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蓉兒老遠(yuǎn)就看見自家少爺如一個乖寶寶般低著頭,那梁先生撫著他的頭,一副諄諄教導(dǎo)的模樣,也不知該不該上前。 梁飛秋趕緊走過去呵呵笑道:“辛苦蓉兒姑娘了,孫少爺問我要些洗浴之物,哦,交給我就好,勞蓉兒姑娘再稍等片刻。” 梁飛秋接過了兩個瓷瓶,這兩個容器可比蓉兒那兩個小盒子高級多了,也大多了,瓷瓶圓肚細(xì)口,高不到一尺,天青色,釉色光亮,上面布滿冰裂紋,以梁飛秋并不高明的古玩知識來看,這兩個瓷瓶也是非常漂亮。 梁飛秋又是背著人一通cao作,將洗發(fā)水和牙膏灌滿瓷瓶,連同一塊中草藥香皂一并交給了孫承曲。 孫承曲珍而重之的抱著東西,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甜柔的說道:“謝謝先生,我會好好收著的,先生,承曲還要回去溫習(xí)功課,明日先生要檢查的,他可兇了,明日我就要去書院聽講了,就沒有那么多時間陪先生了,我...你...”孫承曲難掩不舍之情。 梁飛秋一邊被“小蘿莉”的真情切意打動,一邊又起雞皮疙瘩,現(xiàn)在直想仰天大吼一聲,深深吸了口氣,咬著牙說道:“少爺快回去溫習(xí)吧,功課要緊?!?/br> “好,先生,那我走了?!比貎壕驮诓贿h(yuǎn)處,孫承曲也不好太難舍難分,抱著東西,向自己住處走去,回頭見蓉兒領(lǐng)著郎中也向外宅而去了,他又跑了回去,呆呆的望著郎中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沒入轉(zhuǎn)角消失不見,中意的人走了,終于是想起自己剛才慘嚎的jiejie了,看了看樓上,又看了自己懷中之物,嘟囔道:“jiejie,我明天再來看你吧?!?/br> 梁飛秋怕蓉兒見到剛才的場景誤會,就旁敲側(cè)擊的解釋道:“孫少爺年紀(jì)小,家中又沒有兄長,應(yīng)該是把我當(dāng)哥哥一樣,剛才我告訴他要好好讀書,將來好考取個功名?!?/br> 蓉兒沒有絲毫懷疑,恬靜一笑道:“先生真?zhèn)€好本事,小姐被你醫(yī)好了,少爺也這般敬佩你。” 梁飛秋低頭側(cè)眼的偷偷看著蓉兒那微微隆起的胸脯,刻意的去想象那對小乳的形狀,奶頭的顏色和大小,很快他胯下之物就有了反應(yīng),梁飛秋松了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我還沒被那孫承曲帶偏,還是喜歡女人的。”話雖如此,但心里卻不自覺的將二人進(jìn)行容貌上的對比,很快就得出答案,不得不承認(rèn),蓉兒雖然年輕俊俏,乖巧可人,但與他家少爺相比還是遜色很多,以他兩世為人的見識和審美眼光來看,眼下能與之匹敵的可能也就是他那一奶同胞的潑辣jiejie了。 想到“一奶同胞”這個詞,梁飛秋直接想到了孫夫人那對傲人的巨乳,這個時代應(yīng)該還沒有胸罩一類的束胸產(chǎn)品,那么大的胸居然看上去不怎么下垂,真是稀奇,又把孫夫人加入了對比行列,她作為二人的創(chuàng)造者之一,肯定也是不差的,梁飛秋甚至覺得還略勝一籌,勝在氣質(zhì)和成熟的風(fēng)韻,當(dāng)然,還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雖然已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但生育的早,才三十出頭,這在前世,可正是好時候呢。 梁飛秋想入非非,sao情漸起,面對蓉兒也很放松,語氣中就帶入了些許輕浮和調(diào)笑,笑問道:“那蓉兒姑娘你覺得在下怎么樣呢?”話一出口就后悔,這蓉兒看上去很保守,自己這樣問怕是要惹她誤會,自己幾日來豎立的大好形象怕是要打折扣了。 果然蓉兒聽了小臉一紅,把頭微低,微嗔道:“先生~” 梁飛秋暗罵自己發(fā)賤,吃飽了撐著了,忙歉然道:“蓉兒姑娘對不起,在下孟浪了?!?/br> 沒想到蓉兒想了想,紅著臉小聲答道:“蓉兒覺得先生你醫(yī)術(shù)高,人品好,待人和善,而且生的...還...哎呀,人家不說了?!闭f完不再與郎中并排而行,快走幾步,到前方引路了。 梁飛秋咧嘴一笑,伸手揉揉鼻子,被人夸還是感覺很好的,也不再亂說話,乖乖跟著,但眼睛卻總是忍不住去看蓉兒那圓滾滾的小屁股,他又暗暗感嘆:“人呀,不能吃的太飽啊,飽暖就他媽思yin欲,這話是一點(diǎn)沒錯啊?!彼焓衷谧约浩ü缮虾萜幌拢瑳]想到正掐在了破皮處,疼得“啊”的一聲慘叫。 蓉兒趕緊回身,緊張的問道:“先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腳扭了一下?!?/br> “那怎么辦呢,坐下歇歇腳吧?!?/br> “不用,不用,走吧,沒事。”梁飛秋呲牙咧嘴,又在心中問候了幾遍柳黑子的雙親。 ****** 梁飛秋回到外宅住處時,只見那柳黑子正苦著臉等候在門口,一見自己回來,立刻露出一副諂媚象,點(diǎn)頭哈腰的迎了過來,梁飛秋一見他這幅模樣,心中已經(jīng)明白大概,應(yīng)是被李剛給教育了,過來給自己道歉。 果然,柳黑子那張臉都快笑成菊花了,央求道:“梁神醫(yī)啊,你可回來了,是我錯了,我不是人,你跟李老大說說讓他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招惹先生了?!?/br> 梁飛秋淡淡一哼,推門進(jìn)了屋子,沒想到李剛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廳中喝著茶水,梁飛秋心想這人可真是一點(diǎn)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主人不在,就自己進(jìn)屋坐著,又見李剛面前不遠(yuǎn)處正擺著一個馬桶,心想:“這李剛還真有些手段,竟讓柳黑子自己招供了?!钡屑?xì)一看,那馬桶又不是自己那個,要粗制很多。 李剛呵呵一笑道:“兄弟回來了,你且坐下,看這狗東西表演?!?/br> 梁飛秋不明所以的坐在李剛對面,看著那柳黑子一臉凄苦的看著自己,就問道:“李大哥,這是要干什么?” 李剛擺擺手,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個雜種,還等什么?要我動手嗎?” 只見那柳黑子開始慢吞吞的一邊解褲繩,一邊哀求道:“梁神醫(yī),你就跟李老大說說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個月的月錢都賠給先生就饒了我這一次吧?!?/br> 梁飛秋明白過來,這李剛是要以牙還牙,那馬桶上必然也是涂了膠水的,心里覺得解氣,嘴上卻是應(yīng)付道:“李大哥,不然算了吧,我傷的也不重?!?/br> 李剛的大嗓門一喝道:“不成!這狗東西明知道你是咱孫府的大恩人,還敢這般坑害與你,不整治下還得了?!闭f完轉(zhuǎn)向柳黑子,森然道:“小黑子,你痛快坐了,這個事就算揭過去了,不然我先要告訴羅管事,讓他稟告夫人,先將你逐出孫府,然后嘛,嘿嘿,你知道你李爺?shù)氖侄?,只要你還在這清苑縣,以后也別想有消停日子過?!?/br> 原來這李剛以前在這清苑縣的黑道上也是有一號的人物,綽號李大彪,這彪可不是現(xiàn)代東北話,傻憨的意思,而是一種如虎豹般的猛獸,他只因有一次攤上了人命官司,被孫老爺上下打點(diǎn)給撈了出來,他感恩圖報,就入了孫府當(dāng)起了孫老爺護(hù)衛(wèi),這么多年雖然不怎么摻乎江湖事了,但兇名未消,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還是賣他幾分薄面,因?yàn)橐郧盎旖臅r候?yàn)槿苏塘x,錢雖沒存下幾個,卻也交了一些過命的兄弟,有什么事也能一呼百應(yīng)。 柳黑子聞言微微打了個激靈,苦著臉挪到馬桶邊上,將褲子褪下,他上衣下擺很長,倒也沒有露出那胯下丑物,猶豫片刻終于是坐了下去,不過卻沒有坐實(shí),像扎著馬步一般,雙腿微微抖動。 “嗯?”李剛重重一疑聲。 柳黑子一咬牙,一閉眼,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顫聲問道:“李老大,可以了吧?!?/br> 李剛好整以暇,抱起了肩膀,饒有興致的看著柳黑子,笑罵道:“你個狗攮的貨,當(dāng)你李爺是三歲娃娃嗎?給老子好生坐著?!崩顒偸窍胱屃谧佣嘧粫?,讓那膠跟臀rou徹底粘在一起。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李剛哈哈一笑道:“行啦,狗東西,起來吧。” 這哪里還起得來,梁飛秋知道那膠的威力,不費(fèi)些功夫絕對是拿不下來的,果然,那柳黑子一臉痛苦,兩雙扶著馬桶,身子用力向上起,將皮rou都扯起老長,可粘連處絲毫未開。 李剛看著大樂,忽然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站起身來,跨出兩步,出腿,一個帶著風(fēng)聲的掃踢直接踢在了馬桶上,馬桶傳出破裂之聲,飛出好遠(yuǎn),重重的撞在了墻上,掉在地上反彈回來幾米后,才“骨碌碌”的擺動著停下。 柳黑子“啊”的一聲慘叫,那馬桶與臀rou被這一踢硬生生的分離開來,他跌坐在地上,緊接著就捂著屁股在地上打滾,慘嚎,屁股已是血淋一片。 李剛大罵道:“日你娘,看你這孬樣,這點(diǎn)小傷叫的屠豬一般,給老子起來?!闭f著抬起一腳狠狠踢在了柳黑子的屁股上。 柳黑子又是慘叫,又是求饒。 梁飛秋也是看著不忍,雖然這柳黑子挺可氣,但如此這般也教訓(xùn)的差不多了,就趕緊上前攔住李剛,勸道:“誒,李大哥,李大哥,可以了,你坐下,你這傷可還沒好,忘了我早上跟你說的了?” 李剛牛眼眨了幾下,重重一哼,又坐回了凳子上,罵道:“你要是再敢鬼叫一聲,老子把你舌頭勾出來?!?/br> 柳黑子聞言趕緊閉嘴,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 梁飛秋到底是個現(xiàn)代人,看不得這般,想了想,拿了兩個茶碗,從藥箱中拿出一瓶止血藥,一瓶消毒水,分別倒在了茶碗內(nèi),對李剛說道:“李大哥,這粉末是止血的,這藥水是消毒的,你讓柳黑子拿回去涂抹一下傷處吧?!?/br> “誒,梁兄弟,你別看他一副死狗樣,這點(diǎn)小傷還死不了的,不用管他?!?/br> 梁飛秋無奈,解釋道:“傷是不算太重,但要是感染可就麻煩了。” “感染?是個啥玩意?” “哎呀,一時也解釋不清,總之就是能要人命的病,你就讓他拿回去涂抹一番吧?!?/br> 李剛對郎中的話深信不疑,他也不想鬧出人命,就對柳黑子說道:“梁神醫(yī)心善,你這般坑害他,他還給你藥物,算你小子這次走運(yùn),趕緊拿著藥滾回狗窩?!?/br> 柳黑子掙扎著起身,小心翼翼的提著褲子,邊提邊哼叫著,穿好后,拿著藥碗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 “哈哈,走,兄弟,我請你喝酒去。” “不去了吧,你這病還沒好,也不宜飲酒?!?/br> “說起我這病啊,哎呀,兄弟可真是神醫(yī)啊,這會竟比早上還好...” 梁飛秋聽著李剛的吹捧,心里卻有些不安,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柳黑子無疑是個小人,經(jīng)過李剛的整治,料想他在孫府內(nèi)也不敢再對自己怎么樣,可等自己出府后呢,自己勢單力孤,無依無靠的,怕到時要遭到小人的報復(fù)了,可也無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