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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江城子【多角總受互攻NTR】在線閱讀 - 14 亡羊補(bǔ)牢

14 亡羊補(bǔ)牢

    “姬楚之……”白玉圭輕輕念著這個(gè)名字,“姓……姬?”他轉(zhuǎn)頭看向白玉璧,一雙總是平淡溫潤的眼睛里染了些奇異神色。

    白玉璧猛地站起身,失聲道:“哥,難道他……!”

    白玉圭有些苦澀地抿了抿唇角,看向玉水青:“敢問宗主,這姬楚之,是否為百年前云水姬家人?”

    玉水青愣了愣,道:“白兄弟同姬家還有淵源?不錯,姬楚之確為一百年前姬家庶子,只是血劍門風(fēng)波過后,姬家一百五十七口人盡喪于血劍門之手,早已敗落了?!?/br>
    “按宗主之前所言,他是被下了禁制?”

    “不錯,血劍門人被困在山中百年,而姬楚之則被封印在望月山中沉眠,封閉五感,與死人無異?!庇袼鄧@口氣,低聲道:“這些都是百年前的逸聞了,連修仙各派都甚少提起,沒想到……”

    “宗主可知這姬楚之的身體有何特異之處,特殊的胎記,或是疤痕?”

    “特異之處?”玉水青蹙眉,沉吟道:“這我倒不知……”

    柳墨突然開口道:“我倒聽說,當(dāng)年的千面魔君姬楚之額角生有紅色胎記,為了遮掩形跡,多以易容在江湖走動。只是這也是雜記傳言,也許做不得數(shù)的?!?/br>
    “果然……”白玉圭喃喃道,眼中神色似喜似悲,玉白的手掌擱在桌上握住了復(fù)又松開,低聲道:“如果是這姬楚之……舒白大可不必?fù)?dān)心。”

    蘇舒白早就在一旁聽了個(gè)大概,此時(shí)不由得睜開眼睛,奇道:“怎地,這雞大哥,啊不雞太爺,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他會下蛋?可他是公雞?。 ?/br>
    廳里本來氣氛有些凝重,被他這么一攪合,幾人都忍不住笑了。白玉璧歪了歪唇角,慢條斯理地道:“下蛋?依我看,要下也是你下,小母雞?!?/br>
    “白玉璧!”蘇舒白漲紅了臉,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蹬上鞋惡狠狠地朝他撲過去,帶起一陣風(fēng)聲。

    白玉璧笑一聲,抬手同他拆了幾招,伸手一撥一拐,就把人摟在了懷里。蘇舒白還在不住地掙扎,他身量不矮,坐在高挑的白玉璧懷里說不出的怪異。他抬腿就在白玉璧鞋面踩了一腳,挺著脖子罵道:“你這無恥小人,還不快把小爺放開!”

    白玉璧生生受了他這一腳,疼得吸了口涼氣,卻還是緊緊箍著他不撒手:“放開了你也是要坐的,還要占玉宗主個(gè)椅子,不若就讓哥哥抱著你罷?!?/br>
    玉水青端著茶碗,聞言嗆了一下:“……你倆別把椅子坐壞了就成。我就這點(diǎn)家當(dāng),壞了心疼。”

    蘇舒白哼了一聲,心里暗想,你拿出那么多的夜明珠連眼都不眨,還說就這點(diǎn)家當(dāng),騙鬼呢?

    白玉圭見狀,微微笑著,并不往下說了。蘇海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發(fā)現(xiàn),也沒有回應(yīng)。

    兩人仍在吵鬧,就聽見外面秋水驚惶的聲音:“宗主,不好了,禁地的長明燈滅了五盞!”

    玉水青眉頭一皺,丟下茶盞,沖外面問道:“祭壇的那盞呢?”

    門外春山回道:“回宗主,祭壇那盞完好?!?/br>
    玉水青站起來,沖門外嚴(yán)厲道:“傳本座令,風(fēng)林二部三階以上弟子馬上去禁地加持封印!禁地祭壇的黃符全部燃了,符灰撒在長明燈周圍!事態(tài)緊急,如有延誤,門規(guī)處置!”

    門外兩人應(yīng)了,吹響了院里的法螺,跌跌撞撞傳令去了。

    “長明燈滅了五盞,已有五個(gè)血劍門人脫了禁制?!庇袼嗝蚓o了嘴唇,眉間有深深的憂慮,“雖則姬楚之的那盞還未熄滅,但是血劍存世一日,世間便多一分威脅。之前那作亂的分堂主便是負(fù)責(zé)看守禁地的風(fēng)林二部統(tǒng)領(lǐng),想是他做了手腳?!彼麖闹髯舷聛恚_往門口走去:“我現(xiàn)在就要去審他,事關(guān)舒白安危,諸位要是方便,煩請同我一起罷?!?/br>
    諸人進(jìn)了玄水宗地牢,一間間的鐵欄隔斷內(nèi)空空蕩蕩犯人極少,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一個(gè)衣衫襤褸的囚犯被穿了琵琶骨,面壁在石床上坐著。牢中還算干凈,但卻散發(fā)著常年陰暗潮濕的味道,混雜著年代久遠(yuǎn)的淡淡的血腥氣,讓人極為不適。

    蘇海行跟在白玉圭后面,低聲問道:“玉圭,你之前所說……”

    白玉圭輕聲打斷他:“蘇兄,我跟玉璧絕不會害舒白。”

    蘇海行頓了頓,用了傳音入密:“你跟玉璧……是否有何難言之隱?”他其實(shí)早就起疑,兄弟二人對流珠一事似乎早有所料,對蘇舒白也極為上心。如若不是三人相交多年,深諳彼此心性,蘇海行幾要以為二人想要謀奪流珠了。

    白玉圭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白玉璧回頭,冷冷地看他一眼:“蘇兄還是莫要問了,一切都是我二人自已自愿,也決不會對舒白有任何不利。”

    三人綴在隊(duì)伍的最后,又都用了密語,倒也沒有引起注意。只有蘇舒白一直豎著耳朵,聽見了前兩句。

    蘇舒白心中疑惑,卻也沒有明說,只打算與他二人單獨(dú)相處時(shí)試著問問。他倒也不怕兄弟二人算計(jì)他,只是覺得看白玉圭的樣子,怕是真有什么隱情。

    一行人來到了牢房門口站定,聽得里面那人嘶啞道:“宗主好大的陣仗,這是要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結(jié)果了張某么?”

    玉水青冷笑一聲,道:“這么想死?把你做的事情老實(shí)交代清楚,本座還能給你個(gè)痛快?!彼プ±畏康蔫F欄,厲聲問道:“張宏!禁地的長明燈,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張宏哈哈大笑,轉(zhuǎn)過身來,蓬頭垢面滿身血污,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宗主何必明知故問!我血劍門人已然逃出生天,等他們救出門主,魔功復(fù)興指日可待!”他目光里滿是yin邪,扯著粗嘎嗓音沖著玉水青yin笑道:“到了那日,宗主若是撅起屁股給爺們當(dāng)條母狗乖乖挨cao,伺候得弟兄們爽了,或許還能留你這sao貨一條狗命!哈哈哈哈哈哈……”他雙目通紅盯著玉水青,將鐵鏈掙得嘩嘩作響,胯下明顯頂起一塊,竟還炫耀似地動著腰朝前聳動。

    玉水青面色鐵青,幾乎扭斷了欄桿。他另一只手緊緊抱著面目猙獰幾欲暴起的蘇舒白,冷冷道:“想讓我殺你,沒這么容易。”他一揚(yáng)手,看守打開牢門,眾人正欲進(jìn)去,只聽得白玉璧輕聲道:“宗主且慢,刑訊一事,交給玉璧便可?!?/br>
    玉水青停下腳步,回身看他:“白二爺可有妙計(jì)?”

    白玉璧摸著袖口,輕笑道:“白家秘傳,暗門絕學(xué)。宗主不必憂心?!彼麙吡艘谎劾卫锟雌饋砣匀恢袣馐愕膹埡辏P眼微微瞇了起來:“保證知無不言,命也給宗主留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