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全家福(微H)
十二月的深冬,萬物凋零,天寒地凍,樹葉與雜草上積了層白雪,約莫鞋底高,算不得厚。 楚輕上午帶著姜離去鋪了地龍的封閉跑道上爬了一圈,回來時少年起了一身汗,累得趴在地上,抱著他大腿,賴皮地要抱,就是不想動。 “主人,要堆雪人?!彼掳偷衷谀侨似ぱド?,仰起頭小聲說。 楚輕蹲下身,無奈抱起人:“怎么想玩小孩子的游戲?以前沒玩過么?”他說完自己也愣了下,印象中他也沒堆過。 姜離其實是覺得對方最近整日看書,眉頭一直皺著,有點心疼,想讓他出去放松一下,搖了搖頭說:“很小的時候和祖母一起堆過雪人,后來她老寒腿經(jīng)常發(fā)作,不能著涼,冬季基本不出門,meimei那時候還沒出生,我身體一直不好,爸媽忌諱我玩雪,就只能趁他們不在家時偷偷和小姨一起堆雪人,每次都把衣服弄得臟兮兮的,第二天還會感冒……” 楚輕靜靜聽著,透過少年的話語與表情,他仿佛看見一個調(diào)皮靈動的小男孩,正站在冰天雪地里,手里捧著雪,沖著另一人笑,歡聲笑語,溫馨美好,而他卻沒能參與,可對方還在說,每聽到一個新名字,他心里就微微不舒服,好似自己的瑰寶曾經(jīng)被人窺伺過很長一段時間,而他卻渾然不知。 他們之間錯過了三年,不,是十幾年,連帶著不曾參與過的人生,他打算從今天開始一點點補回來。 “再過不久就過年了,你還有什么愿望沒來得及實現(xiàn)?”楚輕跨進電梯,按了三樓。 姜離這個人一直活在自己的小殼子里,不刻意關(guān)心外界喧囂,沒什么需求,屬于安逸派,說難聽點,只要沒人找自己麻煩,即便世界末日他可能都沒什么感慨,說淡泊算不上,說太在意外人想法也不太對,他腦神經(jīng)粗得對事情常常后知后覺,如果事情真的燒到自己身上,他也能忍,不是因為有多強大的意志力,僅是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逃避外界,高三時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想回趟家可以嗎?”姜離半晌說出一句話,他有點想祖母了。 “過年時候帶你回去一趟,但在這之前可能要先跟我去一趟楚家,家族守歲,是先祖定下來的規(guī)矩,不好改,到時候來回折騰,恐怕要辛苦你了?!背p進去衣帽間,給他挑選了件長款羽絨服,一路能遮到小腿肚,當然,因為要出去,里面肯定是要穿褲子的。 姜離接過衣服,也許是因為太久沒穿,乍一穿有種別扭感,就像身上貼了塊泥巴,異物感極其清晰。 這算是裸體后遺癥了吧。 他穿鞋子走了幾步,步履蹣跚,似東施效顰。 楚輕笑出了聲:“你要是不習慣,可以爬過去,戴著皮手套和護膝,也一樣能堆雪人?!?/br> 爬過去? 別墅外面站著一圈守衛(wèi),他真要那么做了,這張臉鐵定丟光了,雖然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里的人,即便沒親眼看到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估計也能猜測一二。 “我能走過去?!彼植皇峭葰?,說著就帶頭朝樓下走,心里還是有點打鼓,不知道那人會不會懲罰他擅作主張。 楚輕搖了搖頭,拿著帽子下樓。 姜離拉開玻璃門,迎面吹來刺骨的寒風,呼出的白色霧氣擊打在臉頰上,濕冷濕冷的,一排守衛(wèi)低著頭,好似沒看見他們。 “把帽子戴著,你臉皮薄,別雪人沒堆成自己凍感冒了。”楚輕拽過人,淺藍色的針織帽套在對方頭頂上,邊緣下拉遮住耳朵,頂端有個紫色絨毛球,非常的俏皮。 姜離下巴抵在高領(lǐng)毛衣里,抬眸望他,男人西裝筆挺,一襲黑大衣裹在身上,即便是寒冷的冬天,陡峭的喉結(jié)依舊露在外面,視線悄悄往上,深沉的目光看了過來,一瞬間,四目相對,距離不到二十厘米,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霧氣飄散在兩人周身,分不清是誰的。 姜離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發(fā)現(xiàn)那人的眼睛非常的沉,且黑,像沒有盡頭的黑洞,能吸走他眼里所有的光亮。 一瓣雪花落在睫羽上,睫毛抖了抖,化成細碎的晶瑩,天空忽然飄起了細雪,姜離喉嚨動了動,指著上面說:“下、下雪了……” “不妨礙,你要是覺得煩,可以打傘站在邊上,看我給你堆一個,你想堆什么?雪人還是其他的小動物?” “您以前堆過?”印象中,他覺得這種事與對方沉穩(wěn)威嚴的性格很不搭。 “……”楚輕眼底閃過短暫的猶豫,被他掩藏的很好:“我學習能力一向很好,達到你的要求不成問題?!?/br> 姜離感覺這話怪怪的,想了想,還是說:“就……雪人吧,普通的那種。” 楚輕嗯了聲,讓他站在旁邊,自己彎腰忙活起來。 雖然手上戴了皮套,雪塊入手時依舊非常冷,楚輕根據(jù)印象中的輪廓,飛快地在腦中計算步驟、大小、高度,大掌聚攏白雪,發(fā)出沙沙的摩擦聲,他蹲下身體,是單膝跪地的姿勢,膝蓋處染了一層雪,被體溫融化的雪水滲入布料,說實話并不舒服,楚輕皺了下眉。 大雪還在下,碎玉似的沾了男人一身,尤其是發(fā)梢上,深深淺淺地白,看起來多了絲狼狽。 姜離鏡片也沒逃脫,因為沒打傘,他身上也是半干半濕,臉蛋凍得紅彤彤的,兩人半斤八兩。 理論與實踐還是存有差異的,楚輕搞了半天才把雪人堆成,但模樣………非常丑。 可是一看到對方嚴肅的神情,姜離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反差萌,他終于知道那人短板是什么了。 他走過去,楚輕正撿起幾顆石子,充當鼻子眼睛,末了上下打量一遍,也許他眼神不好,沒覺得哪有異樣,偏頭看向姜離,問:“還行?” 姜離幾次想笑,生生忍住了,點點頭:“主人堆的好看。” 其實模樣歪瓜裂棗,腦袋像被車輪碾壓過,眼睛一大一小,嘴巴還斜了,這得多手殘才能堆成這樣?但看久了,竟然也覺得萌。 楚輕讓人拿來圍巾帽子,戴在雪人身上,審視地看了片刻,道:“離離你站在旁邊,我給你們拍一張合照。”說著想起什么,又把遞帽子的人叫回來,拍照對象變成兩人和一堆雪。 “……” “我們一起拍一張,全家福?!?/br> 全家福? 姜離心臟忽然跳得非???,像冰雹從天降,像雷鼓一聲聲。 楚輕摸摸他腦袋:“呆頭鵝?!闭f罷拉過人看向鏡頭。雖然他盡量表現(xiàn)溫和,但那股子上位者氣勢依舊能刺穿屏幕。 拍照的西裝男顫顫巍巍拿著對方手機,指尖點下時,后背起了一層汗。 楚輕查看照片,雪花漫天飛舞,他倆站在一起,背后是山巒疊嶂,白雪皚皚,身前是扁腦袋的“兒子”,時間在這一秒定格,照片上的兩人白了頭。他嘴角難得翹了下,正打算回去,手機鈴聲響了。 “何事?”說著走到一旁。 “主子,您讓勘察的古墓有了新進展,老先生說,這個墓xue恐怕不能開動,沾了卦陣,從他了解中知,墓道四周山脈走向奇特,招惹了煞局,如果亂動,風水錯了,會造成墓主后代家族氣運改變,好壞不知……” 風水八卦一向玄幻,看不見摸不著,但又無法說明它就真的不存在。 之前在姜離身上看到的印記,楚輕不得不多想,但更多的,他總覺得有人在cao控著一切,算計了所有人,而這個局的最可怕之處在于那個人極有可能算計了一千多年,一個已經(jīng)作古的人,卻掌握著子孫后代的動向,究竟是怎樣可怕的妖智,才能將機關(guān)算得淋漓盡致。 天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陵寢涉及到的掛陣相當復(fù)雜,甚至有些可能是千年前失傳的巫陣,他解不了,世上也無人能解,除非找到巫族傳人,但那只是傳說,真假不知,而且他們勘探到外圍,發(fā)現(xiàn)墓xue構(gòu)造非常奇妙,動一發(fā)牽全身,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東西,如果硬闖,恐會坍塌……” “把最新的圖紙文件加密發(fā)過來,越詳細越好?!背p彈了彈身上的雪片,余光瞥見姜離正在盯著“兒子”瞧,伸出手左拍拍右拍拍,不知道在做什么。 “是?!?/br> 通話到此結(jié)束,楚輕走了過來,少年手已經(jīng)凍紅了,他皺了下眉,瞥了眼雪人,回頭問:“你這是在做什么?” “……您不覺得這樣更好看點?” 楚輕仔細瞧了一會兒:“臉變圓了。” “嗯?!鄙倌挈c點頭,沖著雪人嘟嘴,笑道:“是不是特別可愛?”他說話時,桃眸靈動,鼻子卻凍得通紅,說完將兩只手放在嘴巴處呵氣,明明怕冷得要死,還非要出來堆雪人。 楚輕其實并不是很能理解做這些事有什么意義,他向來都是目標明確,每件事之后必然有利可圖,他答應(yīng)出來,也是想著彌補錯過的過去。 想了想,還是順話說了句:“……可愛?!?/br> 話罷拉著人回屋,接了杯溫水過來:“暖暖身子?!?/br> 姜離摘下帽子,抖落一身碎雪,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眼睛時不時往那人身上瞟。 楚輕坐在椅子里,查看電腦上天二發(fā)過來的資料,坑洼不平的石壁、奇怪的人物圖案、綿延不絕的山脈……直到看到一道石門,眸子瞇了瞇。 ……又是那個圖騰。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又有什么關(guān)系?謎團像堵住山口的石塊。 午飯之后,楚輕找來奇門遁甲陰陽八卦一類的書籍,對著照片中的圖片仔細研究,他覺得這個圖騰與陵寢之間一定有著某種隱藏的聯(lián)系,只要找到突破口,下面的事,應(yīng)該會一一迎刃而解。 姜離在屋內(nèi)無聊的打盹,不管什么時候回頭,那人總在看書,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天二每隔幾天就會送來新書,那人看書很快,且非常專注,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姜離猶豫著爬了過去,下巴擱在桌子邊緣,見那人沒反應(yīng),他又往前送了送,小手去扯對方衣角,那人看完當頁文字才低頭望他:“怎么了?” “主人……您已經(jīng)看很久了?!?/br> “嗯?!?/br> “休息一下在看吧?!?/br> “還差幾十頁就結(jié)束了,再等一下。”楚輕說著掃了眼手腕:“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點東西,等五點半做飯?!?/br> 少年撅起嘴,蔫噠噠的將下巴磕在桌子上,無聊的眼珠子四處亂轉(zhuǎn)。 男人認真的樣子非常吸引人,他不禁盯著楚輕發(fā)呆,高顯的眉骨、專注的眼睛、菲薄的唇…… 忽然眉眼被人捂住,頭頂傳來無奈的聲音:“你要真的無事可做,可以看看視頻,一直沒說你,取悅?cè)说募夹g(shù)比較雞肋?!?/br> 雞肋? 姜離感覺又被人嫌棄了,他本來就不是干那一行的,技巧當然沒法比。 楚輕感受到掌下睫羽顫動,不知道對方又在想什么,弄得他有點癢,無言而笑:“離離,很久沒看你自慰了?!?/br> 這話一出,少年身體明顯一僵,他笑了笑,繼續(xù)道:“還有一個小時到晚餐時間,你早點做早點結(jié)束?!?/br> “……”一點都不想做。 姜離將腦袋從對方手下拔出來,委屈巴巴看他,軟軟喊了聲:“主人……”討好地蹭了蹭對方膝蓋:“能不能不……” “姜離!”楚輕陡然打斷他的話,聲音嚴肅許多:“我在發(fā)布命令的時候,不是在開玩笑,你總是記不住,每隔幾天老毛病就會犯,這一點是不該存在的,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執(zhí)行我的命令。” 他越說姜離臉色越白,差點又忘了橫亙在彼此間的溝壑,看不見摸不著卻確實存在的主奴界限。 自己為什么總是記不??? 是因為那人太溫柔了嗎? 可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對方有多兇殘冷血,為什么那人稍微給點甜頭他就能把一顆心扔出去? 為什么…… 他真的好蠢啊。 姜離偏過頭,一點點遠離那人,往邊上爬,明明之前做過很多次了,這一刻,他又莫名覺得屈辱,每爬一步身體都在顫,尤其是后xue里的肛塞,突然覺得特別難堪,像釘住耶穌的十字架,是枷鎖與屈辱的象征。 山洞那晚之后,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何此刻又反復(fù)無常,他真的很厭棄自己,意志不堅,令人惡心。 “躺好。”那人命令。 姜離抿抿純,盡量不去看對方的表情,等待接下來的安排。 “四肢抬高,記得狗是怎么躺的嗎?” 姜離胸腔劇烈起伏著,指尖不知不覺摳進絨毯里,在那人凌厲的目光下,一點點伸出手腳,這一刻,他忽然感謝頭頂?shù)臒艄猓棠康淖屗床磺鍖Ψ缴裆?/br> 楚輕沉默地看他片刻,居高臨下的視線極具壓迫力,即便不刻意觀察,姜離都無法忽視。 “腿再高一點,將后xue露出來,雙手抱住膝彎?!痹挼竭@,少年下唇已經(jīng)咬得充血,他頓了一瞬,繼續(xù)道:“……看著我,呻吟給我聽?!?/br> 姜離身體頓時僵硬得厲害,抱膝彎的姿勢異常羞恥,從下往上,他甚至能看見露在外面的半截肛塞,腳趾難堪的蜷縮起來。 “我說三個數(shù)。”楚輕抬腳碾壓在對方性器上:“一……” 身下的刺激讓姜離忍不住叫出聲,那人似是譏諷地笑了下:“繼續(xù),我沒說停不準停。” 姜離額角出了一層細汗,雙腿發(fā)軟,他張了張嘴,發(fā)出的聲音喑啞難聽,像被人鎖住了喉嚨,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嬌軟。 “我養(yǎng)的不是鴨子,你學鴨叫給誰聽?鴨院那群老男人嗎?” 極具侮辱性的話快要讓他崩潰,姜離臉色慘白得厲害,身體小幅度地抖,兩腿間的性器虛虛晃著,那人再次踩了上來:“如果你一直這樣,我會一直踩下去,反正只用你的后面,這里也沒有什么用處,要是壞了……” 他后面的話沒說,但是眼睛極其深沉,整個人一瞬間從溫文而雅的紳士變成十八層地獄的修羅,眼里黑得洞悉不到任何光亮。 這樣的氣息變化讓人心驚,姜離渾身都在抖,他想到對方施虐欲發(fā)作時的模樣,好似就是眼前這個樣子。 預(yù)警聲在腦中響起,他毫不懷疑,自己再拖延一秒,對方絕對能做出喪心病狂的事。 他一向是慫的,姜離深吸一口氣,盡量舒緩情緒,顧不上難堪,低低地叫了一聲。 也許是因為太刻意,找不到zuoai時的感覺,發(fā)出的聲音依舊有點喑啞,那人眉頭皺了一下,性器遭受到擠壓,姜離下意識地悶哼出聲,后背起了一層汗。 對方視線仍然落在他身上,意思很明顯。 姜離努力回想性事時的快感與刺激,那人微涼的指尖撫摸過肌膚、捻弄著奶頭,柔軟而厚實的大掌按住腰部、包裹住性器,肥碩的臀瓣被強勢分開,火熱猛地刺入,姜離瞳孔一縮,驀地叫了出來。 懸在空中的臀丘似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玩弄,晃動得異常激烈,后xue下意識的收縮,肛塞在兩腿間起起伏伏,真的就像有人在那cao弄,一下一下撞擊著腸rou,括約肌被摩挲得戰(zhàn)栗,姜離叫得一聲比一聲勾人。 楚輕盯著眼前糜爛的場景看了片刻,少年抱著膝彎,xue口向上,私處大刺刺暴露在燈光下,嘴巴一直張著,口水流出嘴角,滑入絨毯里,模樣非常的驚艷且yin蕩,像南色里最下等的性奴,只會張開腿等人cao。 楚輕不知道為什么,心口忽然竄上一股郁氣,在里面洶涌地翻攪,他深深吸著氣,讓他停下來,可惜對方好似沒聽見抑或陷入了某種幻想,依舊孜孜不倦的呻吟。 要是在平時,楚輕早就把人按在地上cao弄了,可是他現(xiàn)在一點興趣也沒有,心里沒來由的焦躁,一股暴虐氣息在血脈里沖撞,想要不顧一切破體而出。如果再聽下去,他不確定自己還會有幾分理智,眼底閃過一絲血紅。 他又喊了一聲,仍然如此,少年像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性愛木偶,不厭其煩的低吟,軟而奶的聲音如同火種,一點點靠近危險炸藥的邊緣。 不該是這樣的,到底哪出錯了? 楚輕坐在椅子里,閉上眼睛,這兩天忙著尋找圖騰的謎底,越是深思那種被人設(shè)計的感覺越強,事情脫控會使他焦躁,尤其是找不到控制源,或者說設(shè)計者早已做古,連摧毀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楚輕努力平復(fù)情緒,按捺住體內(nèi)快要噴薄而出的施虐欲,握在椅子邊緣的手背浮起了青筋,沒人注意到,一絲黑氣繚繞在他周身,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嚇瘋。 久久后,他才睜開眼睛,姜離嗓音已經(jīng)有點啞了,姿勢早已變了,正趴在地上,臀rou顫抖,好似真的就在和什么人交合。 楚輕走過去按住人,盡量溫和地喊:“離離?!?/br> 少年扭過頭,直愣愣看著他,表情卻是渙散的,依舊沉浸在幻想出的性事里。 楚輕摸到茶杯,猛地砸在桌子上,水晶碎裂的聲音讓姜離動作停了一瞬,看清眼前人,疑惑地喊了聲:“主人……?” 楚輕伸手撫摸他眉眼,緊緊摟住人,軟下聲音道:“離離,可以停下來了,結(jié)束了,你餓不餓?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你最喜歡吃東西了?!?/br> 姜離歪了歪腦袋,眼睛迷蒙:“要、要喝…奶茶?!?/br> 楚輕愣了下,吻著他眉眼:“……好?!?/br> “還是紅豆味的。” “嗯?!?/br> “主人,一直抱著好不好?”這句話之后懷中傳來低低的啜泣聲,哭得很壓抑,他聽見少年說:“您剛才的樣子……我好害怕,真的……很怕,怕您打我……”他最怕疼了。 楚輕仰頭望向頭頂?shù)乃?,似在克制著什么,胸腔里的那顆心微微發(fā)顫,默了許久才出聲:“……只要你不犯原則性錯誤,不會打你?!?/br> “鞭、鞭子………” “調(diào)教之外,我會盡量戒掉?!?/br> 姜離還是擔心,楚輕給他擦了擦眼淚:“老毛病了,我下次再犯,你跑遠些,找個房間藏起來,一般兩個小時就熬過去了?!?/br> 他沒說的是,他因為擔心施虐欲發(fā)作會傷害到他,一直有暗中吃藥,即便是分開的三年依舊如此,可是現(xiàn)在藥物對他幾乎已經(jīng)失去治療作用了,病情卻愈發(fā)不可控制。 “您……是不是很嚴重?”姜離哽咽地問。 “沒有,你別多想,要是真那么嚴重,你現(xiàn)在還能好好在這?”楚輕笑道,少年沒注意到對方搭在他背上的手漸漸收緊。 “你不是要喝紅豆奶茶嗎?我現(xiàn)在給你去買?!背p猛地站起身,披上外套:“大雪天路不好走,車子開得非常慢,我可能會回來遲點,你要是餓了,冰箱里有食物?!?/br> 他說完迅速下樓。 姜離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但心里有種說不清的古怪感。 楚輕趴在樓下洗漱臺旁,直視鏡子里的人,眼底紅血絲又冒了出來,他用冷水沖個臉,緩和一瞬撥了通電話出去。 “主子?!?/br> “……給我準備一個死奴。” “是?!碧於讋澾^擔憂。 一輛黑色賓利在雪地里疾馳,楚輕雙手握緊了方向盤,隱隱裂開一道細縫,快要抑制不住了…… 另一邊的姜離眼皮跳了跳,心中莫名煩躁,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望了望四周,他慢吞吞往桌子處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