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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屋藏嬌[萬人迷]在線閱讀 - 嬌氣[共赴巫山]

嬌氣[共赴巫山]

    這是程錦之第一次這樣叫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tài),周子佩含笑,似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你們這樣逼我,有沒有想過我不堪忍受而自戕?”不似在說笑,反而格外認(rèn)真。

    手忽然被人握住,周子佩取走了程錦之手中的墨碇,將他指尖沾上的一點烏墨用絲絹拭凈,淡淡的語氣好像混不在意般:“你不敢?!?/br>
    程錦之看著面前的人,許久,忽然慘然一笑,是的,他不敢。

    “小公子這般膽小,若有那份心思,何至于等到今日說出來?!毕袷窃谡勔患o關(guān)緊要的事,“以后這樣的話莫要在夫人面前提起了?!?/br>
    程錦之垂首立在那里,默然不語。

    “小公子今日倒是格外的聽話?!彼闪耸郑瑢⒔z絹收回廣袖,周子佩看著程錦之低眉斂目的柔順模樣,“今日無別事,若是還累小公子便先去休息吧,我去讓人給公子煮些參湯來?!?/br>
    周子佩走了,程錦之卻還是之前那樣立在原地,他轉(zhuǎn)頭側(cè)目看去,案上那枝海棠開得艷麗,卻刺目得很。

    程錦之沒有去休息,就站在窗邊,手搭在窗沿上舉目望去,也不知在看著什么。

    他的指尖帶著一點胭脂似的殷紅,是作畫的丹砂色,襯得手指愈加纖細(xì)皓白。

    風(fēng)起時窗牖外、廊檐下白宣翻紅梅,片片飛,而那案上的海棠早已不見。

    *

    因為昨晚的事,是以宮里來的人是沒有見到程錦之的。

    雖說被程夫人三言兩語搪塞了過去,卻仍舊是漏了風(fēng)聲去。

    “你說那程家的小公子昨晚逃跑被抓了?”皇后聽著下面人的消息,鳳眸微挑,分明便是不悅之色。

    底下的嬤嬤便將打探來的消息盡數(shù)說出,與事實一般無二,卻也難免添油加醋說幾句嚴(yán)重話。

    “吉日都快到了,這么久都還沒教好,雖然長得漂亮,卻也是個硬骨頭?!被屎舐犃酥笤郊硬挥淞耍镣x的臉上露出一絲狠意來,“看來程家的手段不怎么樣,你去找個時間把人接進(jìn)來,本宮親自教教他規(guī)矩,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犟?!?/br>
    嬤嬤應(yīng)了是,皇后卻沒有讓她離開,又道:“予兒的病剛有些好轉(zhuǎn),這事不要叫他知道了。”

    其實皇后最初對沖喜這事也是將信將疑的,但是畢竟膝下只有謝景予這么一個孩子,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去,哪怕只有微渺的希望她也愿一試。

    但是這婚事定下之后沒多久,大皇子的病竟然真的有了起色,她心里自然高興,這才差了人去程府看看,順便賜下些東西以示看重,沒成想今天卻得到這么個消息。

    逃跑?怎么可能讓他跑得了,只要進(jìn)了宮,他便是有萬種手段也別想從這森嚴(yán)的皇宮里跑出去半步。

    *

    第二天周子佩再來的時候程錦之已經(jīng)起身了,如昨日一般的裝扮,髻邊銀釵一支,清淺風(fēng)韻自當(dāng)絕色。

    周子佩讓他服了藥躺下,程錦之也不敢問不敢推脫,照著做了之后,不消片刻便覺后面麻癢難耐,有黏膩濕滑的東西順著那處流出,任他怎么夾緊都控制不住,很快就打濕了身下的褲子。

    周子佩閑閑的站在床邊,似是看不見他的痛苦,語氣清淡的問:“小公子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狠了?”

    一張口就是一串喘息合著纏人的呻吟,程錦之自是無法回應(yīng)他。

    周子佩在床邊坐下,不知為何忽然笑了起來,而后定定的看著程錦之:“可是你不知道,皇宮里有的東西,比我狠一千倍一萬倍?!?/br>
    輕軟的綢褲已被褪下,周子佩慢條斯理的伸手握住了程錦之身下精致秀氣的器物,那被玩弄過的小孔還未合攏,隱約可見內(nèi)里細(xì)嫩的嫣紅。

    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后面流出來的東西卻越來越多,多得叫人害怕,程錦之嚇得哭出了聲。

    周子佩松開了手,以一種深意莫名的眼神看著只顧流淚的程錦之,良久,像是嘆息:“你要入宮了,是嗎?”

    眼底一抹茫然轉(zhuǎn)瞬而消,他又恢復(fù)了往日溫潤淺笑的模樣,捏著程錦之的下巴逼迫對方看著自己:“記得我之前怎么教你的嗎?”

    程錦之胡亂的點頭,周子佩這才將人松開,伸手解了對方的衣帶,慢慢露出里面紅色的肚兜,單手扯開上面的紅繩。

    “那么我便驗驗?zāi)闶欠裾娴挠浀??!?/br>
    兩條白花花的腿就這么露著,周子佩將其曲起,白嫩的腳趾踩在錦衾上如紅梅堆雪,艷色逼人。

    伸手進(jìn)了后xue處,程錦之低低的哼了一聲便忍不住絞緊,周子佩又往里探了探,引出更多透明的汁水,忍了許久的程錦之以此得了舒爽,以至于周子佩將手指抽出時程錦之后面好似挽留一般依依不舍。

    隨意的用絲絹將手指擦了擦,周子佩盯著那處,眸色深暗,由衷感嘆:“美人從來得天獨厚,小公子不僅模樣生得好,連后面的小花也是漂亮得緊?!?/br>
    他說得不錯,程錦之生得白,雙臀細(xì)嫩挺翹,后面隱藏在幽深縫隙里的小花便像是藏在深處的寶貝,粉粉白白干干凈凈,十分可人。

    如今那處溢滿透明的汁水,像是花蜜一般不斷流出,鮮花著露,只待人采摘。

    這次是用了狠藥的。

    周子佩久無動作,那里就像是等急了一般迫不及待的收縮著,似是在引誘邀請,使得更多的玉露流出。

    “小公子這里,”伸手慢慢點在花心,“有沒有被人碰過?”

    程錦之自然不敢說那夜皇宮里發(fā)生的事,只能搖頭:“沒……沒有嗯……”

    “你這般膽小怕事,量來也不敢有別人?!陛p笑一聲,憐惜無限,“那我輕些便是?!?/br>
    等到程錦之回過神,便覺后庭處有東西抵了上來,不似之前的玉勢一般冰涼,反而熱得灼人。

    抬眼看去,周子佩原來已不知何時解了下裳,站在床邊將自己身下的東西抵靠了上來,而程錦之的雙腿卻被對方抓著,閉合不得。

    “你……”

    “我教了公子這么久,這最重要的一課便在今天上吧?!闭f罷挺身而入,再不猶豫的動了起來。

    這種感覺……跟之前在皇宮那夜何其相似,仿佛時間溯流而去,他又回到那噩夢般的一夜。

    “不——”

    惡心,麻木,痛不欲生……更多更多的是任人擺布無力反抗的害怕驚慌。

    燭火煌煌,綃帳飄,流蘇搖,他卻似乎什么也看不清了,像是被扯進(jìn)一個深淵漩渦,從此萬劫不復(fù)。

    ——此后確實萬劫不復(fù)。

    他的反抗,他無助的哭,他求饒,他大喊,但是……為什么沒有人來救他?為什么一定是他?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強(qiáng)迫他?!

    揪著錦被的手指因過分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程錦之呼吸急促,喉間發(fā)出痛苦而細(xì)微的哽咽聲。

    “……小公子怎么這么嬌氣。”

    恍恍惚惚聽到這么一聲,熟悉的,帶著溫和的笑意,程錦之眨了眨被淚暈染的眼睛,透過朦朧的水霧模糊的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

    像是深淵里忽然透入的一抹微光,破開重重迷霧而來。

    ……周子佩。

    不是那個人。

    不知是慶幸還是什么,就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噩夢僅僅只是夢一樣——是周子佩讓他解脫那個魘夢,是他救了自己,告訴自己現(xiàn)在不是皇宮,不是那夜,不是那人……自以為在深淵,卻原來四周不是黑暗,原來身上其實也不痛。

    程錦之松了一口氣。

    “我又沒用力,怎么就哭得這樣狠?!币詾槌体\之是因為難受才哭的,周子佩溫言問,“真有那么痛?”

    癡癡的盯了周子佩半晌,直把人看得莫名其妙,程錦之才搖頭:“不疼。”

    之前那個人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痛不痛,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沒有在乎過他的感受。

    這次,是不同的。

    鼻子一酸,程錦之淚似斷線玉珠一般落個不停,潸潸模樣叫人看得揪心。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想哭了,為了面前這個人隨意的一句話。

    就算這個人折磨他,羞辱他,可是他現(xiàn)在也問過自己一句痛不痛,這個人不是那個給他最深最暗噩夢的那個人。

    就算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糖也好,這顆糖是也他盼了這么多年,得到的第一顆。

    或許雖然不夠甜,但是他夠歡喜。

    “還說不疼,又哭什么?”周子佩失笑,他這才一動,身下的人就又哭了,他不得不停下來哄人,為了將人逗開心,他又伸手去撫弄程錦之身下一直半軟不硬的小東西。

    因為藥效的原因,程錦之的身子格外的敏感,白璧般的肌膚上早已經(jīng)染了薄紅,如初上新妝的杏花,在和風(fēng)細(xì)雨里顫顫巍巍的勾人。

    將程錦之的欲望完全勾起之后見他目光迷離,周子佩才繼續(xù)動作,程錦之眼睛紅紅的卻是沒有再哭了,不過臉色還是有些勉強(qiáng)。

    他到底還是沒有習(xí)慣這樣的事,此前十六年的人生里,也從未設(shè)想過這等事。

    但是藥效下,卻也一時顧不得那么多,只覺得難受了,而面前這個人能讓他不那么難受。

    這一次沒有了忍耐和折磨,沒有了痛苦和煎熬,很舒服,周子佩的溫柔體貼,讓他漸漸忘記了那個晚上的疼痛,慢慢的忍不住嬌吟陣陣——他能感覺到,對方喜歡他這樣。

    程錦之一直睜著眼看著身上的這個人,他要確定,確定這個人不是帶給他深重痛苦的那個。

    沒有人知道那個晚上他多無助,多痛,所受的傷害有多深,自然也就沒有人能了解他此刻的心。

    如果沒有那天晚上,他雖然還是會入宮,但是或許就不會有后面的其他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