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與拒絕(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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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萊文德結(jié)束了這周的工作,亞歷山大撐著傘來接他回家。 進到公寓里后,他們上樓在門口遇見了因泊爾,男人穿著一身西裝,領(lǐng)口敞開露出一小撮毛來,領(lǐng)帶被解開兩端不齊地垂掛著,他的胡渣又冒出了一截磕人的野草,脾氣硬的和因泊爾本人似的。萊文德向亞歷山大招招手,“你先進去?!?/br> 亞歷山大后腳剛邁入門,后面一陣迅風(fēng)刮過,門板轟地關(guān)上,他試圖推了一下,就像一塊巨石壓著,一動不動。 門外的萊文德背抵住,因泊爾前傾的身子占據(jù)了窄小的空間,兩個高大的男人擠在一塊,呼吸對著呼吸,雙腿糾纏成死結(jié),萊文德伸手摸了把他的胡渣,被扎了一手的癢,仍是忍不住多撓了幾下,因泊爾學(xué)著貓呼嚕呼嚕地發(fā)出聲,他因長年煙酒而浸泡得又沉又啞的聲音逗笑了萊文德,“你聽起來更像臺拖拉機?!?/br> “持久又功率大?” “哼——”萊文德對他下流的笑話不做回答,嘴角翹起的弧度又明示了他的愉悅,因泊爾捉著他的手,捏著柔軟的掌心,他每一次見萊文德,只覺得這男人怪的很,似乎總能比上一回見時更加誘人許多,因泊爾的yinjing又抬起頭了,硬邦邦地頂著牛仔褲僵硬的布料,悶的難受。 “你剛工作回來,還沒吃飽嗎?”萊文德靠近他懷里,把他半敞的襯衣又拉開了幾分,吹著曲卷的毛發(fā)抖抖停停,刻意挪近下體,腳尖踮起,讓股間正好卡住因泊爾那凸起的襠部,聽到他加重的呼吸,又前后搖起屁股磨蹭,因泊爾被他撩撥的心里冒火,一巴掌扇上,響聲在走廊回蕩了一圈又回來,萊文德疼的一抖,又被更加大力的手勁給壓緊了臀rou,兩人曖昧火熱地彼此凝視著。 因泊爾揉捏的手似是不過癮地換了個方式,和萊文德五指交纏著,他的掌心帶著人類的溫暖,還有逐漸加濕的汗液。 他來的很匆忙。 “怎么不說話了?” “待會,待會我再回答你……”因泊爾埋在他的頸邊,摟著腰像跳舞似的搖搖晃晃,不時發(fā)出兩聲怪笑,萊文德一臉疑惑,抓了把那頭四處翹起的頭發(fā),嫌棄地嗅了嗅,直到因泊爾終于抬起腦袋,目光亮的像在里面裝滿星辰。 “你在高興什么?”萊文德問道。 “好事,當(dāng)然是為了一件好事?!币虿礌栔貜?fù)了好幾遍,聽的萊文德耳朵生繭。 “到底是什么?” “一個留到最后的驚喜,首先我替阿德里安向你道歉,他是個怪小子,隨心所欲慣了?!?/br> “聽起來你們很熟,我以為他只是你老板,他告訴我他可架了把在你脖子上?!?/br> “哦——你想說爪子,他是我撿來的狼崽子,被人揍的半死丟在巷子里,那之后就粘上我了?!彼@然知道阿德里安的身份。 “沒聽你說過,你可真多故事呢?!?/br> “你想聽,我只跟關(guān)系深的人說這些?!?/br> 萊文德垂下眼睫,一片陰影遮罩住他的目光,這句話比以往的玩笑都要正經(jīng),其中的暗示令他感到不適,萊文德敷衍地打算略過,“我想也是?!?/br> 因泊爾的手指在他唇上抹過,不帶一絲躁動的,“想什么?關(guān)于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訴你?!?/br> 萊文德扭了下身子,衣服磨過仍舊脹痛的乳尖,他的眼皮跳動了下,從阿德里安咬破他的rutou后就沒來得及恢復(fù),今天又接待了幾個要求甚多的客人,實在把他折騰的夠嗆。 “才不,我可一點也不想知道,再多來幾次,我也吃不消。”他撫摸著因泊爾棱角分明的下巴,那層皮膚比想象中柔軟,帶著干燥的熱意,因泊爾從鼻子里發(fā)出聲粗氣,“阿德里安是個例外,一個壞小子,折騰人比任何事都令他享受。” “是折磨?!?/br> “你在生氣?我教訓(xùn)過他,在他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他做的好事后?!?/br> 他緊握萊文德的手像個春心蕩漾急于向心上人表現(xiàn)的青少年,萊文德抽回了手,“我不在乎這個,這是場交易,就像你和我一樣,因泊爾?!?/br> 男人的濃眉像只蛇一樣擰轉(zhuǎn)成一團,他對這個冷漠的回答感到冒犯,“你明白我的意思——” “因泊爾,和你一起時是我現(xiàn)在最快樂的事?!?/br> “我們可以有更快樂的事?!?/br> “因泊爾——” “至少是嘗試一下?!彼瓦捅迫?,右腿卡進了萊文德雙腿間,從俯視的角度盯著他,萊文德長嘆了口氣,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那里沒有一絲搏動的跡象。 “如果你需要這里,我沒有,它過去曾跳動,但現(xiàn)在深埋土里?!?/br> 因泊爾臉色漲紅,鼻翼抽動地像只粗喘的公牛,萊文德能看到他張開的口中喉眼如火山口噴出洶涌的熔漿,“莫漢是個蠢貨!他只能把你像他那些狗屁不通的畫一樣供著!他能給你什么?一棟破爛公寓?一個瘋兒子?!接著就去死了!他從未讓你開心過!” 他在原地繞圈,腳步跺得木地板咯吱響,那對拳頭一握再松,空氣每分每秒地凝結(jié),從萊文德沉默平靜的眼中他看不到一絲回應(yīng),只能用更加劇烈的喊叫來掩過那雙眼透出的冷漠。 “我明白……他一直都知道的是嗎?他把我當(dāng)作什么?一根取悅你的按摩棒。我不在乎,就算他看不起我,你的兩個孩子也沒給過我好臉色,他們總是一臉防備我偷走他們的爸爸,我倒是希望如此。前段時間——在阿德里安還沒有經(jīng)手舞廳前,我失去了工作,我沒辦法對我的客人勃起,盡管她們漂亮極了,再不濟也有個成熟的胸部,可對我沒用……和她們上床讓我想起你,我覺得那是種背叛,我完蛋了!我發(fā)誓過不會把那些毫無意義的感情帶入工作里,這都是金錢堆積出來的假象!” 因泊爾捂著臉,嘶啞的聲音分不出是笑還是哭,“我已經(jīng)夠努力了,只是一個月一次罷了,這空白的時間足夠讓我去尋思點別的,可那蠢貨死了!而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對你而言只是場白紙黑字的交易,萊文德,可對我,你就是一塊放在瘋狗面前的rou骨頭?!?/br> 他們中間隔了一道縫,兩塊木板間的縫隙,像根黑線,雖然很細,但意外地堅韌,對兩頭來說都是如此。萊文德抬起頭,視線落在因泊爾的脖子上,他一向不喜歡這男人的血,因為那被劣質(zhì)煙酒所污染的血液像柏油般的刺鼻難聞,和因泊爾在一塊,他無時無刻不被這氣味所縈繞,但也如在烈日下烤曬的柏油路般,他愛因泊爾火熱的身軀,那是與莫漢,與耶爾完全不同的溫度,他的血液也仿佛燃燒起來,每當(dāng)被他抱緊,萊文德便會全身顫抖。 他喜愛因泊爾,這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他給了回答,就如他的體溫般冰冷。 “我沒有回應(yīng)你的選擇,因泊爾,如果你要終止我們的關(guān)系,隨時都可以?!?/br> 果不其然的,男人后退了一步,后背靠在欄桿上,他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就是平常那個譏諷帶笑的因泊爾,可萊文德嗅到一點恐懼的氣息,一頭瀕死的雄鹿所發(fā)出的呻吟,因為腐爛的傷口與流逝的時間。 “我該走了——” 他踉蹌著,腳步打滑似地轉(zhuǎn)身,像個醉漢頭暈?zāi)垦5鼗蜗聵翘荨?/br> 這是個錯誤的時機,錯誤的地點,一切都不在恰當(dāng)?shù)臈l件下,萊文德走到樓梯口,向他問道:“為什么是現(xiàn)在?” 男人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那雙棕色的眼暖的發(fā)亮。 “阿德里安向我提供了一套房子,我沒什么可收拾的……明天我就會搬出去?!?/br> 空白的咖色墻紙上留下一個個方正的痕跡和釘子開出的小孔,因泊爾的背影也隨之越來越小,直到最終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唯有他沉悶如鋼鐵的腳步聲仍在耳邊回響。萊文德轉(zhuǎn)過身,正要打開門進去,忽然又停住了手,往門里呵斥了一句: “站住,尼古拉,偷聽別人說話可是不禮貌的?!?/br> 他打開了門,男孩背著手,雙腿僵硬地繃直,他為萊文德不友善的語氣而局促不安,“對不起,爸爸?!?/br> 萊文德蹲下身子,無奈地嘆口氣,他揉著男孩的臉蛋,語調(diào)溫柔地向他問道,“你滿意我的回答嗎?” “您傷心嗎?爸爸?!蹦峁爬磫査?,他純真的眼里展露出幾分不知名的渴求,萊文德蠕動下唇,一次無聲的開合后給了他最好的答案,“親愛的,我只需要你和亞歷山大,我會一直愛你的。” “我也愛你,爸爸。”男孩揚起大大的微笑,張開了雙臂撲入萊文德懷中。 “好孩子,我真希望你永遠別長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