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觀江中心４２樓裝潢豪華的會議室里，冷氣開到了１９度。河西省體育

    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木著臉，端坐在長條形會議桌的主席領(lǐng)導(dǎo)位上，聽著晚

    晴集團品牌中心的執(zhí)行總監(jiān)鄭闊云，這個三十五六歲西裝筆挺的海歸職業(yè)經(jīng)理人，

    還有幾個他也搞不清姓名的部門總監(jiān)，?。⒁黄鹣蝾I(lǐng)導(dǎo)匯報，關(guān)于贊助水上中心第

    二期的工作＂　，在桌子的另一側(cè)，省競技賽事處社體賽事科科長、河西省水上項

    目中心的一位干事，還有省體育局下設(shè)的公關(guān)辦公室職員李瞳，在會議上，為了

    一些利益問題，還發(fā)起了一些和晚晴集團相關(guān)人員的異議。

    但是陳禮，其實完全心不在焉，什么都沒聽進去。

    他知道，山雨欲來。

    別的都不提，他是縣處級干部，而且是省體育局手握實權(quán)的大佬，來晚晴集

    團這種和體育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公司＂　聽取匯報工作＂　，雖然雙方算是平等的

    合作方，但是集團總裁夏晚晴連出席都沒有出席，僅此一件，就可見深淺了。

    幾個月前，在西體賓館，正是自己最志得意滿時。副局長郭忑替自己慶功，

    而且郭副局長親口說替自己＂　安排安排＂.他正是全面接管公關(guān)辦公室，春風(fēng)得意

    時，也別有用心的想看看老郭對于他的態(tài)度究竟是什么，就大大咧咧沒帶女伴去。

    他倒也不敢奢望，徐澤遠(yuǎn)會立即送上許紗紗這樣的一線明星給自己jian玩，他覺得

    這個還需要一些時間，再給徐澤遠(yuǎn)施加一些壓力；他甚至也完全可以暫時放過已

    經(jīng)＂　握在手心里＂　的下屬的下屬李瞳，那既然是石川躍的禁臠，大家做事要有分

    寸。但是，既然說了＂　安排安排＂　，總不會讓自己空跑一趟。然后……借著一次

    敬酒的機會，偷偷遞給自己一張房卡的，是乒乓球隊那個惹火的領(lǐng)隊謝珍，而且

    遞完房卡，謝珍一邊說說笑笑，話里話外暗示的，都是房間里的，是乒乓球隊的

    一個新近的小女運動員，要請領(lǐng)導(dǎo)＂　幫助幫助梳理一下思想包袱＂.這種事情他又

    不是第一次玩，他手里也有的是郭忑和謝珍的把柄，就毫無戒心，吃飽喝足、唱

    歌跳舞，一直玩到凌晨，才醉醺醺的蹣跚著去１１０房＂　放松一下＂.

    房間里居然是許紗紗？！他有一陣猶豫，但是耐不住腦子的昏沉沉和貪戀許

    紗紗的美色，還是撲了上去。有那么幾秒鐘，他甚至覺得，這是不是徐澤遠(yuǎn)特意

    給自己＂　安排＂　的；有那么幾秒鐘，他甚至覺得今天晚上，他可以玩到自己也想

    得有點饑渴的河西跳水小美人魚而激動不已。徐澤遠(yuǎn)一定是看自己眼見要上位，

    不惜血本來討好自己了。但是，當(dāng)許紗紗開始掙扎，開始尖叫，他就清醒過來了，

    等徐澤遠(yuǎn)破門而入，李瞳、謝珍等人魚貫而入，他的酒，才徹底醒了……

    事后，郭忑沒有出面，謝珍反復(fù)來找自己解釋，說是給錯了房卡，應(yīng)該給自

    己的是１１０７房，是前臺一時疏忽個錯了房卡，就那天晚上，從１１０７房里，

    也確實探頭探腦，看見一個孤苦伶仃又玲瓏可愛的小女孩子，明顯是自己的＂　菜

    ＂　，……但是陳禮已經(jīng)徹底清醒。

    一定是局！而且這個局，必須同時調(diào)動郭忑和徐澤遠(yuǎn)兩個人的資源才可以，

    自己居然得意忘形，就落入網(wǎng)中。是自己愚蠢，愚蠢的不可原諒，沒想到在自己

    最風(fēng)光的時刻，省局里兩個著名的老好人、老黃牛、老官僚居然會聯(lián)合起來擺自

    己一道。

    自己還是可以解釋的，自己是喝醉了，是不太清醒，和許紗紗的那幾個撫摸

    壓迫的動作，反正也沒有攝影機，只好解釋是小姑娘誤會了。自己只是拿錯了房

    卡，要爬上床去正常睡覺，驚醒了小姑娘，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而已。當(dāng)然……這種

    解釋，省局是里沒有人會相信的。不過，當(dāng)他陳禮還是一手遮天時，有什么相信

    不相信的，就算是真的玩?zhèn)€運動員又怎么了？何況壓根沒玩上。rou都沒拔出來，

    算得了什么事，解釋上兩句，也就算了。

    但是……那時他才明白什么是＂　得意一時，失意一時＂.徐澤遠(yuǎn)事后來找自己，

    首先表示完全相信自己，這只是一場誤會，卻又說小姑娘不依不饒的，要告到紀(jì)

    委和國家體育總局去。他看著徐澤遠(yuǎn)，聽著他誠懇的說著＂　一定耐心說服教育＂　，

    恨不得抽徐澤遠(yuǎn)一記耳光。許紗紗這種小女孩，還是不是他徐指導(dǎo)怎么教怎么做？

    但是他也無奈，以今天許紗紗的知名度，他竟然一時三刻不知道該拿許紗紗怎么

    辦了？只好暗示徐澤遠(yuǎn)，他愿意＂　破財消災(zāi)＂.但是看著徐澤遠(yuǎn)語焉不詳?shù)哪樱?/br>
    連他也知道，這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甚至已經(jīng)不是能不能堵上許紗紗嘴的問題了。

    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張開，這次不蒙頭整死他，是不會輕易干休的。否則自

    己如果能緩過勁來，徐澤遠(yuǎn)和許紗紗，又會有什么好下場？

    而聯(lián)想到那個叫薛復(fù)山的經(jīng)偵支隊長來省局來找自己的事，他意識到更大的

    威脅來向自己襲來。他安慰自己，買賣球賽結(jié)果的事，全國哪個省哪支球隊不在

    搞，怎么也不能查到他頭上來吧。但是去國家體育總局開會，卻發(fā)現(xiàn)想趁機能不

    能見見馮老，都被推脫沒時間，而且會議上，外聯(lián)司長秦牧本，一副＂　憂心忡忡

    ＂　的樣子，提起海外媒體曝光C　國足球黑幕的＂　不良影響＂　，陳禮不是第一天在

    圈子里混，就聞到味道，總局又要打假球了。

    一眨眼，他才發(fā)現(xiàn)，真正重要的，只剩下局長老劉的態(tài)度。一眨眼，他才發(fā)

    現(xiàn)，原來自己自以為手握重拳，呼風(fēng)喚雨，是河西體育真正的第一大佬，事到臨

    頭，還要看這個自己內(nèi)心深處無比鄙視的＂　外行官僚＂　劉鐵銘的態(tài)度。

    他從首都回來，就試探過口風(fēng)，他甚至借著＂　某個外省的隊伍的意思＂　，要

    給老劉厚厚的備上一份禮。他甚至咬牙，提了一百萬，聯(lián)系了一下后灣里的那個

    保險公司，要給老劉備一份＂　理財保險＂.但是讓他幾乎氣暈過去的是：他還沒來

    得及動作，劉鐵銘已經(jīng)＂　親切的＂　找自己談了一下：要提升石川躍去后灣擔(dān)任行

    政事務(wù)辦公室主任，想問問他的意見。不過看著劉鐵銘那副嘴臉，他也明白，老

    劉根本沒有咨詢他意見的意思。

    劉鐵銘對石川躍的信任，從省局的角度來看，可以說是已經(jīng)＂　僅次于陳禮處

    長＂　了。石川躍確實給劉鐵銘提供了非常有意思的選擇，撇開專業(yè)體育，進入更

    加公眾化更加市場化的體育領(lǐng)域，在這種更加含糊不清的領(lǐng)域里，也許像劉鐵銘

    這樣，本質(zhì)上對于體育還是一知半解的領(lǐng)導(dǎo)，有著更多的發(fā)言權(quán)。劉鐵銘和石川

    躍，現(xiàn)在幾乎每過一兩天都要深談一次，談話的內(nèi)容有的陳禮知道，有的陳禮已

    經(jīng)無從得知，他已經(jīng)是萬般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石川躍一點點的加大自己在省

    體育局的影響力。

    石川躍去了后灣，成了后灣的一把手，甚至可能還要在名義上兼任后灣體育

    產(chǎn)業(yè)責(zé)任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當(dāng)然，這也意味著，省局里的公關(guān)辦公室，當(dāng)然徹

    底的納入自己的掌握，但是事到如今，這還有任何意義么？他是競技賽事處處長

    兼任著后灣的職務(wù)，雖然在他看來，那只是一個閑職，但是畢竟是方面一把手，

    老劉就這么當(dāng)眾許給石川躍，許給自己的小對手，這不等于告訴全河西省局上下：

    放棄他陳禮、不用在乎他的感受么？

    而一直以來，他引以為傲的＂　關(guān)系網(wǎng)＂　，到了如今，回過頭去看，居然是那

    么的不牢靠，風(fēng)聲一不對，那些平時圍在自己周圍吹牛拍馬的人，都躲到不知道

    哪里去了。至于平時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同級同僚們，什么韓炳義、童萬秋、羅建

    國，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指望不上。

    等到自己冷靜下來，他也反復(fù)思考過，也許自己還剩下一條路可走：主動退

    下來！機關(guān)里的文化，有一條很重要，就是沒有人是干凈的，大家爭奪的就是權(quán)

    力而已。只要有一方主動放棄權(quán)力，那么誰再要趕盡殺絕，就是大忌諱了。因為

    其實一切都是生意，根本不應(yīng)該牽涉?zhèn)€人恩怨。

    主動退休。主動下臺。離開這個是非地。只要自己表示要辭職，要退休，那

    么劉鐵銘就有無數(shù)個理由，替自己保全名聲。畢竟過去的幾年，河西省體育局，

    是他劉鐵銘的體育局，也是我陳禮的體育局。大家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他思來想去，終于沒有忍耐住，聯(lián)絡(luò)了那個王海。王海對于他微微露出的意

    思，有意接受王海的邀請，去擔(dān)任五環(huán)基金會的顧問，覺得非常欣喜。并且大氣

    的表示，只要肯來，待遇好談。

    他是掛了王海的電話，才覺得安心一些。

    但是真的要離開體育政治圈，進入體育產(chǎn)業(yè)圈，他也明白，談何容易。王海

    當(dāng)然會給他一筆豐厚的薪酬，但是再豐厚的薪酬，也是購買他的＂　體育管理經(jīng)驗

    ＂　的，＂　體育管理經(jīng)驗＂　是很值錢，但是比起＂　權(quán)力＂　來，卻是不值一提的。

    自己這幾年，若明若暗，是有了一些＂　積蓄＂　，但是現(xiàn)在想想有點后悔，為

    什么自己要好處的時候，有時候太過貪戀美色，要了太多的女孩子呢？事到如今，

    才發(fā)現(xiàn)，女人，無法折現(xiàn)。自己是玩過不少了，足球隊的，乒乓球隊的，羽毛球

    隊的，網(wǎng)球隊的，游泳隊的，甚至還玩過一個體cao隊收來的小的可憐的幼女，玩

    的時候，確實很爽很有成就感，但是……事到如今，那些射精的快感、赤裸的身

    體、爽快的呼喝都早已經(jīng)回憶不起來。銀行里和家里儲備，卻才感覺到不夠充足

    起來。

    何況，自己還有一個自己永遠(yuǎn)都無法滿足的女兒。

    他依舊不停的騙自己，自己對女兒是真愛，他想在女兒大學(xué)念完后，送女兒

    去英國讀碩士，他還想在河西，給女兒置辦一套單棟別墅，他還想……如果失去

    了權(quán)力，這些事情，自己會做的非常疲累的。

    但是女兒那個磨人的小妖精，死活也不肯放過自己，這個時候，還催著自己

    買車。自己也屈服了，打算給她買一輛２０萬的小車開開試試手，結(jié)果女兒又是

    冷嘲又是熱諷，一定要Mini，看中的款型落地要３３萬……雖然這種錢還難不倒

    陳禮，但是看著明顯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女兒，心里也是真的發(fā)虛。

    他希望趁自己還在位，能夠一次性攢到一大筆錢后急流勇退，但是買賣球也

    好，賣賣小關(guān)系也好，一下子搞一大筆錢的可能性不大。他本來打算探探夏婉晴

    的口風(fēng)，看看這位河西女強人這里有沒有什么機會，但是今天，夏婉晴居然連出

    席都沒出席，他也斷了這個念頭。

    身邊還有什么資源，是個機會呢？他偷偷聯(lián)絡(luò)幾個老朋友，準(zhǔn)備＂　干一票大

    的＂　，但是這個時候，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南海的老胡若明若暗的提起，

    萬年集團的老總童萬年，對于屏行網(wǎng)球基地的那塊地有點興趣，那塊地現(xiàn)在在屏

    行區(qū)區(qū)轄的溪山開發(fā)有限公司手里，這個公司其實也是個空殼，但是真要想做這

    種文章，饒的圈子也挺大，那個公司的負(fù)責(zé)人叫什么盧克齡，和陳禮有過一些交

    集，就是對女運動員情有獨鐘，不過以陳禮的身份，也懶得搭理他，現(xiàn)在想想，

    這也是一條路，自己畫的路徑是：找個省里的，有點正牌子的運動員，要漂亮的，

    年輕的，最好是個雛，自己不管怎么軟磨硬泡、利益交換，弄過去陪陪這個盧克

    齡，算是利益交換，讓他弄一份假賬，將屏行基地賤賣給童萬年，自己算是中間

    人……童萬年一定會厚厚的，給自己和盧克齡各一份的。

    但是這樣的事情，cao作起來，卻沒有那么容易，陳禮混了這么多年，這么兇

    險，這么龐大的局，他其實并沒有玩過。只在很多年以前，作為一知半解的旁觀

    者、年輕小跟班，看過石束安玩過。石束安那條老狐貍，不知道用什么條件，換

    來了一個姓于的音樂學(xué)院的大一學(xué)生，還是個處女，陪了一個分管地方工作的副

    縣長一晚，算是堵嘴，也算是行賄略，然后以此為線，撮合那個縣，把下屬一個

    鎮(zhèn)的土地，從農(nóng)業(yè)用地改為＂　引進外資專業(yè)用地＂　，幾乎是零成本的給了一個法

    國公司造廠，而那個法國公司給的回報，則是在另外一個省，幫著石家查一個對

    頭的行賄案，反正老外對于國內(nèi)的政治斗爭不過是坐山觀虎斗……至于石家的利

    益，具體怎么cao作的，陳禮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自己都被逼到了這份上，需要兵行險招，他有點想試試，學(xué)學(xué)昔年的

    老上司，玩一次＂　大局＂.

    但是真要布局，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足夠的資源，真是捉襟見肘。老胡肯介紹一

    下童萬年，但是那是直達天聽的中央級紅頂商人，自己其實高攀不上，那么復(fù)雜

    的利益交易，怎么開口呢？盧克齡倒是可以見見，但是如何安排盧克齡搞清楚事

    情的狀況呢？盧克齡的權(quán)力范疇，到了可以做到這件事的地步么，如果盧克齡根

    本沒興趣上船呢？還有那個準(zhǔn)備送給盧克齡的女孩子……女運動員……哪里去找

    來合適呢？小鹿不行，不是處女了。而且小鹿和他的關(guān)系，不少人心里有數(shù)，再

    傳到盧克齡耳朵里，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手上的人選還真不多。羽毛球隊的那個

    小麗麗？跳水隊那個許紗紗的新近師妹小芳芳？田徑隊倒是有個人選，一隊的女

    子撐桿跳新近冠軍盛小玫，因為服用禁藥，正在被查，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層

    關(guān)系，搞定這個女娃娃，這可是全運冠軍，一定能充分滿足盧克齡的＂　jian星＂　欲

    望，問題是，長得一般，不知道盧總是否有足夠的興趣了。而且，就算盧克齡有

    興趣，他肯不肯為了一個女運動員，一筆錢，冒那么大的風(fēng)險呢？權(quán)力級別不夠

    的時候，風(fēng)險就會增大。他的級別，畢竟只是空殼公司的假老總。真正的實權(quán)都

    在國資委那里呢。河溪市國資委……自己真沒什么路子。以前聽小球中心主任韓

    炳義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起過，河溪市國資委的裘嵩對于言文韻很有＂　興趣＂.問

    題是，言文韻已經(jīng)成名，連韓炳義都控制不住，自己也無從下手；裘嵩跟自己更

    是連面都沒照過，繞的圈子太遠(yuǎn)了……

    真的要學(xué)當(dāng)年的老石，他才發(fā)現(xiàn)，沒有足夠的資源，就連玩愣大膽做困獸斗

    都是捉襟見肘的。而且……他也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自己快要沒時間了。

    還有一件事情，雖然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總是感覺心里沒底。小鹿…

    …最近怎么聯(lián)系不上了？這個小sao貨自從落到自己手里，性格也越來越浪蕩，經(jīng)

    常會出去玩，失蹤一下也是正常。但是總覺得……最近聯(lián)系不上的時間有點長，

    有點風(fēng)險在里面似的……真不該玩包養(yǎng)的。又是租房子，又是留線索。切不斷，

    很不干凈……但是那個小sao貨的身體……真是……嘖嘖……又想了，又想cao了。

    他一路胡思亂想。那邊，長發(fā)飄飄的李瞳，已經(jīng)笑吟吟的在對那個晚晴集團

    的總監(jiān)下將軍了：＂　我們一切都以陳處的意見為準(zhǔn)。＂

    然后，所有人都轉(zhuǎn)過眼睛，看著自己。

    陳禮哼了一聲，又抬眼看看這個短期內(nèi)已經(jīng)算是徹底落到自己手心里，卻總

    覺得壓根沒能控制住的長發(fā)美女，忽然想到：

    這件事情，看上去和石川躍沒關(guān)系？但是……真的沒關(guān)系么？要真是他在里

    面……別的擱一邊，非先jian了這個李瞳不可。cao你媽的，老子最后咬一口，也一

    定要在這顆水靈靈的蜜桃上留下牙印。

    李瞳也在恭敬、誠懇的看著他。

    六月下旬，天氣越來越熱，河西大學(xué)部分宿舍里還沒有安裝上空調(diào)，一些好

    事的男生又去宿管辦吵啊鬧啊、拉拉橫幅、遞遞請愿書什么的。學(xué)校也就是按照

    固定的節(jié)奏步步退讓，在幾棟宿舍樓上開始安裝空調(diào)設(shè)備。每年都是如此，也算

    是一種在校方和學(xué)生之間默契的住宿條件改善的節(jié)奏。

    當(dāng)然，這一切都和新女五宿無關(guān)。這棟小樓無論是外立面、配套設(shè)備還是內(nèi)

    部裝修條件，都是整個河西省內(nèi)大學(xué)宿舍數(shù)一數(shù)二的，甚至更勝于留學(xué)生宿舍。

    對于一棟都配有「停車位」的高端學(xué)生公寓來說，空調(diào)那更不在話下，像石瓊、

    陳櫻住的６０３兩室一廳的小公寓，更是三間房間各配一部。

    石瓊自打這周以來，就感覺身體一直不太好。天氣炎熱，更讓她腦子昏沉沉

    的，手臂酸麻麻的，舌尖都有點點小苦，量量體溫也有點低熱，就知道自己這屬

    于「熱感冒」。室友陳櫻勸她干脆關(guān)了空調(diào)，在被窩里捂一捂，好好出一兩身透

    汗；她卻又不肯聽，就偏偏喜歡把空調(diào)開到２１度，穿著小睡衣，躲在房間里，

    干脆連所有午后的課都不去上。

    她其實是心情不好，也是有點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的意思。

    偶然的機會，窺見了堂兄石川躍對自己母親的「不軌」舉動，她感覺到震驚、

    憤怒、羞恥、痛苦、沮喪、厭惡……卻也不敢去質(zhì)問母親或者哥哥；所以甚至一

    肚子怨氣，都莫名其妙的撒到那天又來糾纏自己的學(xué)生會副主席李謄身上。李謄

    來約她，說要爭取一筆社會贊助的大學(xué)生創(chuàng)業(yè)費用，來設(shè)計一個什么私教應(yīng)用，

    邀請她來做「創(chuàng)業(yè)合伙人」……這種無聊的校園模擬社會活動，在石瓊眼里本來

    就是跟過家家似的，但是一般情況下，她也要保持自己禮貌得體的談吐，最多是

    推說功課比較緊張無法參加。

    那天，卻可能是真的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把所有心頭的郁郁不快都撒到了

    李謄身上，沖口而出的是：「你他媽的煩不煩啊……拿個雞毛當(dāng)令箭你有意思么

    你？」然后，拋下一臉尷尬自卑、窘迫無奈的校草，自己揚長而去。

    她事后也挺后悔的，李謄雖然不是她的菜，但是從小，她就被教育得要懂禮

    貌、講氣質(zhì)、有涵養(yǎng)、待人和善、寧靜矜持什么的……她也知道李謄無非是喜歡

    自己，就跟所有局促的喜歡自己的小男生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段，顯得笨拙

    和憋屈一點罷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純情和可愛。自己也

    談不上討厭李謄，沖口而出的話，配上自己趾高氣昂的表情，是太傷人了。但是

    她也不能打電話給李謄道歉……多年的經(jīng)驗，讓她明白，這種道歉是無法控制住

    火候的，只會讓對方產(chǎn)生無限的遐想和誤解，越陷越深罷了。

    她也自己反省，自己為什么情緒波動的這么厲害呢……震驚、憤怒、羞恥、

    痛苦、沮喪、厭惡……當(dāng)然都有。但是在體溫有一點點升高，腦子開始有一點點

    混沌的時候，她反而更能看到自己，仿佛自己是靈魂出竅了，可以清晰的看到另

    一個自己，看到自己的想法，看到自己的窘迫，看到自己的無奈。什么情緒都有，

    但是最重要的情緒居然是：嫉妒。

    如果哥哥要玩luanlun，應(yīng)該和自己玩才對！

    這竟然才是自己最赤裸裸的想法。雖然她也明白這個念頭是荒誕的，但是當(dāng)

    她俯瞰自己的靈魂時，甚至發(fā)現(xiàn)，在這個念頭上，自己卻毫無羞恥和不道德的感

    覺。

    從童年時代開始，石瓊對于實際上很早就成為孤兒的石川躍，就一直有著強

    烈的崇拜和nongnong的迷戀。這一切，最早也許只是因為，自己還是個愣事不懂的小

    屁孩時，父母工作忙，就只能是大自己好幾歲的哥哥來照看她，她習(xí)慣了是仰起

    脖子、踮起腳尖看那時候在她眼中，高大的不可思議的哥哥的世界。在兒時的她

    看來，堂兄石川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最英武的俠客，最睿智的老師，最安

    全的港灣；隨著自己逐漸長大，川躍也是逐漸成為一個初中生、高中生，甚至大

    學(xué)生，開始有了自己更多的社交圈和生活空間，不太可能日日陪伴在她的身邊，

    在她的眼里，哥哥的地位非但沒有下降，反而增添了更多的因為距離產(chǎn)生的美：

    是世界上最浪漫的王子，最帥氣的明星，最偉岸的大人，最神秘的浪客……當(dāng)然，

    在理智上，她也明白，這一切對于哥哥的認(rèn)知，都只是小女生都有過的荒誕的經(jīng)

    過大腦加工的夢幻而已。

    但是另一方面……石瓊也非常清楚的記得，在自己還是一個根本就什么都不

    懂的小女生，跟父親母親在國外旅居，住房并不寬裕，大她七歲的哥哥還在睡上

    下鋪的時候。哥哥，曾經(jīng)偷偷爬下來，掀起過自己的小背心，還有小內(nèi)褲，撫摸

    過自己的身體……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神神秘秘、戰(zhàn)戰(zhàn)兢兢、若有似無、如夢如

    幻……她其實并不太明白哥哥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只是感覺到哥哥的呼吸很濃重、

    很緊張，哥哥的手在顫抖……她感覺到了哥哥的恐懼和害怕，但是她似乎又從那

    種撫摸中感受到了某種和「愛意」、「喜歡」類似的東西……雖然她在成年后，

    逐漸回味明白那是小男生對女生身體的好奇和探索，但是就在她還很小的時候，

    被哥哥充滿了敬畏和甜美的撫摸時，就想坐起來告訴哥哥：

    「別怕！哥哥別怕……你想玩什么游戲，告訴瓊瓊就可以啊。」

    這是毫無性欲或者禁忌感的，她那時候才四五歲，根本不懂什么是性愛，她

    只是覺得那是一個兄妹之間的游戲，非常奇怪的游戲，但是同時也是異常親密的

    游戲，她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內(nèi)心深處希望這樣的游戲可以一直繼續(xù)下去，總是

    在哥哥偷偷摸摸的探索和撫摸中，甜美入夢。

    一直到后來兩個人分了房，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從裝睡中「驚醒過來」，

    她是想把一直憋在心頭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哥哥別怕。你想玩什么游戲，告訴

    瓊瓊就可以啊……」雖然開口依舊是童音嬌稚：「哥哥，你在干嘛呢？」

    但是，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明顯那次嚇壞了哥哥，對自己又哄又騙了，手

    忙腳亂胡亂說一堆搪塞的話跑了……

    石瓊那天晚上就挺傷心了。似乎都是自己做的不對，犯了什么錯，才中止了

    哥哥和她之間的小游戲、小秘密。她甚至委屈的都要哭了。她知道哥哥是怕她告

    訴爸爸mama，但是她又不太清楚為什么不能讓爸爸mama知道，不就是玩游戲么？

    在她幼小稚嫩甚至對世界的一切都還懵懵懂懂的時候，一個委屈的嬌吟就在

    她的靈魂深處想起：「哥哥，來玩吧，來玩瓊瓊的身體把……」

    就連自己的第一次「性覺醒」，都是清晰的關(guān)于和哥哥在一起的記憶。那一

    年自己十歲，有一個雷電交加、風(fēng)雨大作的夏夜，因為父親石束安和母親柳晨不

    得不臨時去參加一個社交活動，又來不及找人照看子女，只能讓已經(jīng)十七歲的哥

    哥陪伴自己兩個人在家做功課。當(dāng)電閃雷鳴之時，卻可能是閃電擊中了小區(qū)里的

    設(shè)備，別墅區(qū)里又忽然停電了。她本來就是小公主脾氣，嚇得哭了起來。那一夜，

    哥哥摟著自己，在自己溫軟的小床上，陪自己說話，安慰自己，給自己講他高中

    里的見聞，逗自己開心的笑，去忘記黑暗的恐懼。是那一夜，她慢慢感受到一種

    非常奇特的滋味，她覺醒到男女之間的本質(zhì)不同，她意識到被哥哥抱在懷抱里，

    摟在床上，是一件非常親密非常甜美的事；十七歲的大哥哥對她來說，如同大山

    一樣巍峨，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味……好像很好聞，又好像不那么

    好聞。她如同沉醉在夢幻世界中一般，滿足的沉醉在哥哥的懷抱里，很想融化在

    哥哥的身上……如果不是這么多巧合，已經(jīng)十七歲的哥哥，是已經(jīng)不太陪她這個

    才十歲的小丫頭片子玩的。那時候哥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很多屬于他的世界，他的玩

    伴，甚至在事后回想，十七歲的哥哥，也許都早就嘗過女人的滋味是什么了…

    …但是她珍惜那一夜，也迷醉于那一夜，她甚至有點羞羞的想法，很想看看散發(fā)

    著成人氣味的哥哥，他的身體構(gòu)造和自己不同的那些地方；或者把自己的身體給

    哥哥盡情的觀賞，她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只是盡量的扮演著嚇壞了的小公主，

    好摟著哥哥緊一些，更緊一些，用自己的兩條腿去纏著哥哥，用自己的小奶子去

    靠著哥哥，甚至有點像用自己下面尿尿的地方，去碰碰哥哥的粗壯的大腿……也

    許川躍根本不可能記得那一夜，但是卻在她童年走向少年的軌跡中，印下了深刻

    的印記。甚至在她整個人生中，都留下了濃重墨彩的一幕。

    直到青春期的到來之后，石瓊才意識到幾年前，哥哥的那個「掀起衣服，摸

    摸身體」小游戲的目的大約是什么。她絲毫沒有惡心或者惶恐，反而是一種甜蜜

    和心花怒放的感覺。原來哥哥也曾經(jīng)對自己的身體有那么多偷偷摸摸的興趣么？！

    可惜的是，在她青春期到來時，石川躍已經(jīng)是個大男生了，開始在外面「玩」

    了，因為年齡、見識、社交圈的差異，雖然還是很疼愛自己，但是已經(jīng)和自己

    「玩不到一塊去兒去了」。她依舊想盡一切辦法去做哥哥的小跟屁蟲，一邊在享

    受著石家千金小公主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感覺，一般還在勉力的追逐著，希望能和

    哥哥多在一起，能分享哥哥的成年人的世界……但是，她又明白，這里，已經(jīng)有

    著天然的鴻溝。

    她非常聰明，猜測過、分析過，川躍在自己童年時代對自己身體的探索，也

    許只是哥哥在他性啟蒙時的某種好奇；而后來，已經(jīng)上初中、上高中，甚至上大

    學(xué)變成一個成年人的哥哥，對于異性的秘密，也許已經(jīng)有著更多的了解的管道

    ……甚至，在哥哥高中時，家里已經(jīng)偶爾討論起「小躍的女朋友」的問題，七歲

    的年齡差……對孩子來說，有時真的太遙遠(yuǎn)了。

    石瓊只能偷偷的幻想著，有時候，甚至?xí)孟霑r光可以倒轉(zhuǎn)，回到童年，回

    到自己和哥哥還睡在上下鋪的年代，回到哥哥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個小娃娃女生

    的年代。如果可以回去，她一定要用自己童年的身體，去為哥哥帶來最大的愉悅

    和歡樂。她一定會裝睡到底，絕對不會再驚走哥哥，她甚至要死死睡去，甚至要

    自己綁住自己的雙手雙腳，甚至要自己捂住自己的小嘴唇，好讓哥哥徹底的安心、

    徹底的釋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盡情的遨游，盡情的肆虐，盡情的享用……可以的，

    即使jian污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即使糟蹋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甚

    至把自己折磨到死去活來，無論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什么疼痛，

    什么羞恥，什么貞cao……只要能換來哥哥的快樂，換來哥哥的擁抱，她什么都愿

    意付出……

    當(dāng)然，這些念頭，也許也只是小女孩稀奇古怪的遐思夢想……時光并不會倒

    流，一直到她念高一時，哥哥因為一起「強jian誣告」而出國留學(xué)，他們兄妹之間，

    再也沒發(fā)生過什么……

    不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石瓊就意識到一個讓自己驕傲的現(xiàn)實：即使不談

    家世，單論天姿，相貌氣質(zhì)，五官體態(tài)，自己原來就已經(jīng)擁有，足以讓周圍人艷

    羨的先天資本了。人們從小總夸自己「怎么那么漂亮？」，原來不僅僅是在父親

    母親面前的客套，而是真心誠意的稱贊和驚艷。隨著父親的工作，自己在歐洲念

    小學(xué)時，西方人開放，就有過一波又一波的「大膽追求者」；回國后在首都讀書，

    偶爾在首都的「子女社交圈」中露個面，一些紈绔子弟們，更是對自己這位「石

    家小公主」，宛若天人一般的艷羨，要不是年紀(jì)太小，說不出口，只怕都已經(jīng)有

    人敢冒著被石家、柳家追殺的危險，來向自己示愛什么的了。

    當(dāng)然，自己一天天長大，想接近她，想稍微占她點便宜，甚至明目張膽想來

    追求的男人，從小學(xué)時代就開始有了。到了初中、高中，更是防不勝防。也有條

    件好的，也有帥氣得跟明星似的，也有自以為溫柔浪漫頗能討女孩子歡心的，也

    有家世顯赫叼金銜玉的，也有帶點危險藝術(shù)氣質(zhì)的偽浪子，也有膽大包天的成年

    人來她這里扮演「叔叔」……

    一般情況下，她不會拒人千里之外。因為大部分敢來靠近自己、追求自己的

    男人，往往都有三四分背景。何況，從小的家庭環(huán)境，就讓她非常懂得「教養(yǎng)」

    兩個字的意義。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遇到這種事，都要三分禮貌、三分冷漠、三分驕

    傲，再加一分甜美的拒絕所有人的癡心萬象，卻又可以保留一些些友誼和夢幻。

    以石家的地位，即使父母后來離婚了，自己隨著母親來到河西生活，但是父親母

    親，爺爺外公，對待自己依舊如同掌上明珠，悉心呵護，講究身份教養(yǎng)，是斷然

    不會允許「早戀」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母親也不是老古董，甚至在

    自己的青春期，母親就和自己約定：大學(xué)時代，可以考慮「談戀愛」的問題。

    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念大學(xué)了，甚至馬上，就要升大二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沒

    有人知道她的心思，沒有人知道她的要求，沒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在她的內(nèi)心深

    處，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渣滓，都是廢物，都是臭不可聞的垃圾，父母的離婚

    更是加強了這種念頭……無論他們表面是多么的光鮮，多么強壯，多么瀟灑，多

    么有錢有權(quán)，都不足以引起她的興趣，更不要談俘獲她的芳心了。除了一個人：

    那個在她高一那年出國去念書的，那個在她童年時候偷看過自己身體的，那個在

    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抱著自己入眠的……哥哥石川躍。

    在她剛剛開始懵懂了解性、愛這些問題時，好像早就已經(jīng)開始明白，哥哥是

    成年人，喜歡和大一點的女孩子們在一起「玩」。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自己在

    哥哥的眼中只是個小meimei、小丫頭片子、小跟屁蟲。也不知道為什么，意識到這

    一點后，她并沒有什么嫉妒的感覺。她只是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自己長大，等

    待著自己可以踮起腳尖吻到哥哥的唇的時候到來。因為在回憶中，她的身體，她

    的魅力，她那女孩子的小秘密，哥哥曾經(jīng)是好奇的，羨慕的，想玩的……而慢慢

    長大了，從追求自己的那些男生火熱的眼神和笨拙的表現(xiàn)中，她又明白了，自己

    將會擁有什么樣的魅力，可以給予男人什么樣的享受。她只需要等待著，到了自

    己的花朵兒開放的年齡，能夠讓自己，和那些大女孩一樣，再一次吸引哥哥的注

    意力，可以讓自己再一次融化在哥哥的懷抱里，把自己的身體，作為獻給哥哥盡

    興暢游的禮物。哥哥的那些大女孩朋友們，可以給哥哥的，她也可以，而且可以

    做的更好。

    她并非不明白自己的這種情愫，屬于luanlun的范疇，是羞恥的，是違反社會道

    德的。但是她自己會安慰自己，這也只是隨便想想，自己又沒有什么具體的勾引

    哥哥或者獻身給哥哥的計劃，也許只是女孩子常有的青春叛逆期內(nèi)心胡鬧的小秘

    密罷了。她安慰自己的同時，也為自己找到了更多的理由，更多荒謬的念頭：反

    正哥哥在外面玩很多女人，只要不和哥哥生孩子，有什么luanlun不luanlun的？！反正

    女孩子的第一次性愛，都會給男人帶來征服的快感，甚至很多地位平凡的女孩，

    都是在用那一次被蹂躪和jian污的性愛，去換取一場供應(yīng)長期飯票的婚姻……自己

    愿意獻給哥哥快樂，愿意和哥哥zuoai，又不打算和哥哥結(jié)婚，甚至絲毫沒有獨占

    哥哥的意思，哥哥應(yīng)該更加放心，更加無所顧忌的jian玩自己，享受自己的身體、

    撕碎自己的靈魂才對，又有什么luanlun不luanlun的？！只是快樂而已。首都的那些子

    弟圈中，玩什么的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流淌著和哥哥同宗的血液，是不是可以

    增加自己為哥哥付出和奉獻rou體時的虔誠和被征服感？是不是可以增加哥哥占有

    和jianyin自己時候的快樂？一定會的！哥哥可以玩各種女孩子，但是要玩自己的妹

    妹，只有一個選擇，不是么？不是還有那么多和電影說luanlun快感，也是很多

    男人的幻想么？只有自己，可以滿足哥哥這種幻想和另類的快樂。

    但是，這一切，都在那門縫中的窺視中和隔著門板的竊聽中，轟然崩塌。

    她確實有著小女生的浪漫甚至瘋狂的種種幻想；但是多年良好的教育，使得

    她依舊有著尋常女孩子所沒有的聰明和理性。

    她其實也明白，自己是出于某種心理作用，在美化自己哥哥，自己的堂兄石

    川躍其實也就是個性格風(fēng)流的公子哥兒，甚至可以說是貪戀女色的紈绔子弟，和

    首都子弟圈的那些盡興縱情的花瓶男女沒什么不同，他的所謂「被誣告強jian」天

    知道有幾分是真實的。她也非常認(rèn)真的考慮過，父母離婚后，父親已經(jīng)再婚了，

    母親柳晨雖然系出名門，但是也不是什么封建婦女，反而是個氣質(zhì)優(yōu)雅，美艷無

    雙的名門貴婦，也不是沒有可能再組織家庭。至少，如果母親嘗試著談個戀愛什

    么的，她并不一定會反對。

    但是，mama和哥哥？！哥哥居然在吻mama？在摸mama的胸，在挑逗那用乳汁

    哺育過自己的rufang？！mama居然在哥哥的軀體壓迫下發(fā)出了那種嬌羞的聲音？！

    這太荒謬了，太惡心了，太痛苦了！這才是luanlun！你們在胡鬧！而真正涌上

    她的心頭的，是平生第一次赤裸裸的感受：嫉妒！甚至接近絕望的嫉妒！

    她好像是平生第一次，認(rèn)真的梳理和考慮，自己對哥哥的眷戀，是赤裸裸的、

    徹底的、禁忌的、不可接受的「luanlun」的想法。因為，母親和哥哥滾在沙發(fā)上的

    一幕，似乎是一個強烈的信號，也是一個強烈的對比，在提醒自己：哥哥和自己，

    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而mama，實際上想起來，卻和哥哥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世界真是

    荒謬到了極點。雖然知道根本沒有實際上發(fā)生的可能性，但是在法律上，mama好

    像是可以和哥哥的結(jié)婚的。自己卻不行！

    她知道m(xù)ama最后推開了哥哥，川躍也是悻悻然的走了。但是她依舊無法接受。

    她似乎要痛恨起來，痛恨所有人，痛恨哥哥，痛恨他是個不顧一切甚至不顧倫理

    就知道玩女人的混蛋，痛恨mama，痛恨她為什么沒有留住爸爸的心，為什么對哥

    哥也有著母子一般的感情，也痛恨自己！

    「臭哥哥！臭強jian犯！不就是想玩女人的身體么？都能接受luanlun了，為什么

    不來玩我??？！」

    她承認(rèn)，mama是非常美麗的，美麗到足以讓男人犯罪的，美麗到足以讓男人

    拋開一切的。但是，爸爸不是還是選擇了更年輕的小姑娘么？

    「臭哥哥！你也應(yīng)該選擇我啊！臭哥哥……你個強jian犯，你不是喜歡玩女孩

    子么？來玩我吧。我的身體，就是留給你的啊。你小時候不就偷偷玩過么?，F(xiàn)在

    我長這么大，更應(yīng)該來玩玩了啊。我的身體，只會留給你玩的啊。」

    她知道這種念頭是羞恥的，是不堪的，但是她越來越無法阻止自己的這種念

    頭。

    她真想大聲的痛哭，她真想狠狠的買醉，她甚至想去嘗嘗那傳說中的K　粉能

    不能幫自己派遣痛苦和郁悶，她甚至在想，找一個男人來睡，來獻出自己的身體，

    來破壞自己的童貞，來惡心自己，來玷污自己，算是一種發(fā)泄和毀滅，也算是對

    哥哥的報復(fù)。

    但是……她依舊是理智的。她知道，這些都不是選擇，她只能裝作什么都沒

    看見。

    她只是生氣，甚至生氣生到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感覺感冒了也無所謂，不肯

    出汗，不肯治療，就躲在空調(diào)間里，窩在自己買的那張懶人椅傷，一個人發(fā)呆，

    看看IPAD，看看天花板。

    「篤篤篤……」的敲門聲。

    「進來……」她有氣無力的答應(yīng)著。

    室友陳櫻推門進來，還抱著一個大枕頭，端著一杯橙汁，上來也不客氣，探

    了探她的額頭：「好點沒？」遞給自己那杯橙色的果汁。

    石瓊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著陳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人們都說閨蜜之間

    無話不說，可是即使是親密如陳櫻，還是有很多秘密無法分享的。她能說什么，

    難道說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mama在那里擁抱、親吻，所以自己吃醋了，在這里生

    氣？

    「我沒事……謝了櫻子?！顾龖袘械?，縮著兩只光溜溜的腳丫，抱著膝蓋，

    在懶人椅上發(fā)呆。但是還是咕嚕咕嚕的把那杯橙汁灌下去，酸甜的汁液，多少能

    夠讓自己的味蕾得到一些慰藉，身體得到一些能量。

    陳櫻和自己是鬧慣了的，過來，一點也沒忌諱的，替自己擦了擦嘴唇便的殘

    留的汁液，拖著自己的手：「來來，陪jiejie我躺會兒說說話。嘻嘻……」

    她無奈的笑笑，也覺得關(guān)節(jié)依舊酸痛，只能順著陳櫻的拉扯動作，和陳櫻一

    起倒在了自己那張單人小床上。兩個女孩，面對面，側(cè)身躺著，一股暖暖的體香，

    立刻在空調(diào)間里蔓延開始。即使是石瓊，也能聞到嗅到，感覺到體會到。

    陳櫻也不管不顧，上了手，用兩只小手，捧著自己的臉蛋，露出關(guān)切的表情，

    認(rèn)真又是嬉笑的說：「你呀，自從跟你哥回家后就是這幅模樣……看得我好心疼

    啊。怎么了？嘻嘻……別告訴我，我們瓊瓊上次打扮的太漂亮了。你哥沒忍住，

    強jian了你。你已經(jīng)不是處女了哦……」說著，又調(diào)皮的用膝蓋，輕柔的在石瓊的

    下身三角地帶附近點了一下。

    石瓊也被她撩撥的忍不住咯咯嬌笑，回罵一句：「老娘才不在乎呢？」。

    「強jian我才好呢！快來強jian我吧！」她的內(nèi)心深處在痛苦的呻吟著。但是這些話，

    即使是對陳櫻，也是無從談起的。只好哀怨的嘆口氣，回敬似的，也伸出兩只手，

    捧著陳櫻的臉蛋，嬉笑著尋找著話題：「你怎么老提我哥啊，我看你是看上了我

    哥，想要他來……嘻嘻……疼疼你吧?！?/br>
    「去去去，你哥，疼我們那文韻jiejie還差不多，會來疼我？」陳櫻的眼中滿

    滿是嘲諷，身體又靠近了石瓊一些，兩個女孩的rufang幾乎都貼在一起了，雖然隔

    著衣服，但是石瓊已經(jīng)能感覺到陳櫻的胸型綿軟的觸感?！肝已剑€是要瓊瓊你

    來疼疼算了。」說著，居然在石瓊的嘴唇上「?！沟糜H了一口。

    石瓊絲毫不示弱，嘟起可愛的雙唇，在陳櫻的嘴唇上回吻了一下，又幽幽的

    說：「男人么，多一個女人總比少一個女人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也挺

    正常的。櫻櫻，我看得出來，你挺喜歡我哥的，我給你們撮合撮合？不要留給言

    文韻那個傻妞！她才配不上我哥呢。除了胸大一點，我是沒明白她有什么好的

    ……而且我們櫻櫻的奶子，也非常漂亮呀。我看一點也不輸給文韻jiejie?！拐f著，

    她咯咯笑著，在陳櫻那比自己多少還要高聳一些的rufang上指指點點起來，甚至在

    T　恤包裹的乳形上按下去一個凹印。

    陳櫻是和她玩慣了親密游戲的，兩個人甚至學(xué)著玩過真正意義上的同性性愛，

    這點小曖昧小挑逗，陳櫻連躲都不躲，閉著眼倒是享受了一會，才睜眼說「…

    …你呀，別傻了吧唧的了。還撮合你哥和我……說不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哥還

    差不多?；蛘吣愀缗牢乙彩谴笥锌赡艿摹龟悪央m然被自己玩胸，玩的有點

    身體拱動，酥軟發(fā)熱，但是嘴里的話……似乎是在說笑，但是似乎又是認(rèn)真的。

    「嗯？」石瓊這下是真的有點沒聽明白。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去。

    「你呀，我的大小姐，肯定是兩耳不問天下事了。省局里那點辦公室里事，

    也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了?！龟悪阉坪跤悬c冷笑的意思：「我是說我爸和你哥?！?/br>
    「你爸和我哥？……真的那么麻煩么？」陳櫻是和自己暗示過幾次，說自己

    的堂兄石川躍和她的父親陳禮在工作上鬧的很兇。和自己是不同的，對自己來說，

    別說川躍在省局里的那點事了，就是母親在河西大學(xué)的工作職位變動，甚至就算

    是父親的案子，對她來說，都是些挺無聊的事情；但是陳櫻卻有時會有心無心的

    關(guān)注和打聽省局里的人事變動、政治風(fēng)向。對于石瓊來說，那些都是吃飽了撐的

    無聊的人的瑣事。她是半開玩笑，但是也不是沒想過，有什么啊，老哥不是個強

    jian犯么，讓陳櫻和老哥「要好」一下，有什么問題解決不了呢？

    「哼，你哥哥調(diào)動到后灣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了……就是后灣體育中心啦，你這

    一臉小公主小純潔啥事都不知道的樣子，真讓人討厭。省局上下都在傳，說你哥

    在整我爸，把我老爸整的昏天暗地的。既然他調(diào)動后灣，還去當(dāng)了主任，那個辦

    公室主任的位置本來是我爸兼任的，這下好了，等于當(dāng)眾打了我老爸的耳光了。

    現(xiàn)在墻倒眾人推，連市局紀(jì)委都去我爸這里去盤道了……可笑我老爸，還抱著僥

    幸呢，自己騙騙自己，說是正常工作調(diào)動。」

    「你爸爸和我哥哥干嘛鬧的那么僵??？」石瓊確實沒關(guān)心過什么工作調(diào)動，

    省局秘聞。

    「切切切，說給你聽你也不懂，我告訴你啊，你回頭跟你哥哥說說，整人也

    要等等再說。馬上就暑假了。等暑假后再說?！?/br>
    「等暑假？」石瓊是在覺得陳櫻的話聽不懂了。

    「是啊，我老爸說暑假一開始就給我買輛車，老娘今年暑假要去環(huán)河西自駕

    游……他放我老爸一馬，喜歡的話，我可以陪他玩玩啊?！?/br>
    她說「玩玩」說的媚眼如絲，這當(dāng)然是玩笑，但是又好像說的很認(rèn)真，那種

    嫵媚，那種妖嬈，甚至有一種任君采擷、不敢抗拒的奴性的神奇誘惑力，跟什么

    三級片中的絕妙的情色臺詞一樣，說的石瓊的下體都有點點瘙癢。但是她說的內(nèi)

    容……

    「就為這？就為買個車？」石瓊知道陳櫻和父親的關(guān)系不好，但是如果真的

    父親被紀(jì)委查，她是嘗過這種滋味的，只是為了拖延一下，拖延的目的是搞輛車？

    陳櫻真是跟自己呆久了，沾染了自己惡趣味，還是認(rèn)真的？

    她抬起眼睛，看看陳櫻，感覺有一絲嘲諷凄冽的笑容，留在陳櫻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