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暗夜遇襲出逃,安東尼能否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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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是暗夜約好要招待烏克蘭富商頻丘克的日子。頻丘克是烏克蘭前總統(tǒng)的女婿,做的是能源方面的生意,他這次來倒不是想獨自逍遙,而是替合作伙伴探探路,看看傳聞中的omega樂園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暗夜原本并不想帶上男孩,他一點不愿意頻丘克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可不把男孩帶在身邊又心里別扭。他很少這么患得患失躊躇不已,一早抱著男孩吃飯的時候就不停走神。 “你心情不好?”安東尼的傷還沒有好,但他怕暗夜不帶自己出門,于是盡量打起精神讓自己看起來已經(jīng)行動自如的樣子。 “你要再吃塊蛋糕嗎?”暗夜回過神,他剛才在想男孩曬著太陽吃蛋糕的模樣,似乎又聞到那天空氣中混著黑森林蛋糕里櫻桃酒和朗姆酒糖漿的香甜氣味,于是問了一句,卻沒有回答小家伙的問題。 安東尼的食欲一直不好,都是靠硬吃,為了出門能有體力,剛剛已經(jīng)逼著自己吃了很多,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再吃任何東西了,卻還是順從的點點頭。等他吃完,暗夜似乎也下定了決心,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說:“去換衣服,晚一點我們出去。穿淺金色那套,首飾要青金石鑲黃鉆的那套?!?/br> 安東尼又點點頭,站起來往樓上走,他在衣帽間里看著暗夜規(guī)定的衣物,翻了個白眼。暗夜的品味其實不差,淺金色的寬松長褲,擴口白底的貼身埃及棉衫,奶白色的羊絨長大衣滾著蓬松的赭石棕狐貍皮袖口領口,還有一頂同樣配色墜著兩個毛球的狐貍皮帽子,不能說難看,但安東尼就是覺得自己穿上這一套像只帶著藍色項圈的天竺鼠,而且還是一只今天打算出逃卻渾身閃閃發(fā)亮的天竺鼠..... 外面溫度不算高,云也壓得很低,暗夜并不喜歡這種天氣,但看見縮在裘皮領子里的男孩,心情立刻又好了起來。他甚至理解了自己為什么在還沒有對愛情的自我認知時就這么喜歡給這小家伙買東西,他的男孩真的是長在他審美的正中央了,明明從頭包到腳,卻渾身都透出如克里米亞茶玫瑰般勾人情欲的艷麗。 “好看嗎?”安東尼依舊在給自己增加跟隨暗夜的砝碼,他讓出左胸的傷口側身靠在暗夜身上,把手滑進暗夜的掌心里。 暗夜微蹙了一下眉頭,醞釀了幾秒,還是抿著嘴沒有回答,只是握緊了男孩的手,鉆進了車里。車子駛出架著電網(wǎng)的大門,奔向莫斯科市區(qū),暗夜一言不發(fā)若有所思。這幾天,他一直在糾結,他不是心情不好,只是需要時間來思考和消化他的感情,他莫名的焦躁,既想表達,又無從表達。一只天生的孤狼是不知道如何去愛的。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也許會愛上一個能與自己比肩而行的人,因為在他的世界里必須足夠強悍才有活下去的權力,卻沒想到自己會愛上一只寵物。可偏偏就是這個在生死邊緣幾進幾出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男孩用順從和乖巧讓他從心底里感覺到了快樂和溫暖。 想到這,暗夜決定等頻丘克的事情結束,就去趟市中心的卡地亞,挑個喜歡的設計師預約時間,然后定做一套獨一無二的珠寶給他的男孩。他臆想著男孩看到這樣一件世間專屬的禮物會用怎么樣的表情看自己,而自己又要如何才能表達出心里這紛繁復雜的情感。 可他做出決斷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太久。車尾被猛烈撞擊的同時,擋風玻璃前方橫向開出來一輛集裝箱卡車擋住了去路。暗夜第一反應是看向男孩,所幸經(jīng)過上次的事故,男孩都有聽話的系上安全帶。 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司機急打方向盤,猛甩車尾做了一個J形掉頭,逆向而行往回開,卻發(fā)現(xiàn)另一輛卡車把回頭路也堵上了。幸好他們開得是輛越野車,司機直接把車開下了公路,沖進了白樺樹林里,樹林隔離帶并不太寬,對面就是另一條公路,他們還有機會離開。 暗夜掏出槍,確認了子彈打開保險,回頭從跟在后面的車輛里分別敵方和自己人的數(shù)量。 安東尼一手拉著安全把手,一手緊握著安全帶,跟著暗夜一起往后看。車輪在滿是枯枝爛葉高低起伏土坑的地面上飛速捻過,車身帶著車里的人一起顛簸跳躍,安東尼的頭好幾次都要磕到車窗上,他心里一片漠然,臉上卻滿是驚慌失措,仿佛必須要捂著自己的嘴才能不發(fā)出聲音擾亂暗夜的思路。 暗夜的車子打著滑卡進了另一條公路的車群里,車尾斜斜擦過一臺小型家用車,開車的女司機尖叫著開出了路肩。敵方的車和暗夜手下的車在樹林里互相推擠有三四輛都撞到了樹上,車燈炸碎,變形的發(fā)動機蓋子也彈了起來,遠遠就能看到騰起的黑煙。 他們原本是快到市區(qū)了,路上的車已經(jīng)多了起來,剩余完好的車子從樹林里沖出來融進了滿是車輛的公路,因為障礙物太多,開槍變得沒有意義,可槍聲停了,四周卻充斥著因瘋狂超車變道而引起的不滿鳴笛聲。時不時就有普通車輛因為措不及防的阻擋而緊急剎車,路面上到處是剎車片發(fā)出的凄厲嘯叫和碰撞后司機的粗俗咒罵聲。 暗夜有一個毒品地下工廠就在附近,那邊有持重槍械的人把守,他想著只要開過去,應該就安全了,于是不斷催促著司機往那邊加速??梢宦窙_撞過去,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敵人守在了小路的分叉口。暗夜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圍追堵截,咬牙切齒的怒罵道:“狗雜種!我要殺了他們所有人!” 司機的頭上大滴大滴的往下流汗,他載著暗夜不能硬碰硬,不得已只好再次往野地里沖,所幸工廠那邊收到了消息,出來支援的三輛車及時趕到,繞過擋路的敵車護著暗夜的車子繼續(xù)前行。 “為什么這么多人追我們?誰在莫斯科附近能弄出這么多殺手?”安東尼掙扎著坐直身體轉(zhuǎn)過頭看向暗夜,聲音似乎因為緊張而顯得調(diào)子都比平時高一些。 暗夜立刻想到了伊萬科夫,那家伙原本是做毒品生意起家的,先前的地盤主要在莫斯科以東,卻一直窺伺掌管西邊的克特希維利,畢竟歐洲才是更大資金流轉(zhuǎn)的區(qū)域。暗夜上位過于倉促,幫派內(nèi)部一直有點分歧,而他謀奪克特希維利的位置時散播出去的流言,又讓伊萬科夫趁機擴大了勢力,的確是給了外人下手的機會。 “我們往西開,離開莫斯科!”暗夜對司機下了命令。越往西,伊萬科夫能調(diào)動的人手應該越少,甩掉這群如影隨形的殺手的機會也就更大。往白俄羅斯方向,車程最近的是omega實驗工廠,但暗夜卻不放心暴露那里的位置,把目的地放在了更遠的一家賭場。 遠離莫斯科以后路面上的車開始減少,后方車輛間再次響起了伴隨著玻璃崩碎和輪胎爆裂的槍聲,但暗夜的人占了優(yōu)勢,擺出車陣阻擋了敵方的沖勢,距離慢慢被拉開。暗夜把身體探向前方看了看,估算了一下油量,也就是將將夠開到賭場。他聯(lián)系賭場那邊準備出來接應,另外再弄一輛加滿油的防彈轎車,以防萬一。 被飛竄過來的流彈擊中防彈玻璃發(fā)出的巨大聲響“嚇”壞的安東尼縮在后座里,看到暗夜胸有成竹調(diào)度安排的模樣,對奧涅尼那邊的實力產(chǎn)生了懷疑,已經(jīng)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把芯片丟掉了。可就在車子即將到達賭場所在的城市時,暗夜接到了電話——他家被人端了! 安東尼隱約聽到了聽筒里的話音,眼看著暗夜露出食人惡鬼一樣的表情,他立刻意識到波西亞很可能已經(jīng)在奧涅尼手里了,而他,不能扔掉這個女孩。必須得想辦法,他暗暗盤算著,奧涅尼說了要活口,那么就不會隨便往這邊開槍,所以他們的車幾乎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攻擊,而想要活捉,需要的就是不斷消耗暗夜身邊的人,直到一個十拿九穩(wěn)的機會出現(xiàn)。 “別生氣。你別生氣?!卑矕|尼伸手抱住了暗夜的脖子,用額頭頂著暗夜的太陽xue,在他耳邊小聲的安慰,“你一向非常謹慎的,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冷靜下來想想,別沖動?!?/br> 暗夜摟緊正在發(fā)抖的男孩,閉上眼做了幾次深呼吸。是啊,一定是哪里出問題了,哪里呢?這次圍堵過于有預謀了,追兵也異常的鍥而不舍。 “會不會是有......”男孩的話說了一半,被暗夜捂住了嘴。 “別擔心。我想好要怎么做了,不會有事的。等我們到了賭場那邊就好了?!卑狄购唵蔚陌参苛四泻?,卻沒有說出什么有實質(zhì)意義的話。他聽了男孩的半句話,忽然意識到可能是有人出賣了他的位置,所有目前跟在他周圍的人都有可能,他得不動聲色的化繁為簡,只留下信得過的人,先躲起來,再重新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暗夜再次給賭場的管事人打了電話,讓他再多準備幾輛車。安東尼猜測暗夜已經(jīng)準備要分兵幾路了,他不能明說只好貼在暗夜身上緊緊扣住暗夜的手,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 這次暗夜指定了一個遠離賭場的地址換車,畢竟賭場的位置是公開的,按照車行方向可以推測出他的目的地。車子已經(jīng)快沒油了,如果再被堵上就太危險了。狡兔三窟,暗夜在白俄羅斯有好幾處可以藏匿的住所,只要能甩下背叛他的人,他有信心不再被找到。 之前車陣的效果很好,敵方的車輛被拖曳出相當遠的距離,沒能跟上來。換車的時候,安東尼顯得十分害怕,拉著暗夜的手根本不肯松開,倉促上車的時候,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卻忍著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暗夜倒是立刻聞到了男孩身上信息素的波動,拿出備用的抑制劑給男孩吃下去。 “對不起,這種時候我還出問題......你別......”安東尼咽下藥片,就開始責怪自己,話沒說完,又被暗夜打斷了。 “不會扔下你的?!卑狄苟虝旱幕卮鸷?,就轉(zhuǎn)開頭快速的交代其他車輛的方向。 五輛車分向而行,另外四輛都有個第一目的地,但要隨時準備接收通知修改方向。暗夜所在的車里坐了四個人,副駕駛上坐著普加,負責開車的也不再是司機,而是跟著暗夜最久的貼身保鏢。 安東尼一開始并不覺得這種弄出五輛車的方式很明智,如果是他就不會在已經(jīng)懷疑有內(nèi)鬼的情況下搞這種麻煩又沒什么太大用處的動作。但他想了一會兒,忽然理解暗夜是在調(diào)動這些人手制造虛虛實實的效果,來作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迷惑的不僅僅是敵人,也包括了自己人。讓所有的人都動起來,不僅僅是逃生需求,也是在露出頹勢時讓幫派這臺機器維持運轉(zhuǎn)和穩(wěn)定士氣的必要手段。這些在法律崩壞之國刀口舔血摸爬滾打才登上權力寶座的人,的確是有一套非常規(guī)卻行之有效的手段。 安東尼帶著nongnong的惡意想知道,如此頭腦清醒且自信的暗夜,如果真的最后落到了奧涅尼那幫人手里,會是個什么樣的反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