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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受辱清純女少2在線閱讀 - 我愛上了你的母親,從此心里再也容 不下別的女人了

我愛上了你的母親,從此心里再也容 不下別的女人了

    石冰蘭也被余棠哭的「傷心」起來,抱著她流淚自責(zé)道:「余小姐,這些都

    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看清余新的真面目,連累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余棠抹了抹眼睛,脫出了石冰蘭的懷抱,淚眼朦朦的咬著嘴唇道:「請你不

    要再自責(zé)了,是我沒聽爸爸的話才被人綁架的,是那個惡魔害死了羅成,這一切

    都不是你的錯,石姐,我可以叫你石姐嗎?」

    石冰蘭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已經(jīng)好久都沒人叫我石姐了?!钩烈髌?/br>
    刻,她語帶歉疚地道:「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可唯獨石姐這兩個字我擔(dān)不

    起,是我親手把你送進這間密室的,是我背著余新雇兇綁架你的,是我一手把你

    害成這樣的,你恨我吧,這樣我心里還會好受一些……」

    余棠木然了,她難以置信的呆坐著,半天才喃喃道:「是你,是你讓那惡魔

    綁架我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也是個女人啊,我與你無怨無仇,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不是警察嗎,警察怎么會害人……」

    石冰蘭尷尬的張了張嘴,遲疑半響才幽幽地嘆道:「我……我也是不得已才

    那樣做的,那個人答應(yīng)會想辦法把余新抓起來,我只好按照他的指示偷偷聯(lián)系綁

    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看到你以后我就后悔了……」

    余棠抽著鼻子拼命搖頭,「后悔,你現(xiàn)在說你后悔了?」她扇了石冰蘭一巴

    掌,嘴唇顫抖著喊道:「你后悔了羅成就能活過來嗎,你后悔了那個惡魔就會死

    掉嗎,你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受折磨我就沒受折磨嗎,

    我恨你,我恨你死了,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你!」

    石冰蘭驚訝的看著眼前情緒激動地余棠,她口中頻繁提到的「羅成」似乎是

    愛人之類的存在,但這人并非她的未婚夫周公子,看來余棠是個單純善良,把愛

    情看得高于一切的柔中帶剛的女人。

    石冰蘭心里有了主意,只見她一把抓住了余棠的手,讓那雙手掐住了自己的

    脖子,決然說:「我是個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我罪該萬死,你殺我了吧,這樣

    我也就解脫了……」余棠的手掐得越來越緊,石冰蘭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可她忽

    然遲疑了一瞬,然后把手松開了。

    剎然間,密室中的兩個女人眼里含著淚四目對視,誰也不說話,半響,她們

    一起抱頭痛哭起來,不過兩人的心境此時卻大不相同。石冰蘭看到余棠現(xiàn)在的表

    情,知道自己的情感攻勢已經(jīng)起到作用,既為丈夫今后的計劃做好了準(zhǔn)備,又可

    以給神秘人交差,因而她的心里有種松口氣的如釋重負(fù)感,淚水也是喜極而泣產(chǎn)

    生的。

    余棠卻完全是悲從中來,她再次想起了「死」這個沉重的選擇,只有死才能

    了斷一切紛擾,與心愛的羅成在天堂重聚,她無法原諒石冰蘭卻又同情她的遭遇,

    她想要為羅成報仇卻又沒有勇氣狠下殺手,她哭得不知所謂,眼淚卻止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從開始的放聲嚎啕漸漸變成了傷心的低聲抽泣,終于,

    余棠兩眼紅紅的止住了悲聲,橫下心咬咬牙,目光決絕的對石冰蘭說:「你現(xiàn)在

    就殺了我吧,我寧愿死也不愿再受辱了!」

    石冰蘭愣了一下,隨即理解了余棠內(nèi)心的起伏,轉(zhuǎn)而溫柔地?fù)嶂暮蟊常?/br>
    勸慰道:「余小姐,我不會讓你去尋死的,更不會如你所愿的殺了你,因為你這

    樣白白死掉,殺害羅先生的人還是會繼續(xù)殘害像你我這樣的女人!我既然能把你

    帶來,也就一定能把你安全送回你的父親身邊,我自己做的錯事,我自己一定會

    去贖罪的?!?/br>
    余棠猛地推開了石冰蘭,雙手捂住臉,淚眼從指縫里滴落下來,「不要在說

    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是你,我不想也不會抓壞蛋,我只想和我所愛的男人相

    守一生一世,但你卻讓那個惡魔從我手里奪走了他,你讓我死吧,我求求你,讓

    我死吧……」

    「對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對不起……」

    石冰蘭深深地嘆了口氣,用十分復(fù)雜的眼光看了一眼余棠,隨后一語不發(fā)的

    站起身,徑直向密室盡頭的一扇小門走去,余棠還是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目送

    著石冰蘭漸行漸遠(yuǎn),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完了監(jiān)控錄像,余新回臥室的路上有了尿意,一進門就躡手躡腳地往衛(wèi)生

    間去,一開門,就撞見了妻子石冰蘭,只看她把身子壓得很低,屁股高高高翹起,

    頭與手掌齊平貼在地上,正在靜候著自己的主人。

    正所謂孤枕難眠,余新下床沒多久,石冰蘭就醒了。雖然她與余新結(jié)婚才不

    到一個月,但心思縝密的石冰蘭自從回到余新身邊以來,早已把丈夫的生活習(xí)慣

    摸得一清二楚,每一夜丈夫都會在相對固定的時間里下床解手。

    今夜,心思縝密的石冰蘭注意到了其中的異樣之處,余新開了床頭燈,而在

    此之前男人從沒開過床頭燈,加之自己竟然枕著枕頭,丈夫去哪干什么去了答案

    顯而易見。因此,她便學(xué)著成人電影里那些溫馴的性奴人妻一樣,自覺地在衛(wèi)生

    間等待丈夫使用作為便器的自己。

    推門而入,余新發(fā)現(xiàn)妻子低身貼地的跪在門口,疑惑不解得問:「冰奴?你

    在這呆著干什么,怎么不睡覺?」

    石冰蘭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偷偷把屁股翹得更高了一些,柔聲細(xì)語道:「主

    人,奴婢起身看到您不在,所以在衛(wèi)生間里等著您回來,好方便伺候您如廁?!?/br>
    余新嘶啞的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到坐便器上,朝妻子招招手道:「過來伺候,

    老子還要拉屎呢!」

    石冰蘭臉一紅,微微抬起頭偷瞄了丈夫一眼,全無反感的神態(tài),反而眼波流

    轉(zhuǎn),嬌媚萬分地?fù)u著大奶子,晃著大屁股爬到了丈夫的胯間,一口含住了那根毀

    掉了她的一切,又賜予了她新生活,讓她夜夜欲仙欲死的roubang。

    余新得意地摸了摸妻子的頭,促狹一笑,尿關(guān)放開,在她的艷唇香舌間小起

    便來。當(dāng)臭烘烘的尿液一滴不剩地被妻子全部吞下后,余新把roubang拔了出來,長

    舒了一口氣道:「張嘴,冰奴,主人要給洗洗你的臟嘴巴。」石冰蘭伸舌風(fēng)情萬

    種地舔了舔嘴唇,聽話地把嘴張到了最大。

    余新隨手拿起一個裝滿殺菌液的小瓶子,把一個小刷子放在里面沾滿了,接

    著把那刷子塞進了妻子的嘴里,一邊粗暴地捅刷,一邊用嘶啞的聲音道:「當(dāng)初,

    王宇那小子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結(jié)果呢,老子強jian你虐待你,老子殺了你的前

    夫,老子殺了你的jiejie,你還是乖乖地做了老子的性奴,心甘情愿地被老子cao,

    夜夜喝老子的尿,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全世界最賤的大奶yin婦?」

    石冰蘭現(xiàn)在根本騰不出口回答丈夫輕賤她的問題,只好發(fā)出「嗯嗯」兩聲以

    回應(yīng)丈夫。余新顯然并不在乎石冰蘭的反應(yīng),拉完屎后,他打開了自動沖洗器,

    洗干凈了自己的屁股,然后也不用毛巾擦干,直接把屁股湊到了妻子的嘴前,命

    令道:「舔干凈了?!?/br>
    石冰蘭一雙水靈的美目哀怨地看著丈夫的屁股,小聲嘀咕道:「只要能讓主

    人開心,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主人不要拋棄奴婢,讓奴婢一輩子都做您的性

    奴?!拐f完后,她得而舌尖伸進了股間,開始悉心地舔弄起來……

    ***************

    「17號!葉勝軍!提審!」

    隨著一聲暴喝,囚室里的燈茲啦一聲亮了,忽然出現(xiàn)的強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于是一邊瞇著眼睛,一邊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來。

    牢門隨即被打開,走進兩個獄警,一個手里拿著手銬腳鐐與電警棍,另一個

    手里拿著文件夾。

    「還不趕緊把老子放了去!」葉勝軍抬眼輕蔑的看了兩個獄警一眼,對他們

    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你他媽的還把自己當(dāng)老大呢!我叫你再橫!橫!我電死你!」隨著那個站

    在旁邊獄警的一聲怒吼,通電的警棍劈頭蓋臉的向葉勝軍的腦袋上砸去。

    「別打了,任局和余廳還等著他呢!」拿著警棍的獄警打了十?dāng)?shù)下,蹲在地

    上給葉勝軍戴腳鐐的獄警完成工作后,出言制止了那個獄警。

    葉勝軍已是四進宮了,電棍可沒少吃,這點皮rou之苦根本奈何不了他,聽聞

    余棠的廳長父親要親自提審他,馬上自覺伸出手配合他們給自己戴上枷鎖。

    「我告訴你,等會兒見了省上領(lǐng)導(dǎo)老實交待,要不然你可就沒命出去了,哼

    ——!給我起來,走——」那獄警罵了他一句,然后一把抓著葉勝軍的胳膊拎起

    來,使大力氣把他推出了牢門。

    葉勝軍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拖著腳鏈順著走廊向?qū)徲嵤易呷ィ睦镱^

    打著算盤。

    打年輕起,葉勝軍便跟著孫德富打江山了,槍林彈雨中數(shù)次死里逃生,什么

    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對什么局長廳長的官僚根本不放在眼里,唯獨對石冰蘭恨得咬

    牙切齒。

    兩年前,這巨乳女警借著「變態(tài)色魔案」害死了對他恩重如山的孫德富,而

    且還在醫(yī)院槍戰(zhàn)中擊斃了與他有過命交情的丁超,這個在孫東出國后被孫德富指

    定為接班人的結(jié)拜兄弟,事情發(fā)生時葉勝軍正在外省運毒,所以僥幸躲過了警方

    對孫家?guī)统蓡T的大搜捕,聽聞此事后,他在外省蟄伏了一段時間才重回F 市。

    彼時的孫家?guī)鸵咽亲蛉拯S花,孫德富及其指定的接班人丁超都死了,少主孫

    東背負(fù)著通緝令又滯留在美國,群龍無首的孫家?guī)蜔o人主持大局,從前被收編的

    小幫派紛紛趁此機會卷錢自立門戶,用于走私和販毒的公司資金被凍結(jié)面臨破產(chǎn),

    控制的娛樂場所也全部被警方查封,可以說是山窮水盡,近乎快要關(guān)門大吉了。

    這時,葉勝軍站了出來,他看不下去孫德富創(chuàng)立的一切就這樣死掉,他更咽

    不下去石冰蘭害死了孫德富和丁超的這口惡氣,于是他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暫

    時穩(wěn)住還未脫離孫家?guī)偷奶每?,親自拜訪在大搜捕行動前主動與孫家?guī)蛣澢褰缦?/br>
    的劉東來等人,邀請孫德富時期的元老重回總堂主持幫中事務(wù),同時又在總堂里

    安插了幾位自己的小弟做頭領(lǐng)以鞏固勢力,終于,在葉勝軍的不懈努力下,孫家

    幫死灰復(fù)燃了,盡管其勢力已大不如前。

    正當(dāng)葉勝軍秣兵歷馬準(zhǔn)備向這個害死孫德富和丁超的巨乳女警報仇時,石冰

    蘭竟然失蹤了。多方打聽,葉勝軍才知曉了個大概,這巨乳女警原來是被「變態(tài)

    色魔」給捉去做性奴了,葉勝軍派人四處尋找「變態(tài)色魔」,想要從那色魔手里

    把石冰蘭買來,逼其當(dāng)幫中公妓來為孫德富和丁超報仇,可卻總也找不到那色魔

    在哪里藏身,后來王公館大火,「變態(tài)色魔案」結(jié)案,石冰蘭留下一封信遠(yuǎn)走他

    鄉(xiāng),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久前石冰蘭突然現(xiàn)身,穿著「裸體婚紗」嫁給了資助孫家?guī)偷母缓烙嘈拢?/br>
    葉勝軍礙于情面,本打算在綁架余棠這票后下手的,萬沒想到還沒動手,他就先

    被警察抓住了。

    過去三天里,他的腦子里充滿了疑問,警方是如何知曉自己綁架了余棠,還

    有那個白潔到底安的是何居心,又是怎么向警方通風(fēng)報信的……葉勝軍把一切都

    重頭想過,終于看明白了一切,對石冰蘭的恨意也更加濃烈了。

    王宇一個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刑警的有為之輩,怎么會被刑警總局掃地出門?余

    新一個紈绔子弟,與孫德富素不相識,為何要給孫氏企業(yè)注資幫助孫家?guī)投冗^難

    關(guān)?一個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女人一擲千金,真是只是為了得到余大小姐那張漂

    亮的臉蛋和圓鼓鼓的大奶子嗎?

    顯然,這些人的反常舉動背后都與石冰蘭有關(guān)系。王宇是石冰蘭以前的下屬,

    余新是石冰蘭的新婚丈夫,余棠是石冰蘭新婚丈夫余新的侄女,那個美國女人也

    肯定與石冰蘭認(rèn)識,否則不可能知道余棠的存在。

    綁架余棠這單生意事前參與策劃與實施的人不超過十個,除了王宇以外都是

    跟隨他多年的老班子了,孫德富被捕的時候他們都沒背叛自己,這時候出賣他的

    可能性極小,既知曉內(nèi)情,又具備出賣動機的只有王宇一人,還有那個sao貨白潔,

    不管她是不是羅成那小子的前女友,她都是王宇用來麻痹自己的美人計,她肯定

    是在去九仙山的路上給警察報信的,這也就不難解釋王宇單獨安排人送白潔進山

    了。

    葉勝軍一度為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而氣惱不已,他若是早一點發(fā)現(xiàn)這些對自

    己處心積慮的算計,王宇早就被他拋尸大海了,他更不會被抓進拘留所里被小小

    的獄警嘲弄??伤氩幻靼椎氖牵m明明已經(jīng)嫁給富商余新做了貴婦人,連

    李天明和任霞都對孫家?guī)筒还懿粏?,石冰蘭這樣做不是貓哭耗子多管閑事嗎?

    當(dāng)這個其實并不存在的問題出現(xiàn)在葉勝軍的腦子里后,他是絞盡腦汁,不知

    死了多少腦細(xì)胞,自以為找到了問題的答案,那便是石冰蘭也是被其新婚丈夫余

    新所利用的對象,胸大無腦的石冰蘭根本設(shè)計不出這一系列縝密的陷阱,余新這

    個回國才三年多就已經(jīng)壟斷了全省近半醫(yī)院醫(yī)藥采購市場的精明商人才是主謀。

    余新與孫德富素不相識,卻在孫氏企業(yè)最危難的時刻主動找到他施以援手,

    看起來好似是挽救危局,實則是借此控制孫家?guī)偷呢斣磳O氏企業(yè),從而染指走私

    販毒人口買賣等黑道生意,現(xiàn)在自己被捕入獄,王宇定然已奪權(quán),余新只需利用

    王宇對石冰蘭愚蠢的感情,就能輕而易舉的cao縱王宇做任何事,余新想要的是整

    個孫家?guī)?,石冰蘭這大奶婊子害死了孫德富和丁超還不夠,現(xiàn)在又聯(lián)合余新想要

    奪走他傾盡家財重建的孫家?guī)?,是可忍孰不可忍,葉勝軍暗下決心,等他離開這

    鬼地方之后,馬上就會把這些個處心積慮謀害自己的男男女女們卻全都?xì)⒌簟?/br>
    作為一個四進宮的累犯,葉勝軍早已把刑法典銘記于心,比不少警察都要知

    法懂法多了,警方在電視上公開宣稱是他綁架了余棠,把他抓來以后又一遍遍審

    問他余棠現(xiàn)身在何處,看起來似乎他們并沒有掌握能直接給他定罪的證據(jù),只要

    在拘留期限到達(dá)前警方依舊沒有證據(jù),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拘留所,重新奪

    回屬于他的一切。

    然而,目前警方控訴他的還有一個對白潔非法監(jiān)禁和強jian的罪名,如果這兩

    項罪行被認(rèn)定了,他自然要重回鐵山監(jiān)獄再蹲上個幾年,這些全都是余新算計好

    的,而余棠那位做廳長的父親和立功心切的新任局長任霞肯定會拿這個事情大做

    文章,輕易是不會放了他的,哪怕他們沒有證據(jù)。

    面臨這般危險的境地,葉勝軍倒是心有成竹了,他自認(rèn)為警方絕不可能掌握

    到可以證明他綁架余棠的證據(jù),因為他根本就沒在犯罪現(xiàn)場留下任何痕跡,這可

    是他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眼下他只需要用拖字訣就可以了。

    任霞也好,余廳長也罷,他們定然不會以什么非法監(jiān)禁或強jian來他給他定罪,

    他們還想著要從他的嘴竅出來余大小姐的下落呢,警方肯定要再次對孫家?guī)驼归_

    圍剿行動,他在拘留所里反而安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到這件事徹底

    平息,他自會安然無恙的走出拘留所,再次成為孫家?guī)偷木仁乐?!正因為如此?/br>
    走在去往審訊室的路上,葉勝軍根本不擔(dān)心任何事情,滿臉掛著得意又囂張的笑

    容。

    「到了?!箖擅z警壓著葉勝軍進了審訊室,他被一把按在了木椅上。

    慘白的燈光影影綽綽的照射在布滿劃痕的墻壁上,上面的青苔散發(fā)著瘆人的

    淡綠,再加上彌漫四周的霉味,這一切使得這間仿佛太平間一樣的審訊室足以使

    任何身處其中的硬漢不寒而栗。

    在葉勝軍的對面坐著三個人,正中間是身體略微發(fā)福的余連文,左側(cè)的是陽

    剛氣十足的任霞,右側(cè)是個相貌平平的年輕小伙。任霞面無表情,正職業(yè)性的整

    理著警服,余連文咬牙切齒的看著葉勝軍,像是要吃了他一樣,年輕小伙則低頭

    默記著審訊筆錄。

    「姓名?」任霞用最波瀾不驚的問話開了場。

    「大屁股,你他媽的問了多少遍了,老子再給你說最后一遍,老子叫葉勝軍,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葉老大!」

    「性別?」

    「誒呀,我說你他媽是不是眼瞎啊,怎么,還要老子脫褲子讓你看是男是女

    啊?」

    葉勝軍滿臉憤懣,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狐假虎威的警察。他知道余連

    文現(xiàn)在是求著自己而不是自己求著余廳長,故而專門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余連文。

    果然,只聽「啪」的一聲,余連文把錄音筆往桌子上一砸,「葉勝軍,你他

    媽的以為你是誰,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弄死你!」說著余連文就往葉勝軍這邊就

    走來。

    「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老子就告你刑訊逼供!」葉勝軍撒開嗓子大喊大叫,

    論及對審訊的了解,刑警總局里很多警察都不見得比他清楚,這么一威脅,余連

    文果然憋紅著臉又坐回了原位。

    目視此景,任霞湊到余連文身邊,耳語道:「余廳,您不要著急,人都在這

    兒了?!褂噙B文聽罷,搖搖頭,看著任霞,示意其繼續(xù)審訊,他本人則端起茶杯,

    當(dāng)甩手掌柜了。

    任霞站起身,一陣淡淡的香味飄到葉勝軍鼻子里,他嗅了嗅,隨口罵道:

    「還局長呢,我看你這老不正經(jīng)的sao貨是搖著屁股當(dāng)上的吧,哈哈哈!」

    突然,「叭」的一下,一個yingying的夾紙張的木板砸到了他的頭上,葉勝軍剛

    要破口大罵,那個木板的一角就抵在他的嘴里,葉勝軍怒視著對面的任霞,鼻子

    上喘著粗氣,任霞連咬牙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任霞把胳膊握在胸前,冷笑一聲道:「葉勝軍,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你再廢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讓你再也說不出來話,懂了嗎?」

    葉勝軍用力用力搖晃著禿頭,想從木板的壓制下掙脫,卻發(fā)現(xiàn)承受的力量越

    來越大,嘴角都快被撐破了,只好點點頭。趁任霞把木板收回轉(zhuǎn)身之際,葉勝軍

    再次大叫起來:「你們說老子綁架余棠,還說老子強jian白潔,你們給老子聽好了,

    這些事情老子一件事也沒干過,別把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有本事你們就拿出證

    據(jù)來證明??!」

    「呵呵,嗓門挺大嘛,接著喊,怎么啞了,要不要喝口水再喊?。 褂噙B文

    十分滿意任霞拷問的手段,坐在對面悠閑的翹著二郎腿,看到他拙劣的表演心里

    暗爽不已。

    「余棠現(xiàn)在在哪?」任霞對葉勝軍的叫囂視而不見,坐如泰山自顧自得開始

    了正常的審訊流程,葉勝軍咧嘴一笑,晃著腦袋說:「不知道!」

    「你這混蛋!」余連文見葉勝軍到了這個地步還在裝傻充愣,坐不住了,怒

    吼道:「快點說!你把余棠到底藏在哪里了,藏在哪里了!」說罷,余連文怒氣

    沖沖,揮起拳頭就要朝葉勝軍臉上打。

    任霞輕而易舉的攔住余連文的拳頭,冷言道:「你以為我們沒證據(jù)就敢抓你

    進來?今天是你主動交待犯罪行為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成立立功情節(jié)你還能寬

    大處理,你若是消極抵抗,那我整治你的辦法可還多著呢?!?/br>
    葉勝軍神色未動,心里卻轉(zhuǎn)了幾十個圈,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又該如

    何?可他轉(zhuǎn)念一望余連文,馬上就放心了,任霞的上司都拿自己沒辦法,她一個

    小小的局長也不過是故作鎮(zhèn)定來哄騙他主動開口的,不理會就是了。

    「葉勝軍,只要你老實交待出余棠小姐的下落,我會向上級申請考慮對你從

    輕處罰的?!?/br>
    葉勝軍心神一定,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望著任霞美麗而充滿希冀的眼睛說:

    「哦,我還可以戴罪立功是吧?只可惜,你們的算盤打錯了。實話告訴你,大屁

    股局長,你們說的那個叫余棠的,我從沒見過,她在哪我更是無從得知。我人都

    在這兒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葉勝軍,你可要——」余連文提高音量強壓住任霞的問話,道:「好,好,

    好你個混球,嘴可真嚴(yán)實?!谷蜗家粋€勁把余連文往回拉,但余連文的拳頭此時

    已經(jīng)落到了葉勝軍的臉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

    余連文怒極反笑,死盯著葉勝軍的眼睛說:「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

    「余大廳長,我真就知道這么多,進來三天我能交代都交代了,讓您一個大

    領(lǐng)導(dǎo)這么上心,那個叫余棠的,不會是您的親閨女吧?唉,真是家門不幸啊,我

    有罪,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您看您把我抓起來解氣,就抓起來吧,就是不

    知道啊,那小姑娘什么時候能回來,哈哈哈!」

    不等葉勝軍把話說完,余連文面紅耳赤,氣沖沖的就摔門而去了,只剩下葉

    勝軍歡暢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余連文不曾想到這葉勝軍竟是如此老jian

    巨猾,他原以為他這個廳長親自審問能有所突破,可葉勝軍抓住警方?jīng)]有確切的

    證據(jù)的把柄,死活就是不開口,對于葉勝軍他真是又恨又氣,看見他那囂張的氣

    焰,對自己說話不敬的態(tài)度,實在是氣不過也斗不過,干脆一摔門,走了。

    任霞仍保持著鎮(zhèn)定,拿起對講機低聲嘀咕了幾句,外面就進來了兩個面色鐵

    青的警察,一人手里拎著一個審訊用的熾光臺燈。葉勝軍馬上聯(lián)想到這是美國FBI

    審訊犯人用的辦法,再次嚷嚷起來。

    「你們這是在刑訊,不知道現(xiàn)在嚴(yán)查嗎,趕緊把那些家伙拿走,我要檢舉你

    們,我要去告你們?!?/br>
    「省省吧老弟,等你能活著出去,你隨便去告!」一個警察獰笑的把桌子抬

    到他的身邊說道。很快,兩盞大功率的臺燈就布置好了,他的腳也被拷在椅子上,

    可能是怕他把桌子踢翻了。

    開關(guān)一插,兩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光球出現(xiàn)在葉勝軍的左右,隨后那兩個警察

    與任霞、審訊筆錄記錄員一并退出了房間。

    「葉勝軍,我就在你對面的玻璃后面,什么時候想通了,就告訴外面的警衛(wèi),

    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吃中午飯了?!箤徲嵤覊Ρ谏系膿P聲器里,響起任霞

    的聲音。

    葉勝軍難受歸難受,一番表演算是解了心中的疑問,見到任霞寵辱不驚的模

    樣,確實印證了紅蜘蛛對刑警總局新任局長的評價——「作風(fēng)強硬,百折不撓,

    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也從余連文氣惱的摔門而去看出來警方現(xiàn)在確確實實沒有

    證據(jù)把自己送到法庭上,現(xiàn)在這么折磨自己,無非是疲勞審訊罷了,受一受也就

    算過去了。

    而此刻,在監(jiān)控室內(nèi),怒氣沖天的余連文卻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任霞身上,

    罵她的話難聽極了。

    「任霞,葉勝軍在你的地盤上如此囂張,你竟拿他毫無辦法,人都抓到了,

    你連一句話都問不出來,我看連白潔那婊子都比你有用,你做這個局長是吃干飯

    的嗎?」

    任霞心里跟明鏡似的,了解這是領(lǐng)導(dǎo)拿她撒氣呢,連聲應(yīng)和,沒頂撞上級一

    句話,「……我看,你這局長是不想當(dāng)了吧!」余連文罵了半天,也累了,總算

    是喘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余廳,葉勝軍這樣做無非是斷定了我們沒有掌握能證明他罪行的證據(jù),打

    算用拖延戰(zhàn)術(shù)挺過拘留期,但是他卻打錯算盤了,目前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十分確鑿

    的證據(jù),即便他不開口也可定罪,剛才您的審訊無疑會進一步麻痹他本就自大的

    心理,我相信,今天之內(nèi)他一定會交代出一切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

    女局長邏輯縝密,娓娓道來,一席話就讓焦心的余連文笑逐顏開,他重重拍

    了兩下任霞的肩膀道:「很好,從葉勝軍嘴里問出我女兒的下落后,你無需向我

    請示,可以動用專案組一切資源解救棠兒,我等你的好消息?!?/br>
    話音剛落,余連文便取走大衣,在隨從的陪護下,走出了監(jiān)控室的大門。

    任霞神色凝重,透過魔術(shù)玻璃注視著表情痛苦的葉勝軍,但此時此刻她心里

    所思慮的并不是葉勝軍,而是自己的上級領(lǐng)導(dǎo)余連文。原先任霞判斷這個靠著趨

    炎附勢爬到高位的男人根本不關(guān)心破案與否,他之所以如此重視只是迫于輿論和

    更高層的壓力,目的也只不過想要早日救回自己的女兒罷了。

    然而,在今早余連文對葉勝軍的審訊中,任霞卻察覺到余連文絕非看上去那

    么庸碌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