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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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某一天,早上起來之后,我的眼皮就狂跳個不停,心里也有些悶得慌,這就像是某個預(yù)警一樣,在不斷地提醒著我。 自打母親離婚改嫁之后,我就只剩下父親一個親人了,我立刻就給父親去了一個電話。 那邊還挺詫異的,還問我是不是缺錢花了,要是缺錢他馬上給我打,我說沒有,然后他說他今年不能回家陪我過年了,但是等明年開春,他就在家陪我。 我應(yīng)了兩聲之后就掛了電話。 父親沒事,我也沒事,那這種預(yù)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開始我還沒有想到林逍,雖然咱們倆已經(jīng)開始交往這么久了,但是我在心里還是沒能把他劃入自己人的行列。 是在吃早餐的時候,我冷不丁想到林逍昨晚出去了一趟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電話。 這是很不對勁的,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林逍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林逍那半是笑意半是調(diào)侃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里傳了出來:“是不是一晚上沒抱著睡不習(xí)慣了,我馬上就到家,等我一起吃早飯?!?/br> 他在我房間住了這么一段時間,還真是把我家當(dāng)成他自己家了。 “我先吃了,懶得等你,你自己解決吧?!闭f完就要掛電話。 林逍連忙嚷嚷:“別呀,我保證很快的,幾分鐘就到,你一定要等我。” 我沒應(yīng)他,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嘴里說著不等他,但是弄好了早餐之后,我卻沒有先吃。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多小時,我懶得再等了,吃完早餐就去刷題了,可是很快,我就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 我倏地站了起來,課本被我?guī)У搅说厣希乙瞾聿患皳炱饋?,裹上外套就沖了出去。 等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林逍還在搶救中,幾個警察守在門口,對我說,這是一場肇事逃逸案件,暫時還沒有抓到肇事車輛。 警察問我:“小同志,你跟被撞的人是同學(xué),你知不知道他平時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林逍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他那樣桀驁不馴,誰一不小心惹了他,他肯定弄得對方非傷即殘。再者,林天野是混黑道的,仇家自然不少,報復(fù)在他兒子頭上,也是有可能的。 我一時間沒有半點頭緒。 警察安慰我:“別著急,等你想到了再聯(lián)系我們?!?/br> 說著就跟我互換了電話號碼。 林天野很快就收到消息趕來了,他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我,語氣冷硬的問:“該不會又是因為你吧?” 我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產(chǎn)生任何的改變,因此,我原本應(yīng)該說不關(guān)我事的,可是,我有些心慌,再加上林逍出車禍之前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一時間竟然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還是林天野身后的那個黑衣壯漢說:“不關(guān)這小子的是,他當(dāng)時不在車上,手底下的人正在找肇事車輛?!?/br> 林天野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背著我站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 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搶救,手術(shù)室的門才終于打開,林逍被人推著去了加護(hù)病房。 醫(yī)生說他身上的傷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腦袋撞到了,具體情況要得他醒了之后才能下定論。 我原本松了一口氣,卻在聽到林天野扯著醫(yī)生問林逍是不是有可能醒不過來了時,我那顆心又懸到了嗓子眼兒。 醫(yī)生還是那句話:“要先觀察一下,理論上來說,是有這個可能的?!?/br> 病床上,林逍安安靜靜的躺著,就像是睡死過去了一樣。 林天野守在床邊上,而我則是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一旁。 跟林天野同處在一個空間里,實在是讓我有些喘不上氣來,堅持了一個多鐘頭之后,我堅持不住了,輕手輕腳的準(zhǔn)備離開。 還差一點就能走出病房,這時一直都不吭聲的林天野卻突然開口了:“你干嘛去?” 我頓時繃緊了身體,下意識的說:“我去給他買點兒午餐,要是他等會兒醒了,肯定會餓的?!?/br> 雖然林天野那張威嚴(yán)的臉沒什么變化,但是我明確的感受到了他的態(tài)度比以前好了不少。 “算你還有點良心?!?/br> 我松了口氣,迅速的離開了病房。 一想到買完午餐回到病房又得對著林天野,于是我在餐館拿著菜單磨磨蹭蹭的好一會兒,這才開始點單。 等我回到了醫(yī)院,走到病房門口,剛好聽到林天野正在跟手下說話。 那個黑衣壯漢說:“派出去的人有消息過來了,肇事車輛是一個叫陳南的人,他是俱樂部的人,而且,他的兒子跟少爺有矛盾,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陳南的兒子做的。” 我心里一驚,陳南就是陳老板,而他兒子就是陳洛。 我想起之前陳洛在地板上摳出來的血痕,心臟就是想猛地被人攥住了一樣。 之前我一直以為,林逍身邊有那么多人保護(hù)他,他自己的身手也不錯,就算陳洛真的想報復(fù),也鬧不出什么大的動靜來,可是沒有想到,陳洛竟然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動手。 林逍大概也是沒有料到這一點,所以才會中招的吧。 說來說去,這事兒還是跟我脫不了干系。 病房里,林天野問手下:“他們倆有什么矛盾?” 我心里頭頓時咯噔一下。 黑衣壯漢說:“據(jù)得來的消息,好像是因為兩人都喜歡那個姓周的小子,陳南的兒子已經(jīng)被我們手底下的人帶到了別墅,我們該怎么處理他?” “怎么處理,當(dāng)然是殺了他。” 我心里一驚,下意識轉(zhuǎn)身去給陳老板打電話。 我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陳洛死,說到底,他也是一時做錯了事,當(dāng)然,這事兒林逍也有不對的地方。 更何況,他們兩人之間的爭端,是因為我。 我只能盡力的去挽救。 陳老板雖然為了夜風(fēng)放棄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但他對陳洛終究還是有感情的。 他答應(yīng)我,立馬就去救陳洛。 掛掉了電話之后,我這才提著午餐回到了病房。 林天野瞇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卻什么話都沒有對我說,而是留幾個人守在門口,自己則是離開了。 我松了口氣,放下午餐走到病床前,握住了林逍的手,默默地在心里說:林逍,我放了陳洛,請你不要怪我。 只要林逍醒來,只要陳洛活下去,我可以發(fā)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交任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