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不能違背約定
慕容舞種的蔬菜確實很多,他又買了許多的品種,所以什么都有一點,而且此刻正是豐收的季節(jié),無論是辣椒西紅柿還是黃瓜等等都是適合吃的時候。慕容舞挑了些鮮嫩的摘給文秀蓉讓她帶回去,文秀蓉道了謝,竟是沒有多留就告辭離去,此后兩個人上課時她也離的遠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主動來跟慕容舞打招呼,更不會跟他一同回去,每次都是打個照面就走遠了一點。 慕容舞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也能看得出來她的冷淡,不過他除了遺憾阿狗沒了一個玩伴之外,其他的也沒什么。但到了第二周的周末,他在等顧浩言上課回來時,卻發(fā)現他居然跟文秀蓉走在一起,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心底忍不住有那么點怪異。 等兩人走到了近前,文秀蓉這次主動跟慕容舞打了招呼,又笑瞇瞇的對顧浩言道:“顧先生,我先回去了,那咱們微信上聊,我有什么不懂的就來問你,你到時候可別嫌煩啊?!?/br> 顧浩言很優(yōu)雅的笑了笑,“不會,就是我自己懂的可能也不多,建議你最好還是問老師比較準確?!?/br> 文秀蓉笑道:“老師那么忙,可能沒能那么及時回答我。” 顧浩言道:“怎么可能,這個班這么貴,要是連咨詢都不能及時回答,那就太不專業(yè)了?!?/br> 慕容舞沒認真聽他們的話,因為他一走到嬰兒車前,阿狗就興奮的要他抱,等他抱住了,又連忙扒著他一副不想被他放開的樣子。慕容舞見他鼻子紅紅的,眼睛里也還有些水汽,似乎哭過,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頰,才親完,顧浩言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帶了一點撒嬌的意味,“我也要!” 慕容舞抬頭看他,又看了看旁邊,文秀蓉已經走遠了,只能看到一個背影,道:“聊完了?” 顧浩言沒有得到親吻,但不敢在外面主動去碰他,只能伸手去戳了戳兒子的臉蛋,然后提上嬰兒車往里面走,一邊道:“應付完了,也不知道這兩次她怎么對我那么熱情,不是看上的是你嗎?” 慕容舞不想多說閑話,便沒回答,顧浩言卻笑了起來,惡劣的湊了過來,道:“哦,終于發(fā)現你對她沒興趣了,然后換一個人下手了?不過她憑什么覺得我會對她有興趣?身材又不夠好,臉也不夠好看……”他還要再說下去,慕容舞打斷了他的話,道:“不可背后道人是非?!?/br> 顧浩言道:“好吧,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br> 顧大少的生活漸漸過的平穩(wěn),每天準時上班下班,上班就是認真工作,偶爾跟公司同事在休息的時候去打打籃球或者乒乓球,下班后就是做飯帶娃,幫孩子準備輔食,幫著給他洗澡,逗他玩,偶爾幫慕容舞一起松松土種種菜,再把多的蔬菜送給父母送給爺爺奶奶或者其他親戚,然后收獲一片好評。 可以說,除了性生活頻率太低了一點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合他的意。 但他的老實讓他之前的朋友們感到意外,他們發(fā)來的邀約十有八九會被推掉,偶爾應約一次,也是小酌一杯就撤了,根本沒有半點之前花花公子的樣子,而約炮或者獵艷這種事,更是再沒做過,一干朋友除了白楓外,都顯得驚疑不已,所以一群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一定要把顧浩言叫出來,然后探個究竟,看看他是不是家里有人了。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顧浩言還在吃飯,吃的是他從早上就開始烹制的大棒骨,大骨頭用小火熬了快八個小時,湯熬的又濃又白,盛了一小碗喂給已有半歲的阿狗喝,剩下的rou大半都進了顧浩言的嘴里。把骨頭從中間切開后,里面滿滿的都是骨髓,顧浩言正用軟勺子將骨髓挖出來然后給兒子吃。 小嬰兒還不太會吃,吃的一嘴都是,吃進去的少,吐出來的多,顧浩言抽了面紙給他擦了下嘴巴,吐槽道:“真浪費?!庇忠艘簧?,卻不是遞給阿狗,而是遞給抱著阿狗的慕容舞,還擺出一副哄孩子的樣子,“張嘴,啊?!?/br> 慕容舞以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顧浩言晃了晃勺子,道:“張嘴啊。”慕容舞這才張開了嘴,任他把一勺豬骨髓喂進自己的嘴巴里。顧浩言捏了捏兒子的臉頰,道:“看,你阿爺比你乖多了?!?/br> 慕容舞有些好笑,正想說點什么,顧浩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顧浩言用旁邊的濕紙巾擦干凈手才去拿手機,接通后,另一個好友張海的聲音就傳來,“顧少,忙什么呢?今天大家可都約在了老地方,就差你了,快點來。對了,你是不是最近身邊有人了,帶著一起來見見唄,兄弟們給你掌掌眼?!?/br> 顧浩言瞥了一眼正低頭喂兒子喝湯的慕容舞,站起身來往客廳走。一個電話打完,他還是沒能應付過去,回來后只能道:“慕容,我出去一趟?!彪m然兄弟們在電話里一直在起哄,但他可沒想過要把慕容舞帶去,再怎么說,這個男人明面上的身份還是他的岳父,再說了,他們之間也并非是那種關系。 慕容舞抬頭看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問道:“什么時候回來?” 顧浩言道:“看情況?!币郧俺松倌陼r期他父母問過這句話,其他人都沒問過,就連慕容雪都沒問過,慕容雪在他出門的時候只會給他準備好東西,然后送他到門口,讓他開車注意安全,從不敢管他要去哪里,跟誰見面,什么時候回來之類的問題。 慕容舞微微皺了下眉,道:“看情況是什么意思?” 要換以前,顧浩言大概會發(fā)脾氣,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么,他一點都不想發(fā)脾氣,甚至沒有一種“慕容舞管的好寬”的想法,反而為自己要外出不能一起帶兒子而稍稍感到內疚,他看了下手表,猶豫了一下,道:“十一點、不,十點半之前吧?!?/br> 慕容舞點了點頭,低下頭繼續(xù)喂阿狗喝湯。 這次到的老地方是一家高檔會所里,顧浩言進來的時候,才恍然覺得自己已經好像很久沒來了,連看到亂晃的燈光都有些受不了,聽到K歌的聲音都覺得吵。他被侍者帶進了包廂,里面更吵了,一群人居然沒組成牌局,而是在K歌玩桌游,而每個好友身邊都坐了人,或男或女,無一例外的是長相都非常的精致。 眾人一看到他,連忙一擁而上,顧浩言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已經被灌了三四杯酒,好不容易坐了下來,然后開始了輪番的審問。 “最近怎么老實了?快點交代,是不是身邊有人了?” “肯定有人了吧?是誰?長什么樣?男的還是女的?” “按顧大少的口味,肯定是溫柔可人的吧?就跟前嫂子一樣。” “……” 一連串的問題弄的顧浩言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才好,最后終于爆發(fā)了一下,大聲吼道:“我在家?guī)鹤?!誰能跟你們一樣?一個個單身狗,就想著下半身的事,我是在為我的下半生鋪路?!?/br> 眾人一臉不相信,張海道:“你會在家?guī)Ш⒆硬庞泄砹?,當我們沒見過干兒子百日宴時你一抱他就哭的樣子啊,抱人的姿勢還不如我標準呢?!?/br> 顧浩言有口難辨,只得拉了白楓,道:“解釋,替我解釋兩句?!?/br> 白楓連忙擺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別問我?!?/br> 顧浩言無語,周子辰道:“他還撒謊,灌他!看灌多了能不能吐出兩句實話來?!彼话l(fā)話,一干人大笑著又擁了上去,顧浩言雙拳難敵四手,又被灌了好幾杯酒,頭都要暈了。會所里的小姐少爺在旁邊看笑話,等將顧浩言灌老實了,張海勾住他的肩膀,道:“哥們兒姑且就相信你在家?guī)覀兊母蓛鹤?,今日就好好來犒勞犒勞你。你去,把你們這里最漂亮的叫上來,不論男女,給我們顧大少挑一個,挑幾個都行?!?/br> 被叫住的小姐嬌笑了一聲,甜甜的開玩笑道:“最漂亮的不是都在這里了?” 張海嬉笑道:“你們啊,都是庸脂俗粉,顧大少才看不上眼,叫些清純的來,他好這口?!?/br> 顧浩言想阻止他的動作,但酒氣往上涌,將他的話都堵了回去。在等人的時候,他又被灌了幾口,接下來便有點昏昏沉沉的,隱約記得有好友將他送進了房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衣服被脫下,皮帶被解開,等感覺到有人在舔他的下身時,顧浩言終于清醒了一點,下意識的抬腳一踹,隨著一聲驚呼,一個男孩子被他踹倒在地。 對方明顯被踹到了鼻子,鼻血瞬間就流了下來,顧浩言看著一陣惡心,胡亂的找到自己的外套,將皮夾抽了出來,然后把里面一大疊鈔票拿出來扔在那人臉上,惡聲惡氣的道:“自己去看醫(yī)生,然后滾出去,別打擾我睡覺。” 男孩子愣了一下,幾秒鐘后就低頭開始撿錢,把每一張紙鈔都撿干凈了,然后捂著鼻子慌亂的離開。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顧浩言整個人才松懈下來,身體發(fā)軟的往后倒,在閉上眼陷入沉睡之前,他模糊的想,一定不能違背跟慕容舞的約定。 不然以那個人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再允許他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