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家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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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與府里幾個老姨娘還有陳元衛(wèi)的妻妾在一處玩關(guān)撲,府中些小的也聚在邊上吃消夜。 “二郎可來了!” “快給我們添些子彩頭,今兒個還是咱老夫人的手氣好,方才連我那玉鐲子都給贏了去。” “……” 也就除夜、元旦這兩日,府里人才敢跟陳元卿鬧一兩句玩笑,何況這桌上的也都勉強(qiáng)算是他的長輩。 陳元卿早有準(zhǔn)備,從袖中取了根絞絲琉璃簪置在案面上,面色不改道:“我也來湊個熱鬧?!?/br> “二郎,你既來了,這骰錢由你來擲扔回?!绷质弦馕渡铋L地看了眼他。 - 正旦至又是大朝會,百官身穿朝服與外藩各國正副,于大慶殿覲見嘉佑帝。 待這大朝會結(jié)束,才是真正閑暇下來,陳元卿并沒有出門,林氏一早便喚人來說過了,他長姐陳令安與袁固要回來。 袁固家徒四壁,當(dāng)年二甲頭名,有幾分才學(xué),人又端得相貌堂堂,才惹得陳令安要榜下捉婿。 陳令安比陳元卿年長四歲,與袁固二人成婚十年,生了個小娘子如今八歲,而幼子方三歲。 陳元卿瞧母親懷里抱著的小兒,長相完全不似袁固,眉早皺了起來。 “母親,你瞧二郎這樣子,敢情是不歡迎我們母子幾個回府里?!标惲畎泊蛐【团c陳元卿不怎么對付,見他這樣子,扭頭就跟林氏告狀。 林氏笑道:“你們姐弟兩個一見面便掐架,這我可管不了。” 又問陳元卿:“你不是與你姐夫一處么,怎到我院子來?” “我有事需與長姐商談?!标愒淇戳搜坳惲畎玻斑€請母親暫時帶人回避片刻?!?/br> 林氏遲疑了片刻,還是讓人領(lǐng)著兩個孩子出去。 “二郎最近我怎么瞧著不大妥,這不知道與大姐兒怎么了?”林氏私與吳嬤嬤道,“我這心里總覺得不安。” 除夜陳元卿莫名出府了趟,她雖然什么沒問,心中未嘗沒心存疑竇。 林氏有心想叫人私去探聽番,但她這兒子女兒的脾氣,她最了解不過,細(xì)捋過還是作罷。 陳令安抱胸倚在桌前,陳元卿也不看她,徑自坐下敲了敲桌沿,淡淡問道:“你與袁固如今怎么回事?” 話才剛講半句,陳令安就瞬間惱了,一拍桌子呵道:“陳元卿!我是你長姐,你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當(dāng)我是你府中下人呢!” 除了官家,敢在陳元卿面前大吼大叫的人真沒幾個。 偏偏陳元卿拿陳令安毫無辦法。 “你來之前母親已勸過我了,用不著你陳國公屈尊紆貴再來教訓(xùn)我?!标惲畎沧I諷道,“怕我丟了你們的臉是不,陳國公府可還從來沒有和離的姑奶奶?!?/br> 陳令安不是沒鬧過,幾年前便鬧了,那時林氏來勸她,甚至連她外祖母都搬出她親身母親來,道是想叫她們死也不能瞑目。 未料陳元卿卻說道:“和離罷?!?/br> 這是他細(xì)思慮了許久方才做出的決定,如今趁早和離,總比兩年后全京師都知曉陳國公府丑事的好。 陳令安怔住,她還當(dāng)自己聽岔,她這弟弟少年老成,為人迂腐,年歲不大倒把老學(xué)究那些琢磨透透的。 “只要你與融和坊那樂人斷了關(guān)系,否則交予我也行?!标愒渖裆灰娊z毫異樣,仿佛只是說著不相干的人或事。 交給他,怕連命都沒了。 陳令安瞬間沉了臉:“你怎么清楚?” 她都要被氣笑了,呵呵笑了兩聲道:“哪有能瞞住您的事情,陳元卿你怕是因為這才讓我和離的吧。我先前聽母親對我那婆子講你好事將近,可要妻妾同室。就許你們男人三妻四妾,惦記偷人家的老婆,女人但凡不對倒要浸豬籠。天下哪來這么好的事!” 陳元卿身一僵,當(dāng)下表情像讓人沖臉上狠扇了巴掌,難看得很。 只他很快穩(wěn)了心神,冷冷道:“你記得你姓陳,注意你的身份。” “陳元卿,從小到大,你這人活得很沒有意思?!标惲畎猜唤?jīng)心低頭看著自己指上丹蔻道,“不過你說的和離我同意了,那樂人你還是放過罷,我也只是聽了他幾回雜戲而已?!?/br> 陳元卿不置可否,其實睿哥兒那孩子究竟是誰的他至死也不清楚。 “玉姐兒?你想留在袁家還是擱在自己身邊養(yǎng)著?”陳元卿問。 陳令安當(dāng)他默認(rèn)睿哥兒要留在袁家,畢竟本朝和離的婦人,還沒有幾個能從夫家將孩子帶走的。 陳令安道:“我自是希望都在我身邊,恐袁固沒那么容易放手罷。” “這事我自會處理?!标愒涞?,“他會應(yīng)的?!?/br> 他既然選擇今日跟陳令安攤牌,定然早在心中不知道琢磨了多久。 其實他也不知陳令安為何非要與袁固和離,在陳元卿看來這人雖然平庸卻無大過,世間哪對夫妻不是這樣過來的。 何況因他依附著陳家的緣故,在陳令安面前慣來伏低做小,顧忌著陳令安,房里個伺候的通房丫鬟至今都沒提成妾。 就這樣陳令安還不滿足。 陳令安看向陳元卿感慨道:“不想你還念著姐弟情分,算是做了件好事?!?/br> 虧得她不清楚,陳元卿上輩子差點為了護(hù)著國公府的名聲,把她從家族里除名。還是林氏阻攔才沒有這般做。 陳元卿聞言,眉也未動半下。 這“迎婿日”出嫁的姑娘帶了女婿回來,日落之前得歸家去,陳令安夫妻倆來給林氏辭別,林氏送走女兒女婿,又尋了陳元卿來。 林氏并不知道他與陳令安兩人商議出什么,從兩人嘴里也問不出半句話來。 只她還有旁的事要說:“二郎,上次夏娘子的事未成,我又托媒人給你找了找,信安郡公家的娘子,不過她年紀(jì)要小些,去年剛及笄。” “楊家雖有爵位,倒是無人在朝中任要職,就是楊義自己,也僅僅在工部屯田司任了個郎中。”陳元卿想了想。 六部之中,唯有工部是個閑職,既不像禮部、吏部掌國家科舉、官員考核,也不像戶部把持經(jīng)濟(jì)命脈,更無刑部、兵部那般緊要。 林氏待開口,陳元卿又道:“就是這娘子年紀(jì)是不是太小了些,剛十六而已,恐難為大婦。楊家應(yīng)也不急著將她嫁出,要在家多留兩年的?!?/br> 他似乎忘了,被他壓在床上cao得渾身發(fā)軟的婦人也才十七呢。 林氏看了看他,忽讓吳嬤嬤領(lǐng)了人出去,嘆了口氣對陳元卿說道:“二郎,你自小便有主意,我也極少管你,如今我本更不該多言。只是我這心中放心不下,今日問你一句,你是否已有了可心的娘子?” 陳元卿除夜出去,聽府里小廝來報,爺回來時腳步有些踉蹌,連衣裳都皺了。 他又左右拖著不肯應(yīng)下親事,林氏才會做此想。 陳元卿聽完她的話正欲下意識搖頭,卻倏然止住。 “咱家已是顯赫至極,倒不用如別人那樣非娶個高門婦不可,且再高只有宗室女了。像你長姐嫁了個五品小官我也還不是應(yīng)下。你若真有看中的,不妨說,我也好叫人上門去提親?!?/br> “母親多思,我并無中意的大婦,只這楊家娘子與我差了近十歲,實在非良配,而正月里事多,不若暫等一月再論?!蹦腥顺谅暤馈?/br> 屆時永安也該來人,陳元卿心想。 除夜那日他雖醉了,卻不是一概不知,這已夠叫人心覺荒謬的。然方才林氏問及,他腦中閃過的卻是那婦人的臉。 她真給自己下了什么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