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么時候到賬(H)
楚輕尾音落下,少年抖如篩糠,不安地在他懷里拱動,雙手抓緊床單,試圖從他懷里掙脫,才離開一點,就被按了回去。 “你想去哪?”唇瓣掃過脖頸,guntang的熱氣撲打在耳畔,姜離縮了縮脖子:“……沒、沒有。”聲音已經(jīng)染上哭腔,濃密的睫羽顫顫巍巍。 腰部被人箍住,雙腿使力往前挪,那人直接抬腿壓住,翻個身,雙臂撐在枕邊,楚輕俯視著他,嚴(yán)峻的眉眼不怒自威,姜離偏過頭,壓根不敢與之對視。 楚輕掰過他的臉,不容拒絕的力度與強硬讓少年心慌。 “……不、不要懲罰我?!彼哙轮桨?,雙腿緊張的曲起,紅紅的眼眶如同涂了層胭脂,里面的淚水快要決堤,毫不懷疑,只要楚輕語氣稍微重點,他就能哭出來。 真的太嬌氣了。 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些。 楚輕無奈,咽下要出口的話,睨著他看了一會兒,嘆口氣:“錯了還是要罰的,這是規(guī)矩,你總是不長記性,你自己說說,哪次做事前能不沖動,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姜離抿緊唇瓣,兩邊的床單被抓出褶皺。 楚輕蓋住他的手,釋放床單,指尖探入對方指縫,兩人十指相交,緊緊糾纏。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不帶占有性質(zhì)的、類似情侶之間的事情。 姜離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大眼睛躲躲閃閃,余光一瞥間,那人眉目柔而沉,像灌滿星河的蒼穹,綺麗、遙遠(yuǎn)、浩瀚。 那人還在說,低沉涼淡的聲音好聽得似從天際飄過來。 “……你自己想,想不出來今晚就別睡覺。” 楚輕翻回原位,撐著腦袋望他。 想花樣懲罰自己? 姜離張著嘴,呆愣的表情軟萌又滑稽,似是遇到什么無法解答的問題。 事實也是這樣的。 他好像還無法接受這件事。 在腦中想了一圈依舊一片茫然,小手糾結(jié)在一起,眼珠子小心翼翼朝邊上轉(zhuǎn)動,那人如炬的視線瞥了過來,耳根沒來由的紅了。 “……我、我?!彼f了半天沒有下文,倒是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這才想起來還沒吃飯。 早上從這離開的,沒過一天,晚上就回來了,一個白日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亂糟糟的,感覺過了很久。 楚輕低笑一聲,坐起身:“我去做飯,回來時你要給我答案?!?/br> 姜離沒底氣的嗯了聲,等那人走遠(yuǎn)了,舒出一大口氣。 窗外暴雨如注,電閃雷鳴,窗內(nèi)安靜寂寥、暖意融融,他絞盡腦汁的趴在床上想辦法,腳丫子在空中晃啊晃,翻來覆去的,依舊毫無頭緒。 姜離忽然懷疑自己是個受虐狂,好端端的人怎會答應(yīng)這樣的要求? 他一會兒覺得荒誕,一會兒又覺得不可思議,末了還有那么點詭異的興奮與難過。 真是奇怪的情緒呢。 腳步聲從廊道處傳來,他猛地鉆進被窩,大眼睛小鹿一樣盯著來人。 楚輕無言失笑,抱著人喂食,姜離躺在他懷里,雙手不知朝哪放,吞咽的動作很慢,與時間賽跑,努力想花樣。 飯食總會有吃完的時候,粥底已經(jīng)干凈得不能再干凈了,再找不出拖延時間的理由,他望著那人端著空掉的餐具出去又回來,黑色的浴袍裹挾著一身禁欲氣息,修長偉岸的身影自發(fā)的給人壓力,行走間,沉穩(wěn)而威嚴(yán)。 那人越來越近,他看見胸膛處露出來的結(jié)實肌理,褪去了少年時代的白皙,顏色微微偏暗,是健康的麥色,但就是這樣,更能凸出男人特有的剛毅線條以及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原始的、象征雄性的強大氣息。 姜離心跳快得一塌糊涂,快得要瘋了。 雙肩在抖,身體在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為另一種突然而現(xiàn)的、想要臣服于強者的戰(zhàn)栗。 掌心出了細(xì)汗,后背弓緊,他往里面挪了挪,被褥滑落間,露出一片瓷白,他窘然的抓起被單,卻被人拽出被窩。 奶頭被人捏住,他渾身觸電般的抖,嚶嚀出聲。 楚輕皺了下眉:“……身體不舒服?” 剛吃完藥,他想著估計還沒好全。 姜離忐忑的搖頭,后背對著他,漂亮的肩胛骨隨著呼吸不斷起伏,兩邊的肋骨若隱若現(xiàn),目光再往下,因為坐著的姿勢,臀rou被擠得扁平,底端泛起了誘人的粉。 “我、我?guī)湍鷎oujiao吧……”他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楚輕看了他一會兒:“這就是你想的懲罰?” 姜離忐忑的點頭。 那人默了很久,久到外面雷聲過去五六道,才說話:“你一直覺得給我koujiao是難以接受的事?” 姜離“啊”了一聲,不明所以,半晌才明白對方的意思,慌忙解釋:“不、不是的,我只是……想不出……”旁的辦法了。 楚輕審視著他,忽然笑了:“罷了,既然離離喜歡吃,今晚就這樣吧?!?/br> ……他喜歡吃? 姜離睜大了眼,還沒怎么腹誹,眼鏡被摘掉,腦袋被人按在胯間:“三年了,忍了很久了,等會記得快一點?!?/br> “……” 楚輕深深吸著氣,身下的東西在碰到少年的那一刻就漲了起來,真的是太想念對方的身體了,似鳥歸林,如鯨向海。 姜離微微抬起頭,隔著一層布料,他都能感覺到性器的guntang,抖著指尖解開那人的腰帶,碩大的尺寸再度震撼他的眼球,心中升起一絲后悔,猶豫著埋下腦袋,舌尖剛碰到莖身,就被燙得縮回去,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他難堪得紅了耳根,再次伸出舌頭。 濕熱的觸感實在太好,楚輕倚在床頭,腿間伏著一個少年,顫著蝴蝶骨,翹著后臀,生澀而羞赧。 無論經(jīng)過多少次,他還是這樣放不開。 真的是太久沒做了,姜離動作很是笨拙,舌尖一直在性器四周舔弄,卻遲遲不肯進去。他覺得這樣的尺寸根本就是在玩命,就算嘴角不被撐裂,喉管也會出問題,膽怯的不敢含入。 這種隔靴搔癢的刺激是最折磨人的,虧得楚輕耐心好,等了一會兒,姜離剛有koujiao的趨向,他就挺胯插入,少年一瞬間瞪大了眸子,被插懵了。 唇瓣被撐開,緊緊貼合男人的性器,唇下能感受到筋脈的跳動,像電流一樣刺激著口腔,他嗚嗚的呻吟,腦袋往后仰,又被按了回去。 “再深一點?!蹦侨苏f。 姜離盡量用鼻腔喘氣,唾液從細(xì)縫間滲出,一半順著那人性器滑到毛發(fā)里,另一半則流經(jīng)下巴滴在床單上。yinjing在口腔內(nèi)膨脹,他盡量往里面收納,經(jīng)過喉嚨時,反胃感讓他翻出了白眼,又生生壓下,繼續(xù)往里沖刺。 性器艱難的前行,少年的喉管是真的窄,就跟后xue一樣,楚輕被擠得頭皮發(fā)麻,這樣慢的速度未免太磨人了些,他按住對方后腦勺,一個用力穿了進去。 姜離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嗚嗚呻吟。 楚輕動作暫停幾秒又繼續(xù),少年兩邊的嘴角被摩擦得通紅,堅硬而強勢的物件在里面穿插,口腔壁傳來一陣陣刺痛,上沿的小腭垂已經(jīng)被擠壓成薄薄的一片,碾壓與腫脹感同時導(dǎo)入神經(jīng),姜離感覺口腔到喉管那部分哪里都疼,對方的尺寸塞得他快要窒息。 楚輕抽出性器,少年得以喘息,殷紅的唇瓣沾著粘液,淅淅瀝瀝滴在yinjing上,他剛要伸手去擦,性器又猛地插了進去,比之上次還深。 “你后面還不能用,沒辦法,這里就只能先湊合?!背p淡淡說著,加快抽插力度。 深入淺出,虬龍入洞,定海神針攪亂一方東海。 姜離頭暈?zāi)垦?,腦袋掛在對方性器上,像接水的容器,更似石臼,接受硬杵的猛烈搗弄,一下接著一下,永無止境,口腔全麻了,喉嚨里非常的疼,他伸手蓋在脖頸處,能感覺到里面有東西在攪動。 ……瘋狂、肆掠、極速,兇狠的撻伐、殘暴的刺穿、不留余地的占有。 汗液、鼻涕和眼淚都被cao了出來,姜離伸手拍打?qū)Ψ酱笸?,卻被按得更深,鼻子磕上了那人的毛發(fā),亂七八糟的粘液沾在上面,場面極其yin靡且慘烈,到最后,他除了疼找不到任何感覺。 性器一直在深入,開疆拓土,挖掘新的刺激地帶,從口腔到咽喉,從喉管到胃部,像一把利劍,把少年貫穿,已經(jīng)深得不能再深了。 姜離嘴巴僵硬,兩邊的骨頭已經(jīng)找不到知覺,那人不管平時多溫和,做這事時,一慣都是兇猛的。 “……疼。”姜離嗚嗚的喊,含糊不清,碎不成聲。發(fā)尖甩出了水,渾身大汗淋漓,四肢發(fā)軟,后臀亂顫,完全被人控制、主導(dǎo)。 楚輕皺了下眉頭,加快速度,隨著少年一記白眼翻出,他悶哼一聲,拔出性器,煙花綻放,白濁從天而降,盡數(shù)射在對方臉上,些許因為嘴巴沒來得及閉合直接滑了進去。 頭發(fā)、眼睛、眉毛,甚至是鼻孔處都是那人的味道,姜離張口呼吸,眼前一片白,腦袋混亂,好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直到一人用浴巾給他擦凈,視野稍微清晰點,他看見楚輕那張臉。 “……結(jié)、結(jié)束了?”他一說話才發(fā)現(xiàn)嗓子已經(jīng)啞得不成樣子,口中的jingye順勢滑進深處,濃郁的松木香混合著一股咸腥味淌過喉管,并不舒服。 楚輕打量著他,說了句真慘,而后笑:“之前白洗了?!?/br> 姜離渾渾噩噩的,唇瓣腫了,臉頰微凸,嘴角破皮,口腔里幾乎沒一塊好地,就連最簡單的吞咽都能感受到疼。 楚輕把人放在浴缸里,少年死魚一樣靠在邊上,嘴巴微微張著,頭發(fā)亂糟糟的,發(fā)尖還滴著水,身上一片粘膩,他低低笑出聲,打開花灑。 溫水從頭澆下,姜離嗆得不??人裕劭魸駶?,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洗澡水,他就倚在那,可憐巴巴的。 洗完澡,抹上藥,他都是懨懨的,好似被吸了精氣,一躺到床上就不想動。 屋外的暴雨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小了下去,雨水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叮咚的脆響聲,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極其清晰。 楚輕掃了眼時間,快十一點了,關(guān)了燈,從后面摟著人,將少年包裹在自己懷里,嚴(yán)絲合縫,室內(nèi)空調(diào)溫度并不高,兩人間依舊出了汗。 姜離不舒服的往旁邊挪,他感覺背后那人跟火爐似的,要把他融化。 楚輕心情像是格外好,把人拉回來翻個身,低聲問:“在無岐山的時候,你說的補償,什么時候到賬?” 少年猛然想起這件事,掀開眼皮,窗簾是雙層的,只拉上了里面的白沙,能透進一點點光亮,這么近的距離,他望見對方黑白分明的眸子,深邃的像一潭古水,他心跳一瞬間加快。 “……我、我想想?!被氐男⌒囊硪矶?。 楚輕一只手摸上他后腦勺,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沒有全干,一手濕,無聲笑:“補償什么想好了嗎?” 姜離感覺問題一個比一個難,甚至比之前想懲罰還要艱澀上幾分,被窩里的腳尖對到一處,搖了搖頭。 “呵呵……”那人笑起來的聲線依舊很低,也許是因為氣氛剛好,又是床笫之間,不自覺的染上一絲喑啞:“你回去后應(yīng)該要搬宿舍了?!?/br> 姜離啊了一聲,一頭霧水,話題跳躍得他無以暇接:“……為、為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都是暴雨,學(xué)校的宿舍也該修一修了?!背p說了句似是解釋的話,擁人入眠。 可是姜離卻怎么也睡不著,夜里寂靜、四周昏暗,他能聽見對方胸腔的跳動聲、窗檐上的雨水聲、甚至是風(fēng)吹過玻璃的嗚嗚聲。 視線落在枕邊人臉上,太過暗淡的光線看不清五官,但清新的松木香讓他覺得安心,不自覺的往對方身上靠,屁股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亂動什么?” “……我、我睡不著了?!?/br> 楚輕揉了揉掌下的臀瓣:“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明天還有課,等周末,你想熬到什么時候都行,現(xiàn)在不成。” 姜離嗯了聲,閉上眼睛,腦中不禁浮現(xiàn)無岐山上的場景,滂沱大雨,電閃雷鳴,三具尸體,死不瞑目的雙眼以及蔓延到腳邊的血水,脊背爬上一股涼意,身體微微發(fā)抖,害怕的往楚輕懷里拱。 “怎么了?”他問。 “您…是、是不是有人要殺您?” 楚輕嘆口氣,把人摟緊些,少年似要粘在他身上,雙臂環(huán)住對方的腰,小腿也攀了上去。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那人調(diào)侃一句,拖住他的臀,指尖在血口附近按壓:“怕死人,怎么就不怕我?” “……怕的?!苯x小聲說,后xue疼得低吟一聲。 楚輕失笑:“怕還抱得那么緊?!?/br> 他不吱聲了。 他答不上來,明明眼前人是殺人兇手,可是他卻覺得靠近他會無比踏實。 姜離想著,也許是因為斯德哥爾摩,也許是因為對方曾說過在他這,他是絕對安全的。 除了這兩點,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嗚?。。?!”他瞳孔驟然縮緊,難以置信。 楚輕悶喘一聲,guitou進去了,但也僅此而已,他摸了摸xue周,應(yīng)該沒破,算是冒險了。 姜離渾身在抖,好久才平復(fù),出了一身冷汗。 “……好疼?!?/br> 楚輕親了親他發(fā)頂,無奈道:“……我可能忍不了多久了?!?/br> 姜離又不吱聲了,僵著身子不敢動。 那人下巴抵在他頭頂,安撫性的拍著他后背:“今晚估計要辛苦你了?!?/br> 姜離終于動了下,抓緊他身上的浴袍,緊張問:“什、什么意思?”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背p淡笑:“就是太久了,它有點想念你?!?/br> 姜離:“……” “早點休息吧。” “……嗯?!?/br> 是夜,三千雨水灌長河,初歇數(shù)隙,風(fēng)吹雨又生。 幾日后,姜離終于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連日來的暴雨,宿舍墻頂滲水,不止一間,本碩兩邊都有,都是頂樓的人遭殃,他的宿舍就是其中之一。 這么一來,學(xué)校就要臨時安排住宿了。 本科生那邊都是四人間,不好再塞人,只能跟碩士生那邊協(xié)商,畢竟剩下的空房并不多,姜離毫無意外的被安排到楚輕的宿舍,至于這是不是巧合,就不得而知了。 姜離過來的時候,心思非常的復(fù)雜。 旁人可能不知道里面的文章,但他清楚。 “床桌我提前給你收拾好了,直接放上去就行?!背p關(guān)上門,地上鋪了一層深棕色的絨毯,空調(diào)溫度開得正好,后面蓋著厚重的窗簾。 一股莫名的壓抑感籠罩而下。 姜離忽然升起一絲懼意,眼前的絨毯像一張大網(wǎng),踩上去的那一刻,他就被緊緊勒住,有一只手在后面cao控著一切。 “……謝謝。”他嗓子似被卡住了,聲音不大。 楚輕揉了揉他腦門,溫?zé)岫孢m的感覺讓他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不由自主的蹭了下。 那人微微一愣,又笑:“今天倒是乖覺?!?/br> 姜離紅了臉,手里還抱著個小箱子,都是些雜物,兩人收拾了一會兒,楚輕下去拿了份外賣,這天氣,送外賣的人幾乎絕跡,但他總是有辦法的。 這世上好似沒什么事情能難倒他。 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 在姜離眼里,對方高高在上,一直站在云端,像俯視眾生的神明。 但不知道為什么,會盯上他。 他自問沒什么地方值得旁人窮追不舍,從來都是乏善可陳。 人生爛得不能再爛。 骯臟、污穢、糜爛…… 姜離胡七亂八想了一堆,耳邊忽然傳來低沉的嗓音:“把衣服脫了,爬過來吃飯。” 他脊背瞬間僵住,艱難的轉(zhuǎn)過身,屋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個矮桌,他很清楚那是做什么用的,腳下生根一般,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