世上有那么多人要爭權奪利…… 其實只要與心愛的女人做個愛就勝過做神仙了。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呢?」 蜜雪兒也加入來,分別與杜洛和泰勒兩人濕吻,把現(xiàn)場氣氛搞得更是火辣辣的。由于杜洛沒有特意忍著,rou了不久后就有了射意。他也不保留了,虎吼幾聲之后就閉上眼睛仰著頭部,再次在泰勒體內(nèi)射精了。 在過去兩天,他已經(jīng)多次射精,此次的分量雖然稍微少了一點,但還是把泰勒燙到嬌呼連連,也隨著他而泄身了。兩人的分泌物從體內(nèi)流到大腿上,最后滴在地上,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在三個女孩齊心合力之下,兩個男人都射精了。老海狗雖然是輸了,但他卻不引以為憾,依然是高高興興的把杜洛四人請進自己家里。當三個女孩子再次開口向他借衣服時,他一口答應,馬上把自己兒媳婦的T恤牛仔褲都搜出來交給蜜雪兒三人。除此之外,他也把自己兒子的衣服給了杜洛。 老海狗兒媳婦身材比女孩們胖多了,她們穿了都顯得有些寬松。幸好她們樣子甜美,身材苗條,是人穿衣,而不是衣穿人,雖然是衣不襯身,她們穿上了依然是嬌俏動人。寬大的T恤籠罩不住她們的酥胸,破爛不堪的牛仔褲也把她們嬌嫩的大腿露出了一大截。這種不經(jīng)意的美態(tài)把老海狗看到y(tǒng)uhuo再次焚身,恨不得撲上去把她們?nèi)艘路簜€稀巴爛。 智雅可憐兮兮的握住老海狗大手說,「爺爺,我們被壞人追殺…… 如果有人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們,拜讬你千萬不要說見過我們?。『貌缓冒。俊?/br> 老海狗當然是連連點頭,「是什么人如此之壞?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透露任何信息的!」除了一口答應之外,他還把自己那輛破車借給杜洛四人?!高@輛車你們拿去用吧!用完了隨地停在路邊好了,檳城有多大??!我很容易就會找到它的!」 既然他如此大方,杜洛四人就把他那輛至少有二十年的日本小轎車開走。三個女孩離開時與他熱情擁抱,還一起taonong了他大rou幾下,把他哄得哈哈大笑。 車子離開了老海狗住的小漁村后,女孩子們的心情也沉重了。坐在副駕駛員座位的蜜雪兒用手指戳了戳杜洛肩膀,「大叔,你打算開去我們家嗎?」 杜洛點點頭,「必須要回去找你們爸比的把柄啊!」 蜜雪兒呡著嘴,一臉擔憂的說,「可是……」 杜洛不待她說完就替她把話說下去,「你們家可能會有風險,對吧?所以在去之前,我還要打個電話?!?/br> 他一只手開車,另一只手把手機掏出來,單手撥了個號嗎。電話另一頭很快就有一把悅耳動聽的女孩以日語接聽了,「木西木西……」 聽了這女孩的聲音,杜洛的思緒不由回到了往昔的日子里,那一段驚險刺激,但卻有同仇敵愾的小伙伴一起奮戰(zhàn)的時光里…… 「木西木西……」那日本女孩沒聽見有人說話,于是又木西木西了一次,她這次總算把杜洛帶回現(xiàn)實世界了。 「熏子,是我,阿洛?!顾従彽牡莱鲎约好?。 「阿洛!好久不見了!你還好不?」熏子有點激動的高呼他名字。 「我一個人,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杜洛略帶傷感的回答說。 熏子與他遭遇類似,也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但她這人比較放得下,畢竟是個年輕女孩子,愛得快,放得也快,并沒有因此而影響到她的愛情觀?!改銊e傻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句話是你們中國人說的,對不?」 熏子頓了頓,「好了,你這家伙今天絕對不會專門打電話給我訴苦的。說吧,需要我什么幫忙?」 杜洛以最簡單明了的方法把經(jīng)過說出來,「我來到了檳城,rou了三個女孩。保養(yǎng)她們的爸比是鄰國政要,因為貪污腐敗而被政敵控告。她們手上應該有那些爸比的犯罪證據(jù),所以我們現(xiàn)在被兩班人馬追擊。那些政敵是想要抓住她們,把對手的證據(jù)公諸于世,而……」 「那些爸比就想要殺人滅口?!寡拥奶娑怕灏言捊由?。 「嗯,是的。」杜洛點點頭。 熏子對杜洛所需已是心中有數(shù)了,「其實我在日本也看見了那小國的政治震蕩了。我會查一下他們到底動用了什么人馬對付你們。給我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吧!」 「謝謝你?!苟怕宄聊艘粫?,「還有 我的事情請你不要……」 「請我不要通知莉娜和Jack,對嗎?」聰穎過人的熏子又再把話接上了。 杜洛默然無語。 熏子嘆了口氣,「阿洛,其實她們都很關心你的……」 杜洛反問熏子,「你還有沒有經(jīng)常與Jack聯(lián)絡呢?」 這次輪到熏子沉默了幾秒鐘,「有的,我們偶爾會互相問候一下。」 杜洛問了后就后悔了。何必要在熏子傷口上撒鹽呢?所以他立刻轉(zhuǎn)換話題,「我們想要回去三個女孩子的家,尋找一些證物之類的東西。麻煩你看看能否替我清除障礙?!?/br> 熏子一口答應,「我們熊谷組在檳城也有朋友的,我安排一下。一個小時后一起通知你。」 杜洛輕聲說,「熏子,謝謝你?!?/br> 熏子不由笑罵說,「阿洛,以我們倆的關系,你還謝我干嘛啊!真的是……」 他收線后三個女孩非常好奇的問,「大叔,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聽起來好像很有勢力?!?/br> 杜洛淡淡的回答說,「她叫熊谷熏子,是日本第二社團熊谷組的大小姐。勢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她在日本一個電話能夠動用大概幾百人吧!」 離開溶洞所在的絕壁后,夏姜獨自一人走在了最前面,母親似乎也并不急于 帶著我和她去尋找黃炎棟的隊伍,而是由著她在前方自由行動。不過她顯然正在 頭腦中思考、消化著溶洞內(nèi)見到的那些浮雕內(nèi)容。整個人心不在焉,耷拉著腦袋 顯得無精打采的樣子。我在后面看著她此刻的摸樣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頗為替她擔 心。要知道這丫頭一個人孤獨的在鳳凰山的地下囚籠中生活了不知道多長的歲月, 實際年齡應該超過了兩千歲,可心智和行為卻同少女一般單純和幼稚。離開囚籠 后除了很短的幾天時間內(nèi)依靠著本能在荒山野村內(nèi)偷食為生外,一直在韓哲、王 烈等人的監(jiān)護下生活至今。我不知道母親究竟是如何將她從黃炎棟那些人手中拐 帶出來的,但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她同我一樣,必然是母親計劃當中的一枚 棋子。對于我而言,成為母親手中的棋子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的現(xiàn)實,而現(xiàn)在夏姜如 今這種心事重重一反常態(tài)般的情形令我產(chǎn)生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般的心有戚戚 感。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事情?她現(xiàn)在怎么這樣?」我一邊走,一邊朝著領先 了我半個身位的母親低聲詢問著。 母親聽到我的詢問,表情曖昧的斜著眼睛朝我瞟了一眼,然后淡淡的回應道。 「也沒做什么,只是向她解釋了一下,她和我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以及她為 什么會聽到那些聲音還有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一些具體情況而已,這些都是當年我自己 親身體驗過的經(jīng)歷罷了。還有就是帶她看了那個溶洞浮雕。怎么了?你難道因為 上了她,開始對她重視關心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母親的語氣中我并未感覺到玩笑或者挑逗的意味, 反倒讓我嗅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醋意。我不確定母親是否是有意為之,因此我直 接忽略了那種感覺,對母親解釋道:「就算她和你是同樣的存在,但她可遠沒你 那么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以及處世經(jīng)驗。她從鳳凰山囚籠里頭出來才多長時間?到現(xiàn) 在為止,連如今的語言都還說不利索,對如今世界的認知跟一張白紙也沒區(qū)別, 要沒老韓、王烈他們幾個盯著,別人拿根棒棒糖就能跟哄小孩一樣把她給哄走。 你一下子告訴她那么多東西,難道沒有考慮過她的接受和理解能力么?」 對于我此刻略帶抱怨的話語,母親只是淡淡一笑?!刚驗樗臀沂峭悾?/br> 我很清楚她的理解、認知以及思維能力是怎樣的。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是暫時的,過 不了多久她就能理順從我這里獲得的一切信息恢復到正常的行為狀態(tài)。所以你根 本就不需要替她擔心什么……」 「……相比我而言,她要幸運的多。離開囚籠就有你還有兩儀那些人關心照 顧。同時還有我直接為她解惑授業(yè)……當然這些也不奇怪,畢竟幸運就是她天然 擁有的神格力量之一,所以她進入這個世界的人生歷程肯定會比我通暢了!而我 嗎……自從養(yǎng)父母去世后很長時間一直都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在這個世界上游蕩 生存……」 母親一開始說的還算隨意,但說著說著其情緒就逐漸低落了下去,顯然是回 憶起了以往對她而言并不愉快的往事。 面對母親此刻的狀態(tài)我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我根本就弄不清楚她如今是否是 真的情感流露又或者是為了她自身的目的刻意在我面前裝出可憐相以博取我對她 的諒解與同情。我因此在略微思考后決定稍微轉(zhuǎn)移一下話題。 「……養(yǎng)父母?是不是我在夢中見到的那個發(fā)現(xiàn)了嬰兒的中年婦女?」 「嗯哪……」母親聽到我詢問這個,語氣變的舒緩了起來,雙眸也流露出一 絲向往般的溫柔眼神?!妇褪撬齻兞?。我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接觸過的人中,除 了阿夏還有公公、婆婆這些人之外,就是她們最愛我,對我最好了。知道我為什 么用周這個姓么?就是因為大爹他姓周,所以不管我用什么名字都一定會用周這 個姓氏了。雖然我作為陰妖是從夏姬身上誕生的,夏姬是我真正的母親,但我卻 始終把養(yǎng)育過我的大爹他們視為我親生父母?!拐f到這里,母親頓了頓,再次扭 頭看我的同時,流露出了一種惡作劇般的表情。 「……對了,你知道前面這丫頭的父母是什么人?和你還有我應該是什么關 系么?」說著,腳步同時也慢了下來,在我來到她身邊后,刻意把臉湊到了我的 耳旁。 對于母親此刻的行為,我先是沒由來的產(chǎn)生了一絲惡寒的感覺,但接著很快 意識到了她提這個問題的目的所在,腦門上當即滲出了汗珠! 「夏姜的mama也是夏姬……而她的爸爸么?是夏南……她是夏姬和夏南母子 luanlun生下的哦!當然了,夏姬和夏南luanlun懷上這丫頭的時候,夏南已經(jīng)被屈巫妖 化了,他們母子兩人所作所為也都是屈巫刻意安排和教唆的結(jié)果。不過不管怎樣, 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她mama是夏姬,算起來也算是我的jiejie 了,和你的關系應該是姨媽和外甥。另外她爸爸夏南也是我的哥哥,她又可以算 是我的侄女和你的表妹……這輩分關系挺亂的哦!你不止和自己mama上了床,還 上了自己的姨媽兼表姐……」 母親的語氣輕柔但卻輕佻。我控制不住的全身哆嗦了起來,終于忍不住沖著 母親怒吼了起來?!笁蛄?!住口……」 母親對于我此刻明顯的憤怒僅僅只是嫣然一笑,卻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我憤怒的吼叫聲在峽谷中回響,也不知道傳到了多遠的地方,神游物外般在 前面行走的夏姜也被我的吼聲嚇了一條,茫然的轉(zhuǎn)身朝我和母親這邊望了過來, 看到這個情況,我陡然間冷靜了下來。峽谷中危機四伏,我這樣大喊大叫天知道 會招惹來怎樣的危險和麻煩。不為我自己和母親,哪怕是為了夏姜的安全著想, 我都必須維持謹慎小心的狀態(tài)。意識到這點后,我抬頭朝夏姜微笑了一下,夏姜 看到我的笑容后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很快又扭頭恢復到了低頭思考前進的狀態(tài) 中。我隨即壓低了聲音對母親的恨恨道:「我和夏姜發(fā)生關系是你一手教唆的! 我那時候根本就沒意識到她和我之間的這些關聯(lián),而你肯定是明白的……你做的 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你說對了……」母親對于我此刻的指責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下來?!缸屇闵?/br> 她,我確實是故意的!但你覺得你有資格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么?你要真是坐懷 不亂的柳下惠,我再怎么設計、挑逗,你也不會爬到她的身上不是?別以為我不 知道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已經(jīng)這種情況了,mama也沒興趣再跟你虛偽下去了。 有些東西借這機會攤開來說吧!」 母親此刻一反常態(tài)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令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做 出了回應。 「什么東西?攤開來說什么?」 「說什么?就說咱倆娘倆兒上床zuoai的事情!」 「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么?」 「說是說過了……可你真的想通了么?真的把這事情放下了么?要放下了, 我剛才告訴你你和夏姜之間的關系,你又為什么是這種反應?和我這個mama都睡 過了,再睡個姨媽或者表姐算的了什么?」母親側(cè)過臉,美麗明亮的雙眸死死的 盯著我的雙眼仿佛能夠看透我的思維一般。我一瞬間呆住了。我是真沒想到母親 會在這個時間以及這種環(huán)境下再次把這個問題拋到了我的面前,我剛才好不容易 才想方設法的在腦海中刻意的將這個問題暫時的進行了排除、屏蔽,卻不曾想母 親這個時候冷不丁的舊事重提,這讓我瞬間再次陷入了精神和行為的驚慌失措當 中。我在不知不覺當中甚至開始了同手同腳的行走,完全忘記了掩飾自己真實的 內(nèi)心所想! 就在此時,前方行走的夏姜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在燒焦的殘破森林以及因 為大火而暴露出來的古人類生活遺跡的殘垣斷壁之中,竟然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郁郁 蔥蔥的草地,草地上綠草昂然,野花密布!夏姜在楞了一下之后,歡呼著沖進了 花叢當中…… 母親在見到這一場景的同時,也立刻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二話不說的跑進了 草地之內(nèi),低著頭四下掃視著,似乎尋找著什么。而我也因為脫離了母親的注視 而終于有機會開始調(diào)整起了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再一次的讓自己逐漸平靜了下來。 夏姜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山花浪漫的景致,在草地上,花叢中興奮開心的 蹦蹦跳跳。加上母親,兩個絕色佳人在花叢中,午后斜陽的映照下如同一幅難以 言狀的美妙畫面落在了我的視線當中,這一刻,我看的幾乎有些癡呆了。 我忽然感覺到這是我有生以來見到的最美的場景,我一時間忘記了心中的煩 惱和苦悶,追隨著母親和夏姜的腳步步入了草坪的范圍當中,當?shù)皖^看到五顏六 色的各種花卉的時候,我有了一種放松的感覺,居然彎腰低頭開始攀折這些花朵, 在幾乎無意識的情況下扎出了一個花環(huán)。 當我拿著花環(huán)直起身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夏姜不知何時被我的舉動所吸引,好 奇的跑到了我的身邊。我看了看手中的花環(huán),注意到了夏姜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 好奇的眼神后,也沒多想,徑直把手中的花環(huán)遞到了夏姜的面前。夏姜想也沒想 的就接了過去,拿著左右端詳了一下,接著就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望著夏姜戴著花環(huán)在草地上來回雀躍奔跑,我隨即將視線投向了母親的所在。 此時的母親并未注意到我和夏姜這邊的情形,低著頭,只是認真查看著草地。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找什么,卻又畏懼向她詢問,因為我害怕同她交談后,她會不 會又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那個我根本就不敢面對的現(xiàn)實問題中去。在花叢中呆呆站立了 半天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居然再次彎腰攀折花朵編織起了第二 枚花環(huán)…… 相比之前遞給夏姜的那一枚,這第二枚花環(huán)我編制的極為認真也極為細致, 至于為什么這么認真,我自己覺得我很可能根本就是為了消磨時間!夏丫頭此時 完全沉浸在美麗的花海當中,而母親則全神貫注的正在尋找著某個東西絲毫沒有 理會我的意思。除了編制花環(huán),我還真不知道我該做些什么了。在我將手中的這 枚花環(huán)或者更應該稱為花冠的手工制品制作完成抬頭觀望的同時,母親似乎也終 于在草地中央位置的某個地方收獲了自己的目標。她彎下腰,在草叢中用雙手捧 出了一捧泥土,當她捧出泥土的瞬間,整片草地上的植物隨即開始了迅速的枯萎, 短短十幾秒后,曾經(jīng)百花爭艷的花叢草坪終于還是裸露出它原本被燒焦了的焦土 地的本來面目。 注意到這個情況的我和夏姜很自然的迅速趕到了母親的身邊…… 「花、花、花都沒了!還有草、草!綠草草!」夏姜雖然如今對各種事物的 理解和認知比之小孩子強不了多少,但終究有著正常的理解和判斷能力,哪里不 明白花叢綠地的枯萎消失同母親剛才的那一舉動必然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急切在母 親面前嚷嚷的同時,表情上更是讓人感覺快要哭起來一般。 母親沖這丫頭露出燦爛笑容的同時,用她們兩人才聽得懂的那種語言對她嘰 里咕嚕的說了幾句話,夏姜表情很快從委屈難過轉(zhuǎn)變成了某種遺憾。但情緒卻很 明顯的安定了下來。 在安撫完了夏姜之后,母親將雙手捧到了我的面前。我注意到母親的手上捧 著一團毫不起眼的泥土,泥土中心一株綠幽幽的植物嫩芽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 「這是?」 「息壤、建木!我?guī)н@丫頭離開隊伍除了去找你之外最重要的目地就是為了 尋找這兩樣東西!這兩樣才是打開通往核心區(qū)域通道的真正鑰匙。每當外部世界 誕生了有資格進入昆侖核心區(qū)域者的時候,它們會隨機出現(xiàn)在埋尸谷地之內(nèi)并必 然會出現(xiàn)在資格者即將經(jīng)過的某個區(qū)域和地點。」 聽著母親的解釋,我隨即明白了離開峭壁洞窟后母親任由夏姜自由行動的原 因。 「這些,當年你都經(jīng)歷過?」 母親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泥土和幼苗收進了隨身攜帶的背包后抬頭望著我道: 「是的,只不過上一次進入這里的時候,我花了不少的時間才在某種神秘力量的 指引下弄清了這兩樣東西的用途。而這一次要等這丫頭自行領悟天知道還要等多 久,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才決定直接帶她出來尋找?!拐f到這里,母親看到了我手上 剛剛編成的花冠。 「我找東西的時候,你在編這玩意兒?」又注意到了夏姜頭頂?shù)幕ōh(huán)后母親 的表情變的有些古怪了?!改阕隽怂徒o她的?嗯,不錯……有進步,看來這幾個 月對你的點撥總算有了點效果,懂得討好女人了?!?/br> 母親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常,但落在我耳朵里卻總覺的有幾分怪異,出于某 種逆反心理的原因,為了證明自己編織花環(huán)、花冠僅僅只是無聊并非刻意討好夏 姜的原因,我抬手就想把手中的花冠扔掉,卻沒想到母親手快一步,在我拋出花 冠的瞬間直接伸手把花冠給搶了過去,然后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難得你有這閑功夫,丟了太可惜了?!挂贿呎f,一邊在我面前晃了晃腦袋, 向我詢問道:「好看么?」 母親戴花冠自然是好看的……絕色的面龐在精致花冠的襯托下顯得嬌艷異常! 但此時的我卻怎么也說不出贊美的話語,面對母親明顯帶有挑逗意味的言詞,我 選擇了低頭沉默。 母親見到我這樣,雙眸中流露出了一絲難過的眼神,接著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其他 方向,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嗯,這是我收到的第二枚花冠呢!知道之前還有誰 送過我相同的東西么?」 「誰?」我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就是你爺爺阿夏了……那時候的我同現(xiàn)在這丫頭也差不多!又傻、又笨、 又單純……撞上你爺爺后沒兩下子就被他的小恩小惠給收買了……」母親一邊說, 一邊自顧自的輕笑起來。 「什、什么?你說什么?爺爺他送了你一個花環(huán)就把你給帶回清源鎮(zhèn)了?」 要說我對于母親當年為什么會同爺爺走到一起的原因毫無興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因為心煩意亂,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向母親就這事情提出過任何的詢問。而母親此 時的這種說法對我而言無異于天方夜譚,堂堂擁有青春這一神格力量的神女或者 說妖女,居然會被我爺爺那樣一個普通人用一枚花環(huán)所吸引,這事情我怎么可能 會相信? 「一枚花環(huán)當然是不夠的……我那個時候幼稚、單純。不過阿夏也應該差不 多吧!漫長的歲月中,試圖尋找或者說追捕我的人我都不記得曾經(jīng)有多少個了! 而他卻是我遇上的最傻、最笨、也最不自量力的家伙。被我揍的滿地找牙也不知 多少次了!卻依舊不依不饒的追著我打聽關于阿華的事情。到后來知道沒有任何 勝過我的可能后,又跟個無賴似得乞求我……給我編花環(huán),給我做好吃的討好我。 就只為了向我打聽阿華去世的具體過程那些。你知道么……他是我遇上的唯一一 個不是為了抓住我卻又對我糾纏不休的家伙了!我是同阿華有過兩次接觸,但阿 華當年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的具體細節(jié)我又怎么會清楚?被他糾纏的實在沒有法子,我 只有把我和阿華接觸的全部過程那些源源本本的都告訴了他……」 「然后呢?」我不知不覺的被母親此刻講述的往事所吸引。 「然后?然后他就走了……」母親說著低下了腦袋。「他煩了我一個多月, 然后就走了!他走了以后,我不知道怎么著覺得好難受。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明 白這意味這什么……」 「啊、啊、啊……你肯定愛上他了!」 冷不丁的,之前一直站在我和母親身邊,伸長脖子只是默默聆聽我們交談的 夏姜此時忽然間表情激動的嚷嚷了起來。待我和母親兩人不約而同將視線匯集到 她身上時,這丫頭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的嘀咕了起來。 「不、不是么?可、可我看電視里……好、好像都是介個樣茲第……」 「電、電視?」母親楞了楞,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臉上。我眨了眨眼睛隨后 解釋道:「應、應該是她看過的電視劇里有類似情結(jié)吧?我們找地方把她安置下 來后,她一天多半時間都在看電視!」 「都看什么?」 「什么都看……動畫片、新聞、廣告……嗯,言情劇、肥皂劇居多了,尤其 是那種四集、六集連播的那種!」 母親罕見的在我面前翻起了白眼?!肝以居芍銈冞@幾個家伙把她帶走, 就是因為我當時要處理的事情特別多,沒什么時間保護她同時教授她如何適應現(xiàn) 在這社會。你們幾個倒好……你和兩儀我就不說了,怎么連姓韓的那小家伙都這 么的不靠譜。不好好認真的照看她,就把她一個人丟房間里看電視?」 「你這話不對了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離開鳳凰山下面那地宮的整個 過程應該都是你事先設計安排的結(jié)果吧?也就是說,她實際上是你給弄出那地方 的。她出來后,你當了甩手掌柜,不管不問。我們幾個替你接手了這個燙手山芋, 你現(xiàn)在好意思說老韓和我們這幾個人的不是?」此刻的我也沒想太多,就事論事 的替自己還有王烈、韓哲他們兩個辯護了起來。 「什么叫我對她不管不顧?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少事情要忙著處理么?要搜 集姓朱的那邊的信息情報確定他的一舉一動;要隨時留意你和小靜身邊的各種情 況,你們兩兄妹從來都沒讓我省過心!而且那時候?qū)O成章的考察隊出發(fā)之后就沒 了消息……」說到這里,母親頓住了,因為她好像注意到了我此刻表情上的變化, 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在不自覺中說漏了某些東西,臉上的表情變的頗為怪異。 「果、果然……從下鳳凰山坑道時候起,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是你在 幕后設計安排了我的種種遭遇。你果然是在利用我……一直在利用我,之前還騙 我說接近我是擔心我找不著媳婦兒!不知道該怎么同異性交往……」當之前猜測 的一切在這一刻得到確認時,我禁不住熱血上頭,沖著母親叫嚷了起來! 但還沒等我來得及進入更進一步的狂暴狀態(tài)時,母親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身 邊的夏姜接著扯著夏姜轉(zhuǎn)身就跑!僅僅只是我眨眼的瞬間便從我身邊跑到了數(shù)米 遠的地方。 母親的這一舉動徹底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我爆 發(fā)前直接選擇了轉(zhuǎn)身跑路。這讓我瞬間不知所措了起來,不過當我回過神來之后, 我的身體猛然間冷汗直冒,這種感覺對我而言已經(jīng)不在陌生了。就在不久前,我 和王烈、蕭肅言在北谷金字塔附近遭遇伏擊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次, 此刻再次出現(xiàn),我本能的扭頭朝后望了過去。當眼角的余光剛剛能夠接觸到背后 部分區(qū)域的時候,我同樣邁開了腳步,朝著母親和夏姜奔跑的方向開始了狂奔。 在我背后估計兩、三百米的遠方,數(shù)十名武裝分子的身影從地平線上顯現(xiàn)了出來, 當先一人更直接懸浮在離地米許的半空中,以近乎短跑運動員百米沖刺般的速度 朝著我此刻的位置高速接近! 「我cao……是達耶。仁波切!」 在確認來者是達耶這個瘋女人后,我哪里還有精神去思考其他任何的東西, 腦子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念頭……逃跑! 總算我覺醒了紅蓮能力的身體在如今很大程度上正在接近正常人類所能達到 的極限水準。加之反應及時,一路狂奔之下懸浮前進的達耶。仁波切不但沒能追 上我,反倒逐漸被我拉開了兩者彼此之間的距離。 我此刻的奔跑速度顯然也令達耶感到了意外。發(fā)覺攆上我的幾率渺茫,這女 和尚終于運用她弱水的能力開始對我發(fā)起了遠距離的攻擊。數(shù)枚估計是利用空氣 中水汽凝結(jié)而成的冰錐憑空在她身邊浮現(xiàn),跟著朝我激射而來。不過兩百多米的 距離對于這些冰錐而言似乎終究遠了一些,在追著我飛行了百十來米之后,冰錐 的飛行軌跡開始下滑,最終在距離我尚有十多米的位置上紛紛劃著弧線斜插進了 地面的泥土當中…… 「……切,白癡和尚!我還就不信你這弱水能力凝結(jié)激發(fā)的冰錐能跟物理熱 能激發(fā)的槍彈一樣厲害!一般的步槍子彈有效殺傷半徑也就兩、三百米……你制 造的那玩意還真能比的過步槍不成?」 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張望的我目睹了冰錐墜地的情形。原本驚慌的心情隨之安 定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對達耶那家伙的蔑視!「打不過你,我就不信我還跑 不過你了……這種距離,想打我,除非你有遠程大口徑的狙擊步槍!」 就在我腦海中冒出這一近乎于挑釁般的荒誕念頭時,漂浮在半空中依舊高速 移動的達耶手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把晶瑩剔透的弓箭,不僅如此,一枚估計同樣是用 水汽凝結(jié)的箭矢也出現(xiàn)在了那瘋和尚的另一只手中! 回頭望見這一幕的我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里掉出來!我哪里想的到這女人的 弱水能力居然這么變態(tài),能夠憑空利用水制造出武器……而從那女人此刻憤怒且 鄭重的表情推斷,她此刻制造出來的這副弓箭的殺傷力以及攻擊范圍必然在之前 的那些冰錐之上!意識到這點的我再沒有了任何輕松的念頭和想法,再一次拼命 甩動著雙腿朝前狂奔! 急速破空的聲響從我耳畔劃過,透明箭矢將我側(cè)面前方僅僅半米左右位置的 一株燒焦的枯木徹底穿洞穿。我一見之下愈發(fā)心驚rou跳,奔跑的同時更開始了習 慣性的之字型跑位,如此一來,我被后面那家伙命中的可能性是降低了,但這速 度卻也跟著減慢了下來。 在我前方,母親和夏姜這兩個女人憑著驚人的速度早都跑的只剩下兩個小小 的黑點,我禁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那娘們兒說什么關心我、重視我……顯然根本就是在扯淡!如今撞上危險了, 居然就這樣對我不管不顧的只想著自己開溜。我此刻算是徹底看清我老娘的真實 面目了……對她而言,我還真的就是一個僅僅為了達成她目的目標而可供利用的 工具而已。 一明白這個道理,我禁不住悲從中來,腿腳發(fā)軟,奔跑的速度也愈發(fā)緩慢起 來。身后的達耶。仁波切同我之間的距離隨之開始拉近。 這女人之前一擊不中,或者因為制造箭矢有些不易的原因,漂浮移動的她此 刻并未輕易再次出手,張弓搭箭的同時仔細觀察著我的奔跑軌跡。明顯是打算給 我來個致命一擊。如此一來,反倒令我向前多跑了不少的距離。而在追逐過程中, 跟隨她一道出現(xiàn)的那些個武裝分子之間也同樣被她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急速奔跑的時間并不長,可能只有一兩分鐘左右,而我卻迅速進入了體能極 限的狀態(tài)之中。極度疲憊的同時,我的思維反倒清晰了幾分。當覺察到附近一定 區(qū)域中似乎只剩下達耶和我兩個人在相互追逐后,我那亡命徒的性子禁不住再次 冒了出來! 「瘋婆子和尚比我厲害是肯定的……但憑借雙手的紅蓮之火我未必就沒有跟 她玩命的本錢!現(xiàn)在這情況單單想要甩掉她跑掉看來很難了!倒不如出其不意, 轉(zhuǎn)身跟她拼上一下子……」 想到這里,我干脆徹底降低了步伐的頻率,專注于左右晃動的同時開始思考 轉(zhuǎn)身反撲的時機。不過就在我正要實施自己想法的時候,老娘那臭婆娘的聲音忽 然在我腦子里響了起來! 「……繼續(xù)跑,你想干什么?你身上的衣服要敢再給我燒掉……你接下來就 一直光著屁股走下去吧!這可是老娘我給你帶的最后一套了!」 腦海中的聲音令我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顫,我未曾多想便再次條件反射般努 力邁開腳步加速奔跑起來。在我繼續(xù)奔跑了十多米后,前方焦枯森林之中的某處, 一道反射的光線從我視線當中閃過。 「望遠鏡的反光?」當我意識到那光線的具體由來時身后再次傳來了箭矢破 空的聲響。而我前方出現(xiàn)反射光線的枯木林地中同時響起了沉悶而連續(xù)的幾聲槍 響…… 奔跑中的我毫不猶豫向前躍起撲倒在了地面,并向前滑行。達耶射出的箭矢 從我身體上方掠過。女性憤怒而尖利的咒罵聲從后方傳來。當我掙扎著從地面再 次爬起并向后張望時,看見達耶懸浮在半空的身影正在急速倒退。 幾名手持槍支的人影從之前枯木林地中的射擊位置出現(xiàn),并朝我聚攏了過來。 看清來者是馬國富、宋奎、霍尊華這幾個人之后,我原本懸著的心一下子徹 底放松了下來,整個人癱躺在了地上。 宋奎趕到我身邊后一手拿槍一手將我拉拽了起來。馬國富則在對霍尊華和其 他人員下達了武裝警戒的指令后來到了我和宋奎的身側(cè),帶著慶幸的表情的打量 著我此刻的狀態(tài)。 「謝天謝地……總算你也安然無恙了!那個叫春日的小姐之前堅持讓我們幾 個帶搶守在這里等著接應的時候我還將信將疑!沒想到你果然帶著周小姐還有夏 姑娘出現(xiàn)了!」 「春、春日?」 聽到馬國富的說法,我先是楞了一下,不過很快明白了這一切應該還是老娘 的安排了。她是春日的「本命妖主」直接可以控制春日的一言一行,就算她沒有 直接cao縱春日,恐怕春日也是接受了她的指令后才要求馬國富這幾個人來到這個 位置等待守候的。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我當即將達耶后面還跟著一大幫武裝分子的情況告 之了對方。馬國富聽后臉色大變,連忙招呼著霍尊華那幾個武裝人員迅速聚攏, 簇擁著我追著母親和夏姜逃跑的方向跟著追了過去。 后有追兵的情況下,宋奎等同我如今已經(jīng)混得頗為熟稔的人員也都沒了同我 交談問候的心思,我也在眾人的扶持下一邊調(diào)整著呼吸一邊一門心思的努力前進。 也不知道是我們行進的速度夠快還是達耶那邊壓根就沒有繼續(xù)尾隨追擊的原 因,接下來的行程中,達耶。仁波切以及她所帶領的那批武裝分子沒有再出現(xiàn)在 我們的后方……就這樣快速行進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臨近黃昏十分,遠處地 平線上一片巨大的如同屏風一般的高大絕壁橫在了我們這一行人的眼前! 馬國富確定我們即便沒有擺脫達耶等人的追擊,但起碼也將她們拉開了足夠 的距離,當看見那堵高墻般絕壁后,一邊舉手向我指示示意,一邊開口對我做出 了說明:「過去的周小姐和夏姑娘應該先到了!那里就是埋尸谷地的南谷盡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