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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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生來就能看見鬼怪的。 確切的說,他是最先看到了鬼,然后看到了妖。 那是只渾身血淋淋、眼球凸出、舌頭吊得老長的鬼,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囫圇吞了他。 他害怕得發(fā)抖,連忙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自己看不見,那結(jié)局來的就會慢些。 他甚至還有時間去想,被鬼吃了,自己的魂還能去投胎轉(zhuǎn)世么? 但是那鬼沒吃成。 一只妖怪救了他。 那是一只通體雪白,只有尾巴尖和耳朵尖有撮紅毛的狐貍,脖子上還掛著一只金色的鈴鐺。 它不知從哪兒竄出來,把那只吊死鬼一腳踢出去老遠,吊死鬼連滾帶爬地跑了,它卻沒走,而是原地坐下,用尾巴尖搔了搔眼前小孩的臉。 小孩看見那抹鮮紅如血一般,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當即厥了過去。 第二天再醒來,竟是已經(jīng)回到了住處。 年少時候的他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場夢,可關于那只可怖的吊死鬼、林間那聲清脆的鈴鐺聲,還有那顏色艷麗的尾巴尖的記憶,卻真實得仿佛發(fā)生過一般。 而且門外的侍衛(wèi)絕不可能說謊,他們在門外守了一夜,都說昨晚并無異常。 況且他身份特殊,一般污穢之物是不可能近了他的身的,所以那些東西必然是夢。 直到當晚,他見到了來避雨的那個人。 幾乎是當時,他就能確定,站在門邊收傘的那名青年,就是昨夜夢中的白狐。 屋外滂沱大雨下了一整天,泥土都被浸潤,積起不淺的水來。 他雖年紀小,但性子溫和好說話,也體諒侍衛(wèi)們辛苦,夜間便叫他們來自己房中打地鋪,畢竟他屋內(nèi)的炭火是最好的,燒得久溫度也高。 但這樣一來,即便他知道面前笑意盈盈端著茶杯的青年是誰,也不敢當著侍衛(wèi)們的面問他。 于是青年的笑意更盛了。 兩人聊著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間到了休息的時刻,青年也不說走,他只好勉強地邀請他住下來,可又不好讓他同侍衛(wèi)們打地鋪,只得不情愿地分出被窩來。 誰知這家伙得寸進尺,竟在被窩里變出尾巴來,用那血紅的尾巴尖尖搔他的腳底板。 他鬧著求饒,青年見他不甚高興,便拿他從沒聽過的林間密事收買了他。 直到他迷迷糊糊快睡著之前,青年附在他耳邊,極小聲地笑了句:“你也是膽大,竟敢與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同睡一個被窩。” 他也不太記得自己當時回了句什么,但后來回想起那一晚,總是難免要出點冷汗的。 青年雖救了他一命,可他終究是異族,誰知道他人模狗樣地躺在自己身邊,心里想的是不是要如何吃了自己。 “猜的不錯,那晚躺在你身邊,我的確糾結(jié)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吃掉你?!焙芫靡院螅麊柶疬@件事,白狐賴在他懷里,這么回答到。 “好嘛,”他撓了撓白狐的下巴,看著他舒服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想要趁虛而入,套出話來,“那我那天晚上是如何回答你的?” 聽見這句,白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在他撓下巴的手法中敗下陣來,最后只好拿毛茸茸的大尾巴輕柔地抽了他一耳光,哼哼到:“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想都不要想!” 十年后。 “殿下,太傅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窗外的婢女小桃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棱,并不敢大聲催促。 殿下一向準時,怎么今天耽擱了這么久,怕不是昨夜又同小白玩了一夜,今早賴床不肯起……可太傅看起來像是要發(fā)脾氣了…… 只擔心殿下會不會被責罰的小桃怎知屋內(nèi)是怎么一番光景。 容滿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嘴里咬著狐貍鮮紅的尾巴尖,眼里盛滿了眼淚。 壞狐貍,大清早就不給他安生,在這里沒了命地折騰他。 而懷中抱著他白生生的大腿、正頂著滿頭汗用力沖撞的,正是先前在竹林中鉆了容滿被窩的白狐。 “你在心里罵我,罵我不讓你去見你的許太傅?!卑缀а狼旋X地說到,汗水順著俊美的臉頰滑落,輕輕滴在了容滿的白肚皮上。 容滿被他cao得腿根發(fā)緊,腰眼發(fā)酸,就算想解釋這會兒也說不出話來,雙手緊緊揪著床單,屁股扭來扭去,不知是想逃開還是想怎樣。 “大點聲叫,讓小桃知道,今日你便不用去背書了?!卑缀箲嵰话阌昧ζ有厍暗男〖t點,逼迫他出聲,“快點叫。” “不……”容滿吐了他的尾巴尖,抓過一旁的床單塞進嘴里,悶悶地吼了幾聲。 這狐貍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樣壞了……他都不舍得咬他的尾巴尖了,他卻偏偏要他在小桃面前出丑…… 白狐的動作停頓了幾秒,他垂下漂亮如同玻璃珠的眸子,嘆了口氣,“小賴皮。” 最終白狐還是心軟了,放了太子,讓他去見了他心心念念的許太傅。 白狐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那頭走路都能撞樹的蠢鹿了,怎么小太子就這般喜歡他? 他自然不知道,那頭走路都能撞樹的蠢鹿,在床上到底是使出了何般勾人手段,才把這小太子勾得如此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