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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御女心經(jīng)在線閱讀 - 你現(xiàn)在在和 誰zuoai

你現(xiàn)在在和 誰zuoai

    安娜不知道譚埃倫的想法,她甚至懷疑他依然將她當作了楊若如,她干脆狠

    心繼續(xù)說:「對,我非常喜歡越飛,所以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放開我,我可以不告訴他你

    的所作所為。」

    「你騙人?!棺T埃倫吻住安娜,酒精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口腔,辣得她舌尖發(fā)

    麻,但她卻失敗地?zé)o法拒絕他的吻。他輕柔地吸允她的上唇,他的舌在她的口腔

    里倒弄,挑起她滿腔的愛戀和欲望。

    譚埃倫結(jié)束那個吻,他用唇吻上安娜緊閉的眼皮:「為什麼你看我的眼神那

    麼炙熱……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另一個男人?」

    因為你是譚埃倫,天驕之子譚埃倫。

    安娜感覺自己的理智在淪陷,她用一只手臂圈住譚埃倫,她的聲音如同鬼魅

    一般飄忽不定:「別傷害我?!?/br>
    她知道自己會無條件原諒他犯下的任何錯誤。

    就算他把她傷害的遍體鱗傷。

    「我不會的。」譚埃倫再一次吻住安娜,不過這一次安娜換被動為主動,她

    吻得粗暴,咬著他的舌尖,又用自己的舌頭去戳他的小舌,再大力地用自己的唇

    舌攪弄他的口腔,讓他的呼吸變得紊亂,「我要你?!?/br>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傷害她,安娜清楚地知道,所以她憤恨,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對他一點抵抗力也沒有,害怕這樣能夠心甘情愿為了他傷害自己的她。

    身體脫離了大腦的掌控,她自己主動脫下內(nèi)褲,找到他的分身,用冰涼的手

    揉捏,直到他在她的手中脹大。明明那麼討厭他頹廢的樣子,為什麼還會趁著他

    酒醉不清醒的時候和他做這種事情?

    安娜抽離自己的唇舌,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和憤怒,她貝齒狠狠咬在他骨

    感的下巴。她懷疑譚埃倫把她當作楊若如,她討厭做一個替身,她更討厭現(xiàn)在即

    使是被當做楊若如二號她也沒有拒絕。

    譚埃倫因為疼痛緊皺著眉頭,他報復(fù)性地將自己勃起的分身頂在她那已經(jīng)潮

    濕的入口,遲遲不進入,雙手暴力地隔著她的連衣裙揉捏那兩團挺翹的rufang,將

    它們?nèi)嗄蟪刹煌男螤?,在等安娜吃痛的呻吟?/br>
    安娜不以為然,她兩腿圈住譚埃倫健壯的背脊,讓他更好的對準自己,腰部

    輕輕使力,就讓那碩大進入了自己。她繼續(xù)野蠻地用唇齒啃咬譚埃倫的鎖骨和其

    周邊的皮膚,留下一個個青紫的吻痕和齒印。

    譚埃倫不懂,他無法揣測她的心情。前一秒她看他的眼神好像愛他愛得無可

    救藥,下一秒她的情緒就好像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把他拆了吞進腹中。

    他不知,因愛生恨這個道理。

    所以她的矛盾,她的糾結(jié),全部都發(fā)泄在他身上。

    明明是在zuoai,譚埃倫卻覺得他在打仗。從他進入安娜之後,兩個人就卯足

    了勁地律動,他的腰打在她的胯骨,讓兩個人都痛,一直互相撞擊著的皮膚也逐

    漸變成了粉紅色。

    譚埃倫給予的性愛就如同安娜與他的初夜一般,全都是以他為中心的。沒有

    更多眼神上的交流,沒有纏綿的愛撫,完全只是為了發(fā)泄他的欲望,一切都是應(yīng)

    該按照他的需求來的。他除了技巧上更好,尺寸比幾年前更大之外,安娜所在他

    身上得到的快感卻一絲沒有增加。

    感覺到那雙冰冷的手再一次捧起自己的臉頰,譚埃倫抬眼對上了那一雙美麗

    的眼睛。

    她的眼神明明就是熱烈的,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溫度。安娜像是在質(zhì)問,她

    的好勝心在這一刻猶如蔓藤,一點一點地纏繞住她的僅存的理智:「你現(xiàn)在在和

    誰zuoai?」

    譚埃倫不想要回答,他只是加快了下身抽插的速度,那巨大直頂她的最深處,

    他突然很想要看她嬌媚喊疼的樣子。這樣的想法促進他更加蠻橫地搗弄,毫無章

    法地沖馳讓安娜瘦弱的身板不住地晃動,她那高聳的雙峰在這般蠻力下也上下跳

    動,這景象讓譚埃倫口干舌燥,喉頭充血。

    「告訴我啊。」安娜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你知道我是誰麼?」

    他也很混亂,腦海里還有著楊若如和他分手時的決絕,心里又是一抽。酒精

    再次作祟,迷糊了他的眼睛和他的深知,本能讓他沒有停下下身的動作,他低頭

    注視著安娜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什麼,他回答:「你是安娜。」

    飄進鼻息的除了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還有那股辛辣朗姆酒的味道。他說她

    是安娜。她還記得從小時候起,她就一直很喜歡他叫她名字的聲音,誰叫他很多

    時候都會跟著越飛叫她一聲肥妞。

    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而已,她竟會覺得眼前的情形似夢非夢。

    ☆、亂性(下)

    Chapter。42

    他也很混亂,腦海里還有著楊若如和他分手時的決絕,心里又是一抽。酒精

    再次作祟,迷糊了他的眼睛和他的深知,本能讓他沒有停下下身的動作,他低頭

    注視著安娜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什麼,他回答:「你是安娜?!?/br>
    飄進鼻息的除了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還有那股辛辣朗姆酒的味道。他說她

    是安娜。她還記得從小時候起,她就一直很喜歡他叫她名字的聲音,誰叫他很多

    時候都會跟著越飛叫她一聲肥妞。

    安娜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置身事外,她雙臂勾著譚埃倫的脖子,在他耳邊繼續(xù)

    固執(zhí)地呢喃:「是Anna還是安娜?告訴我…告訴我…」

    譚埃倫不懂她為什麼會那麼糾結(jié)於名字,可是那一瞬間他真的覺得這個女孩

    有和印象里的誰重合。好像曾經(jīng)也有那麼一個人,會用那種裝滿了愛意的眼神望

    著自己。愛慕他的女人有很多,他卻偏偏想不起來安娜的眸子會像誰。

    「你是安娜。」譚埃倫并不在名字的問題上多糾纏,「你是越飛的女朋友?!?/br>
    安娜無奈地勾起嘴角,笑容里多了幾分苦澀。她又傻傻地在期待什麼?期待

    他認出她來麼?如果譚埃倫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那麼她的一切努力,一切計劃

    都會付之東流。她現(xiàn)在做的事情太冒險了,她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自己的理智好像又回來了。作為現(xiàn)在的安娜,她就是越飛的女友,怎麼可以

    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

    她又再一次矛盾,兩手開始推攘譚埃倫,她算是清醒了。她真的不能再這樣

    繼續(xù)下去,這種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存在的。:「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你還繼

    續(xù)?你報復(fù)楊若如還是報復(fù)越飛?」

    譚埃倫大手再一次擒住安娜企圖阻止的手,他困惑不已卻借著酒勁實話實說

    耍流氓:「當然是他們兩個一起報復(fù)……」

    安娜的唇快被自己咬破皮了,她好像知道今夜的代價了。越飛知道她出軌之

    後會暴跳如雷,楊若如只會找到一個陪在越飛身邊的空隙。她居然真的就一而再

    再而三地栽在譚埃倫的手上。

    他真的就是她的克星。譚埃倫上身的重量有很大一部分壓在安娜的胸口,讓

    她喘不過氣來,卻同時還要隱忍下身該死的快感。她恨自己的幼稚,討厭自己愛

    慕他的心情。

    譚埃倫不滿她咬嘴唇隱忍的模樣,他用舌尖撬開安娜的齒間,色情地舔弄她

    充血的雙唇:「別生氣,我不會告訴Fay的?!顾f話間,視線又飄到了她那

    雙受傷的水瞳,他繼續(xù)像是安慰一般地小聲說,「我不會拖你下水的。所以……

    給我好不好?」

    聽了他的話,安娜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主動吻上譚埃倫,下身曖昧地回應(yīng)他

    的動作,她收緊下身,讓那緊致一陣收縮,那窒息般的包圍感讓俯在她身上的男

    人暢快淋漓。

    他在索愛。她同譚埃倫的地位從來沒有那麼接近過。

    曾經(jīng)的安娜愛得那麼卑微,怎麼會幻想過有一天他會用這種語氣問她說好

    不好?他明明就是那麼驕傲的人。是因為被楊若如傷的體無完膚,所以才會做

    出這樣的事情麼?安娜覺得心里隱隱作痛,感覺到嘴里濕軟的長舌囂張的挑逗,

    她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小虎牙咬了下去。

    「唔!」譚埃倫悶哼一聲,不再流連與她的唇,低頭捧起一側(cè)的胸部,舔弄

    吸允著那殷紅的乳尖。

    安娜的嘴唇在剛才野蠻的狼吻下早就腫脹,腰上還有兩個紅色的手掌印???/br>
    譚埃倫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的背上都是安娜的抓痕,脖子和胸口上的牙印和吻

    痕遍地都是,舌尖好像也在剛才被她狠心的咬破了。

    這根本就不是在zuoai,他們是在互相傷害。

    在感覺到疼痛的同時,給彼此一個合理的安慰。

    在他高潮發(fā)泄之際,他的意識早就飄去了別處,閉眼之前,他仿佛又聽到安

    娜無助又感傷的嘆息。

    她從沒有發(fā)現(xiàn)譚埃倫在自己的心里有根深如此。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真的可以為

    了他妥協(xié),真的拒絕不了,就算是知道會受傷,她還不是傻傻把自己的身心都交

    於他。

    「譚埃倫,你這個大混蛋?!?/br>
    安娜的聲音微乎其微,被時鍾的滴答聲淹沒。

    ☆、慈善(上)

    Chapter。43

    越飛出差回來了,距離譚埃倫在poolhouse發(fā)酒瘋?cè)鰸娪謥y性的事

    情有了一個星期,安娜自那之後就沒有再和譚埃倫見過面,甚至連短信也沒有收

    到過。

    她慶幸兩人之間不會再糾纏不清,可是心里似乎又有某個角落很失望。

    站在那面落地鏡前,安娜低頭看了看身上KarenMillen優(yōu)雅端莊

    的絲質(zhì)連衣裙,她看上去真像是一個A城的大家閨秀,平日里狂野放縱的氣勢全

    都在那頭酒紅色長發(fā)被盤起來的那一刻消失了。

    越飛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配上天藍色的襯衫和寶藍色的領(lǐng)帶,看上去正式又

    帥氣,眉眼里都是說不盡的瀟灑氣質(zhì)。他走到安娜身後,雙手貼在她的腰上,低

    頭親吻她的發(fā)絲:「你今天這樣子真美?!?/br>
    「是麼?」安娜低頭看了看那長過膝蓋的裙擺,她理由腰帶又將裙子往里折

    了幾公分,裙子頓時就在膝蓋之上了,「這樣好多了?!?/br>
    越飛哭笑不得,他挽著安娜走出了poolhouse,越家花園里已經(jīng)滿

    是前來參加越夫人慈善拍賣會的客人。

    聽越飛說,越夫人很忠於慈善事業(yè),A城所有的慈善企業(yè)和組織提起越夫人

    的名字那就只有滔滔不絕的贊揚。有錢人既然有錢,就應(yīng)該救助一下窮人,這是

    A城的邏輯。所以在A城的上流,凡是有幾百萬身價的都會前來參加越夫人每年

    舉行的拍賣會,以顯示自己的菩薩心腸和樂於助人,順帶便的炫耀一下自己可以

    隨便慷慨奉獻的經(jīng)濟實力。

    走向花園中央,也就是噴水池所在的位置,那一路都是同越飛打招呼,想要

    討好越氏未來接班人的上流們。越飛從容不迫的應(yīng)付讓安娜很欽佩,畢竟那些人

    獻媚的語氣實在是藏不住,赤裸裸地在交待越飛以後接管越氏要給他們好處。越

    飛雖然不喜歡,但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他禮貌地與這些人客套周旋,一切都不過是為

    了維持越家的名聲而已。

    「你一直都是這樣過的麼?」安娜好奇地側(cè)頭看著越飛,她的印象里越飛的

    形象就定格在那個撲克臉又老毒舌刺激別人的小少爺上。從來不知道他還會這般

    鎮(zhèn)定自若,又禮貌地應(yīng)對這些他不怎麼喜歡的客人。

    「怎麼樣?」越飛不理解安娜在問些什麼,他用眼神瞄了眼身後那群剛才與

    他攀談的達官顯貴,「你說他們麼?」

    安娜點點頭,越飛湊在她耳邊小聲地解釋道:「才不是呢,是近兩年的時候

    才被迫那麼虛偽的和這些人打交道。我母親很注重越家的名聲,所以不希望我太

    沖動得罪人?!?/br>
    難怪剛才他說話的時候那麼圓滑,高傲的他刻意拉攏誰的同時也不去得罪誰。

    不過,這也是像越飛這種名門貴族的無奈,安娜細心的留言到了他說話時所用的

    那個詞虛偽。

    「越飛,你是不是覺得越家的頭銜很給你壓力???」安娜心里很愧疚,畢竟

    當她發(fā)現(xiàn)越飛似乎對接管越氏集團不是特別熱衷之時,她最多的感情不是同情而

    是喜悅,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挑撥他們母子關(guān)系的方式。

    安娜真的不討厭越飛,所以不想要把他包括在復(fù)仇計劃之內(nèi)。因此若是可以

    讓越飛想辦法脫離越氏的話,她的計劃也會方便許多……也許,這樣她也會少一

    些負罪感,畢竟她沒有完全牽扯進無辜的越飛。

    「有壓力是肯定的。」越飛苦笑,他指了指身後那幢白色的西式豪宅,「再

    過幾年,我就要進入越氏的總公司了,如果不達到越氏的標準,董事會會有意見

    的?!?/br>
    「進入董事會接手家族的企業(yè),是你想要的麼?」安娜進一步誘導(dǎo),她曾經(jīng)

    有買過心理學(xué)的書籍研究過,在不經(jīng)意之間給人下暗示的方法,她還沒有實際cao

    縱過,「你父母想要的并不代表是你想要的?!?/br>
    越飛是越家的獨生子,如果越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不愿意接管越氏集團的話,

    她和越程俊一定會氣瘋了吧?古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尤其是像越家這種

    代代相傳的家族企業(yè),如果交給外人管理,他們一定不會愿意的。

    越飛剛開口想要同安娜訴苦,卻見不遠處的越夫人同幾個打扮華貴的婦女向

    他們走來,他捏了捏安娜的手心,在她耳邊輕聲叮囑:「別在我母親面前提這事

    兒?!?/br>
    安娜點點頭,她還沒有傻到當著越夫人的面挑撥離間。這種事情就得像莎士

    比亞筆下的麥克白夫人一般,通過暗示、誘導(dǎo)最終說服自己的丈夫,達到自己的

    目的。

    「姐妹們,這就是我們和你們提起的Anna。」越夫人手中拿著一杯香檳,

    她用酒杯指了指安娜,又對身後的婦女們說,「以後還請你們多多照顧她了?!?/br>
    一個身穿紫紅色過膝裙的端莊女人走到安娜跟前,溫婉地同安娜打了聲招呼,

    然後又問她:「從越家到市中心要半小時的路,明天九點可以嗎?這兒的附近沒

    有公車,你有車嗎?」

    安娜被這個女人問得一頭霧水,就聽越夫人非常好心地解釋說:「Anna

    你不是愁沒工作麼,這些夫人是A城各大慈善機構(gòu)的,你跟著她們多學(xué)這些,找

    不同的投資商,能讓你有一份不錯的收入。」

    她心里嘲諷越夫人心急,巴不得快點讓她找到工作把她踹出門,但表面上還

    是和顏悅色地回答那個身穿紫紅色裙子的婦女:「以後還要您們多多關(guān)照呢。明

    天九點就好?!?/br>
    「越家大宅離市中心遠,怕累著你,等過兩天我就讓南覺去幫你找離辦公室

    更近的公寓?!乖椒蛉藘叭灰桓斌w貼的模樣,旁人聽了還真會相信她對安娜有那

    麼在乎。

    安娜和越飛心里清楚,越夫人不過是想要盡快打發(fā)走她,即使她不住在越家

    主宅,但她就是誰在poolhouse里都礙著越夫人了。安娜不禁回想起在

    花園里看見越夫人和南覺相擁的那一幕,心里更加了然為什麼越夫人急著把她趕

    走了。

    「沒關(guān)系,反正我上班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我送你去就好?!乖斤w希望安

    娜可以陪在自己身邊,自然得為自己爭取。

    越飛的這個提議讓那幫不知情的婦女們都點頭贊成,越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

    了越飛一眼,眼神中滿是埋怨。

    越夫人無奈,走向其他賓客之前拍了拍越飛的肩膀:「我的好兒子,別再讓

    媽失望了?!?/br>
    耳尖的安娜并沒有遺漏那一句話,待越夫人走遠,她仰頭看著一臉陰郁的越

    飛:「越飛,你不是為她而活的?!?/br>
    「嗯?!乖斤w笑得比哭還難看。

    「不讓你自己失望就好?!拱材容p捏越飛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她笑得明

    媚,「我挺討厭這個簡寫的,而且我們也不年輕了,可這個詞我總得用上那麼一

    次……」

    陽光下,她酒紅色的頭發(fā)閃著美麗的光暈,那張嬌俏的臉上難得有那麼幾分

    青春的可愛:「YOLO!」

    明明就是個丑陋又無知,還很愚蠢的詞語。

    卻溫暖了越飛涼了半邊的心。

    YOLO,youonlyliveonce。

    ☆、慈善(中)

    Chapter。44

    譚埃倫遠遠地站在噴水池邊,他和若如分手的事情還未公開,可那些精明的

    女人見他沒有和若如一同前來,所以都紛紛湊到他身邊搭訕。他根本一點心情也

    沒有,要不是因為那些女人都是些大戶人家的千金,他還真的連話都不會和她們

    說上一句。

    曾經(jīng)還以為他能夠給楊若如幸福的,現(xiàn)在她連機會都不想要給他。他們之間

    早就沒了什麼激情,除了他偶爾主動的甜言蜜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在兩年里

    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最愛楊若如的時候,是在自己十九歲和越飛一起追她的

    時候。後來,當楊若如真的成為了自己的女人,她的一切也變得理所當然。誰會

    知道,幾年之後,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楊若如會變心重新喜歡上越飛……然後再拋棄他?

    譚埃倫覺得自己像個一個下堂妻一般在角落里自哀自怨,完全沒了他平日里

    的驕傲。他換上自己風(fēng)流倜儻的笑容,對著眼前打扮優(yōu)雅的千金舉杯,問了對方

    的手機號。

    「Aaron,拍賣就快開始了。」千金優(yōu)雅地勾著他的手臂,一臉的期待,

    「我們一起去吧?!?/br>
    譚埃倫望見花園另一邊人群的聚集處,越夫人正站在花臺的講臺上,他也好

    奇今日拍賣的一些物品:「好,一起去吧?!?/br>
    千金受寵若驚,小鹿亂撞地紅著臉同譚埃倫走到了人群最後。

    剛才已經(jīng)以高價拍出了兩件物品,一套十八世紀的歐洲文學(xué)珍藏,還有一把

    純金制造的匕首。越夫人端莊得體地站在講臺的一側(cè),而真正主持拍賣的則是一

    個中年男人。

    「下面拍賣的是1945年拉菲酒莊葡萄酒,這一瓶葡萄酒在1990年被

    一位華人富商拍下,近年才轉(zhuǎn)贈給越氏夫婦。今天將在這里拍賣,底價為兩萬人

    民幣?!顾緝x說著,亮出了那一瓶紅酒,叫花臺下那一幫嗜好紅酒的有錢人們摩

    拳擦掌。

    安娜一眼就認出了那瓶紅酒,那是她父親的。父親不懂酒,只知道越貴的酒

    就越好,所以當一位華僑生意人將這瓶酒高價讓給父親時,父親甚至將那瓶酒當

    作珍寶,特意在房子里建了一座酒窖,放置這瓶酒。那時候安娜還沒有出生,聽

    安娜的父親說,這瓶酒是在她母親的再三慫恿下才買的。

    原本屬於她家的東西,怎麼會跑到越氏名下?

    惡心的越夫人居然還好意思說是轉(zhuǎn)贈給越氏夫婦的。安娜心里清清楚楚的知

    道,家里凡是和母親有關(guān)系的東西父親是不可能會動的,更別提送給別人了。越

    氏夫婦欺人太甚,竟敢公然拍賣她家的東西……

    想著,安娜扯了扯越飛的衣袖:「你不是喜歡紅酒的麼?要不要競標看看?」

    越飛本來就有想要叫價的意思,被安娜這麼一鼓動更加堅定了,他舉起手對

    著花臺上的司儀叫道:「三萬!」

    越飛一開口,安娜就隱約感覺到了越夫人灼熱又不友好的視線。

    「四萬」「五萬!」「五萬三!」身後又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四面八方傳來好幾個

    聲音,看來越飛這一次的競爭者很多啊……

    安娜并不知道,越夫人每年的慈善拍賣會上都會拍賣珍貴的名酒。在A城的

    上流都是以拍下越夫人慈善拍賣會上的酒為榮的,這樣買來的酒,都比普通價值

    翻幾個倍,在眾目睽睽之下買得的名酒,以後再家里宴請賓客時再拿出來炫耀一

    番,提高自己在A城的好名。

    炫富的同時再很賺人氣分地捐款,再加上越家夫人選擇的名酒都是頂級品,

    所以酒類物品在她的拍賣會上就成為了最熱門的拍賣品。

    「六萬!」越飛再次舉手喊價,直接跳過五萬進入了六萬區(qū)。拍賣酒類的話

    大多把價格分區(qū),一萬到五萬是一個檔次,六萬到十萬又是個檔次,十萬到二十

    萬是比較少見的,但也不是沒有,若是超出了五十萬就純粹是在燒錢了。

    身後不知道是誰似乎是故意要挑釁,繼續(xù)與越飛爭執(zhí)喊價:「七萬!」

    越飛不屑一顧,這瓶酒本來就是他越家的,他想要的話,誰也爭不過他:

    「八萬!」

    「十萬!」身後的人繼續(xù)挑釁,越飛終於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十五萬!」越飛咬咬牙,納悶譚埃倫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為何出來湊熱鬧,來

    攪合他的好事。

    「二十萬!」譚埃倫故意和越飛競爭喊價,他不喜歡紅酒,但是因為若如變

    心的事情一直沒有好好和越飛處理過,現(xiàn)在他處於很變扭的階段,雖然知道不是

    越飛的責(zé)任,但心里卻很埋怨越飛無意識之間搶走了自己的女朋友。

    越飛的手掌心都氣得出汗了,安娜拍拍他的肩膀,以表示鼓勵,她湊在他耳

    邊小聲安慰:「沒關(guān)系的,一瓶紅酒而已,你們家里的紅酒還不夠多麼?」

    這招激將法平日里用在越飛身上一定不會有用,可今天拍賣的是這瓶紅酒是

    1945年的拉菲紅酒廠產(chǎn)的,懂酒的人都知道,1945年是二十世紀產(chǎn)酒最

    好的一年。

    「二十萬一次!」司儀雖然報的是譚埃倫出的競價,但眼睛卻牢牢盯住了越

    飛,「二十萬兩次!」

    越夫人告誡的眼神不停在越飛身上停留,礙於在A城所有有權(quán)有勢的上流面

    前她無法發(fā)作,干瞪卻無能為力。

    越飛終究沒有能妥協(xié),他干脆豁出去了,獅子大開口叫道:「三十萬!」

    這下周圍的人都沒聲兒了,譚埃倫不是熱衷於紅酒的人,他見越飛似乎是真

    的很想要這瓶紅酒也沒有了逗弄刁難他的意思。司儀喊了三次,見沒有人再次應(yīng)

    聲,便宣布越飛的所有權(quán)。

    安娜心里樂開了話,隱約瞄到了越夫人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她嘴角勾起的弧

    度更加明顯。

    老爸買到這瓶酒的時候,才花了兩萬塊。珍藏了那麼多年,這瓶酒確實有升

    值。這本來就是越家人強取豪奪得來的酒,現(xiàn)在越飛花了三十萬買下這酒,安娜

    也就姑且全當是她代替她父親將酒用三十萬賣給了越氏。

    知道這三十萬會用去做慈善,安娜的心情就更加好了。

    如果天堂真的存在,她的一舉一動又被天上的父親看著的話,他現(xiàn)在心里會

    不會稍微好受一點了呢?

    ☆、慈善(下)

    Chapter。45

    在越飛用三十萬拍下了紅酒之後,越夫人的心情便一直很不好。雖然一直都

    是如沐春風(fēng)地微笑著,但是她脖子上緊繃的肌膚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之後拍出

    了好幾件物品,越夫人的不悅似乎依然沒有改善。

    「下面,我們將要拍賣本次慈善拍賣會的壓軸,由楊家太太唐美惠慷慨捐贈

    的,全世界只有三根的鉆石項鏈──滿天星」司儀激情四射地介紹著,將手

    指了指身後的越夫人。

    越夫人的臉上微笑依舊,她打開手中的絲絨首飾盒,一根滿是大小不一晶瑩

    剔透的鉆石項鏈入了眾人的眼。花臺下,不論是什麼年齡段的女人都發(fā)出一聲驚

    艷的贊嘆。

    「此項鏈它一共有一千多顆碎鉆,二十顆半克拉的鉆石,以及一顆五克拉的

    藍鉆。底價為兩百萬人民幣!」司儀繼續(xù)說著,看著花臺下一幫太太小姐們癡迷

    的目光,他就知道這項鏈的競爭會很厲害。

    花臺下的越程俊心里在吐血,這根項鏈不是想買就買得到的,是無價之寶。

    他當初買是花了人力,心力,又威逼利誘了項鏈的主人好久,才將這項鏈本用三

    百多萬美金的友情價買下。之後送給了唐美惠做為愛情信物卻被越夫人發(fā)現(xiàn),他

    萬萬沒料到,越夫人竟然自作主張將這跟項鏈奪到了自己的慈善拍賣會上。

    三百多萬美金,他買到這項鏈時竊笑了太久,沒想到越夫人眼睛眨都不眨一

    下,開價只要兩百萬人民幣。而且所賺得的錢還會全全捐給慈善機構(gòu)……越程俊

    低聲嘆氣,也許越夫人只是在諷刺他與唐美惠的愛情廉價。

    「兩百五十萬!」

    「三百萬!」

    「四百萬!」

    「八百萬!」

    「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

    叫價的名流們很多,競爭很激烈,那根滿天星在越氏集團的音樂會時被唐美

    惠戴在脖子上就受到了許多的矚目,如今聽司儀的介紹後才知道那顆類似於藍寶

    石的石頭竟然是藍鉆,而且有鴿子蛋的大小,熱愛珠寶的太太們更是瘋了似的叫

    價。

    一下子,價錢竟攀上了兩千五百萬。

    一個妖艷的女人,大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深褐色的波浪長發(fā)一直垂到腰際,

    朱紅色的嘴唇邊還有著一粒不大不小的美人痣??此咄Φ谋橇汉蜏\褐色的眸子,

    應(yīng)該是俄羅斯那一代來的外國女人。她對著自己身邊一個大腹便便的富商風(fēng)情萬

    種地一笑,富商頓時被迷得神魂顛倒,舉起手來大叫:「三千萬!」

    「三千萬一次!」司儀到處看了看,見幾個太太有猶豫之色,便放緩了速度

    繼續(xù)喊,「比三千萬更多的有沒有?三千萬兩次……」

    這個身材臃腫的富商是A城人緣極好的上流之一,如同越家,他世代出生名

    門,家族傳的A城地皮,靠著這些土地的在幾十年來賺了千千萬萬。

    司儀左看右看,見剛才都競價激烈的太太們沒了聲音,便準備宣布「三千萬

    三次!成……」

    「等等!」也不知是從哪里傳出了一句不懷好意的制止聲,司儀竟硬生生地

    被打斷了。

    所有站在花臺下的人都紛紛循聲望去,在見到來人之後都紛紛讓出了一條道。

    只見一群身穿黑色西裝,又戴著墨鏡的男人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入群,刻意在人群

    里形成一個圈,將剛才喊價最高的富商和那個俄羅斯女人包圍在了那個還算寬敞

    的圈子里。

    見到了這一群面色不善的人,所有上流的臉色都變了。年紀輕的女孩子干脆

    如同孩子似的躲在自己的父母身後,連看都不敢多看,生怕被這些黑道上混的男

    人留意上。

    「王老板?!挂粋€凌厲又霸道的聲音響起,讓那些驚慌失措的太太小姐們頓

    時安靜了下來。

    這聲音……居然是葉晨。安娜想著,竟不由自主地踮起腳尖往人群中央的那

    個圈里眺望。

    「葉少爺……」富商的聲音都在發(fā)抖,顯然是怕葉晨到了極致,「您,您怎

    麼來了?」周圍的上流各個都面面相覷,這富商的年紀都可以做葉晨的父親里,

    居然還恭恭敬敬地稱這個小輩一聲您葉晨手下最得力的助手走近富商,拉過

    他身邊那個妖艷的俄羅斯女人:「Eliaveta,幸苦你了。」

    俄羅斯女人咧開紅唇一笑,在葉晨助手的臉上留下一個香吻。氣得富商全身

    上下都如同抽筋一般顫個不停:「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竟敢串通了葉家騙我!」

    話音剛落,富商就被另一個高大的男人踹倒在地。

    「有錢買珠寶,」葉晨用那雙擦得蹭亮的意大利名皮鞋踢了踢富商的啤酒肚,

    語氣聽上去有頗多不滿和不耐煩,「沒錢還債麼?」

    在地上的男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他急得直搖頭,說話時唾沫滿天飛: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一時沖動,沒考慮後果。錢我準備好了馬上就會匯款的,

    一定在一周內(nèi)……」

    話還沒說完,葉晨的助手又在富商的肚子上補上了一腳,這一腳下得很重。

    讓上了年紀的富商哭爹喊娘,連氣都沒有緩上來。

    「葉家已經(jīng)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了,你遲遲推脫不愿意還錢,是把葉家當成了

    可以被人玩弄好欺負的了麼?」那個助手一手摟著美人,另一手從西裝的褲兜里

    掏出了一把小刀丟在富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