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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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好久不見 三天的時間過去地很快,柳樂卿周一完成了報到,盡快適應了文化廳的相關工作。 讓柳樂卿略感慶幸的是,除了文化廳幾個總負責的上級領導,其余的人并不完全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少了幾分讓她捉摸不透的討好,多了幾分平常同事相處的自然。大家都為文化廳加入了一個直率開朗、滿腹才華的研究員感到開心。 “樂卿姐,我把這次三月街的大體安排和宣傳企劃案發(fā)到你的郵箱里了,等你有空看一看還有什么可以加強的地方?!?/br> 和柳樂卿共享辦公室的是一個黑皮膚的藏族姑娘瑪尼佳,她和王勛算是文化廳里柳樂卿相對較熟的兩個人。她家從祖父母一代就不斷遷徙,到了她父母才算是定居在了滇南,算是漢化程度極高的一類藏族人。 柳樂卿不禁失笑:“這些文件讓王勛給我不就行了,怎么變成是你做的了?”瑪尼佳和王勛不知怎么的,向來在辦公室里最不對付。王勛平時對著誰都熱情大方,唯獨對著瑪尼佳看不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兩個人常常鬧得不歡而散。 提到王勛,瑪尼佳忽然憤憤地“哼”了一聲,“王勛?別跟我提王勛!他做的策劃前言不搭后語,連最基本的問題都搞不清楚!我看不下去,自己拿過來做了?!?/br> “好你個瑪尼佳!又在樂卿姐背后說我壞話!”,王勛此時正拿著噴壺進來打理辦公室的花,恰好聽見瑪尼佳說的話,一時把噴壺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噴向了瑪尼佳的腳,“我的策劃怎么了?是你自己雞蛋里挑骨頭,宣傳文案不還是用了我的初稿嗎?” 瑪尼佳匆忙地避開王勛的噴壺,拿著A4紙卷成的紙筒就往王勛身上招呼:“王勛你個大壞蛋!叫你噴我!” “就噴你就噴你!”王勛靈巧地閃轉(zhuǎn)騰挪到盆栽附近,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澆起花來。 看著瑪尼佳臉都氣紅了,柳樂卿不得不出聲制止了他們的玩鬧:“行了,你倆別鬧了。這次三月街我們需要做些什么?” 王勛樂呵呵地轉(zhuǎn)過頭:“什么都不用做!怎么能叫美女干活呢?臟活累活交給瑪尼佳就行了,她一個人能頂三個康巴漢子!” 瑪尼佳翻了個不屑的白眼,沒有理會來自王勛的吐槽,轉(zhuǎn)向柳樂卿:“我們的確沒有太多工作任務,還可以憑著工作證免費游街呢。只是在三月街結(jié)束之后需要上交一份民俗報告,文化廳網(wǎng)站和公眾號上需要更新宣傳的文案。我們的工作重點是深入民間走訪調(diào)查。對了,王勛家到時候會上三月街賣賣貨,我們可以到他那邊去玩玩?!?/br> “誰要和你一起玩了?”王勛震驚。 “你管我?反正到時候我跟著樂卿姐!”瑪尼佳扭過頭去,留給王勛一個俏麗的背影。 果然是個閑差,像是來養(yǎng)老的。 柳樂卿笑著答應下來,沒有理會瑪尼佳和王勛的斗嘴,開始修改三月街的宣傳文案了。 早就聽說瑪理勒墨族三月街的盛況,柳樂卿自認為是個文藝氣息較重的愛幻想女青年,對勒墨族的獨特風俗很是向往。 以前唐曉安就總是嘲諷她愛看、這類和他爺爺奶奶年紀差不多大的老電影,可她就是喜歡其中彰顯的藝術化的民風民俗。 反正現(xiàn)在他也管不著。 算了,不想了。 三月十五當天柳樂卿起了個大早,才發(fā)現(xiàn)整個瑪理市幾乎都被鮮花淹沒了,四處都是各具特色的樂器吹奏聲和歌聲,不同少數(shù)民族的人們穿上各自民族的傳統(tǒng)服飾,姑娘們成群結(jié)隊、呼朋引伴地笑著走在大街上,直率的小伙子拿著一捧鮮花送給心愛的姑娘。更有已經(jīng)在一起的愛侶面對面對起歌來,最終牽著手一路走遠了。 集市更是熱鬧,各個攤主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裝點攤位,拉著橫幅飄著彩旗,恨不得在攤位的每一個位置上都綁滿了鮮花,吆喝著本民族語言招攬著來自四方的游客。 柳樂卿和瑪尼佳一同坐上了王勛的車直奔向主會場,沿著一個掛著三月街大牌坊的主街一路向前。 一路上仿佛在花海里遨游,她不禁向瑪尼佳感嘆道:“真熱鬧!就好像走在花里一樣!瑪尼佳,你還記不記得那句課文,‘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我今天才見識到原來真有這樣的景象!” “記得記得,大文學家樂卿姐!‘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瑪尼佳順手拿過一個過路的小伙子送給她的花,往柳樂卿的頭上一戳,“這才像個花姑娘,咱們往街尾的大臺子去,那邊有表演,下午還有馬術比賽呢!勒墨族的小伙各個都是訓馬的好手!” 柳樂卿反手把花帶回瑪尼佳的頭上:“你帶比我?guī)?!等一會王勛看到有小伙子給你送花,看他怎么擠兌你!” “這和王勛有什么關系?”瑪尼佳面露不解。 柳樂卿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王勛對瑪尼佳如此特殊,她看破不說破。 言語間表演的大臺子就在眼前。幾個勒墨族的老人家拿著勒墨族傳統(tǒng)的彈撥樂器演奏地正忘情,中央一個姑娘穿著水粉色的勒墨族傳統(tǒng)服飾,眉毛揚得高高的,用當?shù)胤窖运I秸{(diào):“年年三——月,有個三月街,四方八面各個民族男女老少,吆著馬車嘰——哩嘎啦嘰哩嘎啦坐——著小船,歪得皮兒貼兒歪得皮兒貼兒,熱個鬧那個鬧,趕到這——方那個來,哎——呦。啊jiejie呦,三月街上街前街后街左街右,只見轱轆團轉(zhuǎn)團轉(zhuǎn)轱轆,擺著蘇油、草藥、核桃、弓魚、乳并乳扇、絲線、花木、草帽,哎呦——老實熱鬧羅——你們瞧街心里搭了個大戲臺,唱歌跳舞繞山林,大爹大媽笑得笑瞇瞇羅,大哥大嫂已瞧得拍手又叫那個好呦。我邀著我那親上加親,親上落親的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七姐八姐九姐十姊妹嘛,這——邊瞧瞧那——邊望望,過了蒼山來到洱海邊,阿jiejie呦——我們抬頭望見三塔寺上紅旗飄,望花溪里鮮花開那個鮮花開…… 柳樂卿聽得興起,才用手機錄了一段,就被一隊過路的人打斷了,原來是給會場搬花的供應商。 領頭的漢子從柳樂卿和瑪尼佳身邊匆匆走過,把花放到目的地后又匆匆折返回來,沖著另一個正在走近的男人喊道:“老板!搬好了呦!望背嘍(我們走了)!”nongnong的勒墨族口音。 “辛苦了,你們走吧!”那個走近的男人身影高大,用的是帶點瑪理本地方言音調(diào)的普通話,聲音很是清澈透亮。 柳樂卿聽到這個聲音,卻仿佛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在暖春時節(jié)如墜冰窖。 唐曉安!這聲音她一輩子都不會聽錯!怎么會是唐曉安? 他從前惡魔般的低語還在耳邊,柳樂卿覺得自己應該迅速逃離,然后永遠不來這條街。 可她的雙腳仿佛像灌了鉛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一旁的瑪尼佳看到了正在走近的唐曉安,輕輕晃著柳樂卿的手臂和她說悄悄話:“樂卿姐!你看,那邊有個帥哥!” 另一頭的唐曉安結(jié)了搬運工人的尾款,一抬眼,眼前正是三年沒見的柳樂卿。 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卿卿氣色比起三年前好多了,變漂亮了,好像又胖了點…… 她怎么會來滇南呢,不會是我的幻覺吧…… 唐曉安心如擂鼓,下死眼盯著柳樂卿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一時福至心靈,他隨手抄起腳邊花筒中的一束鮮花遞向了柳樂卿。 “好久不見?!?/br>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