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慕太太
“嘭”的一聲,臥室的房門被人粗暴地推開。 蘇子塵從睡夢中被驚醒,不由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伸手摸索床頭,還沒找到開關(guān)的位置,就感覺身上一重。 男人的身軀覆蓋了上來。 蘇子塵坐了半截的身體又被男人壓了回去。 guntang的氣息和濃郁的酒香味飄來。 蘇子塵抬手摁在他的腰上,低聲開口:“你喝酒了?” “呵?!?/br> 慕薄川扯了扯唇角,發(fā)出一聲嘲諷的冷笑。 冷意浸到了骨子里,卻又帶了點別的意味。 蘇子塵跟他結(jié)婚一年,又怎么會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他喝醉了,來找他發(fā)泄欲望。 蘇子塵眼眸垂了垂,又抬起。 昏暗的臥室里模糊一片,只有從敞開的門口傳來一絲光線,襯得慕薄川的輪廓愈發(fā)冷硬。 蘇子塵摁在他腰上的手動了動,老老實實地去解男人西裝的紐扣。 但是下一秒,慕薄川就止住了他的動作。 結(jié)實的手指箍住他的手腕,在上面幾乎能攥出指痕。 男人的聲音像是夾雜著怒氣一般,從齒縫里擠出來:“誰準(zhǔn)你碰我的?!?/br> 蘇子塵習(xí)慣了他的姿態(tài),也不吭聲,另一只沒有被禁錮的手就往下,只將身上的睡褲往下褪了一點,把性器露出來。 男人guntang的唇夾雜著醇香的酒氣,落在蘇子塵的脖頸上。他張開雙唇含住蘇子塵的耳垂,在上面舔吻吮吸,帶著一種急迫又漫不經(jīng)心的敷衍。 好像在例行公事,只為了將他的欲望挑逗起來。 蘇子塵很給面子的低喘了一聲,上半身依舊整齊的睡衣底下泌出一層淺薄的汗水。 寬厚的手掌分開他的雙腿,攏住他的yinjing,在上面熟練的挑逗著。 “嗯——” 蘇子塵尾椎一麻,熟悉的快感翻涌而上,讓他忍不住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呻吟般的喘息。 他聽見頭頂傳來男人冷漠的嗤笑,像是夾雜著厭惡和不屑。 “賤貨?!?/br> 蘇子塵抿了抿唇,繃緊了腰腹,將喘息聲壓在喉嚨里,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 男人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是有些不爽,氣壓頓時低了下來,卻讓空氣更加粘稠。 蘇子塵跟他挨得近,隔著厚厚的西裝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guntang的溫度,還有夾雜在酒香味中甜膩的香水。 大約又是在晚宴上遇見了哪家的名媛吧。 性器在慕薄川的挑逗下漸漸抬起頭,膨脹了起來。 他性器不是很大,但勝在漂亮,渾身上下都是干干凈凈,連毛發(fā)的顏色都十分淺淡。 依舊讓慕薄川十分厭惡。 身上輕了輕,男人似乎是坐了起來。 但緊接著,慕薄川的一雙長腿分開,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蘇子塵guntang勃起的性器就這么抵在了男人的臀部,被他微微下沉的身體壓在屁股下面。 “唔——” 蘇子塵悶哼了一聲,聲音剛出一半,又想起慕薄川不喜歡,生生將后半截吞了回去。 隱隱約約的光線中,蘇子塵看見慕薄川修長的手指解開皮帶,細碎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都帶了一股冷冰冰的味兒。 皮帶被解下,拉鏈也被拉下,就算是憋著一肚子的yuhuo想找他發(fā)泄,慕薄川的動作也總是慢條斯理。 天生優(yōu)雅。 筆挺修身的西裝褲只褪到了腿彎處。 慕薄川微微低頭俯視著他,冷厲的眸子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準(zhǔn)確捕捉到蘇子塵烏黑的雙眼。 他睫毛又長又翹,像是一團濃郁的陰影,遮住了他的雙眸。 慕薄川伸手捏住了蘇子塵的下巴,將他偏向一旁的臉掰了回來,強迫他看著自己。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爬上我的床,成為慕太太?!?/br> 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一貫的冷漠,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咄咄逼人。 蘇子塵就像是每次他們zuoai時那樣,無數(shù)遍地重復(fù)著這個話題,也重復(fù)著自己的回答:“我沒有。” 慕薄川冷笑了一聲,寒意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一眼。 但蘇子塵知道,今天屬于他們之間的對話結(jié)束了。 慕薄川雙腿微微用力,便將臀部抬了起來。 他在黑暗中熟練地摸索到了蘇子塵的性器,扶正后,身子下沉,用早就濕潤的xue口抵在guitou上,沉腰坐了下去。 兩聲喘息在黑暗中驀地響起。 只不過一個滿足,一個壓抑。 慕薄川很少在zuoai的時候發(fā)出聲音,即便是有些時候確實很爽,也只會偶爾悶哼一兩聲。 他對于自己在這個男人身上能獲得快感這件事情感覺到憤怒。 并且,他也不準(zhǔn)蘇子塵有聲音。 蘇子塵在床上發(fā)出任何聲音,都提醒著他回想起一年前,那令他感覺到恥辱的一夜。 一想到那一夜,慕薄川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 他抬手抵在蘇子塵的胸膛上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然后快速的將臀部抬高再壓下,用軟爛的后xue吞吐著那根性器。 蘇子塵就這樣躺在男人身下,一聲不吭。 他平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因為快感而攥起,鼻尖也冒出了汗珠珠。 慕薄川的后xue又濕又緊,吞吐他性器的時候像是一只兇狠的小嘴,將他的柱身緊緊咬住。 凹凸不平的柱身和嬌嫩腸道磨擦的時候,又酥又麻。尤其是guitou,每一次深入都正好頂在那一片凸起柔軟的G點上,讓蘇子塵身體忍不住顫栗。 “嗯……” G點被guitou重重cao上,古怪酸脹的快感在體內(nèi)驀然炸開。 慕薄川的腰腹都緊繃了一下,抑制不住從喉嚨里擠出一聲guntang的喘息。 好半晌,他才喘著粗氣緩過神來。等到發(fā)現(xiàn)自己軟著腰幾乎趴在蘇子塵胸膛上的時候,又?jǐn)Q著眉將腰挺了起來,重新坐直身體。 蘇子塵這個時候才壓抑的喘息一聲,將聲音控制到最小。 他抬手用胳膊遮在眼睛上面,遮擋住自己因為快感而逐漸濕潤的雙眸。 適應(yīng)了臥室里昏暗的光線,慕薄川也能瞥見男人的動作。 他看見蘇子塵的唇從胳膊下探出,唇瓣微微張開,唇色淡淡的,要不是他能聽見男人壓抑的喘息,還以為這人在cao他的時候睡著了。 肚子里猛然竄出了一窩火。 慕薄川伸手擒住他的手腕,往旁邊一揚,壓了眉峰就要諷刺對方。卻在對上那雙烏黑濕潤的雙眼時啞了火,好半天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是見鬼! 慕薄川又把他的胳膊扔回去,將那雙眼睛給遮住,繃緊了大長腿繼續(xù)用后xuetaonong著對方的性器。 兩人前前后后zuoai也有一年了,慕薄川的后xue從一開始的不適應(yīng),逐漸學(xué)會了在情動的時候分泌腸液。 今天喝多了,又被幾個女人纏的心頭火直竄,壓在蘇子塵身上胡亂摸了幾下,后面就流了一汪水。 別說是擴張了,連潤滑都不用,褲子一脫就能讓蘇子塵cao進來。 但越是這樣,慕薄川就越厭惡蘇子塵。 被迫娶一個男人進家門已經(jīng)讓慕家蒙羞了,要是再傳出去慕家大少爺要靠一個男人插入才能勃起射精,那他真的要淪為整個上流圈的笑柄。 心里頭窩著火,動作也變得粗暴了一些。 慕薄川起伏的動作愈發(fā)劇烈,一雙冷眸死死盯著蘇子塵,用后xue一下一下鑿著他的性器,像是要把蘇子塵拆骨入腹一樣。 臀部急促拍打在蘇子塵的大腿上,發(fā)出夾雜著黏膩的撞擊聲。 那是慕薄川后xue流的水太多了,在性器進出時被帶了出來,沾到了大腿和臀rou上。 蘇子塵爽的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rou忍不住繃起。 他另一只手放在身側(cè),手指張開了又攥緊,攥緊了又張開,帶著一種手足無措的無辜感。 慕薄川看了半天,覺得十分礙眼,拎起他那只胳膊往自己大腿上一撘:“抓著?!?/br> 蘇子塵喘息的聲音都不由得一頓,但還是沒有反駁慕薄川的話。搭在男人大腿上的手指緊了緊,也沒抓住,就這么勾著他褪到腿彎處的褲子,勉強算是執(zhí)行了男人的命令。 慕薄川不知道為什么火更大了,從頭頂往下倒著竄,燒的他性器一下子就勃起。 他緊抿著薄唇,脖頸上染了層情欲的暗紅,一寸寸蔓延上來。 身體被撐開的飽脹快感讓他低喘,G點被guitou反復(fù)cao中。身體每一次沉下去,就能讓guitou剛好頂在G點上,這讓慕薄川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一種他們的身體仿佛生來就是這么契合的錯覺…… “呃!” 蘇子塵突然繃緊了大腿猝不及防叫了一聲,淡粉的唇被他緊抿在一起,擠出更加蒼白的顏色。 但當(dāng)他松開雙唇喘息的時候,又讓那淡粉色加重了一點艷麗。 體內(nèi)的性器膨脹了一圈,撐的慕薄川喘不過氣,雙腿發(fā)軟。 guitou在G點碾了好幾下,甚至還在軟rou上磨擦了一圈。強烈的快感從體內(nèi)炸開,讓慕薄川喘息不已,他快要被這種刺激的感覺逼瘋了。 該死的男人! 就會這些骯臟下流的床上手段。 慕薄川爽的腸rou都在痙攣,兩瓣臀rou夾緊了性器一個勁兒的顫抖。 里面的腸液被性器插出,又被倒扣般的rou冠刮出,順著xue口流下,讓慕薄川產(chǎn)生一種近乎失禁般的感覺。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伸手摸了一把身前的性器,guitou已經(jīng)被cao的濕漉漉的,這會兒正在往下淌水。 G點被連續(xù)刺激的快感讓腸rou痙攣收縮,絞緊了體內(nèi)的性器。 磨擦擠壓時造成的劇烈快感讓蘇子塵喘息不已。 他忍不住蜷縮起腳趾,微微收攏雙腿,試圖來緩解這種令人逃避的快感。 臥室里本就十分昏暗,蘇子塵又用手臂擋住視線,這會兒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只能感覺到身上男人起伏的動作愈發(fā)劇烈,rouxuetaonong他性器的頻率也急促而粗暴。 慕薄川控制不住的喘息聲從喉嚨里擠出,又低又沉。 這一切都代表著男人已經(jīng)到達了高潮邊緣。 “??!” 蘇子塵聽見男人猛然發(fā)出一個短暫急促的呻吟,正在起伏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裹著性器的后xue劇烈收縮了好一陣,才抽搐了兩下,緩緩放松。 淡淡的腥膻味蔓延,混雜著酒味,被蘇子塵吸入鼻腔。 慕薄川高潮了。 高潮后的男人立馬就恢復(fù)了之前的冷漠。 他冷睨了蘇子塵一眼,抬起大長腿往旁邊一邁就從床上下來。 高大的身軀十分有壓迫力,即便是在黑暗中,蘇子塵也能感覺到對方猶如實質(zhì)的氣場。 蘇子塵偏了偏臉,那只沒有搭在臉上的手往下摸到了自己的性器。 他還沒有射。 或者說,他不被允許射在慕薄川的體內(nèi)。 蘇子塵只是一個恥辱,是慕薄川用來暖床的泄欲工具。 工具是不會射精的。 蘇子塵抿著唇在性器上磨擦著,那上面沾著慕薄川的腸液,滑膩無比。 但是他習(xí)慣了,一年來都是如此。 蘇子塵在性器上快速磨擦了幾下,就張開雙唇喘息著,將jingye射了出來。 蘇子塵射過之后,又躺在床上平復(fù)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身邊那種低氣壓并沒有散去。 慕薄川還站在床邊,眼神落到他的身上,仍舊冷漠無比,甚至帶了一絲審視。 蘇子塵沒有將胳膊抬起來,就這么搭在眼前,低聲開口:“你今晚要睡在這里嗎?” 如果睡的話,他需要起來換一下床單。 慕薄川不喜歡他的東西在床上。 蘇子塵沒有聽見慕薄川的回答,卻感覺到壓力驀然大了起來。 男人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忽然俯身湊過來,惡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蘇子塵怔了怔,震驚之余下意識想把胳膊拿開,卻被男人捏住了手腕,摁在原地不能動,被迫承受著這個冰冷的吻。 是的。 冰冷。 慕薄川啃噬著他的雙唇,牙齒在蘇子塵的唇瓣上反復(fù)廝磨,將淡粉色的唇啃噬成殷紅的顏色,然后才將舌頭伸進去,入侵著蘇子塵的領(lǐng)土,掠奪著他的空氣。 蘇子塵被吻的喘不過氣,掙扎著呻吟了一聲。 慕薄川卻像是被什么聲音驚醒了一樣,動作停滯了一瞬,放開蘇子塵的雙唇。 慕薄川擰著眉,目光又落到了蘇子塵的唇上。 那上面被他吻上一層艷麗,微微紅腫,泛著一層水光。 看起來格外可口。 慕薄川下意識想要低頭在上面輕啄一下,又立馬清醒過來,松開蘇子塵,站直了身體。 蘇子塵這才將手臂拿開,眨了眨濕潤的雙眼,在昏暗的光線中捕捉到慕薄川的高大的輪廓。 “你……”他一開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 慕薄川定定看了他一會兒,薄唇扯了扯,冷冰冰吐出兩個字:“惡心?!?/br> 說完,他冷著臉伸手用力抹了一下嘴唇,像是要把上面的臟東西擦干凈一樣。 蘇子塵沉默地將睡褲提上來,沒有吭聲。 誰知道慕薄川看起來臉更冷,一副火大的樣子瞪了他好幾眼,才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出了臥室,房門被他關(guān)的框框響,墻壁被震的晃了晃,也不知道是在跟誰發(fā)火。 看樣子晚上是不會在這兒睡了。 蘇子塵沒有潔癖,大半夜的也懶得動。 他翻了個身,挪到另一邊,將被子裹在身上,打了個哈欠又入睡了。 這只是他們結(jié)婚一年來,無數(shù)個夜晚里最普通的一夜。 即便這個夜晚,兩人第一次接吻。 但蘇子塵早已習(xí)慣慕薄川的心血來潮。 早已習(xí)慣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