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情/入宮/宮宴胎動難忍
青巖池畔,白花杏樹。此地一直是恩愛佳人相會之地。傳聞若是在樹上系上紅繩許愿便會得到月老的祝福。 月青陽和韓商節(jié)永結(jié)同心,白首不離。 月青陽睜眼,看向身邊的男子“商節(jié)你不許愿嗎?” “我最想要已經(jīng)在我眼前了?!表n商節(jié)輕笑。 月青陽臉頰發(fā)燙,韓商節(jié)抬手拂去她頭上的花瓣“你許了什么愿?” “不告訴你?!蓖铝送律囝^,細(xì)眉微挑,杏眼明亮燦若星辰, “待你今年過了十七歲的生辰,就可以將咱們的婚事提上議程了?!表n商節(jié)無奈地勾了勾唇角,湊近她,俯在她耳邊調(diào)笑:“明年初二可是個好日子?!?/br> 月青陽眨了眨眼,不由歡喜:“真的?...誰,誰要嫁給你,大庭廣眾說..不..不知羞?!?/br> 韓商節(jié)瞇起眼:“真不想嫁?那我就回去同父親說...” 月青陽一把抓緊他的手,忙道“別!我...想嫁?!甭曇粼絹碓叫 ?/br> 韓商節(jié)看著她不由輕笑了一下,掏出玉佩遞給她“給?!?/br> “這是什么?” 韓商節(jié)滿眼溫柔,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 “聘禮?!?/br> ———————————— “圣旨到,太傅之女月青陽.....下月入宮,欽此。淑妃娘娘,接旨吧?!毙嫉奶O(jiān)將圣旨一折,雙手捧著遞給月青陽,滿臉堆笑。 月府的人烏泱泱跪了一地,無比沉默。月老將軍看著自己幺女難以置信的神情,不由嘆息。 月青陽仰著頭,聲音顫抖:“我和商節(jié)有婚約!不可能...” 宣旨太監(jiān)狀似一驚地“呀”卻是皮笑rou不笑:“娘娘還不知道吧,前日韓老侯爺急病去了,韓月兩家的婚約取消,韓家已經(jīng)接旨了,是韓小侯爺親自接的?!?/br> 月青陽瞪大了雙眸,不住的搖頭:“不...不可能...我去找商節(jié)——”說著起身便要往外沖下人上前攔住她,月青陽推搡著,轉(zhuǎn)頭看著月老將軍?!暗?..” 月穆皺著眉頭,不忍看她,揮手讓下人將她帶回房中。 月青陽不停拍打房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商節(jié)!放我...出去...商節(jié)嗚嗚嗚” 直到門外傳來鐵鏈鎖門的聲音,月青陽才抵著門無助地滑坐到地上,無聲低泣。 一個月后,房門被打開,月青陽第一眼見到的便是韓商節(jié) 韓商節(jié)一襲白衣,面白如紙,月青陽一把抓住他的肩:“商節(jié)....”看著他空洞的眼神和紅腫的雙眼,月青陽知道諸事已定。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商節(jié)...你說過要娶我的...” 韓商節(jié)退開,行禮跪拜:“臣是來送淑妃娘娘入宮的?!?/br> 月青陽垂眸,一滴淚落在了兩人之間。 “平身?!?/br> 再睜眼已失去了往日神采。 十里紅妝,轎上是失神的人 韓商節(jié)策馬走過月青陽身邊,低聲喚道:“青陽...” 月青陽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平靜的沒有一絲語調(diào):“襲爵的圣旨已下,侯爺大可安心了。恭喜韓侯爺?!?/br> 韓商節(jié)捂緊了發(fā)疼的小腹,閉上了眼不再言語。 宮墻萬丈,儀仗在宮門外停駐。 韓商節(jié)下馬,恭敬地行了一禮:“臣只能送到這,望娘娘日后,好自珍重?!?/br> “祝侯爺前程似錦,萬壽無疆?!痹虑嚓柟戳斯创剑劭魠s是紅的。 韓商節(jié)目送月青陽入宮,只感覺腹中一陣尖銳的疼痛,下擺一陣猩紅刺痛了他的雙目。 半年后 ,宮宴。 燈影幢幢,觥籌交錯。 “韓侯爺這么厲害,這才半年,朝中最得勢的便是他了” “可不是嗎,他的手段可厲害著呢,聽說他可是要取楊太傅的女兒呢” 韓商節(jié)藏在桌下的手不住的揉著被束縛著的肚子,孩子在里面踢鬧不止。 再忍一忍,回去便放開你... 宮宴開始,皇上帶著貴妃出席,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果然是淑貴妃,現(xiàn)如今陛下并未立后,宮中最得寵的便是淑貴妃了” 月青陽對細(xì)碎的交談聲充耳不聞,卻在路過韓商節(jié)時停下,韓商節(jié)轉(zhuǎn)身行了一禮,:“貴妃娘娘?!?/br> 月青陽撫著鬢發(fā),面帶笑意,笑意卻未達(dá)眼底:“本宮同侯爺許久未見了。不知侯爺近來可好?” “拖娘娘的福,臣一切安好。”韓商節(jié)始終低著頭,語氣恭敬。 “若不是侯爺親自送本宮入宮,想必也不會有本宮的今日,當(dāng)真是多謝侯爺。聽聞侯爺馬上要娶親,本宮合該敬侯爺一杯?!闭f著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韓商節(jié)握緊了酒杯,右手按著下墜的腹部,熟悉的刺痛感讓他出了一身冷汗,手背泛起青筋。 “可是這酒不合侯爺胃口?...還是半年未見,侯爺要同本宮生分了?”月青陽抬眼看著他。 韓商節(jié)一怔,沉聲道:“娘娘慎言?!迸e起酒杯一飲而盡。 月青陽不以為然,掩唇輕笑:“本宮說笑呢。待侯爺大婚之日,本宮還要討一杯喜酒喝呢?!?/br> “好了,酒也喝過了,愛妃還是同朕入座,莫要讓他們等著了。”皇帝似是無奈地攬過月青陽,眼中滿是寵溺。 “陛下說的是,是臣妾失禮了?!彼炱鸹噬系氖?,一同登上高臺。 韓商節(jié)看著口是心非故作姿態(tài)的月青陽,忽然有些后悔,但腹中的疼痛提醒著他,這是他自作自受。 侯府 房中彌漫著熏香也掩蓋不住的血腥氣,清瘦的人影躺在床上,捧著高聳的肚子不停輾轉(zhuǎn)。 韓商節(jié)捧著肚子不住地呻吟,胎兒在他的腹中拳打腳踢,高聳的腹部都被孩子踢鬧地變形。 “呃——唔”下身的血跡不斷蔓延,韓商節(jié)滿頭大汗,他都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多少次將孩子置于險境。 孫大夫在一旁屏氣施針,直到血止住了才松了口氣。 “侯爺您自有孕以來便日夜cao勞,多次見紅,如今更是氣血兩虧,若是再束腹,只怕這孩子...”孫大夫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韓商節(jié)側(cè)過頭,壓抑著呻吟,雙手不停在高聳的肚腹上打著圈,安撫躁動的孩子:“呼...唔...你只管,保住這孩子.其他的,不必顧忌?!?/br> “大人!再這樣下去就算孩子能保到足月,大人也勢必不能安產(chǎn)??!”孫大夫急道。 韓商節(jié)只覺得腰腹沉重不堪,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疲憊地閉上眼:“我只要孩子無事?!?/br> 孫大夫嘆息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