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終章?重登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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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邊疆死去的男兒注定是回不去家鄉(xiāng)的亡魂。 裴敏未做過多修整,領(lǐng)著存活下來的五千精兵,在烏什城外尋了地方,安葬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 元泠一身白衣,看著一個個簡陋的樹枝墓碑,蕭瑟又凄涼:“他們的親人,該有多傷心啊……亡魂要飄多久才能回到家鄉(xiāng)……” 身后不斷傳來士兵悲戚的哭聲,難聽卻動人心弦,元泠攥緊拳頭忍著淚。 裴敏目眥欲裂:“若魏彥不跑,本不必有這樣大的犧牲?!边@次自愿留守烏什的,都是胸中有熱血的男兒,他越發(fā)覺得天道不公。 元泠隔著寬大衣袖,握住男人因憤怒而顫抖的手。 “報——”守城人狂奔著跑到裴敏身邊:“將軍!偵察到六十里外有一支數(shù)萬人的隊伍正往烏什來?!?/br> 裴敏疲乏而又倍感荒唐,仰天長笑:“你們看……這就是盛朝的軍隊啊……這樣地急于內(nèi)斗……” 后方將士里一個年輕士兵帶著哭腔嘶吼:“誓死跟隨裴將軍!” 裴敏苦澀不已,看著烏壓壓跪了一片的將士,深深鞠了一躬。 “我們出城,會會他們!” 元泠跟隨裴敏,經(jīng)過前些日子的戰(zhàn)爭,他反而不再恐懼,平靜地站在男人身邊,聽著越來越近的整齊劃一的行軍腳步聲。 城墻上的弓手拉滿弓,身后的將士也拔出劍。 前方。 領(lǐng)頭的校官遠遠扔出一顆頭顱。 那顆沾血的頭顱一直滾到裴敏腳邊,哪怕一路滾動沾上骯臟的泥沙,裴敏還是一眼認出是魏彥。 “何意?” 校官行了個不拘小節(jié)的禮:“攜魏彥項上人頭以表忠心,投奔裴將軍?!?/br> “你是魏彥提拔上來的……你殺了他……”裴敏輕笑:“我不值得你們投奔,哪來的回哪去吧,烏什小城,容不下這么多人。” “裴將軍!烏什一戰(zhàn),您已聲名鵲起?!毙9傥樟宋杖骸拔业瓤嘣⑼醭靡樱戏降霓r(nóng)民起義已經(jīng)如火如荼,占了無數(shù)郡縣……裴將軍厚德載物,我等愿跟隨將軍一同,討伐無道元盛!” 裴敏頗感荒誕:“農(nóng)民起義?” 怪不得,怪不得魏彥跑了,烏什這座小城與中原腹地的火比起來,無足輕重。 “為何選擇我?” “我等早已敬服裴將軍兩年來的功業(yè),奈何早先屈于魏彥麾下,無所表達。早聽聞裴將軍狀元出身,文治武功極佳?!毙9俟蛏恚骸拔业仍讣{入裴將軍麾下,為將軍效力。” 元泠拉拉他的手,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道:“裴敏……你在猶豫什么?” 男人終于點頭:“進城休整三日,三日后,向京城進軍?!?/br> 回到院子里,裴敏擁住美人:“泠兒,你會不會怪我?” “怎么會……盛朝早就爛透了,皇室姓不姓元,與我無關(guān)?!?/br> “我怕你難過?!?/br> 小美人心中陰霾盡掃,展露笑顏:“我現(xiàn)在就是個小草民啊……我的夫君現(xiàn)在民心所向,會帶兵取代腐朽沒落的盛朝……” 裴敏臉紅:“夫君?” “怎么?有權(quán)有勢了,現(xiàn)在要甩開我了?”元泠故作生氣,撅著嘴巴踮腳輕輕揪他耳朵:“吃干抹凈想走人?做夢!我可要你負責(zé)的……” 裴敏握住他冰涼雙手:“你知我心……我也知你心……” 男人目光溫柔而深情,自與他在一起后,小美人罕見地紅了臉,胡亂搖頭,想捂臉,手又被他牢牢抓?。骸澳阍趺催@么rou麻了……咿……” “娘子……” “誰是你娘子,不要這么叫,我是男人……”提起“男人”二字,自己也有些底氣不足。 裴敏笑笑,眼前人真是出奇的可愛:“那我叫你什么?” 小美人垂下頭:“你就叫我泠兒就好了啊……” 裴敏愛極了他,親親他的頰。 一場酣暢的性事過后,赤裸的小美人縮在男人懷里。 眼看著裴敏就要入睡,元泠又往他懷里鉆了鉆:“夫君~” “夫君~夫君~裴敏~” “嗯,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元家的太祖,我的祖祖祖祖祖爺爺也是將軍,后來造反,自己做了皇帝?!?/br> “嗯,是這樣的。太祖皇帝是個人物?!?/br> 小美人若有所思:“那你會不會做皇帝?!?/br> 裴敏輕笑,小幅度地搖搖頭。 “你要是做了皇帝,必須立我做皇后,聽見沒?” “不立……” 小美人愣住了,輕掐他胳膊:“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裴敏只悶聲笑,忍著那點小小的痛也不說話。 元泠轉(zhuǎn)過身去,被子蒙頭,小聲哭起來。 裴敏這才慌了神:“泠兒別哭,我就逗逗你,你怎么哭了?” “我知道我是個怪物,我不男不女……不配做皇后……你嫌棄我……嗚……” 男人慌忙吻住他的唇:“胡說!你不是怪物,你是人間最漂亮最善良的的仙子,是夫君永遠疼愛的寶貝。”男人盡可能地搜刮些漂亮詞安撫他。 元泠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急切地想要男人的承諾,抽抽嗒嗒地:“那你……嗚……那等一切結(jié)束了,不管你做沒做皇帝,你都要娶我……而且……嗚……而且不許再娶其他任何人……” “泠兒,我不會做皇帝的……”裴敏柔聲哄他。 “為什么?” “我會盡力讓你再做上皇帝的位置?!?/br> 小美人難以理解地看著裴敏:“我才不要做皇帝,你別說了?!?/br> 男人分開美人雙腿,將灼熱頂入,情熱地吻著美人額尖:“我想做你你忠誠的臣子?!?/br> “我做不了皇帝的……嗚……我糟糕透了……只會把事情全部搞砸……” 男人溫柔地愛撫身下美人:“與你渡過這些日子,相信你下次會成為一個好皇帝,不再受任何人的擺布,不再是任何人的傀儡……” 粗熱的柱身在xue道里溫柔地抽送,元泠被cao得舒服不已,胡亂地聽他說些在自己看來根本不著邊際的話。 “別說了,哈啊……” “夫君也害怕……” “怕什么?”小美人雙腿盤在男人健碩的腰上,輕喘詢問。 “怕我會變得道貌岸然,會忘記初心,會糟踐百姓,更怕會負了你……” “不會的,夫君不會的?!?/br> 裴敏雙手從美人腰肢一直滑下,抱住美人的rou臀:“我怕我會,所以要讓泠兒做皇帝?!彼麖那霸诔校娺^太多曾經(jīng)與自己一樣有理想與抱負的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游走于灰色邊緣。 “那你……哈啊……那你不怕我負你?” “那我便認了……”裴敏認真回答。 “胡說八道……不要說這些了……還皇帝呢,說不定……嗯……說不定元曄贏了,我們還是一起死……被車裂呢?還是被五馬分尸……哈……哈啊……” “喪氣話說不得……” 這次換小美人笑著吻住男人的唇:“死了……我們也要做一對神仙眷侶去?!?/br> 起義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勢席卷整個中原。 裴敏再次踏入朝堂時,龍椅上的男人服毒自盡,成了一具僵直冰冷的尸體。 一個眼神,手下便麻溜地將尸體抬走,不多時,朝堂再次金碧輝煌。朝代的更迭也不過在一瞬間。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抱著懷里的小美人,把他穩(wěn)穩(wěn)放在龍椅上。 “裴敏……” “這次,你不是任何人的傀儡,你能做好皇帝嗎?” 美人扶住龍椅兩邊,迎著男人真誠信任的目光,重重的點了點頭。 殿外將士們有些驚訝,他們從來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裴將軍!” 裴敏轉(zhuǎn)身,看著手下的將士:“跟我一年了,信任我嗎?” “信任,可是!” 裴敏握住龍椅上元泠的手:“我信任他,希望大家也能信任他?!?/br> 再無反對之音。 元泠回到自己曾經(jīng)的宮殿,思緒萬千。 “像兒戲一樣……裴敏,我以后要是還做不好皇帝的話,你趁早把我廢掉吧?!?/br> “有我看著你,一定能做好?!?/br> 元泠屈膝跪坐在長案后:“他們不知道我是盛朝的廢帝……萬一他們知道了……” 男人按住他的肩膀:“別想太多,定下新國號吧。我希望你做皇帝,也希望你與盡快與過去割裂開。” 美人提起筆,想了又想,在紙上寫了個“汶”字。 裴敏一看便理解他的意思,泠字的左部和敏字的右部:“不好,汶,昏暗不明,寓意不好?!?/br> 小美人歪了歪頭:“我覺得很好呀,非要解釋成晦暗不明嗎?盛朝是火,汶字帶水,汶水長流,國運永久~是不是?” 男人將宣紙舉起,對著陽光仔細看那娟秀的“汶”字,唇角綻開笑意:“也好?!?/br> 見他仍提筆寫字,裴敏彎腰:“這是什么?” “這些人,全都要除掉,他們是元曄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不可留在朝中?!?/br> 裴敏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看下去,幾乎都是高官勛爵。 “除掉這些人,提拔些年輕官員,科舉暫時改為一年一次,既給了天下讀書人機會,讓他們承新朝的恩,也好盡快填補朝廷血液?!?/br> 裴敏贊許地看著他:“皇上這樣英明,臣一時半會兒可廢不了您?!?/br> “我很聰明的!”元泠沾沾自喜。 男人笑著,一邊抱著他往床邊走,一邊教育道:“不是‘我’,是‘朕’……” “好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