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秀色,總要餐一餐的
書迷正在閱讀:無可名狀—掙扎、銀國雙性故事合集、《[快穿]婚姻關系》、rou聯(lián)廠備用、老師,您今天理智斷線了嗎、論澀情片的誘人程度與倫理影響、雌蟲與雌蟲之間不得不說的那些事、血父、紀桃(雙性)、不二心
婉約在公司里出了麻煩。她管理的基金主要投資於新興市場,像中國韓國等。 去年美國股市大漲,但新興市場基本沒漲,所以她的基金就沒跑贏S&P5 00,年底有不少資金撤出,她的組眼看就要被砍。 婉約在公司已經(jīng)工作了若干年,上下人緣很好,在公司換一個工作也可以, 但婉約一是覺得累,二是覺得和大捷兩地分居終究不是辦法,變萌生了退意。和 大捷一商量,大捷支支吾吾,很讓婉約心灰意冷。 一月中旬的時候,下流胚子傳悄悄話過來,說月底要到波士頓來開個學術會 議,問能不能見個面,吃個飯。婉約說好啊,沒問題。然后問了具體哪幾天,她 好做安排。又問他需不需要去機場接他。他說不用,他在酒店安定下之后,去她 家找她。婉約覺得到家里來有點不合適。但自己一向隨和,對胚子又有好感和信 任感,就答應了,告訴他地址和電話號碼。 那天上午胚子在機場發(fā)悄悄話說就要起飛了。黃昏時又從旅館里給她打了個 電話,說十五分鐘后到。 婉約在家里等著。對下流胚子的到來,婉約還是有點期待,想看看這個神秘 的家伙到底長什么樣,現(xiàn)實中的人和網(wǎng)上的馬甲是不是一樣有意思,但也僅如此。 網(wǎng)友見面的事情,婉約也干過不少,也就那么回事,并沒有太多驚喜。 門鈴一響,她就起來開門,看見嘉銘站在門外,手里捧著一束花,笑瞇瞇地 看著她。婉約很驚訝,說:「嘉銘,你怎么會……What?!下-流-胚-子?!」 嘉銘含著笑把花遞給婉約。婉約木木地接過,腦子里飛快轉(zhuǎn)動,拼命從記憶 里翻查之前兩人的網(wǎng)聊,罎子和群組里下流胚子的帖子和回帖,想從中找出蛛絲 馬跡。 嘉銘說:「我能進去嗎?」 婉約連忙說:「請進請進?!?/br> 她把嘉銘讓進屋,說:「你,這隱藏得也太深了吧,良心大大地壞?!?/br> 嘉銘笑著說:「我可沒有刻意隱瞞,我哪里想得到會在現(xiàn)實生活中和你見面, 而且在我家里?!?/br> 婉約問:「你知不知道九姑娘?」 嘉銘說:「知道,不就是吳蕾嘛。她告訴過我的?!?/br> 婉約沉吟道:「是的是的,你說過你經(jīng)常逛我們那個網(wǎng)站,你也知道吳蕾在 那里玩。你肯定知道九姑娘就是她。那她知不知道下流胚子就是你?」 嘉銘說:「估計不知道。」 婉約說:「我的這個天哪。沒想到我們身邊藏了這么一個間諜。從實招來, 有沒有看到聽到你不該看到不該聽到的事情?」 嘉銘連忙說:「沒有沒有,你和吳蕾口風都很嚴,沒有透露什么秘密?!?/br> 婉約機械地打開冰箱,倒了一杯果汁給嘉銘,一邊找花瓶把花放進去,灌水, 稍稍整理一下,一邊說:「你和小蠻女是一起來到我這個論壇的,然后你就四處 逛,發(fā)帖子。九姑娘是后來到文藝論壇里來的,你們有交集。然后我的群組里請 了一些熟悉的馬甲,包括小蠻女和九姑娘,你是小蠻女介紹進來的。OKAY, 大致是這樣。也難怪,九姑娘的事情,象她教法語什么的,我還知道一些。你的 情況我確實不太知道?!?/br> 嘉銘說:「我知道九姑娘就是吳蕾,自然就比較小心不透露我現(xiàn)實生活里的 情況。連小蠻女也不知道我的情況,只知道我在大學里教書。你想我在大學里, 一旦透露我的一些真實情況,別人串起來,網(wǎng)上一查,就全知道了。我本來就只 想在網(wǎng)上瞎鬧,說一些我平常不會說的話,耍耍瘋之類,不想讓生活中的熟人知 道?!?/br> 婉約說:「原來如此,你那個下流胚子的馬甲,在論壇乍一看還是蠻嚇人的?!?/br> 嘉銘說:「你知道六七歲的小男孩最喜歡說什么?什么屁股啊,penis 啊,按大人的說法,就是下流,然而卻是天性。」 婉約說:「你還挺能解釋?!?/br> 嘉銘笑著說:「我其實是瞎說,我的本意就是要在網(wǎng)上發(fā)泄,往下流去的?!?/br> 婉約回想起以前和下流胚子在網(wǎng)上聊天,兩人互相曲意奉承,把那份好感碾 碎了粘在每一個字上,不著痕跡地取悅對方,再想起在嘉銘家過的幾天,他柔情 似水的目光和壓抑的神魂顛倒,那個親切感就如同大幕開啟后被突然打開的燈光 照得清清楚楚。 她說:「其實除了你這個馬甲名,網(wǎng)上發(fā)的帖子和回帖倒是中規(guī)中矩的,雖 然你喜歡拿性來討論,但也沒見你怎么出格下流。」 嘉銘說:「不是可悲么,想壞都壞不成。我這個馬甲是我和吳蕾兩地分居時 在一個情色論壇注的冊,純粹就是去發(fā)泄的,那個罎子里亂得很,一夜性,吵架, 什么都有。真很意外那里碰到小蠻女。她在罎子里鬧,很扎眼,又給我悄悄話, 我們就有點對上眼。后來她拉我來去你那個罎子。我雖然胡亂寫一些詩文,卻是 外行,完全是跟著她來的。她改了馬甲,我就懶得換了?!?/br> 婉約說:「小蠻女給很多男馬甲悄悄話的?!?/br> 說完她就很后悔,恨不得把那句話生生從嘉銘耳邊拽回來。就看見嘉銘了瞄 自己一眼,說:「這個也不難理解,網(wǎng)上的女馬甲,都喜歡有眾多男馬甲寵著。 她那個潑辣的性格,主動出擊很正常。事實上是她讓我大發(fā)了一段文情。她 的詩文,我讀著,總覺得是寫給我的,所以就有些唱和。我的詩文,大部分倒的 確是寫給她的?!?/br> 婉約說:「是的,這個大家都知道。罎子里有女馬甲吃小蠻女的醋?!?/br> 嘉銘說:「是么,不至於吧。我的文章不見得那么好吧?」 婉約說:「還行吧,至少有些真情實感,也算能打動人。罎子里很多詩文都 是應景之作,有雕琢而沒有感情。等一會兒再聊這個,先說說去哪兒吃飯。你有 沒有查過?喜歡吃什么?」 嘉銘說:「我不太喜歡中餐館的氣氛,其它沒什么要求?!?/br> 婉約說:「我還以為你那里吃不到中餐,到波士頓來會想到嘗嘗?!惯呎f邊 抄起電話找號碼,打通了后問有沒有位子,要兩個,等那邊給了回音,說聲謝謝 就掛了電話,對嘉銘說:「你運氣好,我?guī)闳ヒ粋€地方。」嘉銘問哪里。 婉約說:「你別管,到時候就知道了?!?/br> 第七章 臨出門的時候,婉約換了裝。嘉銘看她從臥室出來,眼睛就離不開。 婉約涂了點口紅,不濃,但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很艷,那個絲襪讓他看也不 是,不看又忍不住,暗中猛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下來,想怎么才能跟在她后面享 眼福。 婉約的熱情大大鼓勵了嘉銘。上了車,他就放了膽肆意地看著婉約,滿臉的 笑意。婉約看他一眼,說:「還在得意哪?」 嘉銘趕忙說:「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好笑。」 婉約說:「還是得意嘛。你這樣把我蒙在鼓里不作興的。你坦白還有什么秘 密。」 嘉銘求饒,說:「哪里還有什么秘密?!?/br> 婉約開著車,被嘉銘看得有些耳熱,鼻子里隱隱約約就有了嘉銘留在洗手間 的氣味,心里被撩撥得沒有著落,腦子里就開始盤算今晚怎樣把嘉銘搞到床上去。 到一個停車場停好車,婉約領著嘉銘穿過一片熱鬧的商場,坐電梯上了頂樓, 出了電梯,婉約雙手朝餐廳門口一指,說:「Tadaaa,presentt o?。铮?,the?。簦铮稹。铮妗。簦瑁濉。瑁酰?。這是全波士頓最高的餐 廳?!?/br> 嘉銘其實對餐廳沒什么太大講究,過得去就行,一向認為和什么樣的人一起 吃喝才是最重要的,但他看著婉約殷勤的樣子,便很有些感動,心里柔情一下涌 上來,就有些沖動想去拉婉約的手。 婉約領著嘉銘到前臺,問還有沒有靠窗的位置,前臺在電腦上敲了兩下,說: 「你們很幸運,正好有兩個位子。」 嘉銘坐到位子里,看著窗外的夜景,才明白婉約為什么要帶他來。從他這個 位置可以俯視一大片波士頓的街市,看著下面燈火輝煌,如繁星點點,嘉銘感覺 心曠神怡,氣勢非凡。婉約告訴嘉銘她的辦公室就在不遠處的大樓里。那邊較黑 的一條,是查理斯河,獨立日從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煙花盛放等等。 婉約左手指著窗外,很興奮地介紹,右手就隨便放在餐桌上。嘉銘瞥了幾眼, 就忍不住去抓了過來,頓了一下,覺得有些窘,就放到嘴邊吻了吻。婉約手被抓, 心里也是一愣,看到嘉銘拿去吻了吻,明白是魯莽之后的隨機應變,一邊心花怒 放,一邊調(diào)侃,說:「吻手禮是不能這么急吼吼的,應該這樣?!?/br> 她把手縮回去,再慢慢伸過來,在嘉銘面前稍稍垂下。嘉銘就去接了過來, 在上面吻了一下。婉約說:「平身?!谷缓笕炭〔蛔?,撲哧笑了出來。嘉銘瞥了 婉約一眼,微微一笑,心里還在計算剛才是不是不應該輕易地放了她的手。 婉約不論在生活中還是在論壇里,都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雖然性格隨和, 其實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即使和大捷,她也是呵護的成分多,自己內(nèi)心的波 動多藏得比較好。 嘉銘既然就是胚子,這兩邊細心觀察的結(jié)果,婉約的落寞和軟弱即使沒有被 他看得清清楚楚,也給他猜個八九不離十,這讓婉約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在嘉銘面前 都裸露了出來。但就像在愛人面前裸露身體一樣,婉約在嘉銘面前莫名就有了一 種親昵和放松,下意識里是知道就知道唄那種想法,便任性釋放自己的可愛。 侍者先送上酒和面包。碰杯的時候,兩人都很認真地看著對方,說chee rs。婉約喝了一口,被嘉銘的眼光看得心里千轉(zhuǎn)百洄,眼睛避著嘉銘,手里只 拿著紅酒杯子慢慢轉(zhuǎn)。 嘉銘說:「你這樣轉(zhuǎn)酒杯的樣子真是風情萬種啊。哦,不對,你干什么事都 有風情萬種?!?/br> 婉約乜了嘉銘一眼,笑瞇瞇地說:「下流胚子牛刀小試,不錯,我愛聽這個。 不過,你說我干什么事都有風情萬種,請問,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嘉銘一窘,就只好扮老實樣,說:「你走路啊,說話啊,就是平常誰都干的 事唄,反正看起來都很美妙?!?/br> 婉約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嘉銘一臉驚訝,說:「這個你現(xiàn)在才知道???」 婉約就有點窘,后悔輕易去將他的軍,也只好扮老實,接著問:「那你是什 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嘉銘說:「這個么,你說一根頭發(fā)算禿子,兩根頭發(fā)也算禿子,那多少根頭 發(fā)就不算禿子了?」 婉約臉一沉,說:「少跟我掉書袋?!谷缓笠秽?,說:「你跟我說說嘛。女 孩子都喜歡問這樣的問題。你好好鍛煉以后有好處的?!?/br> 嘉銘說:「這個,真要說,就話長了。」 婉約說:「沒問題,我們有時間?!?/br> 嘉銘說:「我注意到你還在你們那個網(wǎng)站建立不久,很久遠了吧?你象電影 明星一樣,我只能遠遠地仰慕。后來got?。酰稹。悖欤铮螅濉。幔睿洹。穑?/br> rsonal,在網(wǎng)上和你聊天,就很關注你,當然喜歡是有,只不過沒別的想 法,畢竟交流不多。真正動心是你去我家時。我知道你有心事,你笑容背后的落 寞讓人很是愛憐。女強人偶爾不自覺流露的柔弱最能打動男人了。哦,對了,到 底出了什么事?」 婉約說:「我老公在國內(nèi)有人了。」 嘉銘說:「so?」 婉約說:「你們是不是認為我們都亂來的啊?」 嘉銘趕忙說:「沒有沒有?!?/br> 婉約瞪了他一眼,說:「以前逢年過節(jié)他都會過來,或者我過去。這次他不 但自己不過來,也沒有讓我過去的意思,只說有項目,忙。我知道他肯定被一個 女的給絆住了。」 嘉銘說:「或許真忙。」 婉約說:「我們是夫妻,我還不知道他?」 嘉銘說:「那,如果你想你們倆要過下去的話,得讓他知道你的想法吧?」 婉約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心煩。算了,我去你們那里時,決定不去 想這事,我做到了。你過來,我們也不說這事,好不好?」 嘉銘說:「好吧,你開心一點就是了。」 嘉銘要了牛排,婉約要了三文魚。婉約看嘉銘很仔細地切牛排,放到嘴里, 很享受地吃,然后拿杯去碰一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自顧自美美地喝一口。 婉約真心喜歡他吃飯的樣子,於是就這么看著他,說:「我很高興你能過來 看我。」 嘉銘笑笑,說:「pleasure?。椋蟆。幔欤臁。恚椋睿?。」 婉約想啐他,忍了,也笑笑。 婉約吃得不多,就停了下來,只慢慢喝酒。 嘉銘問:「你不吃了?」 婉約說:「飽了?!?/br> 嘉銘說:「你長這么高個,就吃這么一點?」 婉約說:「中午吃得還可以?!?/br> 嘉銘說:「你要不吃,剩下的給我吧?!?/br> 婉約說:「好啊。」把盤子遞給他,很滿足地看他吃。那喜歡的感覺爬上來, 就有想摸他頭發(fā)的沖動。 嘉銘感覺到婉約的腿碰到了自己的腿,下面就有些僵硬,摸不準婉約是有意 還是無意。往后退,當然不好,不往后退,好像也不好,只好不動,就僵在那里。 然后拿水杯擋著,去偷看婉約,沒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表情,便只好那么僵著,想 著婉約下面的絲襪抵著自己,欲望就有點升騰。 婉約本來也是不小心碰上,感覺嘉銘一動不動,便要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到什 么時候,不料僵持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點下不來臺。嘉銘又去看她,發(fā) 現(xiàn)她咬著下嘴唇,似笑非笑看著自己。他把水杯放下,看著婉約,說:「你老實 交代,在莫里斯第二天你是不是故意的?!?/br> 婉約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說:「莫里斯第二天?我不記得做了什么呀?!?/br> 然后抿著嘴,沒忍住,著哈哈笑,說:「沒出息,受不得一點誘惑?!?/br> 嘉銘一下就有點警覺,申辯說:「我哪里受不得誘惑?」 婉約一愣,趕緊岔開去,說:「我覺得你那天晚上喝酒,有點神魂顛倒哎。 怎么樣,我這個酒友還可以吧?「 嘉銘同意,說:「你的魅力沒得說。Party那晚那么多眼睛就追著你。」 婉約說:「包不包括你呀?」 嘉銘說:「這個自然,有秀色,總要餐一餐的。」 婉約想說那今晚呢,覺得太露骨,就朝一邊揚一下頭,斜眼看著嘉銘,表示 很得意,順勢把腿收了回來。嘉銘肢體放松了一下,心里覺得非常惋惜。 婉約看嘉銘吃得差不多了,說要點甜點,嘉銘要的是草莓冰淇淋,婉約要的 是香草冰淇淋,吃完,婉約招手叫侍者過來說買單,侍者把帳單交給嘉銘,婉約 一把奪過去。嘉銘免不了要爭一下,婉約自然不讓。就簽了單出去。 上車之后,婉約問:「你明天幾點去開會?」 嘉銘說:「這個會是無所謂,最好去報一下到,但不去也行?!?/br> 婉約說:「那好,現(xiàn)在還早,想干什么?看電影?去酒吧?到處逛逛?或者 到我家里接著喝點酒聊聊天?」 嘉銘說:「看電影太沉悶,酒吧太吵,閑逛沒啥意思,又冷,還是去你那兒 聊會兒天吧。酒就算了,你要是喝了酒等會兒就不好開車送我?!?/br> 婉約聽他說等會兒送他回去,知道他在拿話試探她,心里就有氣,但轉(zhuǎn)念一 想,你到我家里還由不得我說,於是簡單回答說:「行,那就回家去吧?!?/br> 這漁村外出的路,根據(jù)阿慶的說法,根本就沒有,這是在山水之間,我水性 不好,也就放棄了水路的想法,帶上了足足兩袋子的干糧,我們五個人點著一個 火把抹黑上了山,陰森恐怖的山嶺里時不時傳來狼嚎聲,嚇得我們幾個腿軟,也 就不敢再往前走,只好等到天亮再做決定,深山里的晚上,那是一失足就有可能 一命嗚呼,我們當然小心得緊。 晚上的深山里也冷的很,我在阿慶家里披的一件衣服根本不耐寒,冷得直哆 嗦,女人和阿慶也是這個情況。 就這樣我無恥地左擁右抱起來,知道阿慶心里有三娘,我就左大娘來右二娘, 三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漫漫長夜就在相互依偎中度過,閉眼時候,我發(fā) 現(xiàn)阿慶也學我的樣子,不過他是把三娘整個人抱在了懷里,真是孺子可教也! ***** 在沉睡中醒來,旁邊的女人們和阿慶還在酣睡,突然感覺頭上濕漉漉的,用 手一抹,真的濕了,再抬頭一看,遠方的天空一片黑云正在向這里靠攏。 糟糕的地點糟糕的時間遇到糟糕的事,心情也跟著無比低落起來,大山深處 的一切都是未知的,這里是漁村人很少敢來走動的地方,傳說這山里頭有鬼怪, 有老虎……總之沒事還是別進去的好,聽多了的事故都是九死一生。 我甩了甩頭上的晨露,把身旁的兩個女人拍醒了,再把阿慶和三娘叫醒。 我為難地開口說:「逃亡之際,饑寒交迫,這些食物是不足以讓我們五個人 撐上十天半個月的,所以吃喝方面……還要另下功夫……不知道你們覺得怎么樣?」 這里就五個人,我當然不客氣地拿了主動權,這些人畢竟沒出去過,懂得太 少。 阿慶打了個哈欠:「你說啥就是啥……兄弟……我聽你的!」 我點了點頭,對于阿慶的回答比較滿意,正色道:「當吃喝成了問題,那就 得省吃儉用,這些袋子里的東西我會分配的,如今的問題是……山上多豺狼…… 不知道我們該往哪里走才好?」 我心里也沒底,只能詢問一下他們這些相對熟路的人了,等了半晌,大娘發(fā) 話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人跡罕至,一時半會兒真尋不出個主意來,不過么 ……現(xiàn)在天也亮了,我剛巧知道這里前面有一戶人家……」 我立即打斷說:「既然如此,那就有你來帶路吧?」 大娘隨即道:「好說,好說?!?/br> ***** 在山道上摸索了一會兒,我們還真在大娘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戶人家,那屋子 里還有裊裊炊煙升起,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若是求的一頓飯來那是最好不過。 靠近了屋子一看,好家伙,好大一條狼,讓人看的不寒而栗。 我本還想叫喚問問里面的人呢,結(jié)果那狼倒先叫了起來:「嗚嗚嗚……嗚嗚 嗚……」 我的個媽呀,幸虧那狼是被繩子拴住的,不然估計它早就朝我這里奔來了。 狼的叫聲把屋子里的主人引來了,只見那披著虎皮大衣的結(jié)實壯漢手拿一把 叉子氣勢洶洶地問:「你們幾個?是什么人?來這里干嘛?」 我抱拳道:「我們途經(jīng)此處,打擾了你,希望你不要太介意……你家的狼可 真是夠靈性的……」 我就怕他一言不合放狼咬人,心里頭瘆得慌,于是先示弱來討好他。 虧得他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叉子往地上猛地一插,那狼也變得乖巧起來了, 他說:「我這里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真是個怪人,我撇過頭去用眼睛向大娘眨了眨,走投無 路之際她就成了我的救命草。 大娘幽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沒羞沒臊地說:「大哥呦……這窮山惡水的… …meimei我這小腿都快走斷了……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們幾個休息一會兒……怎 么樣?」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沉悶道:「也不是不能收留……只是嗎……若是沒有好 處我可不就虧大了……這天下可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二娘再旁邊譏諷:「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我們不過是迷路了而已?!?/br> 漢子眉頭一挑,冷冷道:「莫要說蠢話,若是沒好處……你們還是走吧,我 看你們的穿著,實在是夠寒磣的?!?/br>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狗娘養(yǎng)的要我們好處,可我們身上確實拿不出什么有價 值的東西,我也就被難到了,我撓著頭皮想著辦法。 在我左右為難之際,二娘挺身而出,她直白道:「你莫不是看上了我們姐妹 中的誰,想要討個一夜歡好?」 漢子聽完,在原地呆滯了一會兒,突然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姑娘倒也是爽快之人,我也就不含糊其辭了,你若是肯跟我睡上一 覺……收留你們幾個我還是肯的。」 阿慶在一旁拍腿叫罵:「你這人怎么這么缺德……趁人之危!」 我抬手制止了他繼續(xù)說話,打圓場道:「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容我 們幾個商量一下可好?」 漢子說:「自然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等的……等的……」 良久,在我們五人的商量之下,只能委屈二娘了,為了大局著想,犧牲個人 在所難免。 在交談之中我們得知漢子叫解狼,從小就在深山里長大,父母早亡。 我們在解狼的帶領下進了他的屋子,桌上有著不錯的伙食,這家伙常年以打 獵為生,餐桌上都是些野味。 只是一個疑問從我的腦海里冒出,這大娘是怎么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的,要 知道這地方隱蔽的很,平常人是找不到的。 帶著這個疑問,我裝模作樣的在桌子前說:「可惜,可惜,這桌子太小,容 不下我們,不過你準備的食物倒是頗為豐富??!」 解狼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我身上的這身rou可養(yǎng)不起??!廢話不多說,老 子我早就餓的不行了,喝上一碗蛇膽酒,再吃著山豬野味,這日子快活的很,不 過么……只差一個女人!」 我和阿慶坐上桌子,我說:「這事情不急,吃飽喝足,自然可以干的?!?/br> 解狼拍桌道:「就沖兄弟你這句話,我解狼就先干為敬了!」 我們?nèi)齻€男人在桌上吃喝,女人則在一旁吃個,總之過了一會,終于吃飽喝 足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喝了蛇膽酒以后,我整個人都進去了一種昏昏沉沉的 狀態(tài),眼前的事情一片朦朧。 再搖了搖頭往前一看,我身旁的女人竟然是阿嬌,失去阿嬌算得上我的人生 之痛了吧,這可真怪了,想必是做了夢吧。 我心里喜極而泣,這是好夢,但愿好夢不醒來!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猛地一把緊緊把阿嬌抱住,重重地吻上她的嘴唇, 滋滋直響,我無止境地貪婪著她嘴角的甘霖,甜美可口。 吻著吻著,我的思念之情化為了nongnong的情欲,我古井不波的內(nèi)心深處起了大 波瀾,狂風暴雨在嘶吼,天崩地裂在坍塌,這一刻,我只有一個想法,把阿嬌徹 徹底底地占有,就地正法地占有。 胯下難堪早已攀至極點,猶如虎蛇之張揚,公牛之莽撞,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 子。 我張牙舞爪地伸出我的手向著阿嬌的衣服撕去,「刺啦」「刺啦」……本來 包裹著阿嬌的身體的衣服瞬間被我徹底撕裂,一具潔白柔軟的香軀呈現(xiàn)在我的面 前,我閃爍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喃喃道:「這輩子……最無能、最窩囊、最糟心的 事情……就是失去你……阿嬌……哪怕是在夢里,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猛地一把把阿嬌抬起來,讓她的雙手都在我的肩膀上,雙腿則架在我的腰 間。 我用手試探了下她下面的叢林深處,潺潺溪水早已浸潤了草地,這是在呼喚 我的征兆!我毫不猶豫得把我胯下那根火熱的大棒子挺了進去,「噗呲」一聲, 倒也剛剛配對。 「啊……」阿嬌的叫聲甜美清脆,進去了我的耳朵,我凝望著她的臉蛋,是 一朵天邊的火燒云,嬌羞無比,美艷得不可方物。 越是美麗,越是能給我?guī)泶碳?,我化為打洞機在阿嬌的水簾洞里肆意妄為 地沖刺著,噼里啪啦的碰撞聲化為一道天籟,引人入勝,隨著這道聲音,我們漸 入佳境,阿嬌「嗯哼」「嗯哼」的呻吟讓我喪失了為人的理智,此刻的我就像一 頭野獸,無止境地啃著阿嬌這塊香餑餑。 實在是太舒服了,我的狼牙棒由于摩擦了到達了極限,渾身一抖,狼牙棒中 射出了巨量精華,「噗嗤」之聲不絕于耳,射完之后,我把阿嬌放在地上,自己 則小做休息。 我累得氣喘吁吁,看著懷中的可人兒,心里一股暖流在徘徊,如果可以,多 么希望阿嬌可以永遠呆在我的身旁,我就愣愣地看著她絕美的臉龐,在不知不覺 中睡著了。 ***** 雨滴打落在屋檐的聲音驚醒了我,我回過神張望了下四周,再看看周邊幾具 裸露的軀體,我的私處竟然和大娘緊緊地粘合著。 慌張了一會兒,馬上又鎮(zhèn)定回來,細細想來,我居然喝酒誤事了,誤把大娘 當成了阿嬌,失去阿嬌乃我的心頭結(jié),患得患失,使我不得開心顏,我身子往后 一退把大兄弟從大娘逼里拔出來,看著風干的jingye,心里一陣無奈,想來昨天喝 醉了酒的我夠瘋狂的。 在看阿慶和三娘私處緊貼著,解狼和二娘私處也緊貼在一起,不由想我和大 娘的姿勢和他們?nèi)绯鲆晦H,霎時間覺得頗為好笑,又覺得一陣無奈,這些女人, 玩玩就好,不能真心以對,也就提好了褲子。 我幻想了一下三男大戰(zhàn)三女的戲碼,場面真是轟轟烈烈的,可惜我卻沒有半 點印象。 坐了一會兒,感覺肚子有點餓,我就獨自一人去桌上拿了些吃的,不過這桌 上風卷云殘的樣子,還真沒多少吃的了,只能找一些殘羹剩飯來墊墊饑。 吃飽后就在門前聽雨,這雨勢滂沱,虧得有這個躲雨的好去處,不過正是這 個好去處把我們幾個人都困住了。 等了一會,后面?zhèn)鱽砹艘恍﹦屿o,那幾個人也都逐漸醒了過來,大娘還朝我 這邊走來,她光著身子笑著臉就在我背后一把抱住了我,輕輕的說:「阿毛…… 你昨天好威猛啊……把我cao得死去活來的……要不……你就做我男人唄?」 對面大娘的投懷送抱,令我措手不及,不過想想我大兄弟的威猛,也就理所 當然了,我正當年輕力壯的時候,比她老相好老王年輕時候有過之無不及,爽上 天的滋味,她自然是無比受用的。 對于她的示好我也相當滿意,對付女人,最有說服力的還得是真刀實槍的干, cao了以后和沒cao之前完全就是兩個人。 我指著褲襠的勃起說:「對不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以后我會 多加注意,做你男人,恐怕……不能……」 大娘的歲數(shù)足足要大我一倍,我都能叫媽了,我哪里會做她男人,她想得倒 美。 大娘激動地握住我褲襠的大兄弟,氣急道:「你這是提了褲子不認帳,可不 能就這么算了,你……你……真是個無賴……」 馬勒戈壁,一言不合就握我大兄弟,這是逼我就犯,我起身把她一把推開, 冷然道:「滾!臭婆娘,給臉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德行!」 我這咒罵好生難聽,畢竟我可不想大娘這個臭婆娘纏上我,心里也就堅定不 移,她被我一推,更是鬧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其聲嗚嗚然, 讓我聽得厭煩。 其他人被大娘的哭聲引來,阿慶問:「兄弟?咋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 …」 我皺眉道:「喝酒誤事,只是誰知道這婆娘還真纏上我了?!?/br> 阿慶點頭道:「這樣啊……昨晚的事……是你開的頭……只見你突然把大娘 端盤子一樣端了起來,然后一頓猛干,你這功夫,夠生猛的,我打心底里佩服!」 我搖了搖頭,揮手否決說:「昨晚的事雖然不記得了,但是對經(jīng)過我還是有 點模糊的印象,你們剛醒來,先吃東西吧?!?/br> 毛線個印象,我只對阿嬌有印象而已,一炮醒來,阿嬌變成了大娘,我當然 只能當日了條狗了,心中惡寒只有自己知道,這苦悶不能向外人訴說。 阿慶和三娘、解狼和二娘聽了我的話都去吃東西了,大娘還是死纏爛打地在 地上裝模作樣,時不時偷瞄我一眼,我心中冷笑,這不就是苦rou計嗎?賤貨,就 是矯情,被cao爽了一次,接著舔著臉送逼給cao。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大老爺們一個的我,cao你媽逼的什么玩意,跟我 玩花樣,你說啥就啥?啊呸!你要我cao你的逼我就要cao啊,不,我就偏偏不,我 就用你的臭嘴打嘴炮,看你能把我怎么著? 我刷的一聲把褲襠里的大兄弟暴露在空氣之中,此刻的我略顯猙獰,邪邪一 笑,猛地把大兄弟對著坐在地上的大娘的嘴巴插去,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 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不過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插都插了進去,我用手控制她的 頭部動作往我大兄弟根部拉扯,她被我的大兄弟嗆得眼淚直流。 隨著我的手上動作越加迅猛有力,她變得痛苦不堪起來,發(fā)出「咳咳」「咳 咳」的聲音,不過我在氣頭上,也就一點也不顧他人死活了,一股腦兒的用大兄 弟插她那張爛嘴,想做我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和斤兩,今天就叫你認識認 識哥的厲害,讓你再也不敢癡人說夢! 我的大兄弟一次又一次撞擊著她的喉嚨里的rou壁,一段時間后,她整個人都 變得呆滯了,我想是被我插傻了吧,管他丫的,我舒服就行了,感覺到自己的大 兄弟要射出jingye了,趕緊從她嘴里拔了出來,「噗嗤」「噗嗤」,我乳白色的精 液就直接射在了大娘的臉上,我舒服地用軟掉的大兄弟在大娘的臉龐上劃來劃去, 嘴里感慨說:「我的jingye可是好貨色,一般人我不給她嘗的!」 大娘把臉上的jingye撥進了嘴里,然后輕抿了一口,閉眼吞咽了一會兒,良久 才反應過來大叫了聲:「好甜!這不是西瓜的味道么?」 我用guitou對著她的鼻子說:「有見識,不過……不僅僅這么簡單……讓你嘗 嘗更可口的美味!」 我剛好有了點尿意,想必她也不會拒絕西瓜汁的味道吧,長槍寄出,洪水從 里面源源不斷地奔騰出來,只聽見大娘張大了嘴巴接住尿的聲音,「咕嚕嚕…… 咕嚕?!?,尿盡,我把大兄弟收好提上了褲襠。 大娘「咕嘟」「咕嘟」吞下了我的尿,飲罷,一臉笑容,說道:「這西瓜汁 的尿我還從未遇到過呢!你這家伙怎么會這個樣子?」 我霸道地說:「這事你就不用知道了,我默許你做我的人,但我絕非是你男 人,應該是你主人才對!我要做事情那就是我要做,而不是被你一介婦人能左右 的?!?/br> 說了這么多,大娘好像也沒怎么聽進去,讓我更是惱火,我一咬牙,張牙舞 爪就往她胸前的那對奶子捏去,吼叫道:「呀呀呀呀……捏爆你的奶子!」 大娘吃痛,慘叫道:「啊……痛……痛……痛……痛……」 我們兩人的叫聲僵持了一會兒,大娘的眼淚都把眼睛潤濕了,我卻無動于衷, 她的奶子已經(jīng)被我捏的不成人形,指到之處皆是深陷進去的窟窿,我用的力道不 可謂不大,我再次大聲道:「你是服還是不服?」 她瑟瑟發(fā)抖,顫聲道:「服氣……我……服氣……」 我看她已經(jīng)被我勸服,心里也就樂呵了,舒了口氣躺在了地上,對付這個大 娘,真他娘的累,一個嘴炮就害我浪費不少精力,休息才是王道,身體才是革命 的本錢,cao逼之路,任重道遠!至于旁邊阿慶和三娘、解狼和二娘的目光,我就 不多加理會了,身體有點累,心也有點累,不知不覺中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千朵金花在空中忽隱忽現(xiàn),谷元真人手執(zhí)杏黃旗壓住后軍。 鏖戰(zhàn)多日,即使是神州第一人也已感到極度疲憊,可是他還不能歇息!望著 身后同樣面色蒼白的上官文辰與五鹿大師,這兩人當然也是元嬰巔峰修為,可是 戰(zhàn)力上比起黑白郎君,玉面童老還要差上一大截。而能與西華魔宗最強高手們一 戰(zhàn)的神州修者,卻都已經(jīng)不在了…… 勢單力孤! 此地離魔島已有兩百里,血色魔眼的威力已不足以影響,杏黃旗暫可保神州 修者無憂。 滾滾魔氣正從兩界通道里源源不絕地涌入,魔界也不著急進犯,耐心等待著 整軍完成。只有十大護法相隔十里距離墜在后面,就一個意思,別想輕易逃跑。 一旦陣型亂了就給你們一記狠的。 谷元真人忽然感到后悔。若不是當年自己一意孤行非要一統(tǒng)神州不可,第一 次魔島之戰(zhàn)南宮劍河,五方大師與天元子或許不會倒下?,F(xiàn)下正在虎視眈眈,耀 武揚威的黑白郎君與玉面童老也不至於如此猖狂,視神州修者如無物地逡巡於杏 黃旗外圍。何況還有一個未現(xiàn)身的魔尊! 看似連戰(zhàn)皆捷,實則損失慘重。如今魔宗十大護法齊全,神州卻被迫兵分兩 路,魔島這里竟然除了防守再無他法,貿(mào)然地反攻也不過是徒增傷亡。 魔界一直在耐心地等待與消耗著神州的力量。他們對神州勢力如此熟悉,甚 至可說了如指掌,南宮劍河與易天行幾可說是應聲而倒。更可怕的是西華魔宗的 團結(jié),說是萬眾一心都不為過。谷元真人心中蔓延著恐懼,千年之前那一場浩劫 過后,竟然留下了如此多的隱患,還迫使他們站在一起,所有的力量都往一處使 …… 「媽,慧蕓姐,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箤庨膫麆莶o大礙, 正蜷起雙腿用手臂抱住,下巴耷拉在膝蓋上。只是與衛(wèi)無涯一戰(zhàn)對於心靈的打擊 極大顯得情緒低落。秦冰與曹慧蕓的勸說并沒起到效果,反而說得小魔女心煩意 亂,打發(fā)二人出去。 秦冰無奈地招呼曹慧蕓離開,臨行前交代道:「別想太多,先把傷養(yǎng)好?!?/br> 掀開營帳布簾,月華與伊麗絲正候在門前,見了二人出來問道:「二位夫人, 妖主娘娘如何了?」兩妖始終以女仆自居,秦冰久說無用也就由得她們?nèi)ァ?/br> 「傷倒不礙事,衛(wèi)無涯應是留了手。只是情緒不太好,勞煩兩位多多看顧些?!?/br> 秦冰吩咐好二人照顧寧楠,便與曹慧蕓一同離去。軍情緊急,魔島已無堅守的必 要,如何安穩(wěn)地退軍回出云山才是當今最緊要的事情。 月華與伊麗絲輕手輕腳地步入營帳,見寧楠面目表情雙目失神,也不好多說 話,將剛剛煉制好的療傷丹藥放在床沿便要離開。 寧楠忽然出聲道:「月jiejie,伊jiejie,我真的做錯了么?」 二人同時停步回身,見寧楠美目流轉(zhuǎn)一臉詢問之色。 秦冰與寧楠是母女,互敬互愛自不多言,只是多了層輩分關系,有些話兒反 倒不好說出口。寧楠如今貴為妖主娘娘,妖族的事情大多交到她手上,月華與伊 麗絲加入林家已是板上釘釘,且兩妖一心侍奉林風雨并無二心,寧楠反倒常和她 們說些悄悄話兒。 寧楠已不是當年被打傷落入云霧山谷,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作的小姑娘, 當年的任性與小性子自然還在,只是都留給了林風雨一人「享用」。是以月華與 伊麗絲依然保持著對妖主娘娘的尊重之外,已沒有了昔日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 字說錯惹怒了這位小姑奶奶。 月華服侍寧楠將丹藥服下后道:「娘娘,說句實在話,方才一戰(zhàn)婢子旁觀良 久,總覺得妖王印真的不太適合娘娘。昔年大榕樹王將妖王印贈與娘娘,恐怕更 多的是為了樹立妖主權威。真的當做對陣法寶,黑白郎君所言……還是有道理的。」 寧楠郁悶地伸直雙腿,又發(fā)泄火氣似的交叉在床上一頓亂踢道:「好端端一 件鎮(zhèn)族之寶,拿在手里發(fā)揮不出威力不說,還吃一頓恥笑。真是氣死個人了?!?/br> 月華被逗樂了,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以婢子看來,娘娘初時以陰陽 大法對敵倒不見得落了太大下風,還能七分守御三分進攻。待祭起妖王印,反倒 被束縛了手腳。而且……妖王印在娘娘手里威力自然沒的說,可是轉(zhuǎn)折不靈,莫 說隨心所欲如臂使指,便是,咳咳,娘娘別生氣,套用南宮莊主常說的一句玩笑 話,手比腳還笨?!?/br> 一句話說的三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寧楠心情略微好轉(zhuǎn),瞪著月華道:「好哇, 連你也來笑話我。等林大哥回來娶了你們,我讓她打你屁股。」 調(diào)笑一陣,伊麗絲正色道:「娘娘,黑白郎君所言其實甚是在理。咱們都知 道過去林公子孤身一人要護著諸位夫人,時常身陷險境。娘娘為了助力林公子, 心情急切要提升修為也是無可厚非。只是修為這東西,提升得越快越容易根基不 牢。他今日如此做派,婢子看來反倒不是惡意,倒是提點的意思多些。所以娘娘 為此郁悶生氣,倒是不值得了。以娘娘的天資,下回咱們打回來便是?!?/br> 寧楠復又支起下巴喃喃道:「別的好說,這妖王印又該如何處理呢?」 月華與伊麗絲對望一眼,心中明白寧楠是在投石問路,也不隱瞞道:「其實 娘娘心中已有定計。林公子於妖族有大恩,帶著咱們重見天日,又傳授雙修之法。 整個妖族無人不服!只要是林家人,妖族對哪位不是畢恭畢敬,便是獻出命去也 不皺一下眉頭,更莫說是林公子的大恩人。娘娘也并非貪戀權勢之人,換個人來 做反倒能圖個自在?!?/br> 這話若是擱給其他人來說可就誅心了。怎么著,我當妖主你不爽還是不服氣 來著?還是覺得我做得不好配不上這個位置?不過寧楠心里反倒有些高興,自家 姐妹才會說出這等真心真意的肺腑之言。小魔女搖了搖頭道:「看來還是交給她 才最合適……」 林風雨身形滴溜溜地旋轉(zhuǎn),刀劍弧光潑風似的四散飛射,收割著鬼軍的生命。 密密麻麻的鬼軍轉(zhuǎn)眼之間就被切出數(shù)條空槽。六片刀光有意無意地落向大力鬼王, 那鬼王張開血盆大口獰笑一聲,長滿黑毛的畸形大手一揮將刀光打散道:「陰陽 門的小娃娃,給我去死!」 林風雨也不理身邊鬼軍,再展風雷二翅遁至大力鬼王身邊,喝道:「滾回鬼 界去!」二翅掀起一片狂風暴雷,身處鬼軍陣中,簡直是肆意妄為。傷不了大力 鬼王,還傷不了一般的鬼軍? 大力鬼王周身皮膚亮起諸多詭異的符文,驚人的雷火落下毫發(fā)無傷。只是身 邊的鬼軍就倒了大霉,中招之后紛紛從空中掉落,更有些修為低的直接化為飛灰。 望天梯內(nèi)守御東南方的神州修者目光大都被吸引至此,見林風雨大展神威, 可謂心中出了口惡氣,紛紛大聲喝彩起來。 林風雨一招得手,根本不與大力鬼王多做糾纏,專找鬼軍密集的地方鉆。射 陽箭,玄黃天心五雷,雷動九天,神焰九轉(zhuǎn),洪濤無盡,五花八門的術法只望人 多的地方招呼。遇到鬼軍結(jié)陣困敵,便以破天一刀擊散,一人絞得整個鬼軍大陣 風聲鶴唳。 大力鬼王氣得哇哇大叫,反倒被自己人阻擋礙手礙腳,連林風雨的衣角都摸 不著。大怒之下接連撕裂好幾名擋路的鬼修,其余鬼軍見狀紛紛躲避,卻把陣勢 扯得更加散亂。 南宮紫霞與林風雨都曾參與魔島之戰(zhàn),大力鬼王亦曾見過二人修為戰(zhàn)力,原 本心里存著輕視之意。不想數(shù)年不見林風雨再度功力大進,那道雪亮的刀光讓他 觸目驚心,且這小子明顯還留有余力,若是全力一刀斬出…… 大力鬼王微一猶疑,林風雨又打落一片鬼修,回頭嘲笑道:「怎么?不敢追 了?」 憤怒終究壓制了恐懼,大力鬼王朝東南領軍鬼王吼道:「星宿,給我困住他!」 他不知星宿自身已是叫苦不迭,面前那位湛然若神的中年男子正步步緊逼。 兩人交手不過片刻時間他便落在下風。王天翔見招拆招,將星宿布下的陣法化於 無形,而他祭出的六面大旗陣勢卻讓星宿看不分明一籌莫展。 梨花洞主與南宮劍河為摯友,修為戰(zhàn)力比起谷元真人,易天行這些人也不過 是稍遜半分,凌駕一眾普通元嬰巔峰修者之上。 南宮紫霞劍光如飛鳳,斬落一片黑色的血雨。忽然身形轉(zhuǎn)折不靈,另一鬼王 浮無正祭起白骨佛塔,塔底射出一道帶著厲鬼慘嚎的黑光罩下。 南宮紫霞祭起紫青寶劍,劍尖遙指骨塔射出一道青蒙蒙的劍光,骨塔一時落 不下來。浮無見狀連打法訣,骨塔中被禁錮的厲鬼發(fā)出慘烈的吼叫,在領頭一只 狀如猛虎的鬼魂帶領下咬來。 南宮紫霞清叱一聲元嬰遁起,一只紫鳳從虛空中浮現(xiàn)托住她足底,周身泛出 的紫色光暈護住她rou身。若說厲鬼兇猛,這只紫鳳猛地一瞪血紅色的鳳眼,竟比 厲鬼更兇更惡。 骨塔無功,厲鬼畏縮! 林風雨深入敵陣,看看大力鬼王追上,故技重施又要遁走,卻突然出現(xiàn)在大 力鬼王身后。那鬼王雖驚不亂怒罵一聲:「來得好!」布滿符文的手臂肌rou猛然 膨脹了一倍有余,一雙鐵拳如巨錘般砸下。 林風雨橫過純鈞劍,以劍身架住雙拳。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撞得他上身向 后一倒。鋒銳的純鈞劍竟沒在拳頭上留下一絲傷痕。大力鬼王正欲加力就此擊碎 寶劍,劍身上無數(shù)雷光憑空而現(xiàn),又有一只神異的火鳥從劍顎上浮出,張口噴出 一道蒼白神焰。 大力鬼王一具強悍的rou身堅逾法寶,純鈞劍都未在其上留下一絲印痕,卻被 那道蒼白神焰燒得痛入骨髓,急忙縮手。 林風雨哈哈大笑:「還以為你不懼疼痛!原來不過如此?!箤殑χ柑鞊u動施 展天罡劍訣。 南宮紫霞眼角余光掃視戰(zhàn)場,自然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見林風雨進退自如 將元嬰巔峰鬼王玩弄於鼓掌之間,此刻硬碰硬又讓對手萬分狼狽,心下萬分欣喜。 她知道林風雨在北海隱窟血戰(zhàn)得成天命之子戰(zhàn)力再度大進,看上去已不遜色昔年 南宮劍河的水準。 大力鬼王如今才知林風雨的實力,也才知曉此前三大鬼王齊至不過是送死絕 非虛言。今日一個不慎便是隕落神州的下場。他狂吼一聲身形再度暴漲,化作一 只小山般大小的巨鬼,血盆大口如水缸,外露的獠牙如利劍,揮舞起巨石般的拳 頭砸落之時,彷佛要把空氣錘爆。 林風雨剛動手便逼得對手拿出壓箱底的絕活兒,此刻更是不閃不避。天罡劍 訣引動群星之力降落,狂徒刀舞起雪亮的刀光直斬大力鬼王——破天一刀! 驚人的刀氣毀天滅地,大力鬼王面如死灰,危急時刻一道黑白相間的劍光劃 空而來,同時一百零八顆骷髏頭從虛空中浮現(xiàn),舞如長蛇朝著刀光撕咬。 大力鬼王見來了援軍精神一振,不理已將周身包裹的星光,巨拳借勢而落, 與白骨劍,骷髏佛珠一同擊向刀光。 與此同時,亂軍中響起迷眩的鈴音,阻住王天翔緊逼的腳步。 轟然大響,耀目的光華刺得人睜不開眼。光華散去,林風雨毫發(fā)無傷冷笑看 著被天罡劍訣傷得黑血淋漓的大力鬼王,又朝他身邊一名愁眉苦臉的老者道: 「佛修轉(zhuǎn)魔修?呵呵,你這是會玩的?!剐闹胁慌聪?,七名鬼王全被吸引過來, 正是妖族與天魔宗突破大陣進入望天梯的好時機。 那老者手掌一引,一百零八顆骷髏頭落入掌中結(jié)成一串顱骨佛珠,只是此刻 傷痕累累,不由得一陣心疼。他臉上沒有怒色反倒苦嘆一聲:「貧僧也不想的呀?!?/br> 緊張的形勢中林風雨還是被逗樂了,舉目四看,南宮紫霞已退入王天翔五光 十界旗門之中,正與三名鬼王乒乒乓乓打得激烈。他刀劍虛空一劈,身周泛起四 色劍光飛舞如彩帶道:「入了輪回再去想清楚吧!」 這邊打得如火如荼。望天梯北面悠然響起蒼涼古樸又壯烈激昂的號角聲!火 獅開道,天狼壓陣,簇擁著黑袍加身的天魔宗修者,依著號角與鼓點的節(jié)奏徐徐 前進。 號角漸亮,鼓聲漸急,妖族與天魔宗修者緩緩提速,離鬼軍陣營還有十里, 待到面前的時候沖擊的速度會提至最高,以勢不可擋的沖鋒穿透鬼軍陣型。頂在 最前的人即使都是元嬰以上的修者,無疑也危機四伏,可是這種打法能夠保證最 小的傷亡獲取戰(zhàn)略目的。 沒有勇氣和犧牲,就沒有勝利! 沖鋒卷起狂風怒號,鬼軍更沒有驚慌失措。八里,六里,五里,鬼軍陣中忽 然升起一面骷髏琵琶,陰風卷起,透入神魂的琵琶凄號之聲大作。妖族與天魔宗 沖鋒陣型為之一頓! 錚錚錚!清亮的琴音如泉水流淌,將琵琶凄苦之聲震得一啞。天魔宗中央虛 空浮現(xiàn)一道修羅天女法相,魔氣蒸騰,絲毫不懼鬼氣荒蕪之力侵染。 又一聲雄壯的龍吟響徹天際,奢華倉化作巨蛟天蛇本相,頭頂獨角射出刺目 豪光照耀鬼軍,一馬當先越過沖鋒的前軍,張開蛇口向骷髏鬼面琵琶咬去。 妖族天魔宗聯(lián)軍沖鋒之勢雖有停頓,也再無回頭之路。 「殺!」易落落的號令聲響起,自在修羅女法相雙臂張開,鬼軍陣中的空間 出現(xiàn)奇異的折疊,登時亂作一團。 聯(lián)軍的沖鋒如橫飛的巨石撞入波浪。再沒有回頭之路,不是巨石劈開波浪, 便是波浪將巨石淹沒。 施靈逸沖在聯(lián)軍最前,張開巨口噴出本命真火,烈焰焚燒。肖茍狼嚎連連, 灑落的月光如刀鋒割開一條條血槽。奢華倉吞吃鬼面琵琶,獨角中的耀目光芒毫 無阻攔地射透鬼軍陣型。 聯(lián)軍氣勢大漲撞入鬼軍陣型,在三名戰(zhàn)力超群的元嬰后期妖王帶領下,身后 還有易落落的法則之力壓陣,披風斬浪前行。 碧云宗見大批援軍到來,亦知成敗在此一舉。北面大陣打開向鬼軍發(fā)起反攻 接應聯(lián)軍。 鬼軍腹背受敵登時大亂,直到中央升起七柄如星辰羅列的寶劍。寶劍光華正 而不邪,火獅真火熄滅,天狼月光消散,龍角光芒全無。連自在修羅女的法則之 力亦開始潰散。 易落落大吃一驚,只見鬼軍陣中一名修者升起,他渾身血rou全無只余一具骷 髏骨架,空洞的目中兩點鬼火閃耀,周身散發(fā)著令聯(lián)軍絕望的元嬰巔峰氣息。 「七星劍?是七星劍!這人是崑侖大弟子玄機!」易落落曾在七星劍手下吃 過大虧,自然不會認錯。 玄機自妄想奪林風雨天命失敗之后,始終在神州東北方游離躲藏,莫說這等 叛逃的弟子崑侖派絕不會留情,就是藍劍山莊天魔宗這幾家豪門也不會放過他。 不想鬼界大舉進犯寸草不生雞犬不留,他躲藏之所也被發(fā)現(xiàn)。寡不敵眾之下被擒 拿。 崑侖大弟子自然天賦傲人,那屍解天鬼毫不猶豫將他煉制成屍傀,又喂下無 數(shù)修者生元,硬生生將他修為催至元嬰巔峰。按說這等催生的法子戰(zhàn)力要略弱, 可略弱的元嬰巔峰,還是元嬰巔峰! 聯(lián)軍沖鋒之勢戛然而止,鬼軍開始四下合圍,危在旦夕。 易落落咬了咬牙待要挺身迎戰(zhàn),在她身側(cè)的云蕊阻止道:「用法則之力繼續(xù) 領軍前進,不可回頭!」 易落落嬌軀一顫,就見一道粉色虹光劃過天際。 虛空中現(xiàn)出一朵潔白純凈的蓮花,花瓣如口而合帶著四散的馨香將玄機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