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有我就夠了
第二天一早,沈清音一起床就覺得胸口發(fā)慌,總覺得要出事。 許茜就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回了局里。 沈清音猶豫了半響,給邢棟打了個電話,可機械的女聲提示男人關(guān)了機。 想到男人半夜三更還能耍流氓,努力讓自己心安了幾分。 只是一個早上下來,右眼就一直不停的在跳,心底的慌亂也沒有減半分。 沈清音不由的有些心浮氣躁。 劉穎見狀,小心的問道:“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沈清音搖了搖頭,“沒…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這兩天氣溫下降的厲害,你注意點…” 沈清音魂不守舍的應(yīng)了聲,不停的看著手機。 另一邊的手術(shù)室門口,烏泱泱的守著一堆人,搶救室一直亮著紅燈。 王力頭上纏著繃帶,其他的幾個身上都纏了不少繃帶。 一個兩個神情凝重的守在手術(shù)室門口。 衛(wèi)青韓斌幾人在手術(shù)室門口,也是熬紅了眼。 一行人等了許久,手術(shù)室的門才打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推了出來。 衛(wèi)青連忙上前,“醫(yī)生,我哥情況怎么樣?” 醫(yī)生拖著疲憊的身子,道:“病人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他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什么時候醒還不一定,后面得住院觀察一陣子。” “辛苦了。” 醫(yī)生搖了搖頭,“沒事,主要病人之前受的傷,沒怎么養(yǎng)好,這回趕一起了…接下來一定得好好修養(yǎng)…” “我知道警察不容易,可再怎么樣也不能這么不要命…自己身體最重要啊…” 說著,醫(yī)生又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這才離開。 韓斌跟著護士去辦了住院手續(xù),刑偵隊的人在病房里待了一陣子也都讓王力給送回去了。 昨天晚上大家都受了傷,又跟著熬了差不多一夜,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人都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衛(wèi)青跟王力兩。 衛(wèi)青剛才礙于人多嘴雜,沒有多問,現(xiàn)在只有他們倆了,這才出聲道:“怎么就棟哥一個人傷的這么重?” 王力面上閃過一絲狠意,冷聲道:“這次十有八九是被那老狐貍給陰了!” “到底怎么回事?” 王力守在邢棟床前,悶聲道:“昨天的行動是局長親自指示的,原本我們好好盯著梢,誰知道那幫人突然沖了出來,他們?nèi)硕鄤荼姡覀儧]什么防備吃了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昨天那批人是沖棟哥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的事是那鱉狐貍故意整棟哥弄出來的?” 王力點了點頭,“那王八蛋就是個笑面虎,面上重用棟哥,背地里指不定看棟哥多不順眼。” 從上回兩人吃完飯回來,他就隱約的察覺出了點不對,只不過這段時間被突然冒出來的溫情和孩子搞亂了計劃。 衛(wèi)青臉色難看道:“這筆賬,不會就這么了了。” 韓斌回來后,看著病房里的兩人,冷聲問道:“棟哥家里的人還沒來?” 聞聲,衛(wèi)青冷笑了一聲,“你怕是高估了徐梅?!?/br> 誰不知道徐梅那一家人只有在缺錢的時候才會想起邢棟,而邢家…除了邢莉,哪個不是把邢棟當(dāng)成永不止境的提款機。 一時間,氣氛沉寂了下去。 這時,王力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王力看了眼衛(wèi)青,后者皺了皺眉,“怎么了?” “沈小姐的電話…” 衛(wèi)青看了眼病床上昏迷著的男人,“接吧?!?/br> 王力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韓斌掃了王力一眼,不贊同道:“你跟她說這個做什么?” 王力看了眼衛(wèi)青,兩人默了默,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棟哥對這個沈小姐不一樣…” —————————— 沈清音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邢棟病房里就只剩王力一個人。 王力頭上也纏著繃帶,整個人也是憔悴不堪。 沈清音看了眼病床上面無血色的男人,問道:“醫(yī)生怎么說?” 王力將剛才醫(yī)生囑咐的話說了一遍,沈清音點了點頭,道:“你也去休息吧,這里我看著就行…” “醫(yī)生說棟哥身上的傷兩個小時要換一次藥,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事…我可以找護士幫忙…” 王力復(fù)雜的看了沈清音一眼,轉(zhuǎn)身出了門。 衛(wèi)青給邢棟安排的是單人病房,隊里其他人則住在普通病房擠在一起。 出了門,就見衛(wèi)青跟韓斌兩人站在不遠處,看著邢棟病房門一副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韓斌率先開了口,“長的是有幾分姿色,但要說有什么特別的我倒沒看出來…” 一旁的衛(wèi)青卻道,“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至少人家現(xiàn)在過來了。” “我給徐梅打電話的時候,她說在鄉(xiāng)下一時半會兒過不來?!?/br> 大雪天兒從鄉(xiāng)下過來也折騰,山路又不好走,估計那邊折騰過來也要些時間。 與其指望徐梅,倒不如指望沈清音來的好些。 韓斌聽了后,一臉的鄙棄,“嘁……她來了又能做什么?守在棟哥床頭哭?” 徐梅在外人面前一向以弱示人,從來都是怯怯弱弱的性子,擔(dān)不起責(zé)任。 結(jié)婚幾年,家里大小事務(wù)都是邢棟一個人cao持,與其說是兩人結(jié)了婚,不如說是找了個同居室友。 只不過邢棟需要養(yǎng)這個室友,跟她一家人罷了。 —————————— 沈清音在醫(yī)院守了邢棟兩天,每次護士過來換藥的時候,她都能看到男人身上新傷舊痕的交錯。 小護士看著滿眼心疼的女人,安慰道:“我男朋友是軍人,他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男人嘛,他們都習(xí)慣了…” 沈清音擦著邢棟的身子,勉強的笑了笑,“有時候我更希望他是個普通人…” 小護士嘆了口氣,“想開點…至少他是幸運的,還有你在身邊照顧…” 說完,小護士收拾著東西走了。 沈清音看著昏迷不醒的邢棟,俯身吻了吻男人緊閉的眉眼,“如果上輩子沒遇見我,該多好…” 如果沒遇見她,他可能會投生個好人家,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娶上個自己喜歡的妻子,做一個慈父,過著最平淡的日子。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傅爵手里捧著束花,敲了敲門,“咳咳……” 沈清音這才回過神,看了眼來人,“你來干什么?” “聽說他傷的不輕,過來看看…”說著將花放在了床頭柜上,“我聯(lián)系了幾個國外的腦科醫(yī)生…” 男人話音剛落,一直昏迷著的邢棟眉頭微微皺了皺。 “不用,醫(yī)生說他再過兩天應(yīng)該就能醒…” 沈清音注意力被傅爵吸引了去,沒注意到男人微小的變化。 而現(xiàn)在床頭的傅爵見狀,眼里的神色深了深,“他家里人一直沒來?” 聞言,沈清音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邢家人,更不喜歡邢棟的妻子。 “他有我就行了…” 傅爵卻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可你照顧不了他一輩子…” 說著,用下巴指了指他帶過來的花。 “我特意托人從家里給你帶的禮物,是你‘最想要’的東西…感動嗎?” —————————————————————————— 邢叔叔太慘了…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