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夜春光 微h
“夫人何必心急?” 這道低沉男聲響起,青黛掀開紅蓋頭的動作頓時停頓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掀開蓋頭。 只見房中光線昏暗,只有一盞燭火散發(fā)出來的橙黃光線。 而燭火旁的梨花椅上,正坐著一個人。他頭戴描金帽,身著玄色刺金的曳撒,面如上好白玉般無半點瑕疵,長眉入鬢,眼簾微微下闔,眸子深邃,容色沉靜而淡漠。 他不出聲時,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氣勢宏大,沉重地壓迫著她,喘不過氣來。只有那隱隱綽綽的燭光映在那張陰柔俊美的臉上,平增了幾分不可多得的暖意。 沒想到傳聞中位高權(quán)重、惡貫滿盈的東廠廠公秦肆竟生得這般若仙人的皮相,青黛錯愕到身形驟然一頓,只看那么一眼,隨即便垂下眸子來,低聲道:“奴婢見過督主。” 秦肆眼中帶著一股自然地倨傲,看人時總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此時他正凝眉斂目的看她,眼前女子鳳冠霞帔,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邊緣盡繡吉利的鴛鴦石榴圖案。綴著米粒兒似的金流蘇墜遮了她面容。攔腰束以流云紗蘇刺繡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腰身。 她倒是有個好身段。 只可惜這女人,他留不得!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陰沉沉道:“你可是自愿嫁與本督?” 青黛心中帶著懼意,對秦肆有著本能的抗拒,自然是不愿嫁與他的。若不是太后一道旨意下來,她哪會在這擔(dān)驚受怕? 只是她明面上不能這么說,青黛假意柔下面色,輕聲道:“奴婢早就聽聞督主聰慧過人,能文能武,悉心輔佐朝廷政事,是位好大人。奴婢自然是欣賞您的。” 秦肆聞言頗為疑惑地哦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此后便無后言。青黛等了半晌,聽不到后半句,便小心翼翼地抬著眸。 就見一雙墨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能勾魂兒似的。他道了一句,聲音聽不出喜怒,“牙尖嘴利?!?/br> 說罷,便站起身來。秦肆身形挺拔,肩寬腰窄,渾身氣質(zhì)陰冷可怕,一站起便覺得猶如排山倒海之勢,連這屋子都頓時變得狹窄逼仄。 見他靠近自己,青黛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指尖處分明在顫抖,她的神情卻絲毫沒有體現(xiàn)出膽怯,唯恐被秦肆看出破綻。 他每踏出一步,似乎就有無形大手將青黛的心捏緊幾分。待他在她面前站定之時,她早已驚出了一背的冷汗。 屋子光線很暗,秦肆又背著燭光,幾乎將所有的光源都遮隱去,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下,情緒完全受控于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垂眸,漠然的視線落在了青黛露在大紅嫁衣之外的脖頸上。脖頸嬌白纖細(xì),在紅嫁衣襯托下格外旖旎。 他將玉手摸上那細(xì)嫩脖頸,緩緩地摩挲著嬌嫩的肌理,指腹擦拭過正中隔著皮膚的喉嚨,微微壓緊,感受著女子的身體在他的指尖下顫栗。 秦肆似乎只要收緊手,就可以將這個女人置于死地。 屋內(nèi)沉寂安靜,唯聞燃燒的燭芯噼啪燃燒的聲音,晃蕩的火光映著暗藏心事的兩人。 細(xì)密如絲的恐懼一點一滴地爬上了青黛的心頭,喉嚨發(fā)疼,口到嘴邊卻欲言又止,只能硬生生地盯著秦肆,“督主……” 秦肆聰明狠厲,又是以酷刑聞名的東廠廠督,自然是折磨人的好手。 但今晚他的耐性似乎不夠,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便將大手微微收緊,聲音涼薄道:“太后派你來監(jiān)視本督?” 青黛聞言微怔,她如今怎會還是太后的人?太后大發(fā)雷霆之下,差點就將她賜死。如今嫁給秦肆,也只是利用了她殘余的一點價值。 現(xiàn)在,秦肆若是掐死了她,倒也結(jié)束了她的苦日子。 青黛沒有回答,有些無力地閉上眼,等待著脖頸收緊徹底窒息的一刻。 秦肆看著視死如歸的青黛,冷哼一聲,神色間透出幾絲譏誚。大手一揮,她頭上的鳳冠、面上遮著的金流蘇都掉到床下去。 青黛只覺得眼前光景一晃,自己不知怎的就倒入床榻之中。隨即就聽得布料破碎的聲音,下身猛的一涼。 秦肆這是要干什么! 她腦中猛然警鈴大作,著急抬頭看去,只見下身嫁衣裙擺早就被撕扯而去,只剩下幾條藕斷絲連的步縷,兩條赤裸的腿就這么毫無遮擋得暴露在秦肆的眼前。 “啊——”青黛驚懼地呼叫了一聲,隨即就要爬起來遮住裸露的身體。 秦肆冷冷地掃了青黛一眼,不知從何處拿了一截繩緞,徑直將她的雙手綁至床梁,束縛得極緊,饒她使勁掙脫也掙不出半分。 青黛滿臉恐慌,雙手被捆,受到了鉗制,不得動彈。只好拼命合攏著未著寸縷的雙腿,企圖遮擋秦肆探尋過來的目光。 這秦肆脫她衣服又是何故!他明明是個宦官,是個太監(jiān),早就沒有了行使房事的物件! 秦肆涼涼地看著她,眸子里帶著幾分狠意。一雙素手分別撫上她的兩只小腿,所到之處,皆引一起一陣顫意。 青黛害怕至眼中已含著淚水,只能視線朦朧地盯著秦肆,聲音帶上了可憐的哭腔,“督主,是奴婢錯了……求督主不要這樣…” 秦肆豈能饒過她? 他的手順著青黛雙腿的曲線撫至大腿處,就在快觸及那最后一道防線時,青黛腦中的弦似乎斷了,幾乎破罐子破摔,憤怒著狠聲開口,:“秦肆!” 她以下犯上,直接喚了東廠廠督秦肆的名諱,按法應(yīng)當(dāng)立即處死! 秦肆猛的抬眼,看著淚眼婆娑的青黛,俊秀的眉宇幾不可察地蹙起,卻故意地裝作對所做之事毫不知情地態(tài)度,“怎么?難道新婚之夜不應(yīng)當(dāng)圓房?” 說罷,便倏地掰開青黛合攏著的腿,那腿根處的私密景色立即躍入眼前。秦肆毫不客氣地盯著那處,眸色頓時暗了幾分。 青黛感覺自己的雙腿大敞,私密處更是被這個男人肆無忌憚地打量,莫大的羞恥感頓時狠狠地沖擊著她的頭腦,她用力踢蹬著腿想要將秦肆這個無恥宦官踢下床去! 秦肆像是防著她這一招,不過幾下就立即制伏住了她。隨后手朝著放置著燭燈的紅木桌上一張開,桌上的一杯合衾酒立即飛了過來,穩(wěn)穩(wěn)地落入秦肆的手中,半滴酒都不曾濺出去。 青黛驚恐的目光直盯著他手上的那杯酒,顫著聲音道:“你想……干什么?” 秦肆將裝著合衾酒的酒杯湊至青黛下身的花蕊處,冰涼的杯壁一觸到那處溫?zé)岬膵赡奂∧w,就惹得青黛一顫栗。而他卻微瞇著眼睛,似乎極度享受著她的恐懼。 “夫人?!彼谋〈捷p啟著,吐出的話語卻十分冰冷,“你就將今晚所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太后罷。” 話音未落,秦肆就把杯中的酒液潑撒出去,將花蕊處弄得一片晶瑩濡濕。青黛還未能出聲,便覺得下身入口處的花瓣被人弄開,隨即就有異物猛的插了進(jìn)來! “??!”青黛的下身從未有人碰過,更不曾有人開拓。如今被人粗暴地捅入,那尖銳的痛感立即從尾椎骨一路疼到大腦。 秦肆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即使他的手指插入女人的下身、惡意地捅至極處,攪動著深處內(nèi)里。面上也幾乎毫無表情。等待將手指抽出時,指尖已帶出一抹屬于處子的血紅色。 秦肆的情緒不為所動,起身便尋了水凈手,用白帕子擦拭完手,才漠然地回頭看著床榻上滿臉蒼白的青黛,“你已是本督的人,就要安分守己?!?/br> “若是讓本督察覺到你有任何的異心……”秦肆隨即冷呵一聲,便再也不看她,冷然拂袖而去。 枯黃的燭光搖曳著,床榻之中已被血液染紅,綻放成一朵妖艷的海棠花。 青黛無神地盯著半空,幾滴水珠子從她的眼眶中落了下來,沒入床榻之中,只剩下一抹淡淡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