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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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觀瀾似乎很忙,沈星河很少能見到他,家里只有他和一個做飯的阿姨。補課的老師是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的年輕女人,姓趙,一個人就可以把三門課程都補上。 趙老師對這個家庭很好奇,孩子一天到晚就一個人在家,做飯的阿姨像一個會隱形的機器人,將飯做完以后就消失不見,到下一個飯點之前又會準時出現(xiàn)。 這個孩子話很少,似乎有一點自閉癥,常常三個問題都砸不出一朵水花,唯一一次例外是在問到父母的時候,那個孩子害羞地提了提嘴角,說:“我爸爸很厲害的?!?/br> 于是趙老師默認他的母親應該是不在了。她對自己的雇主了解得也很少,聯(lián)系她的并不是這個孩子的家長,而是類似于助理一類的角色,她只知道這孩子的基礎很差,但是家長的要求又很高,希望開學直接讀六年級。 趙老師對這些高干家庭的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雖然有些可憐孩子,但是拿了錢也只能辦事。只是這一次的任務格外的艱難。 沈星河不喜歡讀書,這是趙老師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的事情,并不是說他坐不住,而是他似乎對書本與知識,甚至學校有著天然的厭惡,但是卻乖巧地壓抑著這種痛苦,好幾次她都看見這個孩子在上課的時候偷偷掐著自己的大腿。 趙老師有心想要與家長交流,每次都只會被助理敷衍過去,幾次過后她就放棄了。沈星河的進度其實并不太慢,但是與六年級這個遙遠的目標對比起來,時間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趙老師看著手里的練習嘆息一聲,叫了一聲正在朝窗外發(fā)呆的沈星河,柔聲道:“星河,我們休息一會兒再學吧,做點別的事怎么樣?” 沈星搖頭,指了指時間表,上面明確規(guī)定了休息時間是中午的十二點到一點和下午六點到七點,并不是現(xiàn)在。 趙老師疼惜地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老師保證你的進度今天能結束,好嗎?”至于進度到底如何,還不是她說了算? 沈星河踟躕了一下,他確實不想看書,只是卻也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事情。 趙老師也有些頭疼,這里實在是不像有孩子的家庭,色調(diào)冷硬不說,更關鍵的是一點玩具都沒有。她以往去做家教的家庭,不論家里對孩子的要求有多高,至少孩子的房間里是有許多玩具的。只不過沈星河的臥室里卻什么也沒有,只有孤零零的書桌和一張床,書柜里擺滿了各種書籍。要說對孩子不好,家長卻花了大價錢請家教,又將整棟公寓最好的房間給了孩子,趙老師心思百轉,最后只能將這樣的情況歸結于單親爸爸的身上。 男人嘛,總不如女人細膩。 趙老師想了想,看向了自己的背包,那里有一盒想要帶給小侄女的水彩,她在來的路上順路買的,此時似乎能用一下。 沈星河是第一次接觸顏料,學校也有繪畫課,只不過每次上課都要畫爸爸mama和我之類的題目,讓他厭煩。 “你的名字很好聽,”趙老師笑了笑,然后從手機上搜索了夜空的照片,遞給沈星河,“星河字面意思是星星組成的河流,有銀河、宇宙的意思,你看,是不是很美?” 這是沈星河第一次聽到自己名字的釋義,他好奇地看過去,震撼于浩渺星空的美妙,甚至主動發(fā)起了話題:“天上不是這樣的?!?/br> 趙老師失笑:“那是因為我們在城市里,高樓大廈擋住了這些星星,等你長大了可以去海拔高的地方看星星?;蛘咦屇惆职纸o你買一臺望遠鏡?,F(xiàn)在我們來畫一畫你的名字怎么樣?” 沈星河對星空升起了無窮的幻想,趙老師第一次在這個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光彩,讓她心里一動,悄悄記下了這一點。 趙老師手把手地教沈星河怎樣使用水彩,怎樣勾勒夜空與星星,她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孩子在色彩上的天賦,水彩紙上層疊的藍紫色讓她有些詫異。她不太懂畫畫,但是卻覺得這樣的顏色美極了。 他們占用了一個小時的課堂時間,完成了一副星河。接下來的時間里,沈星河似乎連聽課都格外的有精神了。 趙老師五點的時候離開,做飯的阿姨準點做好了晚飯,沈星河正要吃飯,門外傳來了響動,他眼神一亮,小跑著來到門口,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爸爸”,小聲叫道:“賀先生!” 賀觀瀾只看他一眼,淡淡道:“去吃飯吧,等一下我要檢查你的功課。” 沈星河眨眨眼:“您不和我一起吃嗎?” 賀觀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徑自上樓去了。 小孩好不容易亮起來的眼睛又暗了下去,怏怏地吃了飯。這是賀觀瀾一個月來第一次回家,自然也是第一次檢查沈星河的功課,是以讓他有些緊張。 六點鐘,他磨磨蹭蹭吃完了飯,賀觀瀾從樓上下來,與他一起回了房間。 沈星河將練習與課本拿了出來,看到講義上的紅杠時羞愧地低下了頭,他平常的練習做得不算好,總是有很多錯誤。 賀觀瀾拿出了三張卷子,那是他讓趙老師集結了最近一個月的學習進度以及沈星河平常練習的錯誤情況出的,為的就是檢查他的學習情況。 “把卷子做了。” 沈星河挑了自己覺得最簡單的英語,然后是語文,最后才是數(shù)學。他做的有些慢,又因為賀觀瀾在邊上而心里惴惴,不知怎的又想到了賀懷宇,他是不是也要這樣做卷子?做得不好的話,也會挨打嗎?沈星河用余光偷偷地看了一眼賀觀瀾,高大的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翻看著練習冊,那陰沉的模樣比拿著鞭子還要嚇人。 他的練習題是不是錯的太多了?賀先生會嫌棄自己笨嗎? 沈星河分著神,試圖從那張冷淡的臉上分析出對方的心情。 賀觀瀾規(guī)定了三個小時做完這三張卷子,對于小宇來說這個時間已經(jīng)稱得上充裕,只不過沈星河的速度很慢,看起來并不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做完這些題目。補課老師已經(jīng)將進度拉到了五年級,勉強算是跟上了小宇。 三個小時后,沈星河垂著眼將卷子遞給賀觀瀾,有些害怕看到他的表情。 賀觀瀾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入目所及錯誤遍布,紅色的墨跡杠在沈星河稚嫩的筆跡上,讓他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跪下!” 比平日里更狠厲兩分的聲音嚇得沈星河一抖,他心里難過,直直地跪了下去,似乎回到了以前的家里。 “每扣一分我會打你一下,自己說要挨多少下?!辟R觀瀾將卷子扔到了沈星河面前。 惴惴不安的孩子小心地撿起了自己的卷子,英語有九十六分,語文也勉強到了八十,但是數(shù)學只有六十二分。他默默地計算著自己的分數(shù),然后回答:“六十二下?!?/br> “把藤條請過來?!?/br> 藤條是隨著那張作息表一起拿到的,沈星河厭惡那根刑具,因此將它藏到了床底下,此時默默地趴下將它拿了出來。 賀觀瀾看過去一眼:“以后把藤條放在床頭,緊一緊你的神?!?/br> 沈星河默默應“是”,將藤條交給了男人。 “褲子脫了,彎腰,手臂撐墻。挨打的時候報數(shù),不準有其他聲音。”賀觀瀾三言兩語作了要求。 沈星河的動作僵住,以往沈明誠和周念打他,從來沒有要求他脫褲子。 “脫!” 已經(jīng)十歲的男孩早就有了羞恥心,他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直到賀觀瀾失去了耐心,一把扯下他的褲子,冷聲道:“作為懲罰,你會多挨二十下?!?/br> 沈星河的眼眶里已有了水汽,默默地撐在了墻上。 藤條劃破寂靜的空氣,帶著巨大的力道狠狠擊打在幼小的身體上,第一下就讓沈星河壞了姿勢,賀觀瀾神情冷漠,“不準動,不報數(shù)不算?!钡诙戮o隨而上。 “二……”沈星河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哽咽。 “錯了?!庇质且幌?。 “一……嗚……”沈星河楞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為何錯了,白挨了兩下。 巴掌大的屁股上很快就布滿高高腫起且有拇指粗的紅痕,交疊的地方起了猩紅的血點, 沈星河被打得有些恍惚,不可抑止地哭喊出聲,報數(shù)已經(jīng)含糊不清,賀觀瀾的力度更狠了兩分,他責打著這個孩子,好像真的是希望他成才。 屁股被抽成了爛腫的桃子,嚴重的地方已有了黑紫色,沈星河幼小的身體被藤條打得一搖一晃,好幾次手都從墻上滑下。他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甚至于口水和鼻涕都混合在了一起,小臉漲紅,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賀觀瀾視而不見,藤條揮出了殘影,將嬌嫩的皮膚劃破,挨了超過六十二下的屁股血跡斑斑,沈星河癱軟在地上,哭得一抽一噎。 “墻角跪著去,反省半個小時?!辟R觀瀾放下藤條,對眼前孩子凄慘的狀態(tài)視而不見。 沈星河艱難地挪到墻角,哭泣止也止不住,不知為什么,賀先生打得他格外的疼。 賀觀瀾甚至沒有給沈星河上藥,他只留下了傷藥,意思是讓沈星河自己來。 在原來的家里,沈明誠也是不會給他上藥的,但是家里的管家伯伯會幫他,但是管家伯伯早就離開了。沈星河艱難地給自己涂抹著藥膏,入手是一片紅色。眼淚打濕了枕巾,他不由得想,原來疼痛都是一樣的。 城堡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一定是因為他成績太差,讓賀先生不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