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懷孕了
第二天起床后,慣例是蘇喆做飯忽必烈去澆菜地,因為今天要出門,所以早晨除了稀粥,蘇喆還煎了蛋。這點兒東西對忽必烈肯定是不夠的,所以他還摸出來兩個老婆餅給忽必烈就粥吃。 用過早飯以后,他們就牽著小黑出門了。 蘇喆前天回來的時候一路用小石子做了標記,這兩日刮得風塵稍稍掩埋了一部分標記,騎在馬上很難分辨。蘇喆就干脆翻身下馬,牽著小黑一路循著標記往前走。 忽必烈坐在馬上,身子一搖一晃,一開始他還能專心看蘇喆,后來也不知是周圍的景色太枯燥,還是暖風吹裹的過于舒適,他竟然眼睛一闔一闔的昏昏欲睡起來。 蘇喆正認真循著標記,突然發(fā)覺忽必烈的影子越拉越長,他扭過頭一看,正好看到忽必烈歪下身子從馬背上歪斜下來那一幕,嚇得他睚眥欲裂,急忙扭身接住了從馬背上摔下來的忽必烈。隨后他的身體才反應過來似的心臟劇烈跳動,耳朵里都是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腦袋里嗡嗡作響,接著忽必烈的兩條胳膊繃緊了僵在原處,渾身上下都輕微顫抖著。 蘇喆真的嚇壞了,他沒想到忽必烈會從馬上摔下來,這要是真摔地上了,這可全是沙礫地啊,輕則嚴重挫傷,重則骨折,這又不是現(xiàn)代社會,感冒都有可能死人啊。 摔倒蘇喆懷里以后忽必烈才醒了過來,看到蘇喆鐵青的面色,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睡著了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了,他張了張嘴“對,對不起……”蘇喆臉色難看的搖搖頭,把他穩(wěn)穩(wěn)放了下來,“不,是我思慮不周了?!?/br> 然后蘇喆沒再讓忽必烈自己待在馬背上,正好此時太陽也爬升了起來,蘇喆就讓忽必烈躲到自己和小黑之間的陰影里,也沒擺什么臉色,這畢竟也不算老男人一個的錯,這只是他思慮不周造成的意外,看老男人還惴惴不安的不停悄悄扭過頭揣度他的臉色,蘇喆一把摟住了老男人,按著他的脖子去老男人口中狠狠搜刮闖蕩了一番,把老男人吻的上氣不接下氣以后,他才停了這個深吻,在老男人唇邊啄了幾下,“我真沒生氣,你別自責?!?/br> 老男人乖覺的點點頭,袖子底下卻悄悄拉住了他的小拇指,蘇喆看他這個乖樣兒,心里癢癢的不行,又湊過去親了親這老乖乖,稀罕夠了才繼續(xù)趕路。 差不多走了兩個小時,才找到了那片石頭地,這片地野草的面貌果然和旁的不同,小黑根本不用他們張羅,提提踏踏邁著四蹄自己尋草吃去了。 蘇喆也不需要挖坑啥的,手指頭往里一戳,直接抽取了大量的水到了超市的各種儲水裝備里,包括……他們之前吃光罐頭以后的罐頭瓶子里。 不管看多少遍,忽必烈都覺得很驚奇,四周石頭縫里的水流居然都像被什么吸引一樣聚集到蘇喆的手指處,然后憑空消失,就好像蘇喆的手指頭會喝水。 因為要慢慢抽水,所以速度就變得特別慢,蘇喆緩緩抽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這次的打水行動。忽必烈早就吹著暖風靠著他的后背睡著了。因為天暖穿的單薄,再加上從馬上跌落,老男人的衣服早就松散開了,那對渾圓的奶子要露不露的躲在衣服里,就好像老男人這個人,要sao不sao的。 蘇喆含笑想去幫他收攏衣服,手指剛碰到老男人的衣襟,笑容突然就凝固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因為老男人肚臍眼旁邊的孕痣,變成花骨朵了。夭壽了——孕痣成精了。 蘇喆使勁眨巴了一下眼睛,懷疑自己是眼花了,可是再去看花骨朵還是花骨朵,蘇喆不信邪的用手指去揩,冰涼的指頭戳在老男人的肚皮上,惹得老男人不高興的嘟囔著扭著腰躲了躲。 蘇喆有點難以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兒大學生,突然有一天穿越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被老婆撿了,老婆還特別可愛,如今……兒子居然也要有了? 蘇喆眨了眨干澀的眼睛,鼻子有點泛酸,他也要有自己的完整的小家庭了,也要有屬于自己的帶著血緣的親屬了。這個認知讓蘇喆激動的渾身發(fā)抖,卻還有些不知所措。 蘇喆沒有什么關于父母的記憶,也不太知道該如何教養(yǎng)好一個孩子,孩子,他的孩子,他的老婆要給他生孩子了。蘇喆心里混亂的厲害,嘴角卻瘋狂上揚,他要做爸爸了。 他有些明白為什么老男人會這么嗜睡了,這不就是孕婦的典型特征嗎,還好老男人從馬背上掉下來的時候被他接住了,不然要是把孩子摔沒了,別說老男人了,他都得難過死。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特別憐愛這個老東西,昨天還因為沒孩子哭鼻子呢,今天就給他懷上了,許是昨天賣力播撒的小蝌蚪昨天趁著他們睡著的時候悄悄和卵子勝利會師了,就等著給他們一個驚喜呢。 蘇喆還悄悄掏出來了一本日歷,看了一下日期,嗯,四月二十四日,小寶寶是今日來到這世上的,一定要記住了,到時候也好推算忽必烈的預產(chǎn)期。 一個人興奮夠了,看到老男人的一只奶子從散亂衣襟里探出來一顆紫紅葡萄樣的奶尖,真的是被他玩的熟透了,以前還是綠豆大呢,蘇喆玩心大起,輕輕伸出手指頭去搔刮那顆出來放風的奶尖。 忽必烈正在夢中追著一個熏雞在云海里跑來跑去,突然那只熏雞飛行軌跡就變得忽高忽低,這下更難追了,記得他夢里大喊“熏雞!別跑!”然后他就醒了。 蘇喆被他那句熏雞別跑震蒙了,都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作案證據(jù),心里來回思考老男人這是不是饞熏雞吃了。 忽必烈醒來以后感覺奶頭癢癢的,想伸手去撓一撓,剛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一只白手正在自己黑亮鼓脹的奶子上,那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還在搔刮自己腫脹的奶尖,這可是光天化日啊,這可是戶外啊,“啊?。。。。?!”忽必烈沒忍住,直接嘶吼了出來,扯掉蘇喆的手一把攏住了自己的衣襟,太不知廉恥了,太不知廉恥了! 自家媳婦兒自家知道,這老男人雖然性事開放了些,實際思想上還是很保守的。 忽必烈咬著嘴唇紅著臉用譴責的目光指責著蘇喆的不知廉恥,蘇喆賠笑的拉住了忽必烈的大手,咽了咽口水,“媳婦兒,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冷靜啊?!焙霰亓野櫫税櫭碱^“什么事?你說吧?!?/br> “你懷孕了?!?/br> “……????????????” 忽必烈突然覺得自己怎么聽不懂蘇喆說的話了呢,自己怎么了?誰懷孕了?? 蘇喆見他不信,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指著孕痣“你看?!焙霰亓业皖^一看……?。。。。。∵€真懷了??? 然后忽必烈就傻在了原地,足足五分鐘以后才從木頭上狀態(tài)解凍,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孕痣,又抬頭看著蘇喆,“我,我懷孕了?”蘇喆肯定的點點頭,“懷了。” “我真的懷孕了?” “真的懷了?!?/br> “……” 又是長達一分鐘的木頭上狀態(tài),然后忽必烈一下子跳了起來,兩只蒲扇一樣的大手掐在大粗腰上,兩只粗壯的大腿微微叉開,仰著脖子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終于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忽必烈笑夠了,他才得瑟的捏了一把蘇喆的臉,“給爺聽好了!爺肚子里可是你兒子!你要是敢對爺不好,哼哼!”那表情,要多洋洋得意就有多臭屁,可蘇喆就愛他,“不敢不敢,哪兒敢對您不好啊,您說東我不敢往西,您說砸狗我不敢攆雞。” 這一路忽必烈馬也不騎了,生怕出點什么事兒把他的寶貝兒子搞沒了,這還沒顯懷呢,就捧著個肚子,像模像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蘇喆牽著小黑點頭哈腰的跟在后面,倒也是其樂融融。 不過走了沒多久,忽大爺累了,這可怎么辦呢,悄悄觀察了一下,確認四下無人,蘇喆取出來了一把輪椅,伺候著忽大爺坐了上去,兩只手推輪椅,也沒法牽小黑了,好在小黑機靈的不像個畜牲,自己叼著韁繩跟在蘇喆屁股后面。 差不多又走了一個鐘頭,開始能看到人影了,忽必烈這才自己下來走路,蘇喆自然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一會兒問想不想吃點水果,一會兒問渴不渴。 一邊吃著蘋果,一邊還有蘇喆拿袖子給他擋太陽,忽必烈心里爽的不得了,不過作妖也作夠了,得瑟也得瑟完了,給蘇喆掰了一塊蘋果“別光伺候我,你可是孩兒他爹,你要是倒下了,誰照顧我們姆子?!?/br> 蘇喆拿著蘋果傻笑,“我沒事兒,你最重要,娃娃排第二,我最末。”忽必烈老臉通紅,哼唧了半天,擠出來一句“就會說好話哄人?!边@蘇喆可不敢,“誒誒誒,我可是真心實意啊媳婦兒?!?/br> 單身馬小黑寂寞的咀嚼著韁繩,表示不太想再跟二位主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