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捅破的窗戶紙

    周一的早上宛如上刑。機械性做完一系列事情之后，我才到班收手機。韋德一倒是很識相，他捧著手機在手心上，做出個哀求的姿勢遞給我，我一把搶過來，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英語老師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進來，又出去，喊英語課代表抱一下作業(yè)，讓大家把試卷拿出來，她看了一圈班上，說：“來，那個，班長，班長把周末的試卷收一下?！?/br>
    我趕忙找出卷子，準(zhǔn)備去收。

    王世豪推了我一下：“什么卷子？你做了沒？”

    我遞給他看：“就這個?。俊?/br>
    他“哦”了一聲，從抽屜里亂七八糟一堆里摸了一張出來，看著卷子說了句：“抄一下?！?/br>
    我一時語塞，想說不，但好像沒法跟他說不，畢竟他又高又帥，好像帥不是原因，我本來覺得是我自己欺軟怕硬，看到他個子又高又很兇，仔細一想大概還是因為他帥，我沒辦法，只有假裝無事發(fā)生去收別人的，雖然心里很不情愿別人抄我作業(yè)，但也沒辦法了。

    我收著收著看他韋德一還在埋頭苦干就開始幸災(zāi)樂禍了，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我走到他面前他壓低聲音說：“幸好是你收，不是英語課代表那個婆娘，快隨便給我一張抄一下，她怎么要收。”

    “不給，快點把卷子給我?！蔽诣F面無私。

    “我cao，別開玩笑，哥我求求你，那你先別收我的行嗎，我下課交過去?！彼_始給我作揖。我看著英語老師進教室了，一把搶過他的卷子就走了，我能夠想象他人在原地又不敢動，咬牙切齒沒辦法的樣子，就很好笑，沒想到報應(yīng)來得這么快，我這么快就完成我的計劃，我非常得意把一堆試卷放在講臺上，就拍拍手下去了。

    英語課上了一半，英語老師就讓我們自習(xí)了，她說下半節(jié)課她改完卷子，再下節(jié)課好評講。果然，她改著改著就把筆一摔：“韋德一！過來。”

    韋德一悻悻地上去了，英語老師當(dāng)著他的面把卷子一扔，說：“你什么意思啊？我的作業(yè)可以不寫是不是，英語不重要是不是，你看一下你上次才考了幾分，這全是選擇題，要得了幾分鐘，還不如全蒙，這樣啊，我講完了之后，你把這個卷子抄三遍給我，選項還要弄會，周五之前給我好吧，你下去吧?！?/br>
    我沒想到英語老師這么生氣，他拿著卷子灰頭土臉就下去了，也沒看我。完了，我心里想，這下是我玩大了。

    果然，接下來一周他都不理我，回寢室了不跟我說話，中午晚上也不跟我一起吃飯，本來每天是跟他形影不離的，這下整得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在教室里看著他跟其他男生鬧得依然很開心，心里格外落寞。

    轉(zhuǎn)眼又到周四了，到了晚上也直接睡了，什么都沒想，睡到半夜，突然感覺很冷，越來越感覺有風(fēng)進來，突然驚醒，發(fā)現(xiàn)門居然開了。風(fēng)越吹越大，我只能下床去關(guān)門，關(guān)門的剎那，門一把被一只手撐住，嚇得我“哦”一聲往后跳了一大步。我這一叫顯然把門外的人也嚇人到了，我才發(fā)現(xiàn)是韋德一。

    他說：“你叫什么！嚇?biāo)牢伊?。?/br>
    “我還不是被你嚇?biāo)懒?，這么晚你干嘛去？”我問他。

    “尿尿。”他說，我看他進來不關(guān)門，又說：“你把門鎖上?！?/br>
    “他不是還沒回來嗎？”韋德一說。

    “誰？”我一臉疑問。

    韋德一指了一下王世豪的床，我這才發(fā)現(xiàn)是空著的。

    “可能也上廁所去了吧?！蔽艺f。

    “廁所沒有。”韋德一說得斬釘截鐵。

    “你怎么知道沒有？”我脫口而出。

    他突然愣住了沒回我，就轉(zhuǎn)過去掩著門，我一下就上床，沒想到他伸手一把把我手腕抓住。

    “干嘛？”我說。

    “你說我干嘛，你怎么最近陰陽怪氣的，我哪里招你惹你了?！彼f。

    我突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說才好，覺得自己生氣的理由好像說出來也怪怪的，就沒好氣說了句：“自己想?！?/br>
    “喂！”他扯著我的手，就要往我床上爬，我一腳踩在胸口，不讓他上來。

    “小氣鬼?！彼f著就抱著我的腳開始撓癢癢，我一下開始蹬腿，他卻抱得死死的，我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怕吵醒了另外一個室友，只有拍著床板叫他停下來。

    他一邊撓一邊問我：“錯了沒？嗯？小氣鬼，錯沒錯？”我眼睛里都有淚花了，連忙點頭，他才停下來。他看我沒掙扎了，抱起我大腿親了一口，放下就去睡了。

    算是終于冰釋前嫌了吧，我想。不過說到底還是我的問題，為什么要為這種事生氣。

    不過直到早上王世豪才回來，也沒人去問他昨晚去哪里了，一整夜不回來，估計是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了吧。

    周五，依然像往常一樣跟韋德一一起吃了飯，說了很多沒營養(yǎng)的話。他就喜歡攬著我脖子一直在那里說說說。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大家都心急火燎的，想要趕緊放學(xué)。韋德一也沒去打羽毛球，就跟我在cao場來回走。

    “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炮友？”他突然問我。

    “當(dāng)然沒有啊?！蔽艺f得毋庸置疑。

    “你除了跟我之外，就沒跟別人在軟件上約過炮？或者打過飛機？”他接著說。

    我火氣又要上來了，瞪了他一眼。

    又安靜并肩走了一會兒。

    我突然覺得不對，反問他：“那你有嗎？”

    “當(dāng)然沒有了，我怎么可能還有，搞笑。”他拍著我肩膀，不自在地小跳了一會。

    “那你覺得班上誰是gay最不可思議?！表f德一賤賤地說。

    “emmmm，班主任吧……”我無法想象一個中年禿頭男，手機屏保都是戰(zhàn)狼的能是gay。

    “除了老師，學(xué)生里面呢？”

    “想不到，我覺得都可能是……”

    “就沒不可能的？”他質(zhì)疑我。

    “我知道你想說誰，你就想說王世豪肯定不是嘛，你要說王世豪請你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謝謝。”我橫了他一眼。

    “哈哈，他也太帥了吧，他之前穿球服打球，班上有三個女生站旁邊給他遞水，笑死，恨不得自己也是個女的。”他轉(zhuǎn)頭盯著打球的王世豪方向傻笑。

    “你是女的你也吸不到，就這？”我繼續(xù)打擊他。

    但他的興致絲毫沒減弱繼續(xù)問我：“那你覺得你身邊呢？誰最不可能是gay？”

    “我們家門衛(wèi)？”我說。

    “滾遠點，我說身邊親近的人，家人親戚之類的?！?/br>
    “那就是我爸吧……或者我爺爺…”我說，完全不知道他問這些有啥意義。

    “那你弟弟呢？”他問。

    “……………那也不可能吧，他還那么小，沒注意過，根本沒這方面的考慮吧…”

    “那你跟他搞過嗎？一起打飛機之類的?！彼喼备F追不舍。

    “我cao韋德一你好惡心啊，那是我弟弟誒，我的媽呀，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很罪惡好嗎？”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那天早上的意外事件，一下子感覺更罪惡了，手不自覺抖了一下。

    “誒呀我求求你，韋德一，不要講這些惡心的東西好嗎，我是真的不行，哪有那么多可以意yin的事情，你都要好奇一下，我吐了，你自己意yin吧，我去小賣部買瓶水?！蔽艺娴慕舆B擺手，受不了。

    “哈哈，我這不是假設(shè)嗎，我跟你不也打過飛機嗎？”他哈哈大笑。

    “韋德一你想死是不是，你聲音小點行不行，你那么大聲干嘛？有病吧你。”我回頭就是給他一拳。

    “買完水，去拿手機行不行？”他又開始耍賴。

    “為什么？”

    “下課就不用等你去拿又發(fā)半天唄，可以早點玩一會兒?！彼f。

    我突然想起弟弟加了他qq的事情，開始問他：“你加我弟弟qq了？”

    “對啊，怎么了？”

    “你加他qq干嘛，你們聊什么呢？”

    “不干嘛啊，就加個qq啊，聊動漫啊，你弟弟真的看過不少誒，最近很火的那個你知道嗎？我跟他都在追，他漫畫都看完了還跟我劇透，然后……”他開始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蔽腋锻晁X，心里一沉，他什么時候看的這些，我都不知道，突然覺得跟弟弟更遠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關(guān)注自己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根本沒在意過弟弟一個人的時候在干嘛。

    發(fā)完手機，我就回家了，一路上都想著這些事，心情復(fù)雜。

    回到家里，弟弟依然很熱情地撲上來了，mama開始招呼吃飯。吃飯過程中，我目光不由自主一直在盯著弟弟看，我好像都沒仔細看過他，他跟我印象中的小不點不一樣了，即便天天都見到的人，我也沒注意到很多變化。他也長大了，雖然個子還是很小，但眉眼都長開了，是個很乖的小正太。但吃相還是難看，抱著個碗，飯撒得到處都是，怎么看起來都還是個小朋友，想著韋德一問我那些問題，完全跟他不相關(guān)。

    吃飯起身的時候，我看著弟弟跳著去客廳看電視，他一站起來確實也長高了不少，依然瘦瘦弱弱的，腳后跟都在拖鞋外了，拖鞋小了很多。我把碗放在廚房，突然跟我媽說：“誒媽，多久給弟弟換雙拖鞋吧，他鞋都穿不進去了。”

    “??？是嗎？我沒注意到，我等下去看一下，你怎么不早說呢，家里的拖鞋都需要換了吧…”mama開始喋喋不休。

    我探出頭看了一眼弟弟，他趴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依然起勁。

    大概是越親近的人，越不了解吧，我想著，一起生活太久了，反而忽略掉了很多變化。

    回到臥室我開始給韋德一發(fā)消息，想問他周六去打球嗎，發(fā)出去了才想起他要上英語班，又要跟我弟弟一起，突然恨得牙癢癢，害怕他把我弟弟帶壞了。過了一個小時了他一人沒回我，讓我更加后悔。我為什么要去打球呢，大概是想看一眼他說的巨帥的王世豪？那個人也是神秘人物，真的行蹤不定，不知道到底一天在干嘛。

    弟弟不停跑上跑下，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我一直盯著手機在看，無聊了就看看微博。突然就聽到他在浴室喊我：“哥哥！哥哥！幫我拿一下睡衣，我忘拿了，哥哥哥哥哥哥！”

    “好了好了聽到了聽到了，馬上來?！彼暗煤苓B環(huán)索命一樣。

    我拿著他的睡衣趕緊去到浴室門口，發(fā)現(xiàn)他還沒出來。

    “喂，余嘉軒，洗好了沒有？”我不耐煩。

    “好了好了，馬上擦干了。”說著他就只開了個小門縫，把手伸了出來，無奈睡衣太大，他接過去還是把門又開大了一點。

    他頭發(fā)還濕漉漉的，鎖骨格外明顯，胳膊細細瘦瘦的，很干凈白白的一小只。他有點害羞地笑著，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就故意不松手，看著他扯了半天拿不到。

    “誒呀哥哥！快給我！”說著開始撒嬌了，小腳不停地跳。

    “好好好，快穿上別感冒了?！?/br>
    他撅著嘴拿過衣服，背著我開始穿上，真的是清瘦纖細的一只。只是穿褲子沒辦法，只能撅著屁股，他還穿著印著可愛圖案的白色兒童內(nèi)褲，感覺已經(jīng)跟不上發(fā)育，很緊地包裹住他的小屁股，就覺得很搞笑，他越想快點穿上，就越穿不上，差點摔一跤。

    他穿好了嘟著嘴看著我：“不許看，不許看，快出去?！彼麖谋澈笸浦遥鈪s不大。

    “你都穿好了，我去哪里嘛，你怎么還穿兒童內(nèi)褲?！?/br>
    “誒呀，要你管?！彼f著一路推著我到臥室，然后他一步就跳進被窩里，蓋緊被子了。

    “嘿，點點長大了勒，還知道害羞了?！蔽夜室饨兴∶?，想看他懊惱的表情。

    他果然開始啊啊地叫，開始錘我，叫我不準(zhǔn)叫他點點，他不小了，就這么吵鬧著入睡了。

    周六下午我就去學(xué)校了，又是一個天氣很好的下午。說是去打球，可我哪里會，只是去看別人打球。遠遠地就看到了王世豪，跟他一起打球的估計都是校隊的，基本都不認識，除了坐在地上休息的幾個大汗淋漓的，其余都是女生，甚至來看的幾個女生都不是住校生，家里學(xué)校也挺遠的吧。就看著她們一個個跟小兔子一樣墊著腳看著，一會兒又雙手緊扣在那里著急的，一會兒又在小聲尖叫。我要吐了，女生花癡的樣子也太婊了吧，我終于懂韋德一說的，恨不得自己是個女的有逼，真的有逼都可以，即便有些女生都長成那樣了，跟他們聊天的直男感覺開心得要死。我簡直沒法理解。

    有三個女生簡直是他忠實粉絲，給他又遞水又拿毛巾的，王世豪也是接過來就用，然后像垃圾一樣扔回去，都沒半點交流，只有被喝了水的女生在那里原地蹦噠。我隔著很遠看了一會兒就走了，的確沒意思，這不是我可以融入的環(huán)境，不如早點回去看書呢。

    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弟弟下課的時間了，我以為我沒看一會兒，沒想到一站就站了那么久，不知道我在原地想什么。進門之前我就聽到里面很熱鬧，一打開門我就傻了，韋德一居然又來了，他就坐在客廳，跟我弟弟還有我媽在打牌。

    “啊哥哥！”弟弟叫了一聲，繼續(xù)玩牌說：“該我了?！?/br>
    韋德一朝我很乖巧客氣地笑著，我真的服了。我真的不想讓跟我發(fā)生過不清不楚關(guān)系的男生來我家，真的很尷尬，以前總覺得跟他只是rou體上的朋友，結(jié)果生活上卻越來越緊密了?？晌腋@算什么啊？

    我黑著臉關(guān)了門，轉(zhuǎn)而掛出一點禮貌的笑面對他們，我太累了，周末都不讓人消停。

    吃飯的時候，他們在笑。吃完飯一起看電視，他們在笑?；氐脚P室，他跟弟弟一起看動漫，也在笑。我像是一個有情感障礙的人，無法融入他們。然后再一次的，我媽留韋德一過夜。

    我不知道韋德一是聽不出來客套話還是怎么，他就直接接下來了。都不假裝客氣一下嗎？弟弟依然很雀躍，跟他一直在嘰嘰喳喳說話。

    我是最后一個去洗澡的，他們一個個洗澡都異常久，我在我臥室都混身不自在了。我弟弟洗完，我跟我弟弟獨處的時候我不知道說啥，他洗完，回來了，我也不知道說啥。進了浴室我就打開花灑，在下面發(fā)呆了很久，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覺得很煩。直到我都感覺浴室有點讓我呼吸不暢了，我才關(guān)水出來。

    臥室門關(guān)著，我都覺得里面在歡聲笑語。我一擰開門把手，就看到弟弟從被窩里一下鉆出來撲到韋德一胸口上，突然看到我進來了，一下面色潮紅，立刻滾下去躲在一邊了。這種玩鬧的場景，像是他小時候跟我一樣玩鬧，我氣得不行，感覺我這個哥哥被取代了，換了別人，甚至玩得比跟我一起還開心。

    我轉(zhuǎn)過身去關(guān)門，深呼吸了一口才調(diào)整好我的表情。

    韋德一依然是那一副賤賤的樣子，笑著問我：“你明天怎么玩啊？要不要去我家玩?！?/br>
    “不去。”我睡上床，一把把被子從他身扯開蓋上，說了句：“下去睡?！?/br>
    “我不。”他說得斬釘截鐵，馬上擠進了我弟的被子。我弟被他整得咯咯地笑，我聽著就覺得很生氣。

    我把燈一關(guān)，說：“睡覺?！?/br>
    “這么早就睡了??？不聊會兒天嗎？”韋德一繼續(xù)說。他個賤人就橫在我跟我弟中間，弟弟都被他擠得貼墻了，反正就這么一晚上，湊合吧，明天他就回去了就清凈了。我氣得說不出話。

    “你們小聲點說話哈，我睡了，別吵我，我明天還要寫作業(yè)?！蔽覜]好氣地說，說完找出眼罩和耳塞戴上就睡了。越想越氣，氣著氣著就昏睡過去了。

    不知道幾點了，像是地震了一下，我突然驚醒，只是眼前一片漆黑，周圍依然安安靜靜的。我平躺了一下，睡不著了，輕輕把眼罩摘掉。借著外面透進來的一點光，臥室天花板稍微清晰了一點。床又輕輕搖了一下，大概是他們誰在踢被子吧。我拿手擋著眼睛，醞釀睡意想繼續(xù)睡著。

    就快睡著了，突然床又幾下輕搖，我火氣一起就上來了，cao他媽到底誰在動，煩不煩。我扭頭過去發(fā)現(xiàn)韋德一整個人背都露在被子外面，媽的就是這個傻逼沒蓋嚴(yán)被子吧。

    我正準(zhǔn)備起身幫他拉一下被子，他又往前聳動了兩下，我一下停住了，定睛看著他的動作。我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內(nèi)褲都沒穿，整個屁股蛋都露在外面，氣死我了，這個傻逼睡覺還把自己內(nèi)褲給蹭掉了？不知道弟弟要不是靠墻睡，估計早就掉下去了。

    我伸手就是在他屁股上狠狠一旋，他也沒叫，動作停了下來，臥室里格外安靜。我的手也沒收回來，就在他屁股上抓著，覺得手感還不錯，挺有rou的，我突然也有了點壞想法，他還沒睡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偷偷干點別的。臥室安靜了好一會兒，他的屁股又開始扭動了，我的手貼在他屁股上，隨著他的扭動在動。

    這個sao貨，我心里想。

    突然，弟弟很小聲地“嗯”了一聲，我的手隨著韋德一屁股往里走著，弟弟也隨之發(fā)出了很長很輕的一聲哈氣。

    突然一個想法像閃電一樣擊中了我！cao！韋德一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