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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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樓道往上走,賀思年看著蘇錦瑟的背影,他在想他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去年賀思年拿下影帝,活動一個接一個,兩人一直忙到了過年前兩天才得空回來。 過年前一天,蘇爸爸跑去公寓住,留他們兩人世界,蘇錦瑟做了一桌子好菜,又烤了蛋糕,吃完飯后拉著他上了天臺,掏出不知什么時候買的煙花棒,堅持要玩一會。夜里風大,打火機都扛不住,兩個人更是凍的七零八落的話都說不利索,最后還是選擇投降哆嗦著回到房間。 她坐在床邊,冷的直吸氣,說:“都是騙人的?!?/br> 賀思年搓著她的手給她取暖,問:“什么騙人?” “說這樣很浪漫啊。”蘇錦瑟惱怒的回答,“那里浪漫了,我都要凍死了?!?/br> 賀思年差點笑暈過去,還是要安慰她,“夏天還是挺浪漫的?!?/br> “煩死了,那你為什么不是夏天得獎啊?!碧K錦瑟理直氣壯地把鍋甩給他, 賀思年一怔,才把這一天的事和那個獎聯(lián)系起來,“和我得獎有什么關系?” 她聲音低了下去,磨蹭了半天,說:“我想要給你慶祝一下,可是我也想不到什么好點子?!?/br> “不是慶祝過了嗎?”賀思年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頒獎禮后她們團隊一起聚餐,把買的酒都喝了個光,幾個人都醉的不省人事,在他們家湊活了一夜。 “那可不一樣?!碧K錦瑟理好自己被搓亂的頭發(fā),看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說:“我們兩個要單獨慶祝一下。” 賀思年被她勾的禽獸附體,把人壓著鬧了一晚上,第二天蘇錦瑟一直睡到了下午。 可是只是一年而已,賀思年想,只是一年,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需要賣慘才能得到邀請的客人。 兩人一前一后進門,蘇爸爸的笑在看到賀思年時凝固在臉上,調整了情緒,重新笑著道:“小賀,你來了?!?/br> “伯父好。”賀思年輕車熟路的換上鞋子,將手上的一堆禮品遞上前,說:“今年有點忙,一直沒找到機會來看您?!?/br> 蘇爸爸接過,笑著寒暄了幾句,道:“剛好,我們還在包餃子呢,你可不能偷懶?!?/br> 熟悉的話語讓賀思年喉嚨發(fā)干,頓了一下,才點頭應聲,脫了外套去洗手,撩著袖子出來開始包餃子。 不大的餐廳里四人圍繞著餐桌悶頭包餃子,一時間只剩下電視里廣告的聲音。 餃子包好,蘇錦瑟就端著進了廚房,蘇爸爸后腳跟進去把門帶上,小聲問:“怎么小賀也來了?” 蘇錦瑟思緒有些空,半晌才回答:“他家沒人?!?/br> 蘇爸爸看出她心不在焉,沒有再說什么。 除夕晚上吃的很豐盛,只是一貫話多的蘇錦瑟異常沉默,加上同樣心事重重的賀思年和原本就少言寡語的沈墨,桌上負責說話夾菜的就只剩下蘇爸爸一人,他看不下去一桌子垂頭喪氣的小年輕,端起酒杯說:“除夕夜,大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br> 看著他們挨個喝了一杯后,才滿意的坐下,又踢了蘇錦瑟一腳,給她使了個眼色。 蘇錦瑟給自己滿上,又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熱辣辣的白酒灌到喉嚨里,直沖鼻腔,刺激的眼眶都濕了。 “喝慢點?!辟R思年忍不住開口。 灌了幾杯酒,心里壓著的石頭也變的松快,蘇錦瑟搖搖頭,感覺到嘴里開始回甘,笑著說:“一年一次嘛,大家都開心點。”說完還給每個人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說:“我做的,絕對好吃?!?/br> 氣氛終于開始變得松快,蘇爸爸挑了幾件趣事說,幾人一杯接一杯的,喝完整整一瓶白酒。 飯后一起坐在客廳里看春晚,蘇錦瑟有些暈乎,打開手機群發(fā)祝福短信。 眼前放下一杯蜂蜜水,她抬眼,看到賀思年,嘴唇動了動:“謝謝?!?/br> 賀思年眉眼低了下去,沒有說什么。 幾人各懷心思的看著電視上紅紅火火的節(jié)目,賀思年盯著屏幕,腦海里想的卻是那個人和他說的話。 一周前收到顧白的短信邀請他喝茶,他在Amber拍攝后才找到空赴約,他也很好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她的哥哥想要和他說些什么。 陽臺放置著一方案幾,兩個椅子和一個鋪著毛茸茸毯子的藤椅,大片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落下,一小方地方烘的暖洋洋的,確實是個喝茶的好地方。 顧白指了指藤椅,眉眼柔和,說:“小兔喜歡坐這里曬太陽?!?/br> 只一瞬,賀思年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這個下午,賀思年知道了很多不曾知道的關于蘇錦瑟的過去。 知道了她一言帶過的那個離婚后走了的mama給她帶來的傷害,知道了她童年時忍受的那些無端指責,知道了她對于婚姻的恐懼,也知道了眼前人對她的意義。 很多人都覺得大學生還未入社會,在學校里的愛情不會考慮那么多,未來的變數(shù)很大,沒人能夠斷言以后的狀態(tài)如何。 有些人會在中途爭執(zhí)不休分道揚鑣,有些人會在畢業(yè)后離散,分開是常事,永遠才是難得。 但是賀思年卻從未想過分開。 起初只是覺得小姑娘可愛,總是忍不住想要逗她,可是越是相處,他就越被她吸引,做任何事她都第一個想到自己,她那么好,賀思年怎么舍得分開。 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在考慮他們的未來。 他們要一起拿到作為演員最重要的獎項,結婚,生子,定期度假旅行,和他的父母一樣,永遠在一起。 可是人生從來不會按照計劃的軌跡走,中途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都無法預測,她沒有繼續(xù)當演員,他們也沒能結婚。 甚至,她提了分手。 賀思年太自信,自信于他們之間的感情,即便是她提了分手,即便是她身邊有了別的男人,即便是葉連召用從前的事情威脅他離開蘇錦瑟,賀思年都始終相信他的小姑娘全世界最愛他,只要他愿意改,她總會給自己機會。 可是眼前這個人,改變了他的自信。 畢業(yè)那年發(fā)生的事導致她一度陷入深度抑郁,他請了最著名的心理專家對她進行心理干預,才知道她曾得過臆想癥,在她的幻想中有一個特別完美的人,會為她解決所有問題,會陪她說話。 今日他才知道,那個幻想里的人真的存在,是因為顧白離開后她太過孤獨,想要見他的強烈欲望促使幻想變成她眼中的現(xiàn)實。 賀思年唯一的依仗就是她對自己的愛,可是這人提到了移情, ‘人類本能的憑借早年與重要照顧者之間的親密關系帶給自己的感覺去尋找和建立新的舊關系’ 她認識顧白時,顧白為她擦手,問她疼不疼。而自己和她建立關系時,也是同樣的場景。 賀思年開始害怕,如果這份愛是假,他要怎樣留住她。 葉連召是令人膽寒的毒蛇,而顧白,是一個誅心的惡魔。 電視里倒計時的聲音喚回了賀思年的思緒。 3 2 1 “新年快樂” 蘇爸爸拿出紅包每人發(fā)了一個,然后笑瞇瞇的留下三人自己去睡了。 蘇錦瑟酒醒了一些,起身同賀思年道:“你晚上怎么安排?” 賀思年呼吸一滯,咬了咬唇,“這么晚了外面也沒有酒店營業(yè)了?!?/br> 她看了看一旁一臉淡然的沈墨,又回頭看蘇爸爸緊鎖的房門,說:“在我房間打地鋪好嗎?” 賀思年迫不及待的點頭。 沈墨卻突然站了起來,“我們可以一起睡客房?!?/br> 蘇錦瑟自然應允,她原本是擔心沈墨不習慣同他人住一個房間才提出的建議,這下算是最好的安排。 又喝了一大杯蜂蜜水,蘇錦瑟一頭栽到床上,明明很困卻怎么都睡不著,腦子里糊糟糟的想著這段時間的事,她想要切割干凈,卻總不能如愿。 突然,房門被推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漸近,她翻起身,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 “賀思年?” “瑟瑟?!彼暮粑暫苤兀瑝旱吐曇艚兴拿?。 沒等她說話,賀思年俯下身,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