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心癢難揉 微h
夜晚的佛寺很是幽深靜謐,水面浮起一道月光,月光不停地流動。對面是繁密的綠樹,樹后隱約地現(xiàn)出來佛塔和青磚瓦舍。 這一切都靜靜地睡了,樹叢中只露出幾點星子似的燈光。 現(xiàn)在天晚了,回客棧那邊又要再花上一個時辰,秦肆和青黛便索性在這里歇下了。 寮房內(nèi),一抹燭火如豆。昏昏黃黃的燭光正映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子,她褪了衣物,露出底下的曼妙身子。 這里不比客棧,沐浴時也只是端來一盆熱水。青黛此刻正拿著白帕子,扭干其中的水,再細(xì)細(xì)地擦拭著身體。 肩膀處的傷口還未結(jié)痂,她用帕子擦拭時不小心弄得疼了,她吃痛地輕呼了一聲,“唔。” 青黛靠近著木盆,蕩漾的水光里微微映出她肩膀處的微紅,似海棠花般嬌嬈紅艷。 她微垂著眸子,不禁回想起下午時的場景,其實她是有些沖動了,秦肆在那般怒火中燒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敢靠近他。 當(dāng)時自己一股熱血上涌,竟什么都不管了。 青黛微微嘆氣著,暗罵著自己實在不夠冷靜。待洗凈了身體便打算歇息去了,剛準(zhǔn)備爬上牙床,就聽見門外傳來點點的敲門聲。 青黛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去,便見門外映著一個高大的影子。這般身形的,不是秦肆又是誰? 他這么晚了還來找她做什么? 青黛忽的想起自己今日窺見了他的秘密,他這么一個謹(jǐn)慎到極致的人,是絕不會讓外人握著他的把柄的。 他此般前來,難不成是為了…… 殺人滅口? 青黛面上忽的變慘白了些,看著映在門上的影子,連心都顫動得快了。 她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卻又聽得敲門聲,似是比剛才敲地要急促了些。 青黛壓抑著內(nèi)心的懼意開了門,怯怯地抬眸看去。就見微沉著臉的秦肆,他平日就是這般死氣沉沉的,現(xiàn)在也不能通過表情辨認(rèn)出他的情緒到底是何樣。 二人的身高有好些差距,秦肆微垂著頭俯視著她。目光在青黛有些僵硬地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又不經(jīng)意地往她的左肩處瞧去,卻被一層薄薄的褻衣給遮住了視線。 她今日戒心怎這般低的?若是換做平時,衣裳都不知道要捂著多少層?,F(xiàn)下見著他來,竟然連個外衣都不披上。 青黛覺得秦肆的眼神是不懷好意的,就像是山中野獸鎖定獵物時的眼神。她驚得身子往后縮了縮,抓住門框的手指都收緊了些。 秦肆很快察覺到青黛不自然的模樣,漂亮的黑眸子微瞇,不禁冷著語氣問她,“可是不歡迎本督?” 青黛把頭垂得更深了,不敢多言,只好推開門讓秦肆進(jìn)來。 秦肆進(jìn)了寮房,細(xì)碎地在房中巡視了一圈,目光便落在了床榻上,那有些發(fā)白地被子被人掀開了一角,顯然是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入睡卻被他擾了清凈。 秦肆的唇角不禁浮起了一絲絲的弧度,轉(zhuǎn)眸看去,卻見青黛依舊站在門處,渾身僵硬著,雙眼中帶著nongnong的不安。 嘖,他又不會吃了她,擺出那副可憐的模樣做什么? 秦肆有些不喜地瞪了她一眼,冷聲道:“把門合上。” 青黛怔住,腦海中立刻躥出秦肆在這昏暗隱蔽的屋中扭斷她脖子地情形。細(xì)密的恐懼一絲一絲地爬上了心頭,連手臂都開始發(fā)顫了,猶豫著自己是否要越過門檻逃出去。 看著她一動不動得模樣,秦肆俊秀的眉宇幾不可察地蹙起,“夫人今日的腦子怎么這般不靈活了?” 青黛微咬著下唇,遲疑了一下才轉(zhuǎn)身將門合上去,如白紗般的月光立即被阻擋在門外了。 秦肆他哪里會看不出她的不情愿,他在牙床上坐下,手掌微微拍著旁邊床榻的位置,又輕飄飄地朝著她看去,“過來?!?/br> 青黛心下一抖,他是要在床上掐死她? 她分明是不敢過去的,秦肆又狠狠地冷瞪了一眼,殺傷力十足。青黛才極度不情愿地走到床榻邊上坐下,幾乎坐在床腳處,能離秦肆多遠(yuǎn)便有多遠(yuǎn)。 秦肆對她那般小動作嗤之以鼻,淡淡道:“脫衣裳?!?/br> 青黛聞言只覺得腦中神經(jīng)都斷掉了一般,為什么還要脫衣裳? “怎么,本督見不得?”秦肆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他幾乎被青黛磨得耐心都要耗盡了,恨不得自己就把她的褻衣給弄碎了,又怕她沒了褻衣穿,他只好不斷耐著性子等著她自己脫下衣物。 青黛額間上隱隱能瞧見幾絲細(xì)汗,秦肆怎這般可惡,即使要弄死她也不該在臨死前還讓她受這般屈辱。 她無可奈何,只能背過身去,顫著指尖解了褻衣的衣帶,衣裳便從肩頭滑了下來,柔軟地落在了床榻之上。 后背立即就受到了空氣的舔舐,冷冷地,好不自在。青黛的內(nèi)心早已慌亂不已,胸腔里頭砰砰砰地直亂跳。 上身只剩一件遮羞的肚兜,也不知秦肆是不是還有讓她脫地意思,若是有,她也不敢脫了。 正這么想著,肩膀處忽的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她微微一驚,卻發(fā)現(xiàn)秦肆的指尖正觸著她受傷了的地方,似乎是在涂抹著藥膏。 秦肆仔細(xì)地看著青黛的肩處,被他咬過的地方很紅,還留著些淺淺的齒痕。 他有些愧疚,細(xì)細(xì)揉著那透明冰涼的藥膏,輕輕地敷在青黛的傷口處。微涼的指尖觸著溫?zé)岬钠つw,絲絲縷縷地傳遞著異樣的感覺。 青黛倒是有些錯愕,原來……秦肆要她脫衣裳是為了這般? 她還以為是……唔,他怎么也不說清楚。 青黛堪堪地穩(wěn)著心神,歸置著自己亂成麻團(tuán)的情緒,試探著說道:“督主,妾身自己來便好?!?/br> 秦肆半瞇著眼睛覷她,忍不住揶揄道:“夫人今日的腦子不順暢,還是本督來罷?!?/br> 青黛頓時就想起適才自己亂七八糟的猜想,不知不覺地就臉紅起來。 秦肆本是沒有旖旎的念想,看著她微紅地側(cè)臉,以及指尖觸到的溫?zé)崛彳洝?/br> 他不禁就想起了下午掐著她舌尖地時候,她不清不楚地說著話,舌頭輕微地動著,似是變相地舔著他的手指。 濕漉漉的,很滑膩。 秦肆光是這么想著,呼吸漸漸的變得有些重了,身體冒出了一絲絲的火氣,下意識地垂下眸子看她。 因為角度的原因,還能看見青黛起伏著的胸脯,豐盈的柔軟微微地從肚兜領(lǐng)口處露出來,再細(xì)微看去還能瞧清中間處的微紅蓓蕾。 后背白皙柔美,突然變窄的雪白細(xì)腰,肚兜遮擋不住她的腰肢線條,溫柔而撩人。女子獨有的香味撲面而來,似有似無地擾人心神。 秦肆面上慢慢地顯出一絲欲氣來,他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便不動聲色地忍著。 指尖細(xì)細(xì)地揉著那溫暖而灼人的皮膚,卻怎么也鎮(zhèn)定不下來。 灼熱的腦子里漸漸地傳來一個念頭,他們二人是夫妻的關(guān)系。即使他這么做,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罷。 秦肆給了自己一個動手的理由后,便不再忍讓了。指尖從她的肩頭處慢慢地移下來,在觸及到后背處時,就倏地將青黛壓在床榻上。 “唔!”青黛因這突然的動作而驚呼著,心頭又羞又怒,秦肆這般動作可絕對不是為了給她上藥。她欲掙扎著起身,卻無奈自己被他固執(zhí)住無法動彈。 秦肆頎長挺拔的身軀俯低下來,往她那細(xì)膩的后背皮膚襲去。 手掌心沿著背脊撫下來,在她的背上一寸寸按揉撫摸,細(xì)膩地感受著那嬌嫩的肌理,在他起著一層薄繭的指腹下輕輕顫栗著。 觸感果然如料想中那般的美好。 秦肆眸間神色暗沉,喉嚨有些發(fā)緊,艱難地做了幾個吞咽的動作。 “呼……督主,你要干什么?”青黛粗粗地喘氣著,她這個姿勢又瞧不見秦肆的模樣,好生驚怕。背上忽的傳來一陣濕熱的感覺,濕漉漉地沿著她的背脊舔動著。 青黛猛的一驚,卻怔怔地發(fā)不出聲音來。 他的親吻狂熱而充滿了危險和侵略,呼吸噴在她的肌膚上,潺潺流動在血管中的血液、都仿佛靜默地受到侵略一般熱燙起來。 秦肆有些著魔了,眸光深深地看著青黛的后背肌膚反射的些許濕潤的光澤。 目光順著濕潤地痕跡、停留在那攔截著他去路的肚兜上,不甘心地用牙齒咬著肚兜的帶子,輕輕一扯便解開了。 肚兜松了,似乎能看見微微露出的豐盈邊緣,緊緊地壓在床榻上,形狀有些壓扁了,卻更加地誘人。 秦肆咬著牙,只覺得腹部處的火越來越熱了。下意識抬眸向著青黛看去,只見她在輕微地顫抖,雙眸隱隱泛起了一絲赤紅,眼中盈著的水珠子還在眼眶里頭打著轉(zhuǎn)兒。 她確是半點都不吭聲了,一直凄凄慘慘地隱忍著。 秦肆身形驟然一頓,瞧見青黛這副可憐模樣,他內(nèi)心暴漲的火氣頓時被澆滅了一大半。 在她后背處游走著的手掌便立刻抬了起來,他深深地喘了幾聲平復(fù)著焦躁的呼吸,又伸著手替她重新系了肚兜的帶子、掩上月白色地褻衣,才輕嘆道:“睡罷?!?/br> 話音剛剛落去,就聽見他離開的聲音。 青黛細(xì)細(xì)地嗚咽著,緩了好一會兒才起了身來,臉頰處紅著,眼眸處濕著。微微挽著衣裳,燭火的光芒在赤裸的肩頭上跳躍。 她轉(zhuǎn)動泛著水光的眸子,看見軒窗處還有映著秦肆的模糊剪影。 屋外,風(fēng)一陣陣地吹得樹葉簌簌作響,樹影搖晃,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一簇簇的好像是一個個朦朧的黑點,它們的潮潤的邊緣和天空融成一片,仿佛是溶化在天空里。 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么幽黯。朦朦朧朧,如同墜入夢境。微風(fēng)在樹枝間撫弄,奏起音樂來,仿佛對懷著滿腔心事的人兒說著撫慰的話。 秦肆有些懊惱,這里是神圣的佛寺,又是那人的長眠之地,他怎么能這般沉不住氣? 剛這么想著,就聽見屋里邊傳出一聲微微帶著惱意的女子聲音,“請督主早些回房歇息?!?/br> 秦肆回頭,就見屋里頭熄滅了燭火,瞧不清什么了。 原來是特地出聲趕他走的。 他倒是不怒的,低哼一聲,踏著如水般溫柔月色、腳步輕快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