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萬傾立刻回應，換了一身中規(guī)中矩的衣服，又打開了門。

    警察征得同意，進了萬傾家，打量了整個房間。

    “警察叔叔，是有什么事情嗎？”

    萬傾心里還是在打鼓的，沒犯什么錯事，心里也害怕。

    警察坐在沙發(fā)上，示意萬傾坐下，拿出來一張照片。

    “這個人你認識嗎？”

    萬傾看了看，雖然不太像真人，但是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點了點頭，“認識，我男朋友?！?/br>
    警察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年紀也不大，各方面條件也不差。

    開始了一系列詢問，詢問結(jié)束又問，“最后一次聯(lián)系什么時候？”

    “一個多月以前吧。”

    “之后沒見過？也沒打過電話？”

    “沒有，他以前就經(jīng)常出差，也差不多這樣?！?/br>
    觀察了萬傾的表情，不像是假話。

    出于人道主義，萬傾隨口問了一句，“警察叔叔，他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沒有，機密，你不用知道”，又拿出一份文件。

    萬傾一看，是一份保險，不過是影印版，受益人是她。

    “這個保險的事情你知道嗎？”

    萬傾看了兩遍，沒什么印象，搖了搖頭。

    前前后后沒問多少東西，警察就走了，但是囑咐她可能會需要配合后續(xù)工作。

    萬傾笑著應答，關(guān)上門就暗罵，“什么都不說，我能配合什么?！?/br>
    第二天萬傾并沒有受昨天警察的影響，但是還是收斂了一點。

    本來準備穿的性感一點，結(jié)果最后選了一件米色的大衣，穿了個牛仔褲，化了一點淡妝。

    但是萬傾的長相倒是沒有讓人覺得是完全純的那種，她的眼尾有點上挑，眼珠很黑，很透亮，整個人生出來又純又欲的味道。

    在阿離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先不慌不忙的坐了一會兒，那種生搶蠻干的事她倒是不會干。

    萬傾越坐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大樓里出入的人很少，過了沒有一兩個小時就中午了，按理說這附近應該有很多上班族來吃午飯才對。

    等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人并不多，趁著保安那里空著，放下手里的咖啡，在路邊攤買了一個煎餅果子。

    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走到保安室。

    “大叔，我問您點事兒”，說著把煎餅果子遞出去。

    煎餅果子倒是沒多少錢，這個香味兒誰也拒絕不了，還冒著熱氣。

    保安大叔也不是什么年輕小伙子，是個胡子拉碴的老大叔，看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也沒推脫。

    接過來煎餅果子，“行啊，不過我可啥內(nèi)幕也不知道啊。”

    萬傾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這公司怎么人這么少啊，我想來應聘，他們還招人嗎？

    大叔把煎餅果子先放在桌子上，擺擺手，“別來了，小姑娘，以前這里還行，后來老總好像跑路了，這不是好多人都離職了嘛，人越來越少了?！?/br>
    萬傾又隨便哈拉了幾句，就走了。

    出了保安室又拿著手機連番轟炸給阿離，通是通了，就是沒人接。

    萬傾這么些日子拿了阿離不少錢，那還出賣了不少次自己的身體呢，就那個破玩意兒，能讓她喊得嗓子都劈了，奧斯卡都要給她頒獎。

    覺得自己完全出于拿錢辦事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給阿離發(fā)了微信、短信，表明了自己要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就高高興興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刷了刷手機，看了看淘寶，突然蹦出來一個性感護士套裝，裙子很短，領(lǐng)口很低，看上去很容易脫。

    想了一下醫(yī)院的護士服，有點麻煩。

    然后就理所應當?shù)南肫饋砝锠a的東西，弟弟是不是應該喜歡這個，連阿離那個老東西都喜歡。

    記得阿離提過好幾回穿制服的要求，有的時候會提到護士服，萬傾總是拒絕，總是覺得這東西會映射到自己的工作里，容易跑神。

    剛這么想著，跑神，愛跑不跑，現(xiàn)在她就想往黎燼那里跑。

    萬傾休了三天假，沒找到阿離倒是也沒閑著，零零碎碎把阿離以前放在她家的東西都收拾起來扔出去了。

    占地，索性就扔了。

    第三天的時候萬傾買的制服正巧到了醫(yī)院的快遞點，拿快遞的時候正好看見黎燼。

    大概是黎燼的病情好轉(zhuǎn)了不少，能拿到手機了，可能自己一個人也需要買一點個人用品。

    萬傾跑過去，傾著腰，背著手，側(cè)著頭，笑眼盈盈的樣子。

    “黎燼！”

    黎燼手撐著膝蓋找快遞，聽見有人叫他猛然回頭。

    看見萬傾穿了一件毛衣裙。

    黎燼皺了皺眉，這是什么穿衣風格。

    毛衣裙子，卻露著肩膀，鵝黃色的毛衣裙顯得整個人柔軟溫柔，好像休息這幾天氣色好了不少。

    “萬傾”，黎燼找到了自己的快遞，站起身，等著萬傾找。

    萬傾看見黎燼眼睛下的烏青又重了一點，覺得病情時常反復也有可能。

    “這幾天沒睡好嗎？”

    黎燼點了點頭，和萬傾一起往病房走。

    醫(yī)院的電梯壞了，緊急的備用電梯被專業(yè)人員攔著，“大家配合一下，配合一下。”

    醫(yī)生、護士、保安齊齊配合。

    一名妙齡少女在移動病床上手被束帶綁住，手腕上的血留下了一路的痕跡，醫(yī)生趴在病床上為少女做搶救措施。

    護士攔住電梯，保安幫著推病床。

    一時之間醫(yī)院的大廳陷入一片混亂。

    黎燼看著手里的快遞沒注意到面前的情況，萬傾拉了他一把，黎燼向后絆了一腳，撞到了萬傾。

    眼看著萬傾就要倒下去，黎燼抓住她的手腕往懷里一帶，萬傾整個人撞了上去。

    黎燼感覺到萬傾毛茸茸的發(fā)頂蹭到他的下巴，整個人穿的也毛茸茸的，好像隔著病號服，又隔著皮膚掃著黎燼的心。

    黎燼一把推開，把萬傾扶穩(wěn)，讓她站好，“干……干什么……”

    萬傾一瞬間覺得這個不是那天晚上的黎燼，整個人局促又慌亂，眼睛在她身上四處亂轉(zhuǎn)了一下，好像無處可放，又垂下長睫去看腳尖。

    “有人啊，黎燼”，萬傾手指向備用電梯，正巧電梯關(guān)上門，保安撤離。

    “你是不是走樓梯下來的？”

    “嗯?！?/br>
    萬傾不由分說向樓梯間走過去，“走吧，回去吧，回去歇一會兒該吃晚飯了。”

    等黎燼和萬傾走進樓梯間，黎燼發(fā)覺不對勁兒了。

    樓梯間很黑，不是他出來的時候走的那一個。

    這個樓梯間沒有什么人，還是水泥的樓梯，拐角還有紅色的大垃圾桶，樓梯間里空無一人。

    萬傾走到三層的拐角，突然停下來，樓梯間太黑了，黎燼不留神又撞在了萬傾的身上。

    兩個人都沒有撞疼，黎燼卻倒退了兩步，倒吸一口氣，緊接著萬傾轉(zhuǎn)身把黎燼壓在墻上。

    “黎燼”，萬傾的眼睛很亮，手搭在黎燼的肩頭，踮起腳尖，貼近黎燼的唇。

    萬傾的手往下摸，那塊好像蠢蠢欲動要起勢，“我想這里了?！?/br>
    說完手就開始作勢要撥弄，腳尖又踮起來一點，眼看著唇就要碰到黎燼的唇。

    萬傾發(fā)現(xiàn)了黎燼的不對勁，黎燼的嘴唇在抖，“黎燼？”

    “萬傾，你怎么了？”

    黎燼的語氣帶著疑問，嘴角微微下垂，眉毛微蹙，低眼看著萬傾。

    他的兩只手僵硬的支撐在墻壁上，萬傾看見黎燼的反應手停住了，感覺到黎燼隆起的速度不對。

    不像是不由自主的反應，只是被生硬的挑撥才做出的反應。

    “黎燼？”

    萬傾輕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黎燼低低嗯了一聲。

    沒有繼續(xù)，萬傾即刻收手，“走吧，快到晚飯的時間了?！?/br>
    晚飯的時候萬傾換了護士服打量黎燼吃飯的樣子，細嚼慢咽，不緊不慢。

    等他吃完了，萬傾開始收拾碗筷，“為什么前幾天睡不好？”

    黎燼幫著一起收拾，手卻不小心碰到了萬傾的，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收回手，就不再收拾。

    “嗯？”萬傾又追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