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狼崽子
阜子墨心神一動,他實在厭倦被控制人生的日子,也很屈辱被當成發(fā)泄物一樣活著。 但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雖然阜微兼對他不怎么樣,但是身為皇帝,他是獲得整個朝堂,乃至天下認可的君王。 從小就作為諸君培養(yǎng),十三歲開始踏入朝堂,十六歲監(jiān)國,二十歲掌權,到現(xiàn)在登基為皇,他都是名正言順,一個逐漸向明君發(fā)展的皇帝。 那王座看起來只是一把金燦燦的龍椅,卻承載著一個江山的重量。 他從沒想過要坐上那個位置。 從前奪嫡,也只是想擁戴禹王坐上那個位置。 秦嵐見他不言不語,到也不催促,只是悠然自得的一手撐著下顎,看著樓下的歌舞,仿佛在欣賞一番。 良久,阜子墨才說,“本王不能現(xiàn)在給你答案?!?/br> “無妨,燕王殿下好好考慮,過幾日再給答案也不遲?!?/br> 虛情假意的推杯換盞了幾句,阜子墨就此告辭。 一出了門,阜子墨表情瞬間冷漠下來。 秦嵐背后勢力不容小視,如果大張旗鼓不怕自己告發(fā),他是真的有恃無恐。 “王爺?” 阜子墨回過神來,下令回府。 “殿下,他會答應嗎?”貌美的侍女嬌滴滴的坐在秦嵐懷里。 秦嵐眼中盈盈風流,面若冠玉,唇角含笑,瞬間將這房間襯得明亮起來。 伺女失神的盯著他,臉上紅暈遍布。 指尖微微彎曲,風流而不下流的劃過女子的輪廓與漂亮的鎖骨,然后落在飽滿的胸脯上。 秦嵐開口,“他會的?!彼墒怯H耳聽見他是怎么對大虞的帝王發(fā)脾氣的,那絕不是心甘情愿。 “二殿下他……”她還沒說完,就被秦嵐捏住了下巴,他眼里的風流化作冰冷的刀刃,手里的力氣也逐漸加深。 “不要在孤的面前提他!” “為何不提?”有人忽然出現(xiàn)在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秦嵐臉色陰冷下來,近乎粗魯?shù)耐崎_身上的女子,“你膽子不小,敢單槍騎馬來大虞,找死不成?” “皇兄,弟弟若是不來,你豈不是難以脫身?大虞皇帝差點查到你身上,還是弟弟幫你解決的?!鄙砗蟮哪凶由硇胃叽笸Π危簧泶笥莸奈娜朔?,將他的煞氣壓制了許多,變得溫文儒雅起來,只見他抬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 那些個女子和下人連忙離開。 秦嵐冷笑,“難道不是你刻意繞著圈子想暴露孤的存在,卻又不得不幫著孤遮掩么?!?/br> “我勸皇兄還是不要攪和大虞這場渾水才好?!鼻鼗淳疤窒胗|碰眼前清風明月的白。 秦嵐抬手打開,“孤想做什么,由得你說三道四!” 秦淮景也不惱,伸回手道,“皇兄該換自稱啦,北漠的皇太子已經不是你了?!?/br>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簡直就是在踩秦嵐的痛處! “閉嘴!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下賤的雜種……要不是你母妃當年妖言惑眾,哄得父皇將孤送來大虞,你以為你能搶了我的位置?!” 當年要送來的質子是秦淮景!是那個女人吹了耳旁風,他母妃早亡,皇帝又對他不喜,被吹幾句枕邊風就改變了主意,把嫡子送來做了質子! 秦淮景嘆氣,“這確實是我母妃做得,我并不知情,但也確實與我有些關聯(lián),這一點不可否認,皇兄,皇太子的身份我可以還給你?!?/br> 秦嵐?jié)M眼戒備的看著他,他才不信有那么好的事情。 “皇兄,你知道我擁有多大的權利和才能,只要我想,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何況只是個皇太子的身份?!彼⒅貚?,話里話外充滿了暗示。 秦嵐“……你想要什么?” “擁有我,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鼻鼗淳暗难凵裰饾u加深,“而我想要的,只有你?!?/br> 秦嵐瞳孔猛的一縮,后退了半步,勉強維持住心中的震撼。 “你……!”他忽地冷笑,“說得倒是好聽,只是不知你這話有幾分真,總該拿些誠意才是。” 見他沒有抗拒的意思,秦淮景眼神一亮,但他很快冷靜下來,“這是自然?!彼f著,掏出一份名冊丟在秦嵐面前。 秦嵐拿起來一看,表情瞬間一變。不可思議的盯著秦淮景看,眼里充滿了驚喜和炎熱。 是的,這個弟弟不只是擁有他想要的一切,還有他的軍事才能,都是秦嵐想要的。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掌控他。 “給我時間考慮。”他遲疑道。 秦淮景搖頭,“不,皇兄,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你休想騙我?!毙r候秦嵐總是騙他,但凡他想要秦嵐的什么東西,秦嵐一邊答應,一邊敷衍,實際上他轉頭就給了別人,只給了他仿品或者臨時的替代品,永遠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 又或者是隨便找借口打發(fā)他,但凡過了第二天,他什么都沒有。 “您只有現(xiàn)在,立刻給我答案,否則一切免談?!本退悴挥眠@個方法他也可以采取暴力得到,只不過比起粗暴的方式,還是想要皇兄心甘情愿的靠過來。 畢竟那么美的人,應該被好好疼愛才是。弄壞了可不大好。 這誘惑對秦嵐來說太大了,用身體換取他想要的權利,沒有比這個更劃算的買賣,就在他即將答應的時候,想到了阜子墨與大虞皇帝之間劍拔弩張的關系,猛地清醒過來。 不。他冷靜下來,盯著眼前的人,這個狼崽子沒那么容易滿足。 這世界上有才能的人多了去,何必要與他牽扯不清,到時候只怕被他拿捏在手里,那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何況以色伺人,染了污名,傳出去,北漠那邊的百姓和官員,怎么會服他!到頭來也不過是這個狼崽子手中的傀儡罷了! 那么多年都能等得,何必急于一時,跟他有什么牽扯……只要說服燕王,奪回權利,不過早晚的事情。 秦淮景一直觀察秦嵐的臉色,見他逐漸冷靜下來,只遺憾他反應太快。 否則,現(xiàn)在都能掐著他的腰肢逼他哭出來,也不至于眼睜睜看著…… 他眸色深幽,想起數(shù)年前離別那晚的艷色旖旎。 “很不錯的提議,可惜了,孤不愿意成為你的玩物?!?/br> 秦淮景起身道,“……那就請皇兄好生休息,弟弟先行告退。” 不愿意,遲早要你哭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