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走了就請你永遠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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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將張媽安撫好后,上了二樓的主臥,她推門而入便看到另一個自己,盡管有蕭恒偽裝成她的司機在前,女人還是給嚇了一跳。 只見沙發(fā)上的女人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勾花旗袍,清新素雅,面容卻帶著幾分明媚,和那身衣裳極不妥帖。 那張臉....和自己八分像,要是烏發(fā)也裝飾一番,怕是任何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 傅瑜嚇得怔在了門邊,看向男人的眼神帶著幾分害怕,這人到底用的什么詭術(shù)? 蕭恒也注意到門邊的人,他伸手碾了碾旁邊人兒下巴處那層虛假的皮,確保走路的時候不會掉下來。 時間不夠,他沒法保證像軍隊里那般天衣無縫,只要能帶她出霍公館,他便有辦法帶她回遼州。 男人垂眸看著乖乖閉眼的女人,明明和門邊的人差不多的臉,可溫婉含蓄仿佛刻進了骨子里,微微顫動的睫毛好似羽毛拂過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悸動一點點往外蔓延。 傅年發(fā)現(xiàn)臉上沒了動靜,正想問他,纖睫傳來一股癢意,輕輕拂上拂下。 嗯? 女人睜開眼睛,男人正伸手戳她的睫毛,好似在玩一般,被發(fā)現(xiàn)后蕭恒眼底含笑:“去和她換衣服。” 兩人從浴室出來后大變樣,傅年儼然成了傅瑜的模樣,粉色洋裙,高跟鞋,烏黑的頭發(fā)上別了個小禮帽,怕是連傅瑜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出來。 “傅年.....” 傅年正準備跟著蕭恒離開,身后傳來一聲女人幽幽的呼喚,轉(zhuǎn)頭瞧去,紫色勾花旗袍下的臉晦暗不明。 “你....送過隨舟哥哥紙鶴嗎?”傅瑜猶豫了一瞬,終是問了出來。 她見過的,見過傅年房間掛著五顏六色的紙鶴,一串一串隨風搖擺,看得讓人煩死了。 傅年有些怔忡,被那人遺忘的記憶沒想到會從另外的人口中問出來。 送過啊,怎么沒送過,三十多天風雨無阻,背上曾經(jīng)還留著幾道鞭痕,說是小小年紀就學得四處偷懶,得用家規(guī)讓她漲漲記性。 之前甘之如飴,如今卻恍若隔世,那些悸動和戀慕都隨著背上的痕跡一點點淡去,消散。 她的視線往后邊梳妝臺的柜子看去,那里藏著她曾經(jīng)的視如珍寶,現(xiàn)在.... 霍隨舟,我連再見都不想和你說了。 她沒有回答傅瑜,轉(zhuǎn)身和蕭恒離開,走了幾步聽到后面女人的哭音:“走了就請你永遠別回來!” 傅年腳步頓了一瞬,手里的力道隨之一緊。男人無時無刻都怕她改了注意,眼底的不安溢于言表,女人安撫地沖他搖頭,身子已經(jīng)被擁著往前走。 傅瑜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眼底屈辱的淚終是掉了下來,她居然成了傅年的替代品,她有哪里比不上廚娘的女兒?這么多年她對隨舟哥哥不好嗎? 為什么僅僅就記得那幾只紙鶴? 女人回頭看著臥室的裝潢,西洋歐式大床,純白色的洛可可風格家具,真絲地毯。如果...如果當初是她嫁給隨舟哥哥,他們會不會很幸福? 我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傭人的女兒。 傅瑜抹掉眼角的淚,進浴室脫下那身衣服,水聲嘩嘩,淡淡的熱氣蒸騰,從門縫間彌漫開來。 一種幽幽的,屬于傅年的香氣,充斥著整個房間。 ***** 近黃昏的時候下起了淅瀝小雨,細密的雨絲一點點將殘陽織進了夜色。 幾輛車子駛進霍公館,車燈一閃,白茫茫的雨全飛進了燈柱里,滾成一團,飛舞亂撞。 這點雨,幾人都沒放在心上,陳三下車后打開了后座的車門,一只皮鞋踩上地面,霍隨舟瞥了眼二樓漆黑的窗戶,淡聲道:“你吩咐人去琛州將她的丫鬟接回來?!?/br> 也許有親近的人陪著她,她在霍公館會開心一些。 去荊州一趟可謂是理清了來龍去脈,有人在地下黑市出錢買她的性命,連面都沒露,幾萬銀元便撇了個干凈。 撇得掉嗎?怎么可能!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狠戾,恐怕連幕后主使都沒想到,這筆錢是出自他們商行,只要查查流通記錄,便可將他揪出來。 聯(lián)系到上回傅年從醫(yī)院回來后便得知避子湯的事,霍隨舟腦子里已隱隱有個猜想,他甚至想立馬帶人去傅公館一趟,但還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急不可耐。 他想先回來看看她。 走廊急促的腳步聲昭示著男人的熱切,推開臥室門,一陣繚繞的香氣傳來,說不出的旖旎勾人。 她洗澡了? 霍隨舟揚了揚眉,這是她常用的沐浴露香味,清淡宜人,仿佛鉆到了她身體里,抱著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幽香。 男人眉眼都舒展了些,不管她做什么,都比雙眼無神地蹲坐在沙發(fā)上強,那模樣讓他無可奈何,也不知所措。 床上錦被隆起微小的弧度,霍隨舟先用毛巾擦了擦,脫下外套后才坐到床邊:“今天做了什么?” 女人的臉蛋都埋進了被窩里,細小的呼吸聲如同羽毛一樣撩動著他的心,他知道她沒睡,也沒期待能等到女人的回答。 他望著窗外的淋漓細雨,自顧自的低語,說他今天路過荊州的老鳳祥首飾店,里面的鐲子和項鏈各種各樣,晶瑩剔透,晃著翠玉的光,戴在她纖細的手腕上一定很好看。 男人那時才想起來自己從未送過她東西,他記得每年送傅瑜高彥齊他們禮物,什么碎鉆發(fā)夾,手表,八音盒,或是歌劇院的門票,傅瑜生日的話還會讓旁人提前告知自己...... 可是他卻從未送過自己的夫人任何東西。 想著想著又回憶起傅瑜生日宴會的那幕,碎鉆發(fā)夾在琉璃吊燈下閃著璀璨的光。 可他卻被一道極為強烈的目光吸引了注意力,轉(zhuǎn)過頭去,她眼底正噙著淚,落寞地看著自己。 年年,那時的你是不是心都要碎了,我連你的生日都不知道,卻當著你的面送另外一個女人禮物。 我真是個混蛋! 霍隨舟眼眶一點點變紅,黑夜里,眸子晃著點點水光。他的指腹緩緩摩挲手心里的那枚珠花,老鳳祥的伙計問他送給誰?。坑惺裁雌脹]有?他說, “我要送給我的夫人?!?/br> 印象中她極少戴首飾,滿頭烏發(fā)松松挽個髻,清新素雅,他一眼就相中這串珠花,靜靜躺在櫥窗里,看著極為精美小巧,別在她耳后肯定特別好看。 “....年年,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呢?” 霍隨舟輕聲呢喃,他說將她前二十多年的生日都補回來好不好,直接將首飾店的老板請到霍公館, 她相中哪樣就讓他們送過來,如果不喜歡首飾的話選其他的也可以,只要她喜歡。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只余輕緩的呼吸彌漫在整個房間里,男人嘴角扯了抹弧度,他還有什么不滿足呢,她還待在他身邊,醒來就能看到那抹嬌小身影。 生日他可以問她丫鬟,過去可以一點點彌補回來,只要她待在自己身邊,總有一天會原諒他,會重新依偎在他懷里叫夫君。 雨漸濃,臥室黑得連人影都看不清,寂靜如水。一只小手從錦被里探了出來,慢慢放進男人的手心。 “年年?”手里溫熱的觸感讓霍隨舟不可置信的輕喚出聲。 那抹身影還在往他那邊挪,手揪著他腰間的襯衣,腦袋放在他腿上,極為親昵的姿勢。 男人直接愣住了,連手都不敢放下去,生怕嚇著腿上的女人,嚇著她絕無僅有的主動。 他靜靜看著那抹嬌小將自己越摟越緊,跟藤蔓似的纏繞著他,纏繞著他的心。 直到女人濕熱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霍隨舟才徹底失控,猛地俯身將她壓在錦被上。 “年年,你原諒我了對嗎?” 嗓音帶著一股顫顫的啞,似難以相信一般。他知道她有多倔的,倔到不看他也不說一句話,對他豎起無數(shù)道墻,他進一步,她退十步。 霍隨舟好想問,你是不是不怪我了,是不是還愛我。 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我在書房教你練字,我忙的時候就給你放個小凳子,你想繡什么就繡什么,繡累了就看插圖小話本。 你做菜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幫忙,我學得會,洗菜切菜,看起來不難的。 千言萬語哽在喉嚨里,似乎是怕驚到身下的小女人,不敢輕易開口。 那抹身子卻將他越摟越緊,臉埋在他懷里,輕輕點頭,只這下便讓男人濕了眼睛,他掌住女人的脖頸,俯身準備吻上她。 在快要碰上紅唇那刻,一股陌生的氣息涌至鼻尖,霍隨舟猛地察覺到不對,大手擰亮床頭的臺燈,臉色大變: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