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孫承曲見一向溫文爾雅的先生為自己發(fā)怒,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害怕,忙起身去拉郎中的袖子,可身體虛弱,起到一半又跌回了床上。 梁飛秋趕緊去攙扶,又坐回凳子,壓著沖天怒火說道:“承曲,別怕,你先告訴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孫承曲當(dāng)然是對郎中無比信任,許多不便跟娘親說的話,卻能告訴郎中,思量半晌,才嗚嗚咽咽的把秦鳳雪將自己灌醉后,強(qiáng)行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事說了一遍,但沒有細(xì)說,秦鳳雪為自己koujiao,還喝了自己尿的事被他隱去,這些事他實在是無法說出口。 梁飛秋聽完下巴都快掉到腳面了,他實在想不到事情如此復(fù)雜,離奇,這孫承曲自己嚴(yán)重女相,性別認(rèn)知錯亂也就算了,聽他的意思,那位表哥也不太正常,而且二人還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簡直是太亂了,他覺得這事不是自己能管的了,這真屬于他們孫家的家丑,家務(wù)事了,但是也要做下心里疏導(dǎo),不然,說不定就會給孫承曲敏感脆弱的心靈上留下創(chuàng)傷,可他又不是心理醫(yī)生,不知怎么說才好。 梁飛秋支支吾吾的說道:“承曲呀...這件事呢...我知道很難堪...但是呢,先生希望你不要總是想著,我知道要忘了也很難,但...”他想說男人總有這么一天,可孫承曲他不是一般的破處,對象也不是一般女人,孫承曲自己也不是一般男人,這簡直太亂了,梁飛秋實在不知道怎么安慰。 而孫承曲卻另有擔(dān)心,也是支吾的說道:“還好承曲拼死保住了...保住了后...后面?!彼秸f聲音越小,繼續(xù)說道:“連...連嘴巴都...都沒給他碰...先生,你相信我嗎?” 梁飛秋趕緊點頭道:‘當(dāng)然,先生當(dāng)然相信你?!?/br> “那...先生,你嫌棄我嗎?” 梁飛秋一個冷顫,不知該如何回答,肯定不能說嫌棄,但說不嫌棄好像是在調(diào)情,好像答應(yīng)了孫承曲的求愛似的,真是左右為難,看著孫承曲那期冀中帶著恐懼的目光,梁飛秋心軟了,微笑道:“怎么會呢,你別亂想,好好養(yǎng)病?!?/br> 孫承曲最擔(dān)心的事有了答案,身子一軟,長舒一口氣,深深的看著梁飛秋,甜甜的笑著,見先生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小雀兒失守,不禁慶幸自己拼死守下后面的貞潔,這是要留給先生的。 同時,梁飛秋也是放下心來,這孫承曲應(yīng)該沒什么大病,就是一時急火攻心,加上受了寒涼,調(diào)養(yǎng)幾日應(yīng)該就好了,另外就是聽孫承曲說那表哥并沒有強(qiáng)行進(jìn)入他的肛門,梁飛秋剛才還擔(dān)心孫承曲的肛門有什么撕裂傷,甚至肛裂,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想來那表哥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性病,但還是不放心。 梁飛秋想了想,問道:“承曲,你現(xiàn)在下身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br> 孫承曲好像此時才意識到一般,被郎中一提及,立刻一蜷身子,眉頭皺起,答道:“先生...承曲的...小寶貝好痛?!毙氊愡@個稱呼是他從小聽到大的,孫夫人和沈娘還有奶媽都這么稱呼,他自然也是這么叫著自己的陽物。 梁飛秋也是微微皺眉,他知道有些男人是包莖,包皮緊緊的包著guitou,擼下來非常疼,他之前就聽學(xué)校室友說過他自己小時候的趣事,說有一次打手槍,把包皮擼下來的時候,簡直疼的要命,就算不是包莖,男人的第一次也是會有些疼的,這他自己就知道,還有可能就是動作大了,真?zhèn)統(tǒng)injing了,將包皮系帶抻斷,或者海綿體受損。 這孫承曲要是個一般的男子,梁飛秋可以大大方方的讓他脫褲子,自己給他看看,可孫承曲不是,這就很為難,想了想,問道:“承曲,你的...小寶貝是身體疼呢?還是腦袋疼?” 孫承曲聞言細(xì)細(xì)感受一下,就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頂端疼。”孫承曲面皮薄,好在此時燒未全退,臉紅也看不出來。 “那是頂端一圈都疼呢,還是就一個點疼?” “一圈...都疼...”孫承曲羞死了。 梁飛秋估摸沒有大礙,可能就是包皮的問題,說道:“承曲你等等,我去找點藥。” 梁飛秋來到外室,打開藥箱,拿出一小瓶溫和的消毒液,和一管藥膏,他又拿出一把手術(shù)刀,用刀鋒將貼在瓶上的說明粘貼一點點的刮去,正做著呢,就聽孫承曲那奶柔的聲音傳來。 “先生,還沒好嗎,快來,承曲害怕...” 梁飛秋嘆息一聲,“真是黏人呀?!?/br> 這次梁飛秋直接將瓶子和藥膏一起交給了孫承曲,孫承曲信任他,他也很信任孫承曲,放以前肯定是不會連奇特材質(zhì)的包裝一起交給別人的,說道:“承曲,這個瓶中的水呢,你要每天用他洗兩次你的小寶貝,洗完用這個藥膏在頭上涂抹一遍,聽明白了嗎?” 孫承曲緊緊抱著那個瓶子,不住的點頭,奶語道:“先生,這是你第三次送承曲東西呢,我會好好收著的?!?/br> “承曲呀,這個是給你用的,不是讓你收起來的啊?!绷猴w秋徹底無語,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囑咐道:“要是用了四五天還沒好,你就快告訴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的小寶貝發(fā)癢,或者上面長了小痘痘,都要快點告訴我,不要不好意思,知道嗎?”梁飛秋還是擔(dān)心那個表哥身上帶著性病,怕傳染給孫承曲。 孫承曲大杏眼恢復(fù)神采,閃亮亮的看著郎中,不住的乖乖點頭應(yīng)是,聽郎中說完,就問道:“先生,我還是沒聽明白,這東西怎么用呀,先生...你能給我洗洗嗎?我學(xué)一下?!?/br> 梁飛秋哪里不能白他的小心思,氣苦道:“你呀,看來是病好了,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br> “別...先生別走,承曲害怕,你今晚能在這陪著我嗎?我床很大的。” 梁飛秋哪里會答應(yīng),何況這是內(nèi)宅,自己哪能在這里過夜,安撫道:“我不方便在這,明天先生再來看你,你吃點東西,好好睡覺,我再給你開些口服藥?!?/br> “先生別走...你不管承曲了嗎?” 梁飛秋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室,聽著那哀求奶語,意志力都動搖了,但還是喚道:“憐兒姑娘...憐兒姑娘...煩你上來一下?!?/br> 梁飛秋又拿出一些感冒藥,和安心凝神,促進(jìn)睡眠的中成藥,囑咐完憐兒用法用量后,跟孫承曲告辭下樓了,心里嘀咕:“怎么這小憐兒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對勁呢,難道被她聽到了什么?算了,無所謂,反正我是問心無愧,沒幾天就要走了?!?/br> 孫承曲呆呆的看著郎中離去的背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