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黃泉歸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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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黃泉歸路深 殷月城笑道:“多日不見,呆木頭倒學得乖巧聽話了,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這樣很好,很好。” 梁靖陽鐵青著臉不說話。 殷月城又說道:“喂,你干什么死樣活氣的不理人?見到我不高興么?” 梁靖陽仍是不語,手舉火把,緊貼墻角向前邁步。 殷月城低聲罵道:“呆木頭,悶葫蘆。”手提雙劍跟了上去。 眾人自然而然排成一線,每一步都盡量踏在前人踏過的地磚上,以免觸動什么機關陷阱。 大家心思各異,神情凝重,連大氣也不喘一下,唯獨殷月城嘰嘰咕咕說個不停:“我還以為帝陵之中金銀珠寶堆積成山,怎么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 謝雯卿說道:“這里只是過道,想來墓室里面才有正經(jīng)陪葬品。” 慕流星忍不住說道:“師哥嘴巴一刻也閑不下來,少說兩句會死么?” 殷月城不服氣道:“我見你們個個緊張兮兮的如臨大敵,故意插科打諢叫你們放松些,結果又成我的不是了?好心當作驢肝肺!” 慕流星說道:“倘或裴氏父子就埋伏在地宮里,你吵吵鬧鬧的豈不是驚動了他們?” 殷月城說道:“好,好,從此刻起老子再也不說話,大家一起做呆木頭罷!”氣呼呼鼓起雙頰,果然住嘴不語。 這么一來,墓道中陷入一片死寂,狹窄墻壁間回蕩著眾人的腳步聲和竭力壓抑的呼吸聲,顯得空洞而又單調。 眾人心里都想:“這地宮能把一點兒聲音放大數(shù)倍,就算殷月城不說話,敵人也知道我們來了?!?/br> 行了半炷香的功夫,前方甬道轉彎,出現(xiàn)兩扇青銅大門。 梁靖陽停下腳步,低聲說道:“前面就是西側殿,過去以后才能到正殿?!?/br> 殷月城賭氣不說話,慕流星便開口問道:“怎么開門?” 梁靖陽說道:“太后娘娘百年之后,須得葬入此陵陪伴先帝爺,因此地宮各殿各室的大門都未鎖死。你們退后,我來開門。” 眾人連忙后退,梁靖陽伸手摩挲墻上壁畫。 那畫上繪著仙宮天女鼓樂迎賓的諸般美妙景象,往左數(shù)第三個仙女正在彩云中倒彈琵琶,飄逸輕盈,柔美婉孌。 梁靖陽在琵琶腹部用力摁了一下,那塊墻皮立即深陷數(shù)寸,梁靖陽手伸進去掏出一只圓環(huán),慢慢向外拉扯。 只聽墻內傳來轟隆隆一陣機括聲響,那兩扇青銅大門徐徐打開,門中隱約閃爍著點點熒光。 殷月城又驚又喜,說道:“難道里面有人——”話一出口,又想起自己正在跟師弟置氣,連忙閉嘴。 謝雯卿面露微笑,溫言說道:“那應該是長明燈?!?/br> 殷月城臉色訕訕的,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梁靖陽低聲說道:“無聊透頂?!睆难邪纬鲩L劍,當先走入。 眾人各執(zhí)兵刃,緊跟其后。 西側殿比外面的墓道精致百倍,地上鋪著平平整整的大理石,穹頂之上雕龍畫鳳,鑲滿珍珠寶石、水晶云母,在長明燈照映下流光溢彩,美輪美奐。 但此殿中只擺著些家常器物,主位上立著一副紅木軸架,軸上掛著一幅畫像,用一層黑紗嚴嚴實實地罩了起來。 殷月城說道:“好歹也是皇家陵墓,怎么空蕩蕩的如此寒酸?” 慕流星立即說道:“你不是不說話么?” 殷月城說道:“老子自言自語,有些大笨熊可別自作多情?!?/br> 慕流星說道:“你是三歲小孩么?” 梁靖陽冷冷說道:“此殿本該安置殉葬妃嬪的棺槨,但先帝爺宅心仁厚,廢止殉葬,這里就放了先帝愛妃日常起居之物。” 殷月城說道:“咱們明王大人要是有這份善心就好了。” 慕流星也是少年心性,非得跟他辯出個勝負不可,說道:“你這話是跟我說的么?否則誰跟你是‘咱們’?” 殷月城翻了個白眼,大搖大擺走到那畫像前,一邊說道:“這是什么稀世名畫了,值得珍而重之地掛在這里?”一邊伸手去掀那黑紗。 梁靖陽忙道:“你別亂動地宮的東西!” 殷月城說道:“嘿,偏要亂動。”霍地掀開黑紗,只見畫上繪著個妙齡女郎,皮裘長裙,腰配彎刀,足蹬小靴,手持馬鞭,眉眼間頗有英氣,嘴角含著一抹驕傲的微笑。 她發(fā)髻兩邊高高翹起,耳朵上戴著紅寶石黃金耳環(huán),頸中套著鮮艷碩大的紅珊瑚、青金石和松香串成的項鏈,層層疊疊,極為繁復華麗。 畫上雖無落款題字,但這女郎裝束顯然是羅華人。 殷月城一時忘了置氣,奇道:“師弟你看,大周皇陵里怎會有羅華女子的畫像?” 眾人圍近一看,慕流星也嘖嘖稱奇,謝雯卿說道:“我猜畫里這位就是吉珠公主了?!?/br> 梁靖陽說道:“白狐君是性情中人,一語道破天機。吉珠公主過世之后,骨灰送回了羅華國,先帝爺便命人在地宮里安放公主畫像,聊以慰懷。” 眾人先前聽百草老仙和皇太后說起宮中密事,腦中構想的吉珠公主,僅僅是那個難產(chǎn)而亡、后又詐尸的女怪物。 但見畫中女子英姿颯爽,栩栩如生,眾人又不免暗嘆:吉珠公主本能在雪原無憂無慮度過一生,卻為玄武劍葬送了卿卿性命。黑木神力挑動無數(shù)紛爭,為禍著實不小。 ——然則眾人潛入皇陵圖謀黑木三兵器,是對是錯? 殷月城忽然伸手蓋上黑紗,冷冷說道:“這里沒什么好看的,咱們走罷?!?/br> 慕流星叫道:“師哥……”伸手拉他胳膊。 殷月城用力甩開,哪料到大理石地面濕滑,他一時不察,身形晃動,踉踉蹌蹌連退數(shù)步,喀啦啦幾聲脆響,一腳踩爛了地下一只瓷瓶! 殷月城雖然言行大大咧咧,其實無心毀壞皇陵陪葬,見狀嚇了一跳,說道:“呆木頭你別惱,我這就撿起來。”連忙伸手去撿碎瓷片。 梁靖陽見他這樣子,登時沒了火氣,說道:“快別撿了,仔細割壞了手?!鳖D了頓,又粗聲粗氣說道:“——到時候又要拿我出氣?!?/br> 殷月城笑道:“我是那種不講理的刁蠻小人嗎?”隨手撿起幾塊瓷片,忽然“咦”了一聲,說道:“你們看,這是什么?” 眾人連忙圍過來,舉起火把照光地下,只見碎瓷片中間有一大團乳白色的物事。此物原本藏在瓶中,若非殷月城毀了瓶子,絕不會顯露出來。 鄢雨空拔出青竹蕭,將那團物事挑起,此物便如一條長長的粗繩垂落下來。 鄢雨空伸手揉搓幾下,又送到鼻前一嗅,說道:“這是蛇蛻下來的皮?!?/br> 眾人吃了一驚,梁靖陽說道:“地宮里怎會混入毒蛇?” 慕流星說道:“裴冷魄慣用蛇毒,裴老怪當初就是用雄黃破了僵尸陣,蛇蛻說不定與裴冷魄有關。” 謝、鄢都結交過裴冷魄,心道:“裴少君為人謹慎,怎會平白無故在地宮里留下蛇蛻?” 鄢雨空抖落了蛇蛻,說道:“我這里備有一些雄黃,請大家佩在身上罷?!?/br> 殷月城奇道:“你什么時候備了雄黃?” 鄢雨空說道:“咱們動身之前,我請莊園里的蒙面仆人備下的。” 從懷中掏出幾個錦囊,逐一分發(fā)給眾人。 眾人對鄢雨空料敵機先的本領早就見怪不怪,紛紛將雄黃錦囊掛在腰上。 殷月城嗅了一嗅,錦囊中散發(fā)著淡淡臭味,此刻聞來,叫人頗為安心。 鄢雨空說道:“大家分頭搜一搜,說不定還有其他線索。” 于是眾人在西側殿里到處盤查,一時殷月城喊道:“啊,這些箱籠里也裝了蛇蛻!嘖,又軟又黏,惡心我了?!币粫r謝雯卿說道:“那邊角落里堆了一些白骨,尺寸極小,像是蛇吃剩下的麻雀山鳥。” 眾人這么粗粗一搜,竟然找到了數(shù)百具蛇蛻,另有無數(shù)鼠兔雀雞之類的小獸殘骸。 眾人又聚在一起商議。梁靖陽疑道:“看這架勢,裴冷魄竟然在地宮里大肆飼養(yǎng)起毒蛇來了!這人鳩占鵲巢,目無君父,天下還有王法么?” 鄢雨空說道:“這么多蛇結起陣來威力無窮,不知蛇群現(xiàn)在何處?!?/br> 謝雯卿說道:“裴少君黑木兵器已得其三,下一步必定是圖謀天光寺的青龍戟,說不定他趕著蛇群去羅華國了。” 慕流星想到寺中同門尚且不知強敵來襲,眉宇間隱有憂色。 殷月城看四周一團團蛇蛻白骨,渾身惡寒,說道:“我不喜歡待在這鬼地方,咱們快些找到黑木三兵器,快些出去罷?!?/br> 鄢雨空附和道:“不錯,事到臨頭,多想無益,咱們還是盡快去正殿罷?!?/br> 殷月城說道:“素日就你心思最多,偏偏卻是你勸大家‘多想無益’,真真奇事。” 鄢雨空笑了笑。梁靖陽則cao縱殿內機括,關上進來的兩扇青銅門,再走到大殿另一端,抬足在幾塊地磚分別踏了幾下,墻上呼啦啦的豁然打開一洞。 眾人魚貫而出,只見門外是三條墓道,分別通向不同方位。 梁靖陽說道:“中間這條通往正殿,另外兩條是去前殿和后殿的?!?/br> 于是眾人沿中路而行,行出數(shù)十丈,墓道漸漸變寬,地下的磚塊變成了白玉,墻上圖畫愈發(fā)精細華麗,一幅幅壁畫意旨相連,均在講述顯宗皇帝生前種種仁政德行。 又行一盞茶的功夫,前方重重疊疊晃動著許多影子,走近一看,原來是兩排彩色陶俑人馬分列道旁,或擎?zhèn)闵w,或持拂塵,冠袍帶履,氣勢非凡,看這架勢必是皇帝的儀仗隊伍。 陶俑隊伍后面立著兩扇高高大大的宮門,甚為沉重。 梁靖陽上前雙手拉起一只獸銜環(huán)門扣,丹田發(fā)力,發(fā)動帝釋大乘心法,喝的一聲吶喊,那扇宮門緩緩打開,再依法打開另一扇宮門,后面卻露出一大片光禿禿的石壁。 殷月城說道:“這是什么鬼把戲?正殿藏在哪兒呢?” 梁靖陽說道:“你急什么?”走到陶俑隊伍之中,或轉或挪,移動了幾尊塑像的位置。 眾人只覺地下一陣晃動,那面石壁轟隆隆向上抬起,這才露出一條長廊。原來宮門只是華而不實的花架子,石壁才是真正的殿門。 殷月城遲疑道:“地宮各處機關如此復雜,裴冷魄怎么混得進來?該不會黑木三兵器其實不在這里,我們都給裴老怪的紙條騙了?” 慕流星說道:“裴冷魄懂得邪術妖法,千萬不能小瞧了他。再說若不是他搗鬼,方才那一殿蛇蛻從何處而來?” 鄢雨空說道:“慕少俠所言極是。正殿中十有八九設有陷阱,連裴老先生那等武功都對付不了,咱們可不能自投羅網(wǎng)。在下倒有一法,咱們可以分作兩批,一批進去探視,另一批留在外面接應。若有意外,不至于給敵人一網(wǎng)打盡?!?/br> 眾人皆點頭稱是。梁靖陽要領頭帶路,自然首當其沖;慕流星年少悍勇,當仁不讓沖在前頭。 殷月城明知前路危險,但想到明王,咬牙說道:“狐貍精和臭腌魚留在這里,我也進去看看?!?/br> 于是謝鄢留在原地,殷月城等三人踏入長廊,走著走著,前方光芒漸盛。 三人在黑暗中走得久了,眼睛都有些不舒服,用手略擋著眼睛繼續(xù)前行,忽然之間豁然開朗,大家已置身于一間富麗堂皇又極為寬闊的宮殿。 但見大殿正中央擺放著四盞長明燈,中間則是一尊巨大的棺槨,殿中又錯落有致地放置了數(shù)面明鏡,鏡面位置極巧,恰好反射出萬千光芒,將一座大殿照得白晝也似。至于諸般珍寶文玩、華服神兵,更是應有盡有,看之不盡。 然而三人一踏進殿中,全都駭?shù)妙^皮發(fā)麻,目瞪口呆仰視著殿頂橫梁,哪里有心去看殿內陳設? ——原來大殿上方,明晃晃地吊著一具死尸! 燈光鏡影之中看得分明,那尸體頭發(fā)花白,面上皺紋橫生,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從眼眶中掉落出來,神色萬分驚悔愕然,不是裴松聲又是誰? 殷月城顫聲說道:“裴老怪,你是真死還是假死?。磕阋前绲跛拦韲樔?,你……你老婆就在陰曹地府里,天天找年少英俊的男鬼風流快活!” 以裴松聲的脾氣,決不容許別人辱沒亡妻,但殷月城胡言亂語一番,裴松聲的尸身仍是懸在空中毫無反應,大家方信他是真的亡故! 殷月城臉色煞白,后背冒起一陣寒意,說道:“怪道他一個月都不回來,竟是在這里吊死了……” 慕流星震驚片刻,回過神來,說道:“裴老怪是經(jīng)黑木神力錘煉過的不死之軀,怎會自行吊死?一定是裴冷魄用特異手法把他害死,又把他尸身吊在這里嚇人。” 又想:“裴老怪是為我們取黑木三兵器而死的。他因黑木神力長生不死,又因黑木神力斷送了永生。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造化何其弄人?!?/br> 梁靖陽不識得裴松聲,不如殷慕二人這般驚訝,抬手指向上空,又喜又怕地叫道:“玄武劍!” 殷慕二人凝目望去,也都喜出望外! 原來裴松聲尸身腰間掛著兩柄黑木兵刃,一個是玄武劍,另一個就是朱雀刀,背上則負著一把漆黑的木槍,必是白虎槍無疑! 看這樣子,裴松聲已經(jīng)盜出了黑木三兵器,卻不知怎么被吊死了。 慕流星歡呼一聲,發(fā)足沖向殿中大柱,就要攀到梁上放下尸首。 這回是殷月城先冷靜下來,忙將慕流星拉住,說道:“裴冷魄怎么可能把黑木三兵掛在上頭,任憑咱們取走?這分明就是陷阱!” 慕流星回首說道:“黑木三兵唾手可得,難道咱們就眼巴巴看著不成?” 殷月城拔出短凰劍,說道:“我來試試?!蓖笸肆藥撞?,接著向前疾沖數(shù)丈,振臂急揮,嗖的一聲擲出短劍。 那短劍便如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徑直斬向裴松聲頸中繩索。 慕流星喜道:“師哥這主意挺高??!咱們割斷繩索放下尸首,就不用冒險爬上去了?!?/br> 哪知當?shù)囊宦曧?,短劍重重撞在繩索上,那繩索不但毫發(fā)無傷,而且定在空中一動不動,反而把短劍撞飛出去,急速墜落在地。 殷月城大奇,奔過去撿起短劍,仰頭說道:“這繩索有古怪?!?/br> 梁靖陽想了想,連開幾只陪葬寶盒,找到一副西洋千里鏡,送到眼前往上一看,驚道:“這根繩索上面生滿了烏黑鱗片,似乎是幾股蟒皮鞣成的。刀槍不入,當是奇物?!?/br> 慕流星說道:“就算刀槍不入,也不能凍住了似的一動不動啊。咱們不能上去,裴老怪……”想到裴松聲不明不白地慘死,改口說道:“裴老前輩的尸身又放不下來,進退不得,如何是好?” 殷月城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 慕流星說道:“你有主意了?” 殷月城笑道:“是啊,咱們趕緊出去叫臭腌魚想個計策來。” 慕流星一怔,隨即滿面無奈。 梁靖陽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土匪何時對鄢少爺如此信服?” 三人正要轉身朝外走,忽覺腳下微晃,滿殿震動,長廊彼端傳來轟隆隆的聲響。 梁靖陽臉色一變,驚呼道:“不好,石壁要落下來了!” 殷月城說道:“怕什么,你再打開不就行了么?” 梁靖陽說道:“地宮正殿又不是側殿配室,帝靈所在非同小可,只能從外面開啟機關。若是被關在里面,就只能等死了!” 慕流星悚然一驚,心思飛轉:“白狐和鄢少爺絕不會關門,外面定是出事了!我們可不能困死在這里?!卑巫憔统獗肌?/br> 梁靖陽正待跟上,眼前倏地閃過一道黑影,卻是殷月城不向外跑,反向里奔! 慕流星急忙頓住腳步,喊道:“師哥做什么?” 殷月城一言不發(fā),沖到一根大柱底下,緊了緊腰帶,身形一動,便如壁虎游墻順著柱子爬了上去。 原來他心想:“定是裴冷魄察覺我們潛入地宮,所以放下石壁,想把我們嚇出去。良機莫失,我非得把三兵弄到手不可……宮梵天,你對我縱有百般霸道蠻橫,終究是我拖累死了你,我就把命賠給你。來日黃泉相見,殷月城這一生沒欠了你!” 外面石壁轟隆隆不斷下落,殷月城則鉚足力氣,一邊急速向上攀爬,一邊說道:“你倆別陪我,趕緊滾出去,若有機會再開門接我!”