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覲為去了帝都半月，但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許風莛似乎長的比她走時更白胖了。雖然還不會說話，但畢竟許覲為受苦生了她，母女二人血脈相連，相離半月，倒也未生分。許風莛剛見她，便伸手要抱。許覲為也見女兒可愛，從乳母手里將她接過來哄逗。

    此時的潯安，天氣回暖，許覲為抱著女兒站在院落里的梧桐樹下看嘰嘰喳喳的鳥雀在樹枝間蹦蹦跳跳，遠遠望去，二人嬉笑的場面，看上去十分美好。

    話說這許覲為經歷了前世，重活過來，別的不顯，身體方面倒是越發(fā)的愛護了，前世她不上心的養(yǎng)膚之法和衣飾妝容到如今也偏重了許多。再加上她本就生的眉目秀潤，生育過后，膚質變得更加白皙好看，這會兒在陽光的照射下，眉眼含笑竟令許多小郎看癡了。

    其實自蓮生上位后，開了先例，院里許多以前不曾生過心思的小廝都開始蠢蠢欲動，只是礙于許府真正的家主許臻的威嚴和手段，一個個的還是處于只敢想想但不敢動作的地步。

    許覲為抱著女兒，等過了一會兒，就聽身后有人喚她“妻主”，她回頭看，見是蓮生提著點心籃子來了。

    “是蓮生來了啊?！痹S覲為對他笑。

    “公子那里沒什么事情，我來看看小小姐?！鄙徤畔曼c心籃子，有些羞澀地道。他是許覲為的側夫，但也是許風莛生父林遂的陪嫁。男子科舉的日子近了，林遂忙的很，蓮生也不傻，許覲為與林遂二人之間雖然冷淡，但許覲為對許風莛是十分的上心，許風莛還是個幾個月大的小嬰兒，論起吃穿用度卻已然算是許府最好的。因此，許覲為不在的日子里，他幾乎日日跑到許風莛這里來看她。

    “嗯！嗯！”在許覲為懷里的許風莛見了蓮生就更加活潑起來，她好動，見蓮生今日衣前別了個蓮花樣的胸針很是精巧好看，急忙從許覲為懷里探出身子伸手去夠。

    這蓮花胸針是許覲為給蓮生的，平日里蓮生很是在乎，不輕易戴出來。這次偶然帶出來了，還沒等許覲為夸他，就被許風莛要，他很是不舍，但也只是心里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狠狠心取下來要給她。

    “這東西太小了，她拿了要是扔了、吃了，到時候要哭的就是你了?！痹S覲為似是看透了蓮生的糾結，笑著將許風莛抱的更緊，然后站遠了。

    “妻主說的是?！鄙徤犃嗽S覲為這么說，借坡下驢，想想也是有些危險，便把蓮花胸針藏到懷里，再去看許風莛。

    但也是遇上了，向來聽話的許風莛也不知是頭次被母親拒絕了，還是對那花情有獨鐘，竟轉過頭去含淚哭了。

    “咦？莛兒哭了。”這可逗樂了許覲為，前世時，她忙于其他事情，女兒又乖，她幾乎未見女兒哭過，于是，逗弄心更重。

    “妻主，小小姐哭了。”蓮生不一樣，他經常來看許風莛，見她哭了，心有不忍，急忙從一邊的乳母那里拿過布老虎等玩意兒去哄，但許風莛瞅了一眼，也不去接，也不嚎啕，也不鬧，就是耍脾氣趴在母親肩上委委屈屈的含著淚。

    “哈哈，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許覲為輕輕地拍著女兒，開懷地笑。

    “妻主不要這樣逗小小姐了?！鄙徤c許風莛處久了，也護孩子，便去勸許覲為。

    但越勸，許覲為就越笑的開懷：“莛兒就是太乖了，小孩子還是鬧一點的好?！?/br>
    “妻主可真奇怪。”蓮生疑惑道：“尋常人家都是喜歡聽話懂事孩子，妻主怎么這么特別？”

    許覲為聽了，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他。蓮生哪里知道，許覲為這世倒想養(yǎng)的女兒不那么聽話，不那么聽話多為自己想些，這樣才能過的好。

    這邊，正值幾人笑鬧間，林遂來了，他今日讀完書，過來看女兒，剛想進去，就聽見了蓮生與許覲為的說話聲。于是，他有些尷尬地站在院外，恰巧看到了這好一番幸福場面——許覲為抱著女兒，女兒才四五個月，看上去又小又乖巧趴在她肩頭委屈地哭，蓮生忙折了樹枝去哄孩子，樹枝卻被許覲為拿去，屢屢招惹孩子又虛晃一招不給她，女兒急了，最后急的哇哇大哭，蓮生急忙抱過來自己拿著布老虎哄，又一邊嗔怒責怪許覲為。許覲為也不生氣，眉眼間都是笑意。明明那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站在這里卻像個局外人……

    “這蓮侍夫也太過分了，整日里霸占著夫人和小小姐，聽說他原來是伺候公子您的，借著您做了侍夫，不感恩也就算了，怎么能這樣呢？”侍候林遂的小廝春來忿忿道。

    “春來，不要再說了?！绷炙熘浦棺×舜簛恚绽?，初婚后的場面走馬觀燈般地閃現(xiàn)在他眼前，但理智告訴他，他要的并不是這些。

    “是公子來看小小姐了?！绷炙煺?，卻被蓮生喊住，于是他只能走進去。

    “夫郎?！眲倓傃酆σ獾脑S覲為臉上又立刻變成了那種同他人客氣的表情。

    “我沒其他的事，就是來看看莛兒?！钡降资亲约号畠海炙炜v使不愿意，但偶爾也會來看看。王伯說許風莛與他小時如出一轍，孩子又乖巧可愛，他見許風莛見的少，不太會抱孩子，但孩子見了他就總愛笑，他就是再硬的心，也覺得女兒確實好。

    而蓮生見許覲為和林遂說話，想起昨日被王伯兒子于青說自己的那些話，心里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便找了個借口走了。而許風莛到了吃奶的時間，也被乳母抱走了。于是，院里只剩下許覲為和林遂，并遠處干活的幾個小廝，許覲為便邀林遂坐下。

    “聽說夫郎過了初試，恭喜了?！薄S覲為坐在林遂對面，話說的看起來真心實意。她想著何盛怡說的那些話，對林遂態(tài)度也好了許多。她是個女子，護住許家本就是她的責任，和他人關系其實并沒有多大。而且，她派去葉府探查的人所得的情報現(xiàn)今也并未證明葉靜嶸有謀害許家的動向。她作鬼時，恨的是許家敗了、林遂再嫁、女兒的死。現(xiàn)如今，又過了幾月，重新有了女兒，又遇上了何盛怡。她冷靜想來，有些事情并不能從表面去看。

    林遂愛讀書，本就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女兒尚小，弟弟與母親早逝了，許家無人，沒了也正常。林遂父女二人，孤女寡夫，他再嫁葉靜嶸，其實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他與葉靜嶸情投意合，畢竟林遂不喜歡她這事一開始就是定了的。她當時覺得恨也只是對自己的十多年捂不熱林遂覺得恨。但何盛怡對她說林遂最后救了何盛怡，毒害了葉靜嶸，然后自盡時，她心里也不知道對林遂什么感情了。她前世身死時，林遂還年輕，女兒還小，她不能那樣自私地讓林遂守寡，所以，他再嫁葉靜嶸，這點也提不上有什么恨。這一世，她愿意送林遂去做男官，愿意同他和離，也愿意他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因為喜歡這種事的的確確強求不來。

    “嗯?！绷炙炻犃嗽S覲為的話，心里不知為何有些酸澀，他嗯了一聲，就不知道再怎么說話了。

    “聽說今年主考男子科舉的主考是戶部尚書的夫郎梅思梅大人，梅大人與我許家是遠親，禮品我已經備好，等三個月后再去帝都，我與夫郎一起去拜會梅大人?！痹S覲為壓低了聲音，但這話落到林遂耳朵里可謂是字字驚雷。

    “我……你為何？”林遂抬頭，睜大眼睛看向了許覲為。

    “你放心，和離書我也備好了。等到夜里，我去尋夫郎，就將和離書簽了?！痹S覲為溫柔一笑，喝了口下人早備好的茶，也不等林遂反應過來，撂下話就走，徒留接收了兩個重磅消息的林遂在原地發(fā)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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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用過晚飯，林遂破天荒地對鏡理了衣衫，于青覺得林遂反常，便同王伯說公子肯定有事，王伯去問，才知道是許覲為要來。院子里眾人得知這一消息，面上都很歡喜，于青對父親道：“就說公子長的那般好，又跟少夫人生了那般可愛的小小姐，我就說少夫人最愛護的還是公子?！?/br>
    “行了，別亂嚼舌頭根子了，快去備水，說不定夜里要呢?！蓖醪睦锩靼走@事不像是于青嘴里說的許覲為愛護林遂，從二人分房開始，從他處理好喪事回許府開始，他就覺得許覲為對林遂冷淡了不少，但歸根結底，還是自家公子的緣故，情之一字，最是磨人。也是旁人無法左右的，幸好少夫人是個不沉迷男色的，唯一寵了的蓮生賣身契還在侯府衛(wèi)側夫手里。

    許覲為要來，王伯暗示蓮生就不用在跟前伺候了。蓮生也知道公子才是這家里的正夫，他與許覲為成了事，雖說合禮，但終究是與公子共侍一妻，分了寵。心里總有些愧疚，因此，他也知情識趣不出現(xiàn)在許覲為和公子眼前。

    終于等到天色暗了，許覲為來了，院子里的人都伺候的殷勤。但許覲為并未在意這些，寒噓了幾句話，便讓下人退下，從袖中掏出了和離書遞給了林遂。

    “夫林氏，性恭慬賢良……”她給林遂留了面子，和離書上白紙黑字寫的也極有人情味，先是稱贊與肯定了林遂對許家，再是把過錯處都在歸她身上——是她見異思遷，將夫妻情分消磨盡了，兩人和離走到這一步責任在她。

    林遂逐字逐句讀完，拿著和離書的手有些顫。許覲為發(fā)覺了他面色發(fā)紅以及手顫的小動作，但只當他是激動終于得以脫身許家，這些反應都在許覲為意料之內。

    但是許覲為不知道的是，前段時間，許覲為剛去帝都不久，林遂在庭院里讀書，一張紙條突然扔在了他書上，展開那張小條，是葉靜嶸的字，約林遂出府相見。林遂驚訝于葉靜嶸的大膽，也知道私會她不合禮法，但他還是去了。酒樓里，表姐還是那個表姐，風度翩翩、容貌迭麗，但林遂見了葉靜嶸，心里并沒有多少激動之情，他曉得表姐剛娶了高官之子做側夫，正夫之位空著，但也絕不可能是他，因此，他入座的位置離的葉靜嶸十分遠。

    “竹君，我那表外甥女生的倒是可愛的很?！比~靜嶸剛一見他，就快步走過來攥住他手腕，她似是喝醉了酒，面頰被熏紅，看上去像是生氣的很。

    “表姐，我沒有……”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表姐，以往表姐待他都是溫柔可親的，都是體貼有禮的，他想向表姐解釋他與許覲為是酒醉。但，話到嘴邊，他又不想這么說了。

    葉靜嶸攥住他的胳膊，臉貼近他，恨聲厲色：“你究竟是跟她弄了多少回，才弄出個孩子來，你忘記你當初出嫁時，與我約好了什么嗎！”

    “我……”他與葉靜嶸心心相印，情分從幼時到少年，即使是自己不得不嫁給許覲為，葉靜嶸也與他約定，他們情誼不變，只要時機到了，林遂便與許覲為和離，二人便會重新在一起。

    “竹君，你是不是變心了！”葉靜嶸的臉漸漸湊近他，好似要輕薄上來。但此刻，他卻覺得有些惡心，他也不傻，父親的話他也聽了進去，葉靜嶸又新娶了高官子做側夫，即使沒有女兒，他們之間也恐怕難以如初。

    “表姐不也一樣，新娶了側夫?！?/br>
    “竹君，我娶他不過權宜之計。你這樣在乎，是不是吃味了？哈哈！”葉靜嶸放開他，嘴角輕佻地笑了。

    林遂看著這樣的葉靜嶸，心里生出了許多無力感，本來他是不信的，但如今再見面，就像父親說的，他可能根本不了解葉靜嶸，也根本不知葉家是什么境況，少年時的戀慕不過是情之所至，他與她，可能根本不合適……

    “表姐，你若無事我便走了。”于是，他撂下句慌亂的話，趁著葉靜嶸松開他的空檔，落荒而逃。

    是以，他如今拿著當初心心念念的和離書，卻并未有想象當中的喜悅。自古男子多薄命，情愛什么的，到頭來都是錯。他對不住葉靜嶸，他負了許覲為，他自少年時就立志去做男官，他不能違心的去騙任何人，尤其是許覲為這樣的好女子，是他虧欠她。

    “謝謝?！彼麑ι纤难?，許多話他說不出口，也只能喏喏地說出“謝謝”二字。

    “這和離書我就送下了，林公子放心，我不會再對林公子做出越軌之事，林公子這段時間就安心在許府溫書，銀錢方面不必客氣，林公子是風莛生父，在許府一日便還是正夫，不會有人怠慢了你。”

    林遂這才發(fā)覺許覲為這人，表面溫和。內里卻是個干脆果決的人，她曉得了自己心里有別的人，便將自己的感情收回的干脆利落，再不肯去挽回。

    一時間，他心里各種不知名情緒翻滾，他不明白那些情緒究竟代表什么，他坐著，見許覲為走，也未去送她。只是呆呆坐著，目送她遠去。

    這邊許覲為送完和離書，走在路上也有些失魂落魄，林遂是她前世戀慕了許久的人，她性子隨她父親，自小溫和慣了，是許臻故意等她大了些安排她隱瞞身份吃了許多虧才將心腸硬起來，學會“蒙著眼睛”去做許多事，但人的本性難移，她此時與林遂再無關系，心里總是難受的。

    然而，還沒等她難受完，剛走到自己住的尋常閣，就見迎面見牽著狗的小五撲了過來。

    “jiejie，jiejie，我可找到你了?！毙∥宓拿蛽洳铧c將許覲為撲倒，好在后面是堵墻，許覲為才沒有摔倒。

    “慢些，慢些?！痹S覲為拍拍他肩膀。小五跟著她回潯安，人生地不熟。

    “jiejie，為什么我不跟你住在一起，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毙∥灞е?，突然就不鬧騰了，濕漉漉的眼神望著她。這神態(tài)就像他養(yǎng)的小狗“蛋黃”一樣，顯得弱小無助，又可憐兮兮。

    “乖小五，我還有許多事要做，所以才沒有顧上你。你院子里不是還有許多人，讓他們陪你玩好不好？”許覲為摸摸他發(fā)頂，有些無可奈何。

    “大小姐，小郎君鬧著要找您，我們沒攔住?！闭疹櫺∥宓男P丁兒跑的氣喘吁吁。

    “無事，你下去吧，我送他回去?！痹S覲為讓丁兒退下，自己牽了小五的手往他住的院子走。

    等到了房里，她頗耐心的哄著他跟丁兒去洗了澡，才拿了個話本子給他講，哄他去睡覺。

    許覲為坐在他床邊，自己都快迷迷糊糊睡倒了的時候，小五突然坐起來，湊近她耳朵帶著些哭腔：“jiejie，我是不是活不了幾天了。。”

    “嗯？”許覲為著實瞌睡的厲害，也沒聽清楚他講什么。

    他見許覲為不搭理他，又軟聲叫了“jiejie”。到最后，他直接拉著許覲為的手探進他被子“jiejie，我這病這幾天又犯了。好難受……”

    “……”許覲為的手摸上那撐起來的小東西，突然清醒，又怕這事被其他人知曉了，再不好給他找妻主。

    “你這……”她也紅了臉，她遇上蓮生也只有逗弄的份，碰上個對這事情毫不知曉究竟是做什么的，她著實有些無力……

    “其實，你這個不是病?！痹S覲為抽出手，她嘆了口氣，將手抽出來：“這是你大了，可以做父親了的征兆?！?/br>
    “jiejie，我聽不明白。”他睜大了濕漉漉的眼睛好奇的望著許覲為。

    許覲為看著他笑了：“世上的孩子都是有父有母，男子這里起來了，代表著存著的種子能用了，等到成婚了，再將種子送到女人的身體里，就有了孩子。像那晚，我們做的事就是要孕育一個孩子的過程。我女兒風莛就是我與我夫郎做了這事才來的?！?/br>
    “那jiejie，上次我把種子送給了你，我們也會有個孩子嗎？”他有些激動，抓緊了許覲為的手。

    “沒有，小五。每個孩子都是父母想著她，她才有的。我們還不是夫妻，上次也沒想著孩子，所以才沒有。上次是我對不住你，這種事，我們以后再也不能做了?！?/br>
    “為什么？”小五望著她，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還小，你以后還會遇上許多女子，等你遇到一個喜歡你的，你們成婚了，你把種子送給她，你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的。”許覲為仍舊溫溫和和的跟他說話。

    “jiejie，我送給你好不好，我難受……”他眼淚汪汪地抱上她脖頸：“我喜歡jiejie。”

    許覲為嘆了口氣：“人生還長著，你再大些，等等你家人出現(xiàn)，等等真正喜歡的那個人出現(xiàn)，要是你現(xiàn)在給了我，以后后悔了怎么辦？”就像是她和林遂錯了的感情，就像是風莛長大了后再也見不到父親注定會傷心的事情。

    但小五心智如稚子，他哪里明白這些，他還是蹭著許覲為，像只小貓咪不停地叫著：“jiejie，我難受……”

    許覲為被他抱的喘不過氣來，只能將手探入他底褲，安撫他：“我只教你一次，以后你自己來?！?/br>
    “唔……嗯……jiejie……”他傻，脆弱之處被許覲為的手伺候著，舒服了便只管叫出來，喉嚨里逸出的呻吟聲激的許覲為又快起了反應，但好在昨日弄了蓮生發(fā)xiele積蓄的欲望，今日美少年在懷，她勉強能坐懷不亂

    “jiejie，你真好?！北е航o他做的圓抱枕，小五乖順了許多。

    “下次這事可要自己做了，舒服了就早些睡吧，明日教你的先生要來，就開始乖乖聽課?！?/br>
    今日折騰了許久，伺候他射了兩次，許覲為給他用帕子擦凈，又叮囑丁兒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才獨自回了尋常閣伴著燭光看起了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