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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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陽道長在,我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 可是,我卻驟然發(fā)現(xiàn),因為我的這個舉動,阿衍的眼中的郁色竟然比剛才還要濃烈,仿佛在積聚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我?guī)缀跏强刂撇蛔〉拇蛄藗€寒噤。 如果換了以前,我估計就連我自己都會吐槽自己一句慫包,可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我只能自我安慰,這不是慫,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你以為,這個臭道士能夠保護你嗎?遲帥,你也太小看我了?!?/br>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就聽見擋在我前面的天陽道長開口了:“蕭庭衍,我的確是無法跟你抗衡,不過,既然遲施主求我了,我自然會拼盡全力護著他?!?/br> “你想死嗎?” 話音剛落,阿衍的身影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閃電一樣,“唰”的一下子就到了天陽道長的跟前,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過來的。 他眼神森然的看著我,說:“我舍不得傷害你,所以,只好讓別人來代替你了。” 我有些懵了,這話我似乎在哪里聽過。 哦,我想起來了,是上次,我陪沈墨吃飯,當時阿衍因為我拋下他陪客戶吃飯很生氣,后來說了這句話。 當時我以為,他說的代替,并不是找個人代替我當他的男朋友,而是讓沈墨代替我承受他的怒氣。 而那之后沒幾天,沈墨就出了事故。 我下意識的喊:“不要——” 而阿衍已經迅速的伸出手,扼住了天陽的脖頸。 天陽從懷里掏出一張朱砂符,對著阿衍的胸口貼了過去。然而,那張符紙卻在接觸到阿衍的那一瞬間自燃了起來,依舊是藍色的火焰。 那張符紙被迅速的燒成了灰燼,而阿衍身上的衣服,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舊光潔如新。 反觀天陽道長,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什么法子都使不出來了。 他掙扎著說:“遲施主,我纏住他,你快回家,將之前結陰親時寫的生辰八字燒掉?!?/br> 我一聽到這話扭頭就跑,可是,我跑出院子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天陽道長那樣,真的能夠纏住阿衍嗎?不,他不能,他只會白白送死。而我燒掉了生辰八字,跟阿衍解除了陰親之后,我就真的能夠擺脫掉阿衍嗎?還是不能。 于是,我做出了我此生中最大膽的一個決定,我又轉身回去了。 無力抗衡的天陽道長,就像是一只弱小的兔子一樣被阿衍掐著脖頸,毫無反抗之力。 而且,他已經開始雙眼翻白了,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 我一個箭步再次沖回了天陽道長的身邊,握住了阿衍掐著天陽脖子的那只手。 “阿衍,你會殺死他的?我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我的語氣明明已經軟了下來,可阿衍似乎比剛才還要憤怒了,他那雙眼睛幾乎在噴火:“你為了這樣一個老男人求我?” 到底誰才是老男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比天陽老上千歲吧。 “我不是因為他求你,我是因為你,阿衍,你不要殺人好不好?!?/br> 他的臉色雖然依舊難看,不過卻比剛才好了不少。 “為了我?你們人類的法律根本就束縛不了我,再者,你都跟我分手了,我要殺誰,你不需要cao心。” 我連忙道:“誰說我們分手了,我之前只是在說氣話而已,我們之間不是還有婚姻關系嗎?” 他雙眼盯著我,一眨也不眨,不過,掐著天陽脖子的手倒是放松了幾分。 “我以為,你不希望有一個鬼戀人?!?/br> “誰說的,我只是一時間沒有適應好,你給我時間適應適應,我一定會重新接納你的。” 見他還不相信,我又把語氣軟了幾分:“寶寶,你乖好不好?” 如果說,之前我的態(tài)度已經讓他軟化了不少,那么我現(xiàn)在的這句話,就讓他徹底軟化了下來,他松開天陽道長,面對著我,然后朝著我伸出了手。 “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再讓我失望的話……” 我連忙打斷他的話:“不會的,我保證?!?/br> 緊接著,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涼的我沒忍住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就想松開,不過,被阿衍輕飄飄的眼神掃了一眼之后,我還是忍了下來,沒松開他。 天陽道長咳嗽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緩了下來。 他對我說:“遲施主,你自己……保重。” 我轉身回望著他,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夠撐得了多久,我只知道,就目前為止我是不可能再有勇氣跟阿衍對抗的。 話音剛落,阿衍就加快了腳步往前面走去,我們倆是手拉著手的,他走快了連帶著我也跟著加快了腳步,我被他帶的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了。 “你走太快了吧?” 我抬頭,就看到阿衍的臉色陰沉沉的。 忽然間福至心靈,我大著膽子問:“你該不會連天陽道長的醋也吃吧?” 他沒吭聲,不過在我看來,完全是默認了。 “你剛才不也說了嗎,天陽道長是個老男人,我對他那樣的沒興趣?!?/br> 他還是不說話,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見他開口:“如果我沒死的話,現(xiàn)在也很老?!?/br> 我聽到他開口,頓時來了精神,問:“那你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是你的真實模樣嗎?還是說,這是你借了別人的臉?” 他扭頭看著我,語氣幽幽的:“你想看看我真實的樣子嗎?” 真實的樣子…… 我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披頭散發(fā)、滿臉青紫、七竅流血、指甲青灰的形象。 我的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然后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要在這樣就挺好的?!?/br> 如果阿衍在我面前露出他本來的面貌,我覺得我可能會忍不住想要毀約。 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我還不能激怒他,所以還是不要了。 不料,阿衍又說:“你在害怕什么?反正以后總是要面對的?!?/br> 我有點兒想哭。 “阿衍,我們還是打電話叫個車吧,這樣走不知道走到什么時候去?!?/br> 他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剛才的那個話題,這讓我松了口氣。 我拿出手機在網上約了一輛車。 沒等多久,就來了一輛白色的本田。 等車子駛到跟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人時,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