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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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惡心和反胃的感覺明明已經(jīng)到了大腦應該控制妙真醒來從而保護自己的程度,但那種被細小而蠕動扭曲的線條纏繞的恐懼一直沒有放過她。 “呼……” 風中有一些輕輕地,裹挾著溫度,吹在了妙真的眼皮上。 瞳孔聚焦,畫面由模糊變得清晰,對方身后的詭異存在由于焦距的緣故反而變得模糊。 晩山海朝著空無一處的地方吹了一下,沒有任何東西出現(xiàn)去回應他的行為。 其他幾人吃下那節(jié)透明枝干后沒有任何異樣,并且因為情報匱乏,也就準備看著晩山海也吃下去。 如果晩山海不吃呢? 妙真的眼睛移開了,畢竟晩山海身后就是已經(jīng)開始化作流動的蠕蟲般的生物。她看向旁邊四個玩家,他們的眼神有些事不關(guān)己,好像期待他吃下去,也好像期待晩山海不要吃下去。 他繼續(xù)著割下了一根不起眼的透明觸須。 沒有吃下,而是用小刀插了進去,就這樣舉著刀,帶走了她。 “喂!那個,要吃了才有用。” 王波突然出聲,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錯過他們吃了根須的晩山海。被這聲喊話攔住,晩山海停下腳步,慢慢地回頭,眼睛在鏡片后像是故意的一樣,慢慢掃過—— 妙真不由自主地跟著數(shù)了數(shù)——— 1……2……3……4……5………? 他…… “謝謝老師提醒?!?/br> 晩山海這樣說著,依然沒有食用的動作,在月色下很快融入了黑暗里。 他……剛剛……在看誰? 王波旁邊還站了誰嗎……? 妙真又往旁邊數(shù)了數(shù)……1……2……3……4…… 5! ??! 這里他嗎的啥時候站的npc! 嚇死人了! 艸! jump scare并不可?。。?! 四個玩家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村民臉上也沒有陌生的疑問,看來他們是之前有和這個npc接觸過? 比起這邊,妙真更好奇晩山海那邊的行動,兩三下也跟著跑進了黑暗里。 幽幽暗暗的祭壇周圍似乎還有一些火亮著,這里附近的房子也沒有亮燈,所以能看見的唯一發(fā)光的就是祭壇。 “老人家,我們已經(jīng)照您說的做了,這樣就能生下孩子了吧?” “嗯?!毖劬啙岬膎pc,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著。 王波心里一直掛記著一個問題,反正這樹根也吃了,他也就是想作為老師的嚴謹去確認一下。 “是14天就能生下孩子吧?” npc揮了揮手說:“走,回去了?!?/br> 妙真只是晚了一步,回來的時候,“威威”已經(jīng)沒呆在了前臺,路上都是這樣,住家的人要么早早地歇息了,要么也只有一小盞昏暗的黃色燈光。 二樓…… 她皺著眉,加快了腳步,跑了進店里。 小刀和樹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房間里燈亮著,晩山海坐在了桌子旁,繼續(xù)寫著,一字一字,寫在攤開著的書本上…… 等等、 衣服上有血跡啊…… 像是,滴落的血跡。 妙真突然睜開了眼睛。 糟糕!我的衣服洗了嗎? 不行……等會兒……不能忘了……不然血跡就洗不干凈了……先拿冷水泡一晚上明天再扔洗衣機…… 她的眼睛再次閉上而睜開的時候,晩山海正定定地看著她,著實把妙真嚇了一跳。 他側(cè)著頭,看著坐在床邊的妙真,眼睛好像聚焦在了妙真身上,又好像沒有。 她的心跳都加速了,眼神和他對視著,謹慎地等待了一會兒,感覺到晩山海根本沒有移動視線的意味,也看不出他是看見了自己還是沒看見自己。 腦海里一片空白。 妙真慢慢地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晩山海的眼瞳還停留在原地,這讓妙真緩了一口氣,但下一秒,他的眼睛就慢慢地,轉(zhuǎn)向了妙真移動的方向。 不是看見,更像是在尋找什么。 一寸一寸地,直到又對上了妙真的視線。 她突然笑了一聲。 “別裝了!你就是看不見我!” 妙真心情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她一下子湊近了晩山海的面前,盡管在背燈的情況下看不清楚他漆黑的眼睛到底是聚焦在哪里的。 “你看得見我的話……會躲嗎?” 認真地貼近了些,仿佛連呼吸都在交纏著。 摸不準晩山海到底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妙真還是先后退了一步。 房間的流速又被開啟了一般,晩山海繼續(xù)寫著解字,列出設的二次函數(shù),根據(jù)題干描述列出等式,帶入運算。 這種帶根號的解就是要麻煩一些……如果要列一些根號約分方法……大概有…… 哦,我記得上次……王波還給大家發(fā)了復數(shù)的資料,說那個也可以用來根號約分。 …………… 可是他就是很煩,怎么老是對我們做出那個樣子,我真的很討厭他。 班上他喜歡的學生……就那幾個成績好的。 其他學生去問問題,他都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就是也會講,但總要說點什么諷刺他們。 反正我是不會去問問題的。 妙真自認為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在17、8歲的年紀,對生命大概也是沒有敬畏之心的。 所以,如果他……消失在這里,也不會造成很大影響吧?我們班是重點班,學??隙ㄒ矔o我們安排新的老師,希望最好換一個態(tài)度好些的。 啊……至于其他的……我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家庭、人生、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妙真靠在床邊,趴著桌子,看晩山海寫一道概率大題。 “只要你還在就好了,可是如果你不在了……” 妙真看晩山海在草稿本上用不同的概率定理去套第二問的驗證公式,頓了頓,很快思考到了解決方法后,繼續(xù)對著自己說: “如果你不在了,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變化,但我會記得你的?!?/br> “我看里寫的那些奇怪愛情,會有殉情的,會有一蹶不振的,但那些可能都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br> “當然……畢竟因為我這是單方面喜歡你啦~得不到回應,我很可能隨時換一個人喜歡哦!” 妙真半威脅半調(diào)侃地對一個聽不見她話語的人這樣說道。 “……嗯……” 妙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眼睛里不知道為什么蓄起了一點眼淚。 我真是個感性的女人~ 算了。 第二天天色灰暗的時候,鎮(zhèn)子里的公雞打鳴喚醒了一些生物。妙真看見躺在旁邊淺眠的晩山海,突然冒出來的勇氣,迫使她親吻了一下晩山海的側(cè)臉。 “我不管……我出門啦!” 我之前為什么那么紳士那么禮貌呢!怪怪的!一定是被晩山海的禮貌傳染了吧!他不喜歡我所以禮貌是正常的!但我不用?。?/br> 妙真!給我記住了! 外面的天色果然開始變得詭異。 到達她能漂浮到的、離晩山海的最高處,將眼睛吸收的光的波長更改一番,就像給眼前的景象增添了一個濾鏡。 把可接收的波長變長,大約是到紅外光的范圍里,那些扭曲的線條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 妙真看見祭壇中央,有七八具盤踞著的,由線條構(gòu)成的透明身體,交錯擺出讓人眼睛移不開的姿勢。 那些身體是活的,因為沒有腦袋,所以看不出哪邊是手哪邊是腳。 忍著惡心,妙真把眼睛從祭壇處移開,看向了那四個玩家或許會待著的地方。 很不好找,因為能看見的鎮(zhèn)民,身上都有詭異的線條,看得妙真眉頭緊得要開始抽搐了。 王波是守的最后一班崗,他被人叫醒時,還沒察覺到身體的怪異之處。 可是等他坐了一會兒,去廁所鏡子里看了看自己之后,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什么,總覺得臉上還是哪里變得怪怪的。 妙真找到王波的時候,用手按摩著自己的眉頭,緩解那點視覺沖擊。她看見王波的下巴冒出了幾根線條,蠕動著。 不管那是什么,總之都很惡心。 除了下巴,還有手肘……腹部的線條是盤踞在身體中央,并沒有冒出身體。 同化?蟲子?等等……14天,如果是蟲卵倒是很容易完成這個任務。 晩山海一定是沒吃的,他身上沒有長這些東西…… 他們看不見的話還好……鎮(zhèn)子的人我看也是這種奇怪的模樣,他們?yōu)槭裁匆黾缐?,又去祭祀這個……蟲? 好奇怪。 只要一開始思考,妙真就很難避免想起蠕動的線條的細節(jié),小小的口器里的奇怪牙齒,還有時不時因為人類看不見的行為所以截斷身體里后漂浮著的尸體。 她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東西敲出去。 晩山?!瓡娚胶!?/br> 妙真想他快點,快點離開游戲。 眼睛上的濾鏡被取下,妙真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最后她只好把自己掛在了晩山海的身上。 因為他的身上是干凈的。 正面對著,雙手緊緊地挽著他的脖子。好在晩山海這幾天除了下樓吃飯,根本沒有出去探索的意思。 7……8……9………10…………… 還有三四天就好了嗎? 妙真偶爾也開始困倦,大概是在這里感受到的時間流逝也是真的,精神體也會感到疲憊,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離開游戲,跟隨外界的時間流逝,錯過了…… 不知道……就是…… 有點奇怪的地方……她跟在晩山海身后下樓時,似乎沒怎么看見過旅館前臺有人,而飯菜是一人份準備好的,但從沒見過廚師。 晩山海沒有去打探異常的想法,妙真更不想自己去看了。她已經(jīng)體會到好奇心帶給自己的蠕蟲恐懼后遺癥,中間甚至有一次睡的迷迷糊糊地看見了晩山海的一小縷額發(fā)而嚇得驚醒。 不用吃飯,就是跟在他身邊,看著寫復習題,然后看他吃飯,然后睡覺……妙真忍不住把身體貼得更近了些。 快點出去吧……我想出去了…… “種子成熟了啊?!?/br> “嗯?” 妙真迷糊著聽見晩山海說了這么一句話,雙手又攏地緊了些。因為晩山海收拾起了背包,只好自己挪到了面前,然后繼續(xù)困覺。 不忘囑咐一下被掛的人:“你搞快點啊,怎么還沒出去……” 晩山海背上書包,脖子偏了一下,向一側(cè),輕輕蹭了蹭。 四個玩家臉色都有些難看。王波的臉色特別不對勁,看見自己的學生拖著幾塊被切開的人體,扔到了祭壇附近,新鮮的血味浸染了這里。 其他人看著晩山海,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東西,大家都想往后躲,卻被什么攔住了,跑不掉。 沒人敢出聲。 因為沒有人想成為“孩子”。 花了不小的時間去拼湊了一番,任務倒計時上的14天已經(jīng)快接近尾聲,他終于站了起來,把已經(jīng)扭曲變形了的“小孩”放到了祭壇上。 不在意地,甩了一下大部分凝固的血液,還有一些碎rou。 任務提交按鈕已經(jīng)變綠。 至于旁邊的玩家和npc? 哦……王老師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晩山海緩緩笑了起來,向王波揮揮手,說道: “王老師再見?!?/br> 妙真周六早晨醒來后只記得好像有一大堆的血腥味,有一個冷冷的地方。那個東西好像很費力氣,因為她還聽見晩山海在她耳邊喘氣的聲音。 妙真無聲地笑了起來,揉揉眼睛,去找手機。 哈哈,他不行啊,搬了什么東西就開始喘嗎。 讓我來發(fā)個朋友圈嘲笑一下。 “好兄弟不行哦,你喘得太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