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們說什么天高路遠 我除了你沒有第二志愿(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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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什么了,能難過到在夢里都不放過自己? 忍著拉扯胸腔的痛,陳躍還是夠著手,為趴在病床邊睡得不安穩(wěn)的人揩去了眼淚。 瘦了,更蒼白了,但也還是漂亮。 你總是有惹人憐愛的本事,這次是你贏了。 手指從眼角劃過,一寸寸到臉到下頜,最后停頓在臉側,貪戀著指下人的溫度。 只是被貪戀的人此刻卻還陷入疲倦的睡夢里,不然就能看到自己一直想看的,那堪稱眷戀的溫柔神情了。 --------- 林漫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趴著睡了多久,反正她醒了陳躍人也還沒醒,她小心地瞟了眼人,見沒擾醒別人,才躡手躡腳地捏著手機出了病房。 “人還好吧?” “肋骨骨折,胸腔積血,所幸程度還好,醫(yī)生說可以保守治療不用手術。其他的就是軟組織挫傷,還有手…..縫了十幾針,創(chuàng)口也不淺……” “那就萬幸,比想象中好多了,只要后期好好養(yǎng)就…….” “一點兒都不好,小晴姐”林漫控制不住的顫抖哽咽道,打斷對方,“他是要拿手術刀,他要做醫(yī)生的,他怎么能傷到手呢!?” 對方因為她的反應默了片刻,才斟酌地開口問,“小漫….你和這人認識的,對嗎?” “而且,對方或許對你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啊,一直都……”她的語氣篤定。 她是很想以輕松的口吻像吐露一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樣,敘述一個事實。但傾瀉而來的情感卻來勢洶洶,壓垮了她的眉眼。 “比誰,比我自己都還重要。我愛他?!?/br> “啊這……”對方顯然對她的話大吃了一驚。 “小晴姐,這幾年謝謝你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我心里早已經有打算了,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說,我會處理好的?!?/br> 以前常聽別人說,年少時別遇到太驚艷的人,否則余生都無法安寧渡過。不過,假若時間能夠有選擇,她還是會欣喜相遇吧,她想。 畢竟她求得從來就不是安寧,而是夙愿。她苦笑著自嘲道。 門里門外是一道界限,在手叩下去前,每一秒都是煎熬,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是一件需要多大勇氣的事。 門內沒人應,她深吸一口氣,按下門把手,盡量動作很輕的把門推開。床上的人背著側躺著,淺藍色的窗簾被風拂過與窗臺邊擺放著的猶帶著露水的百合花來了個溫柔的擦肩。一眼望去,是一副安靜而美好的畫卷。 不知道對方是醒著還是睡著,林漫躊躇幾許才敢開口,“陳躍,你醒著嗎?” 床上的人依然維持著那個姿勢,仿佛一點兒也未受到發(fā)出聲音的人的干擾,整個病房安靜除了呼吸聲,靜的連根針落下都能聽見。 林漫咬唇,低著頭,有些自暴自棄的繼續(xù)開口,“睡了也罷,這些話我只說一遍,如果…….也只能說明我們確實沒緣分吧?!?/br> 她哽咽著,像是每一個字都摻著她的血一樣,說得分外艱難,她問,“陳躍,這如果是我們最后一次機會的話,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雖然有預感,但還是得不到對方的回應,林漫還是會很難受,她感覺雙眼都被泅濕,變得模糊,肩膀也克制不住的發(fā)抖。正當她仰頭,想把眼淚憋回去的時候,她看到病床上的人盤坐在床頭,淺色的眸子定定地與她對視。 她看著陳躍的口型,在說:過來。 再也忍不住,她奔過去,抱住了他,而他也緊緊抱住了她。林漫感覺耳邊有點潮濕的癢意,終于聽見了最想聽見的那句話,他說:留下來,林漫。 “陳躍,這次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了,是嗎?”她吸了吸鼻子,摟著他的脖子確認道。 “你想,明年年齡到了結婚也可以?!标愜S捋過懷里人的頭發(fā),語帶寵溺的打趣到。“不過,這樣某人會不會有點虧啊,不做大明星了?” “那未來動物醫(yī)學界的啟明星不也是被早早抓住進了婚姻的墳墓了嗎?彼此彼此?!闭f到這里,她有些緊張的輕輕碰了碰對方才縫過針的手?!笆终娴牟粫杏绊憜??” “說不定” “?。??那我聯(lián)系一下我朋友他們認識這方面的專家,我們可以……”林漫劃過通訊錄,是真著急的想要打聽權威方面的專家來看一看,卻不防被人低頭在唇上搞了個偷襲。 “騙你的,沒事?!?/br> 林漫氣得輕拍了他一下,本來想捶他一拳,但想到還是個傷者,而且人家還是為她受傷的,就左右都下不了手,只能凡是輕拿輕放了。 “那你失去了被富婆包養(yǎng)的機會了,哭去吧?!标愜S捏著還在哼哼唧唧的人的臉,隨著兩人吐息的愈加靠近,自然的接了個纏綿的吻。 “林漫,你可以永遠有小脾氣,也可以繼續(xù)做大明星。你做什么并不需要看我的臉色,這是我之前想告訴你的話?!逼鋵嵥麑τ诹致脑囂胶托⌒囊硪砜此樕鍪碌呐e動,他也不會感到多輕松。 之前他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她會丟失自己,過得并不開心,所以他主動放她自由。他也是后來才想明白他并不想成為牽制風箏的線,而是助力前進的風才對。 所以才選擇了默默守護。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意外的發(fā)生,他應該還是會選擇離她最近做個守護霓虹的人。每個人都有獨占欲,想要把她鎖在身邊,放在掌上,她的一顰一笑只能自己看見就好。但就因為自己的自私而遮蓋了她的萬千星光的話,他怕對方以后會為自己的選擇而后悔。 “嗯。”不過她還有一個疑問,這是想著等他醒了一定要問的,“不過我真的好好奇,你怎么剛好出現(xiàn)在那里的?我雖然猜出了,但我想聽你親口說。” “………..” 林漫看到對方偏過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目光閃爍。 “為我?” “……………..嗯” “不只這一次,一直都有來現(xiàn)場看我,是吧?” “………………………嗯” 難得看見對方還會有這種羞赧的表情,林漫克制不住內心的歡喜,笑得漾起了兩個酒窩,眼睛成了兩彎月牙。她實在太開心了,這是夢嗎?不是,夢也不會有那么美好的,她想。所以,這不是夢。 這是分離三年后,她第一次感到那么幸福,不,應該說是,從出生到現(xiàn)在,第一次感到這樣幸福,就像是被全世界溫柔擁抱了的幸福。這就是夙愿得償的感覺嗎?這就是兩情相悅的感覺嗎? 她感覺胸口炙熱的膨脹起來,像要不能再負荷太多的情感要爆炸了,她現(xiàn)在就想要向全世界宣告:我愛陳躍,陳躍也愛我,對,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兩情相悅,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感覺就像經歷了一場愛情長跑,回顧過去的一幕幕,她不禁潸然落下淚了,她想這次眼淚一定是甜的,因為是幸福的眼淚。 上帝啊,這是多大的幸運呢。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我愛的人也喜歡我’,能與喜歡的人相遇、相愛、想守呢?1/60億的概率,讓所有相愛的人都成為奇跡。 或許陳躍也能感應此刻她的心情吧,所以沒有來勸止她哭,只是默默地任她打濕他的胸膛,成為她堅實的倚靠。 他說,“林漫,我有東西想要給你看” “嗯?”聞言,林漫暫時停止了哭泣,眨著水霧迷蒙的眼睛,循著陳躍擺弄著手機的動作,分散了注意力。 她看著對方打開手機相冊,翻了許久才翻到了自己想找的,然后放在了她的手里,示意她看。 什么?花?紫色的花?什么意思?她抬頭,一副不解的懵逼表情。 陳躍很輕的嘆了口氣,親昵的在她臉蛋上啜了一下,然后無奈的勾起嘴角,為她解謎,“這是你三年前給我的種子,忘了嗎?我生日的時候,你送的……” 哦?。克惶?,她倒想起來了,連當時送種子時相關的心情也想起來了,她連忙喜滋滋地又再度低下頭,認真審視那張照片。 花開的非常茂盛,紫藤樹枝葉順著支架攀附纏繞在小涼亭四個角的石柱上,且不斷向上攀升,繁茂的枝葉中,點綴著一朵朵美麗的紫藤花,近看像一寸寸珍珠,遠看像一串串搖曳的葡萄,美得很夢幻。 她想著,小時候不是有一篇課文就是描寫的紫藤花的嗎?那些形容有多美,這照片里的紫藤花就有多美。 她很激動,眼睛里是希冀,是熱望,朝陳躍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因為她想到了她送種子給陳躍的時候,是查了紫藤花的花語的。 “你知道紫藤花的花語嗎?我記得是……..” “沉迷的愛、執(zhí)著的愛和浪漫?!?/br> “?。∧闶裁磿r候去查的,陳躍你也會去關心這些東西?”陳躍一開口反倒把林漫震驚了。就完全沒想到他也會去關注這種小細節(jié),了解小女孩的心思。她送的時候都沒敢想過,他能有一天能回應自己心意的。 “所以,是哪個?”他是去查了,不過有很多意思,他也不知道是指哪個。送花嘛基本十之八九都是有寓意的,所以他倒是毫不意外。只是再老套的方式,只要是特別的那個人送的,心里都會有觸動,變得柔軟。 于是當意識到對方在自己心里已經占據著重要的地位的時候,那些種子也像是經過了長久的冬眠期后,在心里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最終形成了一片可觀的花海。 所以在栽種修剪花的過程中,他是小心翼翼且滿懷感情的,睹物思人,大抵如此。不過,也不需要都讓對方曉得就是了。 “全部都是啊?!?/br> “嗯?” “沉迷的是你,執(zhí)著的愛著的是你,想要浪漫的對象也是你?!?/br> 小小的種子,有大大的寄予,三年前種下的種子,終于三年后在你的心里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